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留下。”杜成禀依舊是不肯讓路,又慫又硬的,令傘裏的程自逍着急的抓狂。
他不會有的事,到時候衣服一脫,人一躺,第二日西洲就消氣了,可杜成禀不一樣。假如西洲不管劇情不劇情,一劍将其捅穿那不是造孽了。
他正糾結要不要出來打個圓場,耳邊就傳來金錢多的聲音:
“我特麽竟然還沒死?”
金錢多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感覺還有觸感,興奮的在原地“蹦噠”了兩圈後這才發現西洲比茅坑還臭的臉。
“程自逍呢?”她小心翼翼的問。
“程自逍是誰?”杜成禀看了一眼這位與容廉似乎有些淵源的女鬼問道。
程自逍:……
豬隊友啊!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悠悠的從傘中醒來,而後避開西洲與杜成禀,倒在了金錢多的懷裏。
金錢多對程自逍的投懷送抱表示很滿意,摟着他的腰杆子一臉笑呵呵,完全不像是被吊打過的模樣。
“小腰還挺軟!”她“啧”了一聲說道。
程自逍不想跟她計較,只輕輕咳嗽了兩聲,虛弱的調節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杜公子,方才是這位宋道長救了我。”
他說完,又轉向西洲,一臉躲閃的說道:“多謝宋道長改變主意,出手助容廉一臂之力。”
“容公子,你這是怎麽了?傷的很重麽?”杜成禀見他如此虛弱,擔憂的走到他的身邊,想近距離的看看。
誰知他還沒靠近程自逍就被西洲攔在前面再次拿出紅紙傘,一言不發的将程自逍又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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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吃醋上瘾麽?
程自逍無語。
本想解釋的話咽進了肚子裏,他很想看看西洲到底想要幹什麽。
西洲不滿意這段劇情。
他想到上個劇情劇本被改的事情,便看向金錢多。
金錢多見他對自己投來疑問的目光,連連搖頭,“不可能了!絕對不可能了!方落他……就是再也不可能改劇情了。”
只是,即使她說的再堅定,西洲就是沒聽不進去。
從聖德書院出來之後,西洲就一直臭着一張臉。
回到客棧,金錢多與杜成禀想同他一起進屋子看看程自逍的傷勢,卻被他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程自逍預感不對勁,從傘中出來。可他還沒站穩就被西洲直接壓在了床上。
“唔!”程自逍被撞的猝不及防,嘴裏輕呼出聲。
“容公子!容公子!”杜成禀聽見程自逍的呼聲以為出了什麽事,本轉身離去,想了想又折回敲了敲門。
“西洲,你瘋了麽?你放開我~”程自逍看着開始寬衣解帶的西洲,吓的連忙起身逃走,可他還沒踏出安全範圍,就被西洲一把摟住後腰給拽了回來。
“我瘋了?程自逍你還有多少事瞞着我?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喜歡的人?”
西洲的眼神有些兇狠,質問程自逍的時候手緊緊的在其腰上收緊,像是要将程自逍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搞不清楚為何自己這次成了配角,還眼看着程自逍一直對別人示好,他受不了這種設定。再加上自己所穿的這位道士,修煉的還是勞什子斷情絕欲的功法,害他想要與程自逍有些親密舉動,都要努力克制再克制。
他已經克制不住了。
得不到程自逍的回應,杜成禀有些慌,拍打門的動作越發用力。
“有什麽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談,杜成禀還在外面,你這樣他會起疑的!”程自逍伸手去掰西洲的手指,他壓低聲音生怕杜成禀聽見,說完還要抽空回應門外的杜成禀:“沒事,道長在給我療傷。”
可他的話成功将本就醋意大發的西洲惹怒了,伸出另一只手捂住程自逍的嘴。
“唔唔唔~”程自逍身體還有些虛弱,抵抗完全不可能,只能瞪大雙眼,口中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
“他想跟你在一起,除非老子死絕了!”西洲的唇貼在他的耳旁,氣息溫熱,像是要将他的耳朵燒着。
衣裳被人用手胡亂的撕開,程自逍攔都攔不住,索性不再掙紮,而是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而後另一只手伸進自己冰涼的胸膛。
