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賭博時,大腦會産生一種內啡肽的物質,這種物質會讓人愉悅,所謂嗜賭成性,也就是內啡肽的分泌越來越高。
就像司徒鴻,在賭場玩到淩晨四點,整個人已經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可能由于前半夜手氣不錯,贏了筆巨款,後邊導致越來越興奮,越來越上頭,朋友勸都勸不住。
直到後半夜時運不濟,又如數吐了出去,別說本金了,連名下所有的房産、車子以及手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搭進去了,可謂是輸的一塌糊塗,一無所有。
司徒鴻後知後覺,整個人瘋了般大喊大叫,保镖按都按不住,非嚷嚷着衆人聯手陷害他,特別是那兩個拉他進賭場的朋友,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王八蛋,聯合外人搞我,你們會遭報應的。”
“司徒鴻,我們倆勸你多少次,就TM差跪地求你收手了,你但凡聽進去一句,也不是現在副德行。現在家底敗光了,我們裏外不是人,你有沒有良心,那一千萬全當喂了狗,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拂袖而去,不再理會司徒鴻的死活。
人在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這邊鬼哭狼嚎非要把失去的重新奪回來,否則就去告發他們開設賭場罪。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還不止一個人,應該是一群。司徒鴻被人按着腦袋跪在地上,掙紮着想看看是誰,可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把頭擡起來。
“放開他。”
嗓音渾厚有力,聽口氣應該是這裏的頭頭,可他為什麽聽起來如此耳熟,開設賭場的人有哪個是幹淨的,絕不可能認識,一定是聽錯了。
保镖對于負責人的命令當然是無條件服從,當即放開退守到兩側。
司徒鴻踉跄着站起身,剛要破口大罵,但在看清面前的人時瞬間征愣住,“是你。”
“3.8億還沒還,現在家底都沒了,又欠了一身賭債,出了你這麽一個敗家子我都替司徒家的将來擔心哪。”
司徒鴻恍然大悟,氣的臉紅脖子粗,不顧形象的叫嚷道:“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一步步引誘我往裏跳,到底是誰?誰指使你這麽幹的?”
助手搬過來椅子放在豪橫大佬後面,并遞過來一份文件,是司徒鴻幾個小時前親自簽署的:“股權轉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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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故意拔高聲調:“是的,五爺,現在UK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您的了。”
人稱五爺的豪橫的大佬,爽朗一笑:“嗯,不錯,有了這百分之十,咱們想要洗白,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司徒鴻雙目赤紅,胸口劇烈起伏,連嗓子都喊啞了:“我要宰了你們,跟你們同歸于盡,啊……混蛋,不得好死……”
五爺居高臨下,看他仿佛如跳梁小醜,發出譏諷的嘲笑。
司徒鴻癱軟在地,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如同行屍走肉般目光呆滞,完了,一切都完了!
五爺一個黑老大,天不怕地不怕,在本城的勢力完全可以橫着走,別說司徒鴻,就是整個司徒家都不會放在眼裏,如今栽到他手裏,只能自認倒黴。
“走,換個地方玩玩。”
五爺一個眼神助手當即明白,吩咐保镖把司徒鴻綁了堵上嘴塞到後備箱。五分鐘後,十幾輛黑色越野車井然有序朝着一個方向出發。
司徒鴻躺在後備箱裏眼神空洞如同死屍,不到24小時天塌地陷,什麽都沒了。
他好好的一個豪門少爺,本可以有常人羨慕不來的奢靡生活,大把大把的鈔票,山珍海味,身邊美女如雲,阿谀奉承,明明還是昨天的事,現在怎麽感覺像夢一場。
會不會是真的在做夢,等醒了一切恢複如初,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也沒有改變。
對,一定是做夢
司徒鴻下一秒緊閉雙眼,希望睡醒後歸于現實。
清晨,司徒家早飯吃到一半,管家于叔急匆匆的跑過來,焦急的說:“門口停了十幾輛車,他們……”
話還沒說完,五花大綁的司徒鴻被身穿黑衣的保镖直接推倒在大廳,瞬間湧入浩浩湯湯的一群人,随着五爺的出現,中間自動讓開一條路,那陣仗,感覺像大帥出府。
雲心蕊下意識躲在司徒文耀身後,即使看到滿臉淤青凄慘無比的兒子也沒敢上前去扶。
五爺不客氣的坐到沙發上,助手把本來泡給司徒文耀的那杯熱茶從保姆手裏搶過,送到自家主子手上,五爺視主人為空氣,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嗯,茶香四溢,不錯,好茶。”
司徒楚也摸不清突如其來的情況,更沒見過,也不認識面前這位氣勢洶洶的大叔,但如此明目張膽的闖進家裏,還悠閑自得的在這喝茶,想必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
司徒文耀上前一步指着自己的兒子,不悅的質問:“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認識嗎?還是阿鴻有什麽地方得罪了?”
五爺自顧自的喝茶,眼皮都沒擡,那種高傲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的姿态看的人心裏直窩火。
助手從文件夾裏拿出那張“股權轉讓書”舉到司徒文耀面前,“你兒子手印、簽名都在上邊,自己看吧。”
司徒文耀快速浏覽內容,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倒,幸虧大兒子及時扶住。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地上的司徒鴻,“你……”你了半天卡在喉嚨裏的話硬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雲心蕊也湊過來看是什麽東西能讓一向鎮定自若的司徒楚大吃一驚,可結果差點沒吐血。
“怎麽可能,阿鴻怎麽可能幹這種事?”不可置信的猛搖頭。
司徒鴻被保镖扶起來跪好,撕開嘴上的膠條解開繩子,悔恨的哀嚎霎那間響徹整個大廳。
“爸,你打死我吧,我沒臉活了……”
司徒楚面色陰冷,沖過去揪住司徒鴻的衣領,“你怎麽回事,把UK集團的股權賣給這種人,腦子TM灌水了嗎?”
司徒鴻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緊緊抓住司徒楚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苦苦的哀求道:“哥,我錯了,你幫幫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我再也不和你對着幹了,哥……你幫幫我……”
“白紙黑字,我怎麽幫你?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有用嗎?”
“哥,我不哭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否則,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雲心蕊失魂落魄,氣焰全無,再沒有了往日的嚣張,這麽多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一切都沒了。
五爺神色淡然的放下茶盞,撇了眼地上的人和捂着胸口的司徒文耀,輕笑一聲說:“行了行了,等我說完了你們再哭,股權轉讓書只是其中之一,他名下房産和車都沒了,還欠了八千多萬的賭債,打傷了我的人和場子,以及我帝王綠翡翠玉镯,保守估計也得這個數。”五爺伸出一個巴掌。
司徒文耀氣急敗壞,飛速走到司徒鴻面前,一腳把他踹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