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逆向突圍

第64章 赤司的危機

黃濑和黑子退到了樹邊,看見赤司在紫原身邊坐下。黑子握緊黃濑的手,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兩人看。

操場上又不少人，看紫原的動作,應該還是在吃豆腐幹。赤司側過臉跟紫原說什麽,紫原沒有動靜。

“隊長的表情好可怕！”黃濑抱緊黑子的手臂,聲音帶一股哭腔。黑子也默默為紫原捏一把汗。但是，他們兩個在這邊又是緊張又是捏汗，主角們卻平靜得過分。赤司說了幾句話之後再沒有動作，就好像自己身邊什麽人也沒有。紫原也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東西，表面上根本不在意赤司就坐在他身旁。

“你說……隊長跟小紫原說了什麽？”黃濑小聲問黑子。

黑子歪頭想了很久,遲疑着說：“碾碎？”

“……那是小紫原的口頭禪。”

突然，一個聲音插|入了他們的對話,不屑地：“隊長的事情有什麽好擔心的。”

黑子和黃濑都回過頭去，看見青峰懶洋洋地靠在一邊的樹上。黑子心一沉，黃濑卻興奮地說：“嘿小青峰！你快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走過去，看看隊長有沒有說什麽，快快。”

青峰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切一聲：“這種事情我才不幹。”

“去嘛去嘛小青峰，”黃濑亮閃閃地望着他，“去嘛，下次請你吃燒烤好了！難道你不好奇隊長跟小紫原？”

青峰不為所動，黃濑纏着他不放。黑子愣愣地看着一如往常的兩人，那顆不正常跳動的心終于慢慢回歸平靜。

原來，也許真的從頭到尾讓人擔心的只是他自己。

黑子不自覺露出一個淺笑，走到青峰邊上，擡頭道：“青峰君，去吧。”

青峰低頭看他，眉毛動了動，黃濑趁機說：“你看小黑子都說了你就去吧。”

青峰站直身子，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朝着赤司那邊走去。

黑子跟黃濑對視，黃濑低頭飛快的親一下黑子的臉頰。黑子立刻轉頭，專心致志地看青峰。

青峰走到赤司身邊，赤司站起身，但是紫原一點反應也沒有。青峰跟赤司說了幾句，赤司回頭沖黑子和黃濑招手。

“什麽嘛……”黃濑嘟囔一聲，跟黑子又走了過去。

赤司看了看表，道：“三人一組，我、黑子、青峰，黃濑、紫原、日向。日向教練快來了，該熱熱身了。”

青峰去器材室拿籃球，三分鐘便回來了。然後他就這樣拿着球自顧自走到了籃球架下開始灌籃，完全無視了這邊四個人的存在。黃濑不滿地跑過去跟青峰搶球，兩人馬上熱火朝天地打了起來。

赤司沒有看紫原，跟黑子一塊到了籃球架下。青峰把球扔給黑子，黃濑道：“隊長！”

黑子在赤司動手之前蹿到了青峰這邊，用力把球傳了出去。

青峰得意地咧嘴一笑，吼了一聲，跳得高高的，把球扣了進去。

“诶——”黃濑失望，“小黑子真讨厭——”

黑子沖他眨眨眼，黃濑一愣，然後捂着胸口轉了過去。赤司在一邊雙臂抱胸，看不出情緒地看着這支屬于他的隊伍。

黃濑又開始跟青峰搶球，過了一會，紫原也加入了他們，四個人很自覺的分了兩組。赤司站在他們的球場之外，有一個人走到了赤司旁邊，把手放在赤司的肩膀上。捏了捏。

赤司不動，那人笑眯眯地湊到赤司耳邊：“喲，隊長大人，看到自己的隊員感到很欣慰？”

“恩。”

日向笑出了聲，站直身子也看着他們四個：“啊——年輕真好！倒是你啊，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小心一覺起來長皺紋哦。”

“……”

“情緒控制得怎麽樣了？”日向揉了揉赤司的腦袋，赤司輕輕皺眉，不着痕跡地躲開，道：“不大好。那種狀态下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日向沉思了一會，換上了正經的語氣：“我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你這種狀态可能是人格分裂的一種表現形式，如果任其發展的說不定會很危險。這裏的危險不止是對你自己，同樣也對你的隊伍。”

又沉默了一會，日向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潛力的後衛，我打算選你。”

赤司看着紫原高大的身軀，道：“其實選不選我都沒關系。”

“怎麽說？”

赤司沒有接話，日向察覺到什麽，轉過頭來盯着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赤司神色不變，平和地看着操場。日向還想再說，赤司喊道：“集合了！”

黃濑最後把球灌入籃筐，青峰搶了球，抱在懷裏。四人走到操場邊，赤司又把分組說了一遍，然後在路邊叫了一個同學幫忙做臨時裁判。

、

裁判同學一手拿球一手拿口哨，有很多人往這邊聚集。黑子是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與日向千裏打比賽，不禁有些緊張。青峰沖他揮了一下拳頭。

哨子響了，兩方搶球的分別青峰和黃濑。一厘米的距離，黃濑搶到了球，黑子立刻加入防守，青峰落地後開始進攻。

黃濑邊狂奔邊運球，青峰緊緊地貼着他，讓他半點神也分不得。黑子跟在離青峰不遠不近的地方，随時準備運球到赤司。

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晃，紫原擋住了黑子的去路。黑子看見那邊的青峰馬上就要得手了，突然想起什麽，彎腰卸下自己腳上的負重扔到場外，然後嗖的一聲越過了紫原。

球劃着完美曲線飛到黑子手裏，黑子沒有接它，直接把球打至赤司的方向。紫原轉身攔截赤司，已經進入了紫原的防線範圍的赤司把球再一次運給了黑子，然後跑向反方向，死死地守住了日向。

日向眯着眼睛看赤司，感興趣地動動唇：“今天的戰略是死守我？”

赤司沒說話，那邊的帶球的黑子成為衆矢之的，也只有他才可能從紫原的防線中突破出去。青峰和黃濑依然并肩跑動，黑子飛快地掃視了全場，發現無人可接球。

黑子咬住下唇，準備突破紫原。紫原卻像預料到了他的動作一樣，他一下子就撞到了紫原的胸膛，被沖擊力帶着連退了好幾步。

整個人還在發懵，紫原的長手已經攻了過來。黑子死死抱着球偏過身躲開進攻，趁着這個空隙飛快地闖出了紫原的方向，直奔向籃筐。

黃濑預備搶籃板，青峰緊随其後。一眨眼的功夫，青峰被紫原攔截了下來，只能眼睜睜看着黃濑跑向黑子。青峰擡頭掃了一眼紫原，紫原面沉如水，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震人的戾氣。青峰咧嘴笑道：“突破你看看。”

說完用非人的速度朝着空隙處奔去。就在紫原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時候，那邊的黑子卻把球傳給了趕過來的赤司。赤司甩掉緊跟不舍的日向，直接跳起來把球投進了籃筐。

出乎意料的，搶到籃板的不是黃濑，也不是日向，而且最矮的黑子。

黃濑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球已經到了黑子手裏。

“喔！”一邊的日向吹了一聲口哨，“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