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等我恢複精力
吻, 落在唇上,如逐月點水,輕輕觸碰幾下, 激起漣漪,又慢慢深.入。
他不太懂得章法, 蠻力地橫沖直撞,令她的心猶如上了蹦床忽上忽下。
性感的喘.息響在耳畔, 他開始撩撥她的耳垂,“姜味好聞嗎?”
別人的初吻都是如草莓味一般的甜,他們的卻是帶着火辣, 姜味乍一感受時會覺得很沖, 混合在吻裏卻猶如迷疊香那般, 充滿蠱惑的氣息。
漸漸下移, 來到脖頸, 依舊是引起身體的顫栗與輕抖,他的薄唇火熱,帶着灼人的氣息, 燒得她全身都在發燙。
身側的手緊緊攥住, 她緊張的神情寫在臉上,呼吸困難,急促得胸口起伏。
扣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充滿掌控力, 将她整個人都禁锢住,無法動, 看不清他的行走軌跡,只能感受到火熱不停在向下走。
忽然,低聲喘息傳進耳朵,“放松。”
聞秋能想到她的臉此刻紅得會有多嚴重, 羞怯地看着他,“你還沒忙完呢。”
“嗯。”秦嶼捉住她的手腕,高舉在頭頂,目光灼.熱得像是要燙到人的心底,一字一句強調道:“可我也不會放過你。”
對她的渴望早已經隐忍到極致,如今她主動向他示好,他怎麽能輕易罷休。
書房裏如同起了火,從四面八方燃燒起來,氣氛火熱至極。
只是一陣不合時宜的鈴聲響起打破了這樣旖旎的氣氛。
知道是程洛南給他撥了視頻通話,秦嶼沒有理會,抱起聞秋往外走。
聞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懷裏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進去主卧,他将她扔到床上,松了松領口,看見那性感的鎖骨在襯衫領裏若隐若現,聞秋忽然覺得口幹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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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秦嶼重重咳嗽了聲,微微俯身,手掌撫摸上她清秀的臉龐,借着窗外月光,他看見她明亮的眸如星辰一般璀璨。
很想問問她,當時是什麽驅使她對他主動跨出那一步。
一直以來,他對她克制隐忍,唯恐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受到折損,令她對他感到害怕。
聞秋被秦嶼這般溫柔地注視,心跳加速得快要從胸口跳出來,回想那一個吻,她仍像在夢境裏,他的唇瓣軟軟的,一點兒也不像他本人看起來那樣冷硬。
房間裏的氣氛很安靜,一束月光透過窗靜靜照耀着,秦嶼擡頭看見那光裏竟一片一片落下了雪花。
“下雪了………”
聞秋聽見秦嶼這一聲,飛快轉頭看窗外,有人說冬天的雪是天上揉碎的雲,片片都充滿浪漫。
他們在初雪的這一天接吻,按韓劇裏的說法,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秦嶼,這是我們婚後的第一場雪。”
“嗯。”
他從她身上起來,拉她去陽臺看雪。
隔着落地窗,聞秋看外面飛揚的雪花,忽然想起高二那年的冬天,她經過籃球場邊,看見秦嶼和程洛南他們幾個男生在掃雪,那是他們班負責打掃的區域,秦嶼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絨服,拉鏈拉到了最上方,将下巴藏進去,面上是一副清冷的絕色。
她只敢遠遠地看他,不敢上前去打招呼。
一個人呆呆地站了幾分鐘,直到聞秋忽然看見秦嶼朝她的方向看來,臉上倏然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
一看見他就會情不自禁的笑,這是源于身體最真實的本能。
謝寧璐從後邊過來,聞秋才收回視線和她一起繼續往前走。
記得當時謝寧璐還慫恿她,讓她去追秦嶼,但她很堅定地搖搖頭,“他說過自己在高中的目标只有考上清大這一個,絕不可能同意的。”
如果她在這種時候跟他告白,無異于主動成為阻礙他考大學的絆腳石,況且她自己本身也不屬于智商超群的那一類人,談戀愛對她的學習也會有影響的,不努力考一個好大學,怎麽能配得上他呢?
