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許如持捧着碗十分惬意的喝着湯, 呆毛一翹一翹的,看着倒是十分乖巧。
“唔,終于喝完了。”許如持舔了舔嘴唇, 把碗遞給秦晟, 作勢就要躺下去睡覺。
但是他還沒縮進去呢,就被秦晟給單臂勾住了腰,牢牢地給固定在對方的胸膛處動彈不得。
“……”
許如持有些無奈, 郁悶的說:“好累, 我——要睡覺。”
秦晟把碗放到一旁,非但沒有聽從許如持的要求,反而手臂一使力把人往上又抱了抱。
暖和的被窩又遠了一些——
“不能再睡了。”秦晟淡淡的聲音傳來,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變得有些暗啞。
許如持真想再狠狠的咬一口秦晟的脖子, 但是對方像是個不鏽鋼鐵人一樣,根本就沒什麽反應。
還硌牙……
他一個米蟲有什麽義務需要早睡早起啊?
攤着不就是他的常态嗎?
許如持撇撇嘴, 打算身體力行的說服秦晟, 他郁悶的把腦袋埋進對方的肩膀上, 然後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切,最後舒舒服服的……
閉上了眼睛——
甚至還無意識的蹭了蹭秦晟的衣服布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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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秦晟皺着眉拿起了之前許如持沒有喝完的水杯, 一飲而盡。
“咯咯咯……”懷裏傳來輕輕的笑聲。
亮晶晶的眼睛擡頭看向他, 十分新奇的沖他說:
“秦晟, 我能感覺到你喝水的動作欸,有水流聲的!”瘦弱的甚至能夠看出血管的手指從秦晟的鎖骨, 慢慢的滑到胸膛最後的一根肋骨處。
說完這句話,許如持又把腦袋貼到秦晟的胸膛上, 俨然一副他還要再聽的模樣。
“……”
“你快喝嘛!”躍躍欲試的語氣。
秦晟垂眸看着自家小孩, 手不自覺的摩挲了下許如持光滑的下巴, 眼眸中也增添了一抹□□的色彩。
“你怎麽不——”
不喝嘛?
未說完的話被直接給堵住了,唇齒交纏,暧昧氣息再次增加。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老實點沒有?”平淡無波的聲音。
許如持紅着眼睛坐在床邊老老實實的任秦晟給自己套衣服,半點聲音都不敢出了。
蘑菇噤聲——
“怎麽,不敢說話?”秦晟撥了撥小孩額頭前面的碎發,淡聲問。
許如持心說他怎麽敢的啊,自己明明說話很正常啊,什麽也沒做。結果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裏裏外外給教訓了個遍……
他決定今天不要和秦晟說話了!
秦晟知道對方是被欺負怕了,帶着點情緒,于是不動聲色的開口:
“吉薩過幾天要被送走了。”
“為什麽啊?”十分迅速的回複,好像剛剛那個決定的人不是許如持一樣。
“難道不是你家的嗎?為什麽要送走啊?”許如持蹙了蹙眉,有些不開心。
吉薩可是一條免費可撸的狗,并且還傻乎乎的見人就搖尾巴,十分親人。最關鍵的是,吉薩有傭人專門負責喂養,根本就不自己耗費心神,他只需要開心的時候去撸就好了。
這麽一條夢中情狗要離開,是誰都會不情願的吧。
“不是我的。”淡淡的語氣。
“噢,這樣啊。”
別人家的,那确實不能一直霸占着,許如持有些郁悶的揪了揪自己衣服上的線頭。
今天還是得抽時間狠狠的撸一把才行!
“別扯。”熟悉的管教聲。
默默的收回了不安分的手——
好煩人……
被秦晟給撈起來後,許如持就被對方給拎到了書房……
然後無聊的看秦晟處理工作。
哦,還分配給了一本漫畫書。
貼心——
許如持有些心不在焉的打了個哈切,懶洋洋的坐在羊毛地毯上,揉着惺忪的眼睛環顧了一眼這個房間。
倒是沒有那麽壓抑,只不過整體基調還是那種中世紀風格,怪沉悶的。
總有那麽一股教條的意味……
說不清楚。
許如持閑的無聊,于是就動手準備扒拉過來桌角的一個裝飾花瓶,他有些有些好奇上面的圖案。許如持記得之前他在樓梯走廊拐角也見過相似的花瓶,不過那個時候沒有仔細地看。
現在也沒什麽事,正巧看到這裏也有一樣的花瓶,他就想看看那個花瓶上的圖案到底是什麽。
為了避免打擾到秦晟,許如持十分乖巧的雙手抱着花瓶,全程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期間還有些不放心地擡頭看了好幾次秦晟。
确認對方在專心工作,他才慢吞吞的把花瓶放到了地毯上。
嗯?是什麽呢?
手指滑動過瓷瓶的釉面,花瓶慢慢的轉動,之前沒看清的圖案終于映入許如持的眼簾。
咦?
許如持蹙了蹙眉,有些看不懂。
上面畫的是花嗎?那為什麽花瓣那麽扭曲?旁邊的黑色條紋真的跟漂亮的花瓣很不搭啊?
