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仇舊恨
但司馬渭好像還沒有吃飽,還想繼續下去,卻被何毓給打斷了:“我說司馬兄,你也可以了,如果你還想吃的話,那我就送沈小姐回家了。”眼看着天色已晚,也是該送沈欣怡回家了,于是何毓就想站起身來結賬。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欣怡好像在吃客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慌忙的招起了手來:“小環,快過來,我是沈小姐!”原來是杜清依的丫鬟小環也來到了小吃街上,看她提着一個食盒,估計也是來買小吃的,所以沈欣怡才向她招手了。
而小環聽到沈欣怡的聲音也跑了過來:“沈小姐,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但看到沈欣怡,小環也覺得奇怪,因為大戶人家的沈欣怡是很少來這種不入流的地方的,今天怎麽會開天荒的到來了呢?
不過還不容小環想象,沈欣怡倒是主動的提問了起來:“小環,我聽鄭老板說你家姑娘病了,現在好些了嗎?”因為之前杜清依啞了喉嚨,鄭老板這才跑到沈家懇求沈欣怡替演,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那場戲,而現在看到了杜清依的貼身丫鬟,所以沈欣怡自然是想問清杜清依的病況了。
可是小環聽到也不禁皺起了皺眉,吞吞吐吐了起來:“謝謝沈小姐的關心,只是我家姑娘還在病中,恐怕要修養一陣了。”
而沈欣怡聽到也垂下眸子:“是這樣啊,我原以為她的病就快好了,沒想到還越發的嚴重了。”于是說着說着,沈欣怡又改變了主意,拉着小環道:“這樣吧,我去你姑娘那,看看她。”
哪知此話一出,小環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不用了,沈小姐,你的好意我家姑娘心領了,那還是早些回去吧。”說着,小環就趕緊的往外走,而越是這樣的回避,就越引起了沈欣怡的注目:“小環,你別走啊,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家姑娘,并沒有別的意思的啊。”結果沈欣怡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追了出去,而後面的何毓和司馬渭兩人見到沈欣怡要走,也都跟着追着出去。
于是一行人都奔着杜清依的住所走了過來,杜清依住在前面的東西巷,因為今日落水受了些寒,所以就一直睡在床上,等到了晚飯的時候,她還說自己胃口不好賴着不肯起來,因此小環就擔心了,想到小吃街上買些三鮮粉來,給杜清依發發汗,誰想在這裏碰上了沈欣怡等人,所以小環緊張了,生怕自己說漏了嘴,将杜清依的事情給傳出去,才出現了前面的一幕。
可沈欣怡知道了杜清依還在病中,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因為杜清依是教她學戲的半個師傅,師傅生病了,哪有徒弟不去探望的道理啊,而何毓是送沈欣怡回家的,她去哪裏,他就跟在哪裏,同樣司馬渭也一樣,所以一行人都奔着杜清依的住所來了。
然而越往東西巷走,司馬渭就越發的覺得熟悉:“我怎麽好像來過這裏?”他拍着腦袋,似乎自己記憶中曾經有來過東西巷的經歷,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來到杜家的大門前。
結果剛到,司馬渭就叫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這就是鄧書恒買的那宅子,裏面是不是住着一個叫小慧的姑娘!”因為他看到了大門口的一對石刻将軍俑,記憶立刻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而小環聽到也倍感奇怪:“是啊,這位大哥怎麽知道我家姑娘的名字,難道你與我家姑娘熟識?”看着司馬渭,小環則擺出了一幅不解的面孔。
可司馬渭見她不相信自己,就指着大門以及門口的這對将軍俑解釋了起來:“瞧瞧,這宅子,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我司馬渭的功勞,要不是我司馬的幫忙,他鄧書恒怎麽能買下這宅子,還金屋藏嬌了呢!”結果這話不要緊,頓時就漏了嘴,惹得大家都驚異了起來:“你,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是啊,我怎麽知道的?”現在好了,胖子心直口快,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過來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這只不過是胖子司馬渭與他的同學鄧書恒的一個賭約,說白了,就是胖子一開始被哄得團團轉,最後被虧得半死,所以他能不記憶猶新嗎,甚至時不時的還會罵上鄧書恒兩句:“該死的小白臉,你跑了,就讓我背上一屁股的債,有本事你再也別回來了!”結果今天回憶開啓,胖子的新仇舊恨,統統都回到兩年前的那個日子。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周末,當時的司馬渭還趴在學校的宿舍裏呼呼大睡,正當他享受着惬意的午後時光的時候,突然從耳旁傳來一陣陣二胡弦的‘咿呀’聲,此起彼伏的,甚至一聲勝似一聲高,所以害得司馬渭左右不是,連堵着耳朵都無能為力,正當他想罵娘的時候,一個身材挺拔,器宇不凡的少年便從門外跑了進來:“司馬兄,你怎麽還在睡啊,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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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來的人還是他的同班同學鄧書恒,就見他風塵仆仆的,手裏還抱着一個小黑包袱跑,可是他一搗亂,司馬渭就非常的反感:“你叫什麽啊,今天是周末,不想讓我睡個安然覺嗎!”本來他就對那個二胡聲有意見了,現在又跑來一個大活人,他就更加沒法睡覺了,所以他就将整個腦袋埋進了枕頭裏,拒絕與鄧書恒搭話。
但是少年并沒有因為閉門羹而離開,而是采取了其他的戰術,勸慰了起來,“司馬兄,我知道打攪了你的好夢,但是我今天特意給你帶來了一件東西,你想不想看啊?”說着,他将手中的小包袱抖開,露出了裏面一個閃閃亮亮的東西來。
“啊,是相機啊,你小子從哪裏弄來的!”不過司馬渭眼尖,一下子就從枕頭縫中窺出了端倪。
而鄧書恒見吸引目的達到了,就将相機交到了司馬渭的手中:“你看看,這是哪裏産的?”就見那相機小巧玲珑,做工精細,估計沒有個小黃魚是拿不下來的,于是司馬渭就對着相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研究了開去。最後,他在機身上找到了一個标識,原來這相機是洋貨,而且還是德國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