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此仁兄
聽到侍從官的話,朱大帥未免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将手槍給重新放回了皮套之中,而侍從官久經歷練,自然清楚大帥的脾氣了,立刻就打點行裝随大帥回府,于是這鼓樓戲院的危機也由此解決了。
而鄭老板見到簡直是謝天謝地,心想終于送走了這尊大佛了,既然連他的侍從官都看見杜清依生病了,那戲院這兩天也可以重新挂牌了,至少不用再找替身頂替杜清依了,所以鄭老板的心裏松下了一口氣。
同時松氣的還有那位頂替杜清依的沈家小姐,原本跟鄭老板說好的,只替杜清依的這一場戲,哪知戲剛散場,那個朱大帥就跑了過來,死活都要拉着‘杜清依’去酒樓,結果沈欣怡害怕了,生怕自己的‘代戲’被露了陷,就被鄭老板給藏在化妝間裏不敢出來,但是外面吵得跟個菜市場一樣,所以沈欣怡擔心今晚就要留宿在戲院裏面了。
可是沒過多久化妝間外就安靜了下來,還有人給她遞來了香噴噴的小籠包:“沈小姐,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聽聲音這麽耳熟,等沈欣怡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的那兩位逃票的學生,所以沈欣怡見到就笑了:“哎呦,你們兩位真是破費啊,不是說沒錢買票嗎,怎麽就有錢買小籠包了呢?”
結果其中的何毓聽到就臉紅了:“沈小姐,你可不要誤會了,其實我們是。”話到這裏欲言又止,但很快就被旁邊的司馬渭給打斷了:“瞧你婆婆媽媽的,大丈夫要敢作敢為,說就說了吧!”聽到沈欣怡的話,司馬渭才不管你臉面不臉面,直接就從何毓手中搶過一個小籠包塞進了自己的嘴巴中:“這可是陳記的豬肉灌湯,如果沈小姐不願享受的話,那我司馬人就代你享受吧!”可這話還沒說完,又一個小籠包落入了司馬渭的口中。
于是還不到三分鐘,何毓手中的一籠小籠包已經被司馬渭給消滅得幹幹淨淨,直惹得沈欣怡捂着肚子‘呵呵’的笑個不停:“哎呦,我還懷疑你是豬八戒啊,這麽快的速度,那小籠包不會在肚子裏面生了根了吧,哈哈哈哈!”不知是挖苦還是取笑,總之這笑聲傳到何毓和司馬渭的耳中就非常的刺耳。
雖然他們是一番好意,但是這位大小姐不領情,也不至于這樣的挖苦人家吧,弄得兩人都好沒面子,所以司馬渭就想退堂了:“兄弟,人家沈大小姐看不起我們,我們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可是何毓悶在那裏,既不回答,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兩眼還癡癡的看着人家的雙眼,戀戀不舍道:“沈小姐,其實我們沒有錢,但是剛才在戲院裏面我們攢了一些小費,有一百元。”何毓說着,突然從上衣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張一百的紙幣像揮紅旗一般的興奮的舞動了起來。
但是沈欣怡卻不為所動,心說這兩個呆子要幹啥啊,不就一百元的小費,犯得着這麽的大驚小怪嗎?可是一早起來就被鄭老板給叫到了戲院,忙乎了這麽久,的确是有些小餓小困,所以她就幹脆的為這兩個呆子做個順水人情道:“那可以啊,既然你們說請客,那就帶我去外面吃小吃去!”
“好,正和我意!”結果這兩個呆子聽到立刻就蠢蠢欲動了起來,還不住的為她主意:“外面知道戲院裏面有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向正陽路!”“那好,我要吃螺絲粉、炸土豆、蝦餃、香妃餅……”而沈欣怡也不客氣,一咕嚕的就說出了一大串的小吃名號,惹得何毓直翻白眼,心說這大小姐怎麽這麽能吃啊,那我那一百元還夠花嗎?
可是計劃等不到變化,當何毓還沒想透徹,就已經被司馬渭給拉出了化妝間:“我說老弟啊,你緊張個啥啊,不就是一百元嗎,哥這裏有三百元啊!”司馬渭說着,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褲袋裏摸出了三張一百元的紙幣,亮得何毓的眼前一片金光閃閃的:原來,原來之前的司馬渭盡在裝窮,其實他留着的私房根本就沒拿出來!
臨到現在何毓不知是哭還是笑,原來胖子的算計遠遠在他之上,既然大家都有票子,那就可以大幹一場了!而且他的肚子也在七上八下,所以兩人就帶着沈欣怡出了戲院,徑直往小路而去,不過這一路上,沈欣怡可是問開了:“我很奇怪,你們兩個是怎麽攢到小費的?”之前看他們裝窮,而且都在戲院裏面,怎麽就能在一兩個小時內攢到大把的票子?
這實在值得人商榷?
但司馬渭聽到卻非常神秘的大笑了起來:“沈小姐,這個你就不懂了,想想我是什麽人啊?我可是學校攝影組的隊長。”
而沈欣怡聽到也不覺得驚愕了:“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什麽攝影組的!”雖然她不深清楚攝影組的性質,但是攝影組的花邊新聞着實不少:什麽去跟拍某某富商名流的緋聞,再則就是大商會的開張廣告,以及學校裏一些同學的肖像和藝術照了。總之學校的攝影組可是大名鼎鼎,但是唯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一張關于豬的近景照,那照片拍得惟妙惟肖,以至于讓人看出了豬的貪婪與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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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看來,完全是出呼人的意料,原來它的作者就是這位,既不笨拙還精明得很,就是形象差了點,但是腦筋卻是異常的快捷,特別顯示在吃的方面了,不光走在最前面,搜羅得也最多,所以沈欣怡才吃驚了:“司馬渭,本小姐今天算是認識你了,你既然吹噓得自己如何得如何,那就幫我拍些藝術照吧。”
雖然沈欣怡很反感那張‘豬’的肖像,但能以此奪得攝影大賽第一名的恐怕也不會遜色到哪裏去吧。而司馬渭聽到卻立刻的答應了下來,因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能幫沈大小姐拍照,那對他的畢業可是一條金燦燦的康莊之路啊!
相比何毓,卻是失色了很多,既沒有像司馬渭的這麽多外援,每天也只是老老實實的抱着一根筆杆子苦讀聖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