有點壓抑。
許如持皺着眉轉動着瓶子,發現背面還有圖案——
不過,卻是完全相反的。
這一面的花瓶上面印着的是嬌豔欲滴的花朵,甚至還帶着點點露水,十分生機勃勃的樣子。
許如持摸了摸這花瓶的釉面,發現确實是在一層上。
怎麽又暗黑又陽光的呢?哪個廠商會生産這種花瓶啊?
許如持努了努嘴,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不太能欣賞有錢人的藝術的。正抱着花瓶準備放回去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擡眼準備去看秦晟有沒有往自己這裏看。
但是一看,卻發現對方不在辦公桌上了。
“欸?”
正疑惑着呢,許如持扭頭随意的一瞥卻發現自己身後有一道高大的陰影。
“啊!”他吓得當場就差點把花瓶給扔了,但是良好的素養讓他依舊緊緊的抱着花瓶沒撒手。
不能給人家弄碎的。
許如持吓得都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等反射弧漸漸覺醒之後,自己懷裏的花瓶也被秦晟彎腰給抽出來了。
“髒不髒。”沒什麽情緒的聲音。
許如持心說這花瓶上也沒有什麽灰塵啊,倒是他,怎麽老實走路沒有聲音的,還就愛站在他背後。
“不髒啊!”許如持深吸一口氣緩了過來不打算和秦晟計較,他盤着腿擡頭看向了秦晟,繼續叭叭道,“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自從小學看過畢加索的畫後,許如持就深谙了一個道理:凡是他看不懂的,那必定是極其好看的。
只是人類進化過程中忘記給自己分配鑒賞藝術的能力了……
“你覺得好看?”秦晟摸了摸自家小孩的下巴,眼眸微動。
“還可以吧……”許如持又看了看那個花瓶,認真說道,“我喜歡B面~”
漂漂亮亮的滴水昙花,好看~
A面他實在是欣賞不來。
秦晟居高臨下的看着盤着腿仰頭看他的小孩,不緊不慢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好看?這是遺物。”
“!!”
許如持眼睛都瞪大了,一雙手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放。
不是,他該說些什麽?為什麽別墅裏随處可見的花瓶會是遺物?不是,遺物那是誰的遺物?
他……他該說點什麽啊??
正當許如持發愣的時候,秦晟把人給單臂抱了起來,淡淡的說:
“吉薩晚上會被送走,你要去看看嗎?”
許如持腦子一愣一愣的,磕磕巴巴的說:“哦……哦好的。”
然後
然後許如持就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出了書房……
“……”
他剛才是不是又被牽着鼻子走了?
不過,秦晟的話倒是提醒他了呢,他還是去看看吉薩吧,要不然下次就撸不到了呢~
許如持噠噠噠的下樓了,準備去院子裏看看。而此時樓上,秦晟閑适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機上發出來的即時消息。
【刑少,我什麽時候動手,您發個話啊?】
【是直接把人騙走還是等您吩咐啊?】
秦晟思忖了片刻,然後沒什麽表情的打了幾個字過去。
……
絲毫不清楚信息已經被截斷的傭人正愁眉不展的打着字,他因為最近手頭有些緊,于是就答應了刑雲的吩咐。當初他以為每天彙報那位先生的信息就可以了,但是前幾天刑雲突然給他發消息吩咐他把人給直接騙走。
不是,他怎麽騙走啊?
再說了,秦總看的這麽緊,這方圓幾裏連個人煙都不見,自己怎麽下手啊?
“都幾天了,怎麽還不回消息?”傭人有些煩躁的嘀咕着。
正發牢騷呢,突然好幾天幾乎讓他以為斷了線的刑雲突然發過了一條消息……
傭人看到短信難得的激動了起來,但同時也有點疑惑。
這麽快嗎?
“呃……那個……”許如持覺得有些尴尬,他剛下來就發現那個奇怪的新傭人站在狗窩的旁邊,表情還很奇怪。
“您還在工作是嗎?”
要是對方還要待在這裏的話,許如持就不打算和吉薩玩了,畢竟和一個陌生的人處在一片空間裏互相不說話還是很窒息的。要是對方真的還在忙的話,許如持正好借口打算離開的。
但是正以為這個傭人還會像往常一樣比較憨厚的說幾句話就會離開時,對方卻一改之前的模樣,轉而十分激動的說:
“沒事,沒事,您要是想陪吉薩玩,您放心玩,我不礙事的。”
他正好還能試一試,到底這位許先生心裏是怎麽想的。
許如持這下也沒借口離開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說是讓他玩,那在這位大哥為什麽不離開呢?站在這裏笑着看盯着他是幹嘛?
怪瘆人的……
“您還有事?”
“許先生,您最近過的好嗎?”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許如持這回不顧吉薩在自己腳邊轉來轉去,也想要離開了。
好死亡的對話……
“呃……我挺好的……您先忙啊!”許如持尴尬的沖那位傭人笑了笑,實在是不清楚對方為什麽今天會那麽反常。
明明平常——
記憶一下子想到那天去逗吉薩的時候,對方一瞬不瞬的打量自己的時刻。
平常也挺反常的。
傭人看人要走了,想着自己今天完成任務說不定就可以回去了,于是着急忙慌的喊住了許如持。
“先生,您……您難道不想重獲自由嗎?”
“……”
作者有話說:
許如持:你的發言有那麽些許的大膽……
開心,寫到50章了呢~感謝在2022-03-25 17:49:41~2022-03-26 19:06: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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