秦嶼也想到了那一天,他本來一直低着頭認真在掃雪,忽然聽見程洛南壞笑着說:“校花站在那兒看誰呢?不會是在看你吧?秦嶼。”
說話間,他的胳膊搭上秦嶼的肩膀,秦嶼不耐煩拿開他的手,“快點幹完回教室。”
雖然對程洛南這樣講,但他還是往聞秋的方向看了眼,她穿着白色長款羽絨服,與這銀裝素裹的世界似乎融為一體。
天地之間,她是唯一的那一抹亮色。
不知她是不是注意到他在看她,臉上冷不防綻放出了笑容。
秦嶼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書裏看到的一句話:
你站在雪地裏朝我笑,漫天大雪輕盈飛揚,那是我見過冬日裏最溫暖的笑容。
謝寧璐從遠處跑來,秦嶼收回了目光,聽見程洛南說,“原來是在等她好姐妹。”
秦嶼安靜地低着頭,腦海中她明媚的笑容仍揮之不去,直到後來過了很久,他才恍然明白,那代表心動。
如果不是他領悟得太晚,或許他們倆的進展能加快,不過現在也讓他很知足了。
想到,秦嶼從後面抱住了聞秋,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頭。
猝不及防的擁抱令聞秋全身一僵,低頭看見他牢牢扣在她腰上的手,她的唇角不禁上揚。
轉頭,聞秋在他的臉頰上猝不及防親了一下,“等明天早上,我們下去踩雪。”
“好。”
秦嶼将她的頭轉過來,又和她唇齒厮磨。
吻越來越激烈,他反手将她抵在玻璃窗上,扣住她的下巴深吻。
聞秋寬松的毛衣被拉扯下去,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他啃.咬着,留下暧昧的痕跡。
許久後,秦嶼才氣喘地分開,趴在她的肩上,貼在聞秋耳畔低語:“今天先放過你,等我恢複精力。”
他的語氣裏帶着幾分玩味,唇角邊的一抹笑還帶着威脅。
秦嶼今天的狀态實在不好,不然說什麽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兩人離得那樣近,聞秋已經感受到他的渴望,她目光閃躲着,不确定詢問:“你這樣沒關系嗎?”
“不然………你幫我?”
臉瞬間紅得爆炸,聞秋太尴尬了,她竟然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
“你……你還是快去忙工作吧。”
秦嶼淡淡勾起唇,在她額頭上親一下,拉着她的手回到客廳。
“那我去忙了?”他的目光似乎很戀戀不舍。
聞秋應了聲,看他轉身,心裏莫名覺得空落落的。
然而在秦嶼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又轉頭說一句:“今晚先不搬回去了,我會忙到很晚,不能打擾到你睡覺。”
他說搬回去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睡??!!
這樣還能睡得着嗎?!
聞秋飛快轉身回到房間,她在兩米寬的大床上來回打了個滾,又捂進被子裏偷笑。
——
翌日清晨,窗外剛蒙蒙亮,床上的人就已睜開眼睛。
聞秋打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踩上拖鞋來到窗前往外一看,大地已經雪白一片,在熹微晨光的照耀下,仿佛被打上一層奶白色的濾鏡。
她拍了幾張照片,飛快地洗漱完,換上衣服,從房間出去,想沖進廚房做早餐,卻看見秦嶼已經起床,正坐在沙發上。
他昨晚不是忙到很晚嗎?怎麽還起這麽早?
聞秋疑惑皺眉,看見他站起身,“不是要出去踩雪嗎?走吧。”
他專程起這麽早不會是為了她昨晚随口一說的話吧?
聞秋的心底有種複雜的感覺湧上來,她不太敢相信地看着他,問:“你不困嗎?”
“睡了六個小時足夠了。”
秦嶼彎腰換鞋,“今晚早點躺下,和你一起睡覺。”
???
所以這句話才是重點吧?
