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從司徒鴻被老爸趕出家門後,連平日裏對自己阿谀奉承的兄弟都漸漸疏遠了,即使在酒吧偶然間碰到個認識又玩的不錯的,沒說幾句就會找借口離開。
一幫孫子,勢利小人。
壓在心底裏的怒氣越發強烈,他最近倒黴透頂,幹什麽都不順,母親只會讓他等,可這的得等到什麽時候,爸爸那天就說把公司交給司徒楚,幸好他沒答應,說考慮考慮,否則自己真的完了。
司徒鴻坐在酒吧吧臺,一杯接一杯往肚子灌,“一醉解千愁。”
旁邊注視他很久帶棒球帽的男子,看他頹廢形象全無的樣子不禁發出一聲鄙視不屑的哼笑,“喝酒有什麽用,除了麻痹神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司徒鴻聞言一愣,放下已經喝掉一半的酒杯,轉過頭疑問:“你在和我……說話?”
酒吧燈光昏暗,對方又把帽沿壓的很低,司徒鴻看了半天也沒看清對方的面容。
神秘男子忽略他的話,直奔問題核心:“你把項目啓動資金拿去做投資,還記得是誰和你提的這事?或者誰在中間起到關鍵性的作用,讓你不惜冒險,好好想想吧,二少?”
司徒鴻一愣,滿腦子問號:“你是誰?怎麽知道這麽多?你知道是誰暗害我?”
神秘男子微微側頭,聲音故意壓低,“你覺得這事最大獲利者是誰?”
說到這,司徒鴻腦海裏瞬間閃出一個名字,但又很快否決,“不可能,他雖然答應父親會考慮重新接手公司,但那天的态度明顯只是推脫之詞,而且這麽長時間也沒正面回複。”
神秘男子搖頭輕嘆,“你的腦細胞怕不是都被酒精稀釋了吧,這麽快答應怎麽獲取更大利益。”
司徒鴻想不通,“什麽更大的利益?”
神秘男子不再理他了,也跟着點了杯酒自顧自的喝起來。話都說到這了,若是還想不通,就只能原地毀滅了。
司徒鴻到底還沒弱智到那個份上,像是被打通了任都二脈般猛然驚醒,“股份,他想要股份。”
男子拍了拍他的肩,“明白了?只有得到股份才能掌握一切,以後整個UK集團就聽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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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鴻恍然大悟,可這個結果讓他更加慌張,随後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我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呢,又阻止不了。”
神秘男子遮蓋在帽沿下的黑眸發出危險的光芒,“每個人都有弱點的,只要掌握了弱點就可以給其致命一擊,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有時候做大事是要用些手段的。”
司徒鴻好像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他早在之前就想過,只不過有賊心沒賊膽,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再經人這麽慫恿,覺得好像錯過了諸多時機。
“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這麽多?”
“同命相連之人,看不慣小人得志而已。”
說完轉身走了,司徒鴻疑惑的盯着他的背影,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沈雲軒從酒吧出來坐上自己的車後,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随手把棒球帽扔到後座,咬牙切齒的說:“顧若,既然如此,那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司徒鴻晚上回到家裏,剛一進門看見母親雲心蕊正等着他,“媽,您怎麽來了?是不是爸原諒我,讓我回公司了?”
“這次很難過關了,虧了那麽多錢,都是你爸爸想辦法補上的,哪有那麽容易原諒你,別想了。”雲心蕊語氣聽起來像幾分急促,似乎非标常不安。
司徒鴻給母親倒了杯水,又扶她坐到沙發上,“發生什麽事了?”
雲心蕊眉頭越皺越深,沉聲說:“阿楚的病好了。”
司徒鴻“騰”地站起身,不可思議的拔高聲調:“怎麽可能,爸爸當年找了國內外那麽多名醫都沒辦法,怎麽可能突然間好了?您是怎麽知道的?消息可靠嗎?”
雲心蕊:“早在之前我就很擔心這事,況且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情緒穩定,完全沒有任何犯病的跡象,所以越發懷疑。直接今天下午在茶餐廳,偶然撞見顧若的繼母柳嫣然和幾個閨蜜哭訴埋怨,期間提起顧若和阿楚,我才知道是顧良平私下幫忙聯系的,他竟然認識技術如此高超的醫生。”
司徒鴻臉上瞬間染上一層憤怒,握緊拳頭砸狠了下桌面,“顧良平在這個時候壞事,到是小看他了。”
雲心蕊憂心忡忡:“先別管他了,幸好你爸爸現在還不知道,咱們還有一絲機會,得盡快想個辦法,徹底斷了你爸爸的念想。”
司徒鴻此時又回想起在酒吧時神秘男子說的的那句話“有時候做大事是要用些手段的。”
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般,詭異的勾起唇角,随後對雲心蕊低聲說道:“這事交給我,您不用管了。”
雲心蕊不解的凝視他:“你能有什麽辦法?”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什麽,“可不許沖動,有什麽計劃跟媽說,媽已經這樣了,不怕再多個一兩件。”
司徒鴻心裏一驚,擔憂道:“您是不是背着我幹了什麽?”
