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為黃雀
程昱沒有動，他跟身邊所有人那樣，愣愣站在原地仿似還在夢中一般。打身邊過去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年輕人，他幾個箭步沖上石臺，探手到臺內摸索了起來。
“老板...”一本極薄的冊子被他拿在手中。冊子好像是金箔壓制而成，雖然經過許多年歲，依舊顯得金光閃閃。
“陰陽分離兮青雲九天。”老板接過冊子，小心翼翼的翻看看着。首頁當中，陰刻着這麽一句話。程昱耳聞着，緩緩調節着自己的呼吸。
“幹坤初始兮地墜八千！”翻開第二頁，同樣有一句話陰刻在上邊。
“人曰青丘之國有獸焉！”老板的強調不自覺變高了一些。
“狐有九尾兮...魅者嫣然！”老板翻到最後一頁，讀出了上邊的字跡。
“神臺八式，式三鯨吸！”耳聞得嫣然兩字，程昱動了。抖臂轉身之間，他一擡手對着身後那人手裏的冊子一抓一吸之間便将冊子抓到了手中！
“混賬！”手拿冊子的是一個年約70，須發皆白的老人。手中冊子被奪，讓他怒不可遏。
“幹掉他們，一個不留！”一甩手，那人朝後退了幾步道。身後跟着的6個随從聞言齊齊對程昱圍攻過來。
“神臺八式，式一虎贲！”程昱冊子到手，已經不想再多做停留。他要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看看裏邊關于嫣然的記載！
“吼！”一聲虎吼，程昱一腳将一個随從踢得倒飛出去，撞到牆上然後跌落在地吐血不止。
“神臺八式，式四蛟纏！”一矮身讓過一個随從的刀噼，程昱反手勾住他的腰身，然後整個人仿若無骨一般纏了上去。
“呵...呵...”被他死死纏住的随從面色漲紅得如同豬肝一般的顏色，他張嘴擡手死死扣住程昱的腕子，想要将纏在脖子上的胳膊給拉開。不過他越是反抗，程昱就纏得越緊。
“吼！”程昱并不想致人死命，眼看那人失去了知覺，卸去纏力一腳将他踢向了遠處的那個白發老頭。
“看不出，小東西還是個練家子！”老頭兒沉腰擺臂，雙手托住昏死過去的手下，卸了那股子猛力後将人随手抛到一旁冷冷道。
剩下的四人見狀，對視一眼，齊齊一點頭分由四方朝着程昱一起發起了進攻。程昱一蹲身，一個掃堂腿掃倒兩個。一個躍身而起雙腿先後蹬踏出去。砰砰将當面那人踢得倒飛出去幾米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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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打倒了三個，背後那人一個躍身死死将程昱給抱住了。任由程昱用胳膊肘不停撞擊他的肋骨，他就是不松手。
“老板！”被程昱接連捶打着肋骨，不多時他就受不住了。扭頭沖着白頭發老頭喊了一嗓子，接着就被程昱一個過肩摔給摔到了地上。
“書，扔過來！”老頭兒頓了頓手裏的拐棍，對程昱勾勾手道。
程昱将書拿出來看了看，見沒有損壞之後，又将其塞了回去。拉上荷包上的拉鏈，輕輕拍打了兩下之後他沖那老頭搖了搖頭！
“嗆啷！”老頭兒将拔出了藏在拐棍裏的劍，提劍就朝程昱走了過來。
“咻！”劍光一閃，直刺程昱的胸膛。程昱下意識朝後退了半步，險險讓過了這一劍。人沒有受傷，不過他的運動服，胸前被劃拉了個大大的口子。
“這衣服，是我昨天才買的！”程昱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豁口，擡頭咬牙對那老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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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頭兒看起來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沒有跟程昱多說廢話，冷哼一聲後抖了個劍花就絞向了他的咽喉。程昱知道對方的劍快，沒有跟他糾纏，繼續朝後退去。老頭得勢不饒人，手中細劍舞動得密不透風連番對程昱刺抹撩着。
程昱就那麽朝後退着，一直退到即将貼牆而立的地步，這才猛一轉身一個助跑蹬到洞壁之上，接着接力一記虎贲對着那老頭就踢了過去。老頭以為程昱技止于此，心中也就沒有了剛開始那般的警惕。下意識一劍刺出，眼前的程昱忽然間就快了起來。不等他反應過來，劍已經刺空，而程昱的那一腳也踢到了他的面門跟前。
“砰！”急切間老頭倒轉劍柄，對着程昱的腳底就點了過去。他想點中程昱腳底的湧泉穴，卸了他這股子力氣。劍柄沒有點上程昱的腳底板，一道罡勁卻是先一步砸到了他自己的臉上。眼前一黑，老頭倒跌幾步摔倒在地，側身吐出了幾顆烤瓷牙。
程昱沒有跟他繼續糾纏下去，喘勻了氣息帶着兜裏的那本冊子邁步就朝石窟外頭跑去。跑到了下來的洞口那裏，被安排在那裏望風的老三已經歪倒在一旁，喉嚨那裏一道深深的豁口正往外冒着血。程昱遲疑了一下，手腳并用的順着梯子就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左右看了看，他埋頭朝着河邊就跑了過去。
“撲通！”程昱一個縱身跳進了河裏，然後奮力朝着對岸游去。
“呵呼，呵呼...”足足游了4-50分鐘，程昱才在對岸下游的某個地方上了岸。翻身倒在草叢當中，程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接連使用神臺八式，他體內的那股子熱流，又變得若有若無起來。他的體力也消耗得不輕，就那麽躺了刻把鐘，才算緩過勁來。
“喲，您這是...”等氣兒喘勻實了，程昱這才順着道兒朝前走着。不多會兒，就遇到了一輛的士。來這兒參觀游覽的人不少，等客和往返的的士自然也就多了。伸手攔了一輛車，司機瞅着他濕漉漉的樣子有些想拒載。
“三百，送我去市區！”程昱摸出濕漉漉的錢包，從裏邊抽出三張同樣濕漉漉的鈔票對司機說道。司機瞅瞅還在往下滴着水的鈔票，搖搖頭懶得跟程昱多說就将車給開走了。要投訴投訴去吧，萬一收了假鈔，比被人投訴更肉疼。司機心裏琢磨着道。
“不嫌慢的話，我送你去！”一個騎着正三輪的大爺沖程昱招手道。
“成！”程昱沒二話，翻身上了車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