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會難受,會更加不受自己控制。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程自逍,我好餓~”
42、吃火鍋
◎程自逍的擔憂◎
程自逍也餓,餓的前胸貼後背。
但是他安靜的盯了一會兒金錢多,而後緩慢的開口道:“餓了就多吃點,你現在做鬼還是比較瘦的,不需要減肥。”
金錢多委屈的端起碗筷吃了幾口,真的是咽不下去。這火鍋要是放在平時,她吃多少都不膩,現如今吃進嘴裏如同嚼蠟。
她不聲不想的吃着,表情痛苦煎熬,西洲看了她一眼,以為是火鍋味道不對,就又夾了一筷子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而後嘗了嘗。
味道的确不如餐廳,但至少不難吃,他二丈和尚摸不着頭,再次擡頭,想問問金錢多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就撞上程自逍的目光,那眼神裏竟然透着些緊張。
“沒事,她只是不愛吃,以後還是換別的,我來做。”程自逍笑了笑,輕聲道。
他表現的很殷勤,這不像是程自逍會說的話,害西洲以為是自己味蕾出了問題,來來回回吃了好幾口,一臉我是不是病了的表情。為此,程自逍與金錢多解釋了好久,依然沒解釋清楚。
直到火鍋吃完,夜深人靜,程自逍和金錢多才趁着西洲入睡,偷偷摸摸的出了廟。
廟外月色朦胧,照不清前方的密林,但程自逍還是能清晰的感知到獵物的存在,它們的一舉一動,身處的方向,體型大小,以及是何種動物。
“程自逍,我的胃好難受,想吐~”金錢多飛了會兒,落在一塊空地上不肯飛了,她拉着程自逍的袖擺彎下腰,而後痛痛快快的将胃裏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給吐了就來。
程自逍跳開一小步,而後也彎腰吐了。
金錢多吐完擦了擦嘴,氣息不穩的說道:“你本來就吃不進去,為什麽非要讓西洲弄火鍋?你這不是讓我陪你遭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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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時刻提醒自己還是個人!”程自逍直起身子踉跄了幾步。
“那你今日出去帶吃的回來了麽?”金錢多理了理頭發,簡直晦氣死了,說着便在程自逍身上來回摸了一會兒。
她舉止粗魯,完全是餓的失了神智。
“我來拿,你別摸來摸去的!男女授受不親!”程自逍拍開她的鹹豬手,從腰間掏出酒壺和蠟燭。
金錢多見他掏出酒壺,兩眼放光,撲過去就搶了吃,真餓死鬼。
程自逍無奈的看着她打開酒壺,将裏面裝着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夜色下,他一襲紅衣,面色冷白,眼裏更是泛着一層冰涼,回去的路就在前方,他反而開始變的猶豫不決。
“給你留了一口。”金錢多将酒壺遞給發呆的程自逍,而後拿着蠟燭啃了起來,完全沒在意自己做這些和曾經的自己有多麽違和。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程自逍看了看手中裝着血的酒壺,又看了看蹲在一旁大快朵頤的金錢多,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酒壺上的塞子。
可他仰頭正準備喝上一口時,想到了西洲失望的表情,于是克制住了自己翻騰的欲望,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放下了手裏的酒壺。
“你怎麽不喝?”金錢多側身幽幽說道。
“啪嗒”一聲,酒壺落在地上,裏面的深紅色血液順着泥土緩緩流動。程自逍低頭,金錢多已經迅速移動到自己面前,嘴角挂着鮮血,白色的舌頭瞬間變長,在泥土裏攪動。
“金錢多!”程自逍驚訝的開口喊道。
金錢多擡眸,眼底一片血紅,她聽見程自逍喊自己,愣了一會兒,而後眨了眨眼,醒了過來。
氣氛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
她深吸了幾口氣,努力的笑了笑,看着程自逍驚恐的眼神後退了幾步。
“我……我只是餓了,喝了幾口血……那是……血。”她慌張的不成樣,停在距離程自逍五步遠的地方。
“很快就會結束的,明日我們就去找杜成禀,只要讓他從先生那裏拿到我們的骨灰,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而後……”
程自逍反應過來安慰道。
可他一想到那以後便握緊了拳頭。
金錢多傻愣愣的點了點頭,無辜又迷茫的模樣讓程自逍心生難過。
原來的金錢多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現在,都變了。
程自逍終究是忍住了饑餓。
回到破廟的時候西洲還在睡着。
他身體暖烘烘的,程自逍極度不舒服,但還是坐在他身邊,将頭靠在他肩上。
“西洲,我想知道在我們原來的世界裏,你是不是個大帥哥,先打聲招呼,我是顏控,如果你不好看,我會甩了你。”
“就怕我甩不掉你。”
“我們現在好像……網戀?”
