第65章 雄心勃勃
本來飛鳳山的匪患一滅,朱大帥就想将飛鳳山收歸己有了,誰想警察局長卻告訴他,飛鳳山已經歸了新任的督軍,不要任何人插手,所以朱大帥一聽到立時就發怒了起來:“他奶奶的,啥意思!這塊肉對着老子的營區幾年了,怎麽這小白臉一來就充了公,究竟是啥意思?!”
所以朱大帥氣急敗壞的,立刻就遷怒于自己的侍從官了:“你小子到底怎麽做事的,送了這麽多禮給他,他還不滿足嗎!”因為朱大帥想起前日才叫了陸湛去探望,怎麽今日鄧書恒就變卦了呢?
因此他就将怨氣撒在了陸湛的身上,而陸湛尚未得知詳情,就連連的叫屈道:“大帥,真是冤枉啊,鄧督軍不光收了您的禮還對您回了很多的客套話,如果他要飛鳳山的産業,也不太可能?因為他才來芸城,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面對着朱大帥的斥責,陸湛也只好解釋道,結果朱大帥聽完這番解釋也算消了氣,但是還是讓陸湛去探聽虛實,摸摸鄧書恒的意圖,他究竟要在飛鳳山上幹些什麽?所以陸湛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官署,可是鄧書恒已經去了警局。
于是陸湛又趕到警局,這才看見剛剛走出來的鄧書恒,馬上就寒暄了過去:“書恒,你怎麽在這裏,有事情嗎?”
“嗯,是有事情,陸兄也有事?”鄧書恒見陸湛滿頭是汗,顯然是匆忙而來。而陸湛聽到他的話,就開門見山道:“我聽說兄弟最近搗毀了飛鳳山的匪巢,可有這事?”
但鄧書恒聽到卻極其的淡然道:“是有此事,至于詳情陸兄可以上報紙上看看,那裏有詳細的說明。”
可陸湛聽到卻不耐煩了:“我才不看什麽道聽途說的消息,我只想向你求證。”哪知鄧書恒一聽到求證卻愣住了:“求證,陸兄為什麽要求證?”他覺得陸湛的話有些不可思議,這明明是警局的事情,他來求證什麽?
所以鄧書恒就露出了不解之意,而陸湛聽到他的疑問就更加的焦急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有關飛鳳山的産業的移交事要。”
原來陸湛關心的是這個!當鄧書恒得知這才恍然大悟,但私下一想,覺得他問的也有些稀奇,這與他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他來參合什麽?所以他就笑着問道:“陸兄不會是為了他人來問的吧?”
果然,陸湛聽到此話也無可奈何道:“兄弟果然是聰明人,那為兄也不瞞你了,朱大帥因為聽到你将飛鳳山據為了官署,所以他非常生氣,要我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當鄧書恒聽到口中也不禁譏笑了起來:“你家大帥的胃口可是大啊,整個芸城的郊外大部分都是他的産業,難道他還不知足,還要将飛鳳山那個彈丸之地據為己有嗎!”
但這句話,倒是讓陸湛倒吸了一口冷氣:“書恒,你這是什麽意思?”他覺得這話不同尋常,好像鄧書恒在暗示着他什麽?
而鄧書恒也沒有再明說下去,只是淡淡而道:“陸兄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斷不會更改的,何況飛鳳山的一些慣匪哪個不是被你家大帥給剝奪了土地的。”
結果這一下,陸湛吃了一驚,心道他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抓到了朱大帥的一些把柄?因為朱宥山自駐軍芸城以來,嚣張跋扈,不僅侵吞官家的土地,還将無主的土地也化為己有,但他手持兵權,也從來無人敢管,而今突然有人說出了話,是不是官場上的風向也開始變了?
所以陸湛警覺了起來,也不再追問了下去,同樣是敷衍道:“既然兄弟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就只好回複朱大帥了。”說着,他就想轉身離去,可卻被鄧書恒給叫住了:“陸兄慢走,我只是不明白,以陸兄的才華怎麽能屈居在一方軍閥的手下呢?”
Advertisement
雖然是無心之語,但這話卻像一把尖刀一般深深的紮在了陸湛的心口上:“書恒,我不像你,我沒有背景,只能這樣。”
他嘆息道,雖然過去也曾有過自己的雄心壯志,但現在既然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如果有任何人膽敢攔住他的道路,他也不惜翻臉無情!所以他向他告辭而去。
而鄧書恒看到陸湛遠去的背影,也不住的感嘆道:“陸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了呢?”他記得陸湛在軍校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一向心高氣傲,不甘人下,而他在軍部的調令中,也曾看過他的簡介,只是不明白如此優秀的一個人,怎麽會在惠州之戰後跟随一個劣跡斑斑的軍閥,這倒是鄧書恒沒有料到的?
陸湛,他在一次偶然中與鄧書恒相識的,而他的祖上則是護送馬幫的镖師,與馬漢卿的結識也純屬偶然。那天他在押镖的途中,路遇了一個渾身是傷又奄奄一息的少年,于是就出手幫了他一把,将他從生死線上給拉了回來。之後兩人意氣相投,結為了生死兄弟,又共同報考了軍校。
原來的陸湛不甘在老家做個小小的镖師,所以滿心抱負的從了軍;在惠州之戰中,陸湛也曾冒着彈雨救了鄧書恒一命;之後,鄧書恒因為受傷被叔叔調回了後方,而陸湛則跟随着大部隊繼續前進,直至勝利,但他卻因為同僚的傾軋而喪失了升遷的機會。
所以那之後,陸湛痛定思過,也放棄了自己的初衷,他認為在這個亂世之中,只有靠着某方勢力才能出人頭地。于是在一次巧合之下,他成功阻止了一次刺客對某軍閥的刺殺,因此被朱大帥收為了心腹。至此,陸湛榮升為了朱大帥的侍從官,發跡也由此開始。
而鄧書恒的此回的目的就是要探查芸城的各路軍政要員,将他們的集權慢慢收歸政府。但在這個軍閥混戰的年代,想要重收軍權似乎收效甚微,因為軍閥們也不會同意的,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交鋒前的暗戰就已經拉開了序幕;所以兩個親密無間的好友,曾經的同窗,此時已經漸行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