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沈雲軒的屁股上同樣刻了四個大字“下流無恥”。曾經不可一世,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的富家公子現在宛如行屍走肉。
把自己封鎖在房間裏一個月,臉不洗,胡子也不刮,餓了就吃泡面,訂外賣。整個人頹廢又狼狽,猶如喪家之犬。
正在床上躺着,眼睛瞪的像銅鈴,不知突然想起什麽,瘋了似的連滾帶爬往浴室裏走,緊用幾分鐘時間,把自己洗吧幹淨,飛速換好衣服,怒氣沖沖的出了家門。
司徒楚剛從車上下來,正準備往公司門口走,旁邊還跟着林逸,似乎再說什麽重要的事,突然從旁邊竄出個人來,直接朝司徒楚撲過去,林逸眼疾手快,擋在了身前。
等看清來人是誰,猛地推了一把,整整衣擺,嘲諷道:“你就是沈雲軒吧,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特立獨行,非常佩服。”
沈雲軒屈辱的目光凝視司徒楚,咬牙切齒的說:“我只不過喜歡你,傾慕你,想與你并肩同行,為了能夠有資格,我拼命的努力,希望能夠配得上你的優秀,可到頭來,我得到什麽了,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司徒楚向後退了兩步,像是怕沾染到髒東西一樣,厭惡的掃了眼對面猶如散家之犬的人,冷冷的說了句:“你的喜歡只會讓我感到惡心。”
沈雲軒如遭雷擊般癱軟在地,雙目暗淡無光,自嘲般的幹笑幾聲,此刻終于明白一點,這高高在上,自己視作天神般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屬于他。
這邊,進入電梯後的林逸好奇的開口問:“你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司徒楚哼笑一聲:“傷了我的人豈是那麽容易就能過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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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心蕊莫名的心慌,整夜沒睡好,眼皮突突跳個沒完,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連早飯都吃的心不在焉,司徒文耀看她神色不佳,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也只好借口說頭疼病又犯了。
果然下一秒,收到娘家弟媳來電,她慌張感更甚,手不聽使喚的開始微微顫抖,按下了接聽鍵:
“姐,浩南涉嫌殺人,被帶走了!”
雲心蕊整個人都傻掉了,弟弟什麽時候辦事如此不利落,這麽快就讓警察得到線索,懷疑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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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萬一把自己供出來就什麽都完了。
“出什麽事了?”
司徒文耀突然出聲,把陷入慌亂的雲心蕊吓的一激靈,但很快整理好情緒,假意擦了擦并不存在淚珠的眼角,“弟媳來電話,說浩南涉嫌殺人,被警察帶走了,他怎麽會……”
司徒文耀放下碗筷,也跟着嚴肅起來,“殺了誰?”
雲心蕊緊張到結巴,下意識看了眼對面沒什麽反應的司徒楚,“殺……殺了曹……曹醫生。”
司徒文耀奇怪的皺眉,很是不解,“浩南跟曹醫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毫無相幹,為什麽要殺他?”
雲心蕊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硬着頭皮搪塞過去,“這我也不知道,弟妹電話裏也沒細說。”
雲浩南殺人證據确鑿,板上釘釘的事,沒有任何申辯的機會,而且審訊過程相當順利。雲浩楠應該是料想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有關于雲心蕊的一切只字未提,扛下所有罪責。
雲心蕊感動的痛哭流涕,同時又非常心疼弟弟落得如此下場,探監時一再保證會照顧好弟妹和兩個孩子,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委屈。
如此,雲浩南也就安心了,“姐,家裏就交給你了。”
雲心蕊泣不成聲,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責,在心裏暗暗的說了句:對不起,姐姐連累你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司徒鴻和聞露的婚事終于在期盼中提上日程。
雲心蕊調整好情緒,要以最佳的狀态出現在訂婚宴上。為此,她開始着手定做珠寶和禮服,大把大把的鈔票流水一樣花出去,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經過一個月的準備,UK和聞氏兩大家族聯姻很快傳到各界,惹人嫉妒的同時大多數投來贊嘆之聲: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場聲勢浩大的訂婚宴順利舉行,出席現場的全是各行各業有地位有背景的,也是交流和拉攏人脈的絕佳機會。
司徒文耀和聞露的父親聞遠明坐在一起,談的全是以後兩家企業發展前景。
“聞露聰明能幹,我對這個兒媳百分百滿意,以後在事業上給予支持和幫助,這樣我也能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他們。”
司徒文耀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所以附近的部分人群自然聽在耳裏,都開始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一個話題:看來司徒楚真如傳言那般,連他父親都沒辦法,只能忍痛放棄了。
此時,本應嘈雜的大廳卻因二樓走下來的人安靜下來,司徒楚一身黑色西裝,不怒自威,氣場強大,加上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當真天之驕子!
只可惜……
衆人心裏忍不住惋惜,正所謂人無完人,有時太過優秀也不好。
司徒文耀擡眸看了眼,雖然沒什麽表情,但聞遠明知道他很痛心。
“說句不該說的,比起阿鴻,我更欣賞阿楚,文耀,你這兒子了不得。”
司徒文耀顯然沒想到會從對方嘴裏聽到這樣的感慨,有些吃驚,剛想轉移話題,沒想到司徒楚穿過人群,徑直走過來。
“爸,聞叔叔。”
聞遠明說欣賞司徒楚絕不是場面話,這種贊許的目光從沒有在司徒鴻身上出現過。
“阿楚,和聞叔叔喝兩杯?”
司徒楚禮貌的回應:“榮幸之至。”
被晾在一邊的司徒文耀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阿鴻的能力,勉勉強強抵得上阿楚的一半就算提舉他了。
雲心蕊氣的險些失了分寸,明明是他兒子的訂婚宴,這可倒好,輕而易舉讓一個傻子出盡風頭。
現在的人都不帶腦子出門嗎,阿鴻是未來繼承人,連巴結哪個分不清,還有聞遠明,對阿楚比對自己女婿還熱情,搞什麽?吃錯藥了吧。
晚上,顧若情緒不高的窩在司徒楚懷裏,把玩着對方胸前的幾個扣子,“司徒鴻尾巴都翹到天上了,今天大家都在讨論他會是UK集團的總裁,你怎麽還這麽淡定,一點都不擔心?”
司徒楚一聲嘆息,表誰逐漸嚴肅,“我是傻子,注定會被嫌棄,UK集團早晚是阿鴻的,等不不了多久,我就會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到時候我要飯,你端碗,咱們做一對苦命鴛鴦,也挺惬意的。”
惬意你個頭,這男人沒一點正形,坐起身,順着話茬問下去:“現在乞丐都是有自己地盤的,咱們這種新去的肯定會被欺負,你想好去哪片了嗎?”
說的跟真的似的,司徒楚到底是有多無聊,竟然真的冥思苦想,“去你家樓下,說不定岳父大人看咱們可憐,能施舍一頓半頓的,到時候老公全留給你。”
顧若終于忍不住了,掀開自己那邊的被子直接躺下去,閉眼,睡覺。
司徒楚蹭過去把人抱住,唉聲嘆氣,“對不起,都是老公連累你了。要不然這樣,等我變傻的時候你就把我往街上一推,前邊立個牌,放個碗,把我的悲慘遭遇往上一寫,到時候要來的錢老公全留給……”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忍無可忍的一聲怒吼:“滾!”
司徒楚努力克制,最後還是被顧若瞪過來的眼神秒破功,捂着眼肩膀笑的一顫一顫地,捏了了捏對方的鼻尖,“寶貝,你總這麽可愛可怎麽辦?”
顧若:你才可愛,你們全家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