“你應該好好的過你自己的生活。”
燭火“噼啪”響了一聲,程自逍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翌日清晨,程自逍瞌睡連天的被西洲拉起來收進了傘中。他頭暈目眩,睜開雙眼與金錢多對視了片刻,後者一臉苦大仇深的看着他,看的他心裏發毛。
今日是青禾鎮一年一度的符授節。
所謂符授節,就是祭奠逝去的故人,和中元節區別不大。但相比中元節,符授節顯得更加的溫馨些,沒那麽多繁瑣的忌諱,參與進來的人也相對較少。
因為除了一些特定的人之外,這個節幾乎沒多少人過的上。
傳說符授節那日,閻王爺會給陽壽未盡,卻被無辜替死的鬼魂一個重返人間的機會。但這機會獲取不易。因這冤死的鬼魂們,必須在人間還有一個挂念他們的人。
在這一日,那人必須将他的血滴在大門前,用朱筆在門前的燈籠上寫上冤死故人的名字,而後坐在大門前等到第二日雞鳴。
“這不是很簡單麽?”西洲朝着手中的紅色紙傘開口道,他一身黑衣,身後背着長劍,手中的紅色油紙傘與他的滿身鋒利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姑娘同他擦肩而過,嘆了口氣,小聲嘀咕:“皮相是好的,可惜是個傻的。”
程自逍在傘中将她的話聽的清楚,便不再開口說話。
見沒人回答自己,西洲輕輕拍了拍傘面。
依舊沒人回答。
“程自逍,話說一半為什麽不說了?”他皺眉小聲問道。
此時,小攤販們已經擺好了攤子,有鹹香撲鼻的蔥油餅味飄至鼻腔,西洲喊了幾聲依舊沒人回答他,便咧嘴笑了笑,不再說話,自顧自走至燒餅鋪前,掏出銅錢買了三塊錢餅,吃得起勁兒。
街道上挂滿了紅色的燈籠,已有人寫好了逝者的名諱,他看了看,竟出乎意料的多。
“這麽多的替死鬼?”他心中疑惑,低頭卻見手中的傘抖了抖。
“杜成禀今日會去往城北的一家書院,名叫盛德書院,那就是我被害的地方,不過等會你可能會生氣,我提前說句愛你。”程自逍忽然開口說道,他聲音有些讨好,倒讓西洲眉頭一挑,總覺得事有蹊跷,于是沒有回應程自逍的愛你,而是停下腳步反問道:“為什麽我會生氣?”
程自逍想了想,好半天才回道:“我其實……一直在你身邊……有另一個目的。”他頓了頓繼續道:“那就是——殺你。”
43、玉娃娃
◎早生孩子早得力◎
“湯包~新鮮的湯包~來客官,您要的湯包,好吃但燙,您注意慢些。”
老板端着熱騰騰的籠屜放在木桌上,笑盈盈的囑咐眼前背着劍,拿着雨傘的俠士。
那俠士一直在跟手中的雨傘聊着,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但老板覺得,符授節嘛,總有古古怪怪的人信奉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本就很是平常,便不甚在意,送完湯包就回去繼續做湯包。
“大哥,你這裏可有鴨血粉絲?”那俠士忽然開口問道。
老板定住腳,回頭看了他一眼。是位忒好看的俠士,眉眼清俊,面目硬朗,還是位十分會吃的主。可惜了,他不會這道聽都沒聽說過的鴨血粉絲。
“客官抱歉,小店只賣肉湯面和湯包,其他的暫時還沒有。”他撓了撓頭,臉頰紅了紅。
程自逍抖了抖,憑空踹了西洲一腳。
後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正襟危坐,不再攀談。
“我只是想着你可能餓了。”他小聲對着傘說了一句。
傘沒回話,而是繼續聽着另一桌的大娘們在竊竊私語。
插着木簪的阿婆一臉神秘的說道:
“那家書院五十年前就出過事。”
“什麽事?”她的話剛落,旁邊包着頭巾的胖大娘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五十年前我還才十二歲,沒嫁給我那口子前就住在那書院的對門,那通天火光,将整個書院燒的幹幹淨淨。裏頭教書的先生自知錯事做盡,出去便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