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了,不過看起來并沒有傳說中那麽難相處的樣子,挺好挺好。倒是這個宋姑娘,經常對他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還以為他們不知道。”
“少夫人果然是通情達理,替人着想的好人,只不過我并不喜歡那安書生,我……”
宋裴芝本想再說些什麽好拿回自己的臉面,被平白無故的說喜歡一個窮書生,她實在是覺得可恥。
“什麽?難道妹妹要出爾反爾又不喜歡他了麽?啊?怎麽可以……那安書生可是為了妹妹中了狀元郎。”
程自逍就是要打斷宋裴芝的話,讓她無話可說。
“不,我喜歡。”
聽到狀元郎幾個字的時候,宋裴芝不打算說自己不喜歡安書生了,她話鋒一轉說了句喜歡,說完之後納悶了會兒,為什麽她就沒聽說過今年的狀元郎是安建康?
不過,她話鋒變的着實快了點兒,正中程自逍下懷。
姜二夫人坐在一旁,認為小孩子家家鬥嘴玩笑本就正常,一開始,也沒攔着,更沒插嘴,可說着說着自己妹妹就落了下風,姜二夫人就有點兒恨鐵不成鋼,更別說聽到這裏,什麽安書生,什麽狀元郎。姜二夫人大字不識,但憑着感覺,她都知曉自己妹妹中了圈套。
她心裏大呼不好,嘴巴上想說什麽卻又不能随便說出口,所以就适時的清了清喉嚨。
“別只顧着聊天,菜要涼了,大家快點兒吃菜。”
說完,她夾了一筷子菜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全程都在默默聽着,對這場鬧劇沒發表任何看法。只是見媳婦給自己夾菜,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她是過來人,年輕人心中的溝溝壑壑她比誰都清楚,不過,經過觀察,她覺得自己這個孫媳婦有出息,以後可以幫着孫子對付外人。
思及至此,老人家心裏很是寬慰。
安分下來的宋裴芝被二夫人拉着坐下來,看起來竟然還有些開心,程自逍看着她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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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何時,西洲早已離席。
沒有一個人在意傻子會去哪,可能是去睡覺了,又可能是去其他地方玩了。
程自逍偏着頭看着那空空的座位,收了笑容,發起呆來。
‘西洲很奇怪’,他想。
如果說自己躲着他是因為怕搞基這種事,那西洲呢?
西洲最近對他不理不睬,這雖然很正常,畢竟身體和心靈受到了傷害,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走出來,去原諒傷害他的人。
可是西洲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咒罵他,沒有必要躲着才是。
“難道是因為愛上我了?”
程自逍想不通便拿自己打趣,最後不得勁兒,使勁悶了一口酒,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
這溫過的米酒入口極好,喝了幾口也沒見醉,于是他又多喝了幾杯。
就那幾杯,一直沒碰過幾次酒的程自逍有點上頭了。
“剛才少爺喝了那杯酒了麽?”
老太太突然喊過劉媽媽,低低耳語,她看着有些不勝酒力的程自逍,心裏盤算着為姜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的事兒。
“喝了,然後就睡了”
劉媽媽附在老太太耳邊輕聲回道。
“再去倒一杯給少夫人,喝完送她回房,你看我這真是操碎心了,他們二人最近分床分房,還以為我不知道!”
老太太聽了劉媽媽的話,垂下眼皮繼續吩咐道。
老太太用心良苦,但也真的是把程自逍和西洲坑了一回。程自逍又喝了一杯劉媽媽遞過來的米酒,這次,直接醉的不省人事。
他不記得自己怎麽回去的,只記得那天過後他後悔的差點直接抹脖子自殺。
“醒醒,這是我的床,你上來做什麽?”
西洲本來睡的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人伸出手拉過他的被子,然後撲通一聲倒下來,還砸了他右臂。
此人正是程自逍。
聞着他身上濃烈的酒味,西洲就使勁的拍了拍他的臉,想大聲叫醒這只醉豬。
雖然,他自己也沒有力氣,頭腦還不清醒,但比起程自逍,他算是好很多了。
程自逍見有人喊自己,于是“嗯?”了一聲,然後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近在咫尺的西洲,愣了愣。
“傻子?”
