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若找來把扇子想讓楚楚好過一點,“不抓啊,會留疤的,顧哥哥給你扇扇。”
輕緩的涼風襲來,楚楚确實稍微好點,沒那麽痛癢難耐了,期間顧若又為他塗了一次藥,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詢問他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
醫生說每隔三個小時塗一次藥,明天早上醒來就會緩解,但身上的紅疙瘩需要幾天時間才能下去。
顧若松了口氣,看着司徒楚那張精致俊美的臉被折磨花臉貓似的滑稽模樣,可憐又好笑,這麽精彩的時刻不記錄下來可惜了。
拿出手機,哄着楚楚擺不同的姿勢,連拍三張保存在相冊裏。
“楚楚,你聽話在屋裏呆着,顧哥哥現在去找司徒小小有點事,一會兒可能會很吵,你不許出來不許偷看,明天給你買奶茶喝。”
“肯定不出去,顧哥哥說話算話。”楚楚保證道。
哄完了小朋友,顧若走出房門那一刻那張溫和的笑臉瞬間陰沉下來。對待司徒小小那種人就TM不能客氣,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把他們都當成死人了。
蹭蹭的跑下樓,直接從廚房裏接了一大盆冷水,直奔司徒小小卧室。
于管家瞧見他臉色不對,連忙跟上去擔憂的問:“顧先生,你這是?”
司徒小小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老媽又過來唠叨他,一聲長嘆後,以蝸牛般的速度走到門口,極其不情願的打開。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迎面而來的一大盆冷水澆的他透心涼,從頭到腳猶如落湯雞。
于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情此景,腦子裏只剩下顧先生膽子也太大了,該怎麽向老爺和夫人交代。
司徒小小的尖叫聲響徹整棟別墅,引來了所有人前來圍觀。“顧若我要殺了你。”
顧若犀利的目光沒有絲毫膽怯,二話不說,撲過去直接薅住對方的頭發往下拽,司徒小小吃痛被迫弓着腰哀嚎聲不斷。
司徒文耀和雲心蕊聞聲趕來見到的就是這副驚心動魄的景象,“顧若,你在幹什麽?還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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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完全沒理會憤怒的夫妻二人,手下又用了幾分力氣,司徒小小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本想趁對方不注意來個掃堂腿扳回一局,沒想到顧若反應如此迅速,自己都沒看清動作就已經摔倒在地了。
“顧若,這是我們家,你當着爸爸媽媽的面打我,不想活了。”司徒小小歇斯底裏的喊道。
雲心蕊更是火冒三丈,本想沖過來把人拉開,奈何穿着高跟鞋多有不便,差點被灑滿水的地面滑倒,惱怒之下,餘光瞥見姍姍來遲的司徒鴻,“你在幹什麽?沒看見你弟弟被人欺負,還不趕緊過來。”
話音剛落,顧若擡手賞了司徒小小兩個響亮的耳光,冷聲警告道:“你在把那些小聰明用到阿楚身上,我宰了你。”
說完便站起身,瞪了眼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司徒鴻,“看什麽看,你很生氣想替他報仇?沒功夫搭理你,一邊去。”
司徒鴻倒是對顧若的認知又刷新了一個高度,要知道這可是司徒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揍他弟弟,有膽色。
司徒文耀強忍着雷霆之怒,這個顧若當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兒子,張狂的沒邊。
“你今天不給個交代,怕是很難過關了。”聲音雖低,但卻透露着難以忽視的威嚴。
看着顧若鎮定的走過來,雲心蕊下意識擡起手就往他臉上招呼。
“先聽他解釋。”司徒文耀厲聲制止道。
顧若明明是一副無所畏懼的狀态,但聽到如此一問,不知為何紅了眼眶,“爸,阿楚現在躺在床上痛癢難耐,您可以坐視不理,但我不行。”
“阿楚怎麽了?”司徒文耀顯然還不知道大兒子此次遭遇,疑問的目光落到雲心蕊身上。
雲心蕊狠剜了顧若一眼,低聲解釋說:“阿楚過敏了,醫生來看過,不是什麽大事,就沒和你說。”
司徒文耀對司徒楚過敏的症狀并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也不認為會是什麽大問題,“就因為這個,把別墅鬧的雞飛狗跳,又是潑水又是打人,未免太放肆了。”
顧若氣到無語,司徒文耀的反應讓他失望至極,“算了爸,我也不解釋了,您自己看吧。”說完直接走到卧室,把門打開,朝裏面喊了句:“阿楚,過來。”
楚楚額頭的一角被抓出了血痕,看見顧若連忙訴苦,“顧哥哥,好癢,我忍不住,你還給我扇風吧,扇風楚楚就不癢了。”
顧若拉着他的手,低聲哄道:“好,你先出來。”接着把人帶到司徒文耀面前,“爸,您要是我,會怎麽做?”
別說司徒文耀了,連雲心蕊都被吓了一跳,她根本沒想到這麽嚴重,小小只是說輕微過敏,兩天就好,可這……
司徒文耀看着兒子紅腫瘆人的臉龐,心裏的憤怒油然而生。“怎麽弄成這樣,到底怎麽回事?”
司徒小小狼狽的模樣被父親這一嗓子喊的一個激靈,害怕的直縮脖子,下意識往母親身邊挪了挪。
司徒文耀目光看向顧若,“你說。”
顧若摸着楚楚的手臂表示安慰,對着司徒小小冷笑一聲,“爸,我想您應該已經猜到是誰幹的,我自己的老公自己護着,反正我氣也出了,人也打了,接下來您要怎麽做我無法幹涉,阿楚該塗藥了。”
司徒小小挨了頓毒打沒想到就讓顧若這麽輕松過關,他一個豪門少爺,顏面何存,“顧若,你休想就這麽算了。”
顧若充耳不聞,直接走回卧室,幹脆利落的關上門。
司徒文耀了解小兒子一向嚣張跋扈,如今把手段用到自己的親哥哥頭上,險些毀容,看來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放縱過頭了。“你給我閉嘴。”
顧若整夜無眠,鬧鈴每隔三小時響一次,拿着扇子不停給司徒楚扇風,一只手酸了就換另外一只手。
直到快天亮,兩個手腕疼得使不上力,觀察身邊的人似乎睡的踏實了很多,臉上的紅腫看着也沒那麽吓人了,這才停了手上的動作。
“我的天哪,累死我了。”
事到最後,原本就被父親偏袒的司徒小小也只是懲罰一個月不許出門,扣兩個月零花錢。
誰都看的出來這也就是象征中的做做樣子,扣零花錢對于司徒小小來說等于一紙空文,有護犢子的雲心蕊在,還能虧待兒子,每個月私下給的還少嗎。
至于禁足,前半個月确實挨住了寂寞,老實在家,在書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司徒文耀看他有心悔改,好一通誇獎後親自把人送出了門。
司徒楚精致的容顏已經恢複如初,一身黑色休閑裝雙腿交疊優雅坐在陽臺旁,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腦子裏大概有些蛛絲馬跡,但前因後果無論如何也銜接不上。
便叫來于管家問個究竟,後者一字不差的說與他聽,包括顧若因為雙手使用過度導致第二天拿筷子都是顫抖的。
司徒楚黑眸中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隔着玻璃窗眺望遠方,許久後才對身後的管家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