門外,杜成禀再聽不見其他聲音,偶爾有衣裳摩擦的悉索聲,令他眉目緊緊皺起,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和煩躁。
金錢多趴在門上聽的一臉姨媽笑,她側頭,見杜成禀有些失落,便拉着他略顯掃興的勸說道:“都說了在療傷,那就沒什麽值得擔心的了,我們快走吧,別打攪他們。”
說完,她連推帶搡的将杜成禀支開。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程自逍稍稍放心了些。
屋內的氣氛十分yin 靡,他的身子有些癱軟,腦子也不聽使喚,開始一陣一陣的眩暈。
只是,殘留的意識告訴他不能再這樣沉淪下去,于是一口咬在了西洲的上臂膀。
西洲的手保持着解褲帶的姿勢,被咬了一口似乎清醒了許多,那如飓風一般狂躁的情緒漸漸收進深不見底的眼底,粗重的喘着氣。
“我疼!”程自逍見西洲的手從自己嘴邊移開,于是迅速的回身,推開他,半真半假的說着,整個人看起來像委委屈屈,眼睛責備的盯着西洲不放。
屋子裏很安靜,偶爾可聞見樓下大堂內有客人喝醉了酒在大聲喧嘩。
西洲緩了許久才開口責備的說了句“對不起。”他的臉色很難看,一會兒白一會兒紅,額頭上的汗珠細細密密、清清楚楚。
開口時喉嚨明顯有些沙啞,聽的程自逍愣了一下。
“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你先冷靜下,聽我說完。”程自逍的心忽而柔軟,他不明白自己做的是對是錯,故嘆了口氣,将事情緩緩說給西洲聽。
49、坦白 下
◎……◎
餘火漸漸被熄滅,窗外忽的下起了大雨。
被風吹亂的薄紙“嘩嘩”作響,程自逍走近窗邊将大雨與涼夜隔絕在屋外。
屋內的西洲垂着手坐在床邊,那是ji情褪去後頹喪的模樣。
倒上一杯熱茶,程自逍坐在他身邊,将茶遞至他面前。
“這一卷,本來你和杜成禀是cp。”程自逍想了很多措辭,但都覺得不妥,于是開門見山的說給西洲聽。
他說完,偷偷瞥了一眼西洲的表情,果不其然,後者驚訝的看向自己,眼神裏的疑惑與嫌棄都要溢出來了。
“我這個人瞞不住事,所以不打算瞞着了。”程自逍打斷他對杜成禀的嫌棄之情,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本來你是容廉,我是宋召,但是容廉這個人太苦太累了,我便用心願劵跟你互換了身份。”
“你不是說這一卷主角是道士和鬼公子麽?”西洲越發驚訝,自從遇到了程自逍與這書,他的人生無時無刻不精彩。
“是的,不過鬼公子是最後喜歡上道士的。一開始他喜歡……書生。”程自逍有些混亂,不過這也不怪他,他原本寫那本書時就沒什麽邏輯可言,想到哪裏寫到哪裏,現在問題來了,他有點慌。
“但是,最後鬼公子還是會選擇書生的,這……這……這才虐啊?”他結結巴巴的說着,時不時瞟一眼西洲的表情。
西洲能有什麽表情?
他心中五味雜陳,覺得這件事很荒誕,想責罵程自逍,可轉念一想,覺得程自逍在替自己受苦受累,又有點兒心疼。
隔了好半晌,他才嘆了口氣,反握住程自逍的手,“所以,容廉還是得灰飛湮滅,程自逍還是得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對麽?”
他皺着眉,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只是靜靜的想着程自逍做的每一件事,每一都在為他好,寧願自己受苦受累,哪怕挫骨揚飛都是願意的。
所以呢?所以自己為他做了什麽?
伸手撫過程自逍的側臉,西洲有些疲憊與難過。
仿佛被這種難過給傳染了,程自逍的眼眶有些濕潤,頭一遭被人問及是否過的開心,心裏說不出所以然,但是發酸的鼻尖與洶湧而出的淚水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我害你進來的,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小肚雞腸會傷害你,所以我覺得……”程自逍本想說他覺得去彌補,但又發現這句話他說過無數遍,西洲聽了無數遍,累了、倦了,似乎不想聽了。
只是,除了對不起和我愛你,他實在是有些詞窮,表達不出來,只能伸手摟住西洲的脖子,一字一句在西洲耳邊重複:“對不起,我愛你,對不起,我愛你……”
他聲音輕柔,像不停下墜的雨,看似輕飄飄的,卻擲地有聲,打在西洲心尖尖上。
曾經的西洲很讨厭程自逍對自己說補償、彌補、幫忙這種話,而現如今他已經分的清這些詞裏包含的什麽了。
那是程自逍的愛。
“第一卷的時候我就說過,陪你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