雲心蕊不想而已擔心,矢口否認:“沒有,媽就是着急,怕你沖動又進入別人設計好的圈套。”
司徒鴻聽出了雲心蕊話裏的意思,“您也認為我投資失敗是早有預謀的?”
雲心蕊十分肯定:“你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嗎,你即使私自動用公司的錢也沒那個膽量一下投入這麽多,幾千萬撐死了,若不是被人利用設計,不可能如此糊塗。”
這下司徒鴻就更加不甘心了,既然如此卑鄙無情,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媽,我先送您回去,我會從長計議,別擔心。”
“不用,司機在門口等着,你早點休息,你爸那媽媽盡量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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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正抱着筆記本發呆,看司徒楚進來了趕忙放下,走過去拉住對方的手臂,一臉期待的問:“咱們結婚這麽久了,為什麽不能搬出去住呢,整天看雲心蕊那張臭臉,太讨厭了。”
司徒楚圈住他的腰,親了親額頭,柔聲說:“在下一任接管UK的負責人沒确定之前,只能住在這,這是爸爸的規定。”
什麽狗屁規定,跟他們住哪兒有個毛關系,“那司徒小小結婚的時候怎麽能搬出去?”
“他又不管公司的事,将來也不會繼承,當然可以。”
“有錢人事就是多。”
司徒楚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再等等吧,不會太久的,”兩人又摟着親了一會兒,顧若有些臉熱,怕一個不小心擦搶走火,畢竟天天被折騰誰也受不了。
趕忙從腿上下來,岔開話題說:“你那個朋友冷軒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樣,呆在身邊感覺壓力好大,有點怕怕的,比你還高冷,林逸和他在一起總感覺會被欺負。”
然而司徒楚好像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的走到窗前,雖然看不出什麽情緒,但顧若知道他在想事情。
“我這樣說他,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司徒楚單手摟着他,好笑道:“沒有,你想多了。
“那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顧若對此非常好奇。
說到這個,司徒楚神色莫名變的傷感,“冷軒他……很好。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不在了,爸爸幾乎不回家,後來雲姨帶着孩子住進這裏,她是什麽人不用說你也知道,那個時候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無論怎麽努力爸爸的注意力仍舊不在自己這裏。”
“後來進入公司,也是到處碰壁,并不順利,為了能做出些成績,讓爸爸誇獎關心,更是沒日沒夜,我很累,很迷茫。”
“特別想有個人理解,那個時候認識冷軒,他雖然性格很冷,對我卻很好,像個大哥哥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比起爸爸,他更像家人。”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寬容理解,對自己推心置腹的人,我很開心,每天都會粘着他,甚至依賴,知道後來随着年齡、社會閱歷的增長,我們的關系依然很好,他說只要有他在,絕不會讓我受傷,直到後來他去了部隊,我出了車禍……”
顧若欲言又止,想問什麽,但又覺得不妥。
司徒楚輕笑:“你想問我是否喜歡過他?”想了想,繼續說:“應該是喜歡的吧,但這種喜歡又不像情侶之間,應該說一個從小沒受到過父母關愛的孩子,對情感缺失的一種依賴更準确。”
“所以冷軒只是外冷心熱,我介紹林逸是真的希望他以後過的幸福,就像我和你。”
原來那個冷酷看起來不太喜歡交流的家夥還是個熱心腸,“其實我挺想知道你以前的事的,就是不太好意思。”
司徒楚摸着他柔軟的發絲,寵溺的說:“我的人生也沒那麽複雜,只是家庭環境的原因不得已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想保護的人。”
說完直接吻住顧若的雙唇,像是對情感的宣洩。
這邊林逸為了把酷霸冷的男神追到手,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奈何對方依然連個正眼都不給。
林逸長籲短嘆,比應對刁難客戶還費勁,自己的魅力就這麽差嗎?
洗完澡站在鏡子前,濕發的感覺有種難以言說的誘惑,上下左右仔細瞧了瞧,“不差呀,長的挺好看的,連老板那麽挑剔的人都說姿色不錯,怎麽就引起不了對方的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