想到自己和秦嶼躺在一張床上,被他摟在懷裏的大場面,聞秋不禁臉紅心跳。
“外面很冷,你穿暖和點。”
聞秋應了聲,回房間拿了一件羽絨服。
秦嶼不放心,又将他的羊絨圍巾在她脖子上纏了兩圈,聞秋被他勒得都要喘不過氣了。
以為這樣就可以出門了,但他又将她的羽絨服的帽子拉起來給她戴上了,将她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聞秋不禁覺得好笑,他這樣就像她爸爸似的。
想到父親的臉,聞秋的表情一怔,是不是上天帶走了她爸爸,又把秦嶼派來了她的身邊呢?
“你給我搞得這麽暖和,自己也不多穿點,是不是忘了你還在感冒?”
“沒事兒,休息了一夜,好多了。”秦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走出樓道,一陣冷風瞬間襲來,聞秋反射性躲到了秦嶼的背後。
他用胳膊護住她,給她擋着風,帶她往前走,聞秋抱着他的胳膊,邊和他聊天邊往前走,“我上大學那幾年都沒怎麽看到雪,每次春節放假回家,雲城都過了下雪的時候了。”
“首都倒是經常下雪,不過我沒怎麽好好欣賞過。”
小區裏到處都被雪覆蓋住,高高低低的松枝上,是一朵朵雪球,灌木叢上都托着大大的雪團,他們踩在雪上,身後留下一排排的腳印。
走出小區,外面的馬路已經被清掃得幹幹淨淨,環衛工人們應該是一直都在辛苦工作,為了不讓大雪堆積,影響通行。
聞秋看到,感覺很心疼,她扯了扯秦嶼的胳膊,問他:“你能不能找人安排下,給這個市的環衛工人送愛心早餐啊?我看他們也挺不容易的。”
她知道自己這樣提議秦嶼一定會同意的,因為他本身就很有愛心,而且這對他來說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還是你想得周到,我現在就讓助理去安排。”
秦嶼撥出去一通電話,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安排得妥妥當當,全市所有環衛工人都拿到了人手一份的愛心早餐。
秦嶼自然是以秦氏集團的名義進行捐贈的,當天的報紙以及新聞、網絡自媒體等平臺都報道了這個事跡,在市民的心裏,對秦氏集團的好感度又“蹭蹭”上漲了許多,甚至連秦老爺子都親自打電話給秦嶼,表揚了他這一舉措,稱他想得周到,今天出去跟人打牌,老爺子可真是驕傲壞了,逢人就對他誇他孫子優秀。
秦嶼沒有居功,說這個主意是聞秋提出的,老爺子聽完,立刻說:“那你把我剛才誇你的話再轉告給聞秋聽一聽,就說我誇了她半天。”
“好。”秦嶼笑着應下,心裏有種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一天很快過去,秦嶼看着窗外日落西山,破天荒地提前下班,離開了公司,驅車前往華建。
聞秋剛下班就收到秦嶼的消息,說他正在她公司門口。
腳步瞬間變得輕盈許多,聞秋像蝴蝶似的飛奔着沖向電梯,旁邊的男聲笑着響起:“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啊?”
聞秋看着展熠,絲毫不嫌肉麻地說:“我老公來接我下班,能不高興嗎?”
“啧啧啧,看起來你們倆感情很好啊!”展熠的眼底流露出挪揄,透過對聞秋這段時間的觀察,不由半開玩笑問了句:“你該不會是從高中就盯上秦嶼了吧?”
聞秋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一腳跨進了電梯,沒理會他的問題。
展熠跟進去,又小聲說了句:“其實高中那會兒我還當你暗戀我呢。”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聞秋相當無語。
“你動不動就來找我說話,打球的時候給我送水,在我肚子餓的時候還給我送吃的,我參加籃球比賽還去給我當拉拉隊加油,我過生日也會給我準備禮物參加我的生日宴,甚至還給我寫過情書………”
“打住!”聞秋連忙叫停,“我什麽時候給你寫過情書了?”
“就快畢業的時候啊!你不是往我的桌洞裏塞了一份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