他眨了眨圓溜溜的雙眼,嘟着嘴疑問道。
西洲看着他呆萌的模樣,突然就有點兒心裏發毛,隐隐約約,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傻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自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心裏真的好難受,于是捧着西洲的臉認認真真的,想讓他聽一聽自己的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麽奇葩的事情發生。
他這個人一直堅信一件事,那就是這世界沒有真的感同身受,他經常被人說是老好人,假仁假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的人天生做不了壞事,偶爾嘗試一下,看到別人痛苦,他就會心如刀絞。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
程自逍今天可能玩‘我就不讓你把話說完’這個游戲玩多了,他聽見西洲說“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時候,心情頓時大好,仿佛一個罪人得到了寬恕。
“真的麽傻子?你原諒我了?我好開心,來啵一個!”
他在西洲還沒反應過來前,捧着他的臉“吧唧” 一口親了上去。
西洲本來被捧着臉就特別的變扭,現在被親了一口,頓時有些暈頭轉向。
最後,“咔擦”一聲巨響,他的腦袋瓜‘裂了’。
做人如程自逍,撩人而不自知。
10、就這樣睡了
◎ “見鬼了!”西洲移不開目光,心中暗罵。◎
“你放……放手!”
西洲想推開程自逍讓自己冷靜冷靜,他現在渾身燥熱,非常難受,可奈何程自逍就跟八爪魚附身了一樣,摟着他的臉死活不放手。
“別害羞麽,這是西方人的禮儀,不是什麽愛的親吻。”
八爪魚傻笑着解釋,他說完看着西洲,認認真真的看着,眼睛裏全是濃濃的醉意和調戲。
西洲:“……”
如果有一塊磚頭,西洲真的想把程自逍一磚頭拍暈,因為程自逍這麽看着他的時候,他總是有種大腦不受控的感覺,再這麽下去,肯定要出大事了。
對,沒錯,他的确是喜歡過程自逍,但是他并不想承認,因為,首先他不想做第一個開口說喜歡的人,假如程自逍沒那個心思,他作為被害人豈不是丢大發了?其次,西洲覺得自己對程自逍可能只是好感,并不是真的喜歡。
綜合這些心态,他覺得自己不能淪為欲/望的禽/獸。
“再不放手我動手了!”
高尚如西洲,暴躁你老哥。
“你來呀~你打我呀~唉?好熱,讓我……讓我……脫……脫了衣服再打?”
程自逍扭了扭身子,直接将自己送到了西洲的面前。這寒冬臘月的,他竟然出了薄薄的汗,挂在額頭上,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說時遲那時快,他話音剛落,就将衣服扒拉了下來,吓了西洲一大跳。後者看着眼前貌美如花,啊呸,膚白光滑的男子,捂住胸口,拼了命的深呼吸。
“見鬼了!”西洲移不開目光,心中暗罵。
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位瘾君子,大腦中樞神經被毒麻痹了,所以有點不受控,而且他的欲望一直不停攻擊大腦,想得到大腦的支配權。
“你在想壞事情。”
程自逍适時的傻笑一聲,然後壞壞的指了指西洲的腦袋瓜。
西洲有些慌了,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生怕被看出來點啥,于是拿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大腿,狡辯道:
“我……我沒有,你……快穿上,你是不是做女人做久了,都忘了自己是男人了?。”
他強忍着內心的澎湃,一邊說一邊不自然的拍開程自逍的手。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人!你才不是男人呢?”
程自逍不管不顧的再次捧起西洲的臉,這一次是兩只手直接拍上去的。
西洲被拍的很疼,疼得想罵娘。
“西洲你這臉蛋好好看,真的挺好看的一張臉!”
程自逍忽然正經起來,在西洲舉起自己的手想再次拍開他的手時,開口說道。
他跪在床上,捧着西洲的臉頰,而西洲則盤腿坐在床上。
這種姿勢下,程自逍看着西洲的時候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他眼神有些迷離,又有點兒渴求。
他在渴求什麽呢?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身體好熱,熱的快要燃燒了。
西洲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有收回,他被程自逍捧着臉,這讓他正對程自逍的眼睛。
房間的燭火很暗,他卻在程自逍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情動。
這很不可思議,這非常的不可思議。
“西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