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謀略
在衛國戶部尚書梁子譽的建議下，兩個王子各自帶着兩千的人前去邊境。而此事不知為何，在國內越傳越大，于是就有人說自從晉國看好二王子後，太子怕帝位被搶，去玷污某位向國公主，現在人家找上門來啦。
衛國的朝廷到處派人禁止百姓議論此事。哪知道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裏，不止是衛國，現在連鄰邦都知道這件事情。
太子懷疑是二王子幹下的好事，二王子不敢承認，還來嫁禍于他。他一氣之下帶着士兵前來找二萬子算賬。二王子卻又懷疑是太子幹的，因為很多人都這麽說，所以也帶兵來和太子議論。
曹管孜飛快地傳令藍布潛回來兵解兩王子的對峙。向國王子還未知何事，邊境上突然出現卞國的軍隊。卞國很快襲擊了衛國的邊境，并且進入衛國的國土去。向國王子不明所以，以為卞國和他一樣也是來為千寧讨回公道，就跟着進去。
江寧府嘉義錢莊
千寧來到錢莊準備接受寧國公的“墨明珠”，卻再次驚奇楚國使者第二來光顧她的錢莊。使者還是像上次一樣行大禮，但是這回知趣到房間內行禮，免得被人發現。
“聽說公主和藍将軍的關系十分密切。楚王問公主，他是否該進兵？”使者問。
“使者最近不知道聽說衛國兩王子之争的事情了沒？”
“公主的意思是……？”
“既然衛國大亂，那衛王必定撤兵。楚王若想全勝頭陣，不但不要進兵，而要撤兵。”
“公主的意思是要以退為進？”
“不錯。”
“小人卻不敢直接和楚王轉述公主的話，公主若想對楚王說，請移步上馬車。”
“楚國離這兒至少有三千裏路，來回一趟得半月，使者不是在開玩笑吧？現在戰事正急，衛國的邊境已經被突破，攻進江陵府是遲早的時候，但是怕事後衛王得知怒告訴晉國，以晉衛之間的友好關系，晉國定會支持衛國滅習。”
“公主的猜測不錯，但是這個和楚王沒關系。楚王之所以還未進兵，完全念在公主的亂衛之功，但僅此而已。楚王明言告訴小人，必須公主親自前去見他，否則他就不等公主。”
“楚王下了進攻命令了？”
“沒有。但也沒公主想的那麽可怕，楚王離公主不過百裏，現在正在卞國宮中。”
“使者怎麽不早說，快帶我去見楚王。”
使者送上“墨明珠”，千寧命人收好，随後跟随着使者上車前去卞國的都成——建安城。
晉楚邊境衛大營
周煜連接聽到鄰國士兵的譏笑聲，他還以為是對面的楚國幹出什麽事情來。今晚将是最後的一晚，明天将要和楚兵正式交鋒了。他把帳下的文武大臣都召集過來。
燭火中照着數張蠟黃的面孔，前線的夥食不怎樣，即使是國王，也吃起粗糧來。他們預計着早十天前到達的，但是行軍途中一拖再拖，各個将軍都怕得不敢動步子，畢竟對付是強盛的大國。
藍奕送上來一疊軍務公文，他拿着的還有封信。
“衛王，我建議讓士兵休息一天，等明天準備充足再出發。”
周煜憤怒地瞪起眼睛，“兵貴神速，你卻叫我在這兒等？我們已經延遲了多少天？晉國發給我的催軍令有兩馬車都載不完，難道你想怠慢軍心不成？”
藍奕迅速地叩下腦袋，指着上面的一份信對周煜說：“衛王，這是家書，後院起火了。”
“什麽？”周煜大吃一驚，他以為自己安排毫無破綻，有藍布潛守邊境，老将沉穩凝重，武藝兵法好，就算楚軍來打也不是十多天能攻下來。曹管孜說話雖然讓人不爽，但是顧全大局，不是別的大臣能比的。
周煜匆匆地拆開家書将信讀完，原來是兩小孩“玩火”玩亂子了，曹管孜将藍布潛召會江陵府，才是的邊境有虛可剩。
他明白兩小孩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他才不會中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不要停，明天繼續進軍，争取在三天內攻打楚國的先鋒部隊。”
“衛國，秋季多小雨，士兵實在是走不動了。”司馬大夫周缪說。
周煜猛地拍桌子，大聲道：“司馬大夫督軍實職，現在又在擾亂軍心，來人，拖出去給我砍了。”
衆人經過一番勸說，才保住周缪的性命。
卞國建安府
千寧走進寧國公的相府，首先看到寧國公笑喜喜的上來迎接，然後才看到後面首席位置上端坐的威嚴男人，長着短髯胡須的楚王。
“公主你我可是第一次見面啊！今日本王一看，公主長得果然美豔非凡。”
“謝謝楚王的誇獎。”
“公主不必過謙。本王有一事相問，不迢萬裏之路來見公主，實乃被公主的謀略所拜服。本王意欲用千顆明珠，換公主的一個謀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楚王太看重千寧了。若得楚王撤軍三日路程，千寧就算肝腦塗地，也不能報答楚王的大恩。”
“撤軍不過是小事。但本王先要問你一件事情，公主若答得好，本王立即命令撤退，避開衛國的交鋒。”
“好，就依楚王的。”
“齊國自晉研發武器之時，便好無聲息，這番也不幫晉，也不幫本王，意欲何為？”
“晉國欲能當上霸主，則齊國自然多了一個北方的屏障，少卻一個北方的敵人。齊是大陸中的三大國之一，要服北方人，既沒晉國的武器，也沒楚國的強盛，靠的只是衆多的小國支持。這次晉國能研發出新式武器，齊國自然得益最大，當然不會反對。小女子猜測，晉國的研發很大程度上是得到齊國的支持。”
千寧略微頓了頓，看看楚王的态度，見沒變化，就繼續說下去：“而在南方，楚國是最強盛的，但是楚國就能與晉齊匹敵。而楚國附屬下的南方小國還有很多，要是真正的聯盟起來，怕是要将齊晉推到。這也就是齊害怕楚國的原因。齊國邊境靠海，大陸之上，相對安定，楚若北上，不需要經過齊國；晉若南下，也不必經過齊國，能享百年的平安，真是齊的慶幸。千寧鬥膽猜測，齊國這次不參加戰争，是想繼續平靜下去，但又不能讓他國獨自強大來攻打他。”
“好，說得太好了。”楚王招手叫人來，吩咐傳令先鋒軍撤退三日的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