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也許是曹凝雲噴走了一群人後，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位一直沒人見過的賀雨真的是個不好惹的人，即使對方看上去是個靓麗年輕的時髦女郎，也無法改變對方張口就讓人想死的事實。
更加可怕的是，對方還不是用漢語罵得你想死，而是用你本國的語言。
日語，法語，英語，俄語……她都可以無縫銜接。
這讓那些早就懷疑她身份的人對她的警惕心再次提高了許多。
就是一個人足夠聰明，足夠有能力去學習這些東西，那也需要渠道，曹凝雲的口語太标準了。
她背後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觑，而那個勢力還明顯在引導這個國家愚昧落後的人敵視他們。
必須除掉賀雨這個背後勢力擺在明面上的代表了。
舉辦這場交流會的主辦方心中很快就有了計較。
不但要除掉，還必須在這裏除掉，賀雨背後的勢力沒人知道到底到什麽地步，出了交流會的這個大廳，對方肯定會派人保護好賀雨，因此在這裏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順便将其他幾個不識好歹的人也一起解決了。
至于交流會現場的血案，也很好解決，到時候就推脫到種花家敵對派頭上去，雖然那些人親近他們，但這些外國勢力都沒有将對方的讨好放在眼中，甩鍋甩得毫不猶豫。
指望資本家有良心？不如指望母豬會爬樹，對那些資本家來說，靠過來的那些人和其他種花人沒有區別，不可能因為對方靠着自己就将他們當做自己人。
他們不配。
【請宿主注意！請宿主注意！即将迎來一波敵人的攻擊，請宿主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盡快離開大廳！】曹凝雲正在和那幾個前輩交流說話，耳邊突然響起009的警告，話語一頓。
“怎麽了？”趙姐一直關注着曹凝雲，她的異常立刻就被發現了，低聲問道。
“最壞的可能成真了，準備行動。”曹凝雲同樣壓低了聲音，臉上倒是還帶着禮貌的笑容，“幾位先生，有人要對我們下手，我數三二一，你們立刻趴下！”
趙姐表情一怔，手摸向大腿握住藏在那裏的槍，随時準備行動。
她不會懷疑曹凝雲情報的準确性，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那六位先生聞言表情也變了，不過很快又調整了過來，遠遠看過去似乎依舊是有說有笑的模樣，嘴裏說的話卻是在交流情報。
“他們怎麽敢直接在這裏動手！我以為至少要等我們離開這裏！”
“瘋了嗎！這場交流會引來了那麽多記者報道，一旦出了事主辦方和背後的國家也逃不了責任，他們怎麽敢在這時候！”
“我過來根本沒帶東西！”
“三！”
曹凝雲這話一出來，那幾個人頓時不說話了，身體都繃直了。
“二！”
“一！趴下！”曹凝雲說完最後一句話，飛撲向對面按倒反應慢了半拍的周先生，明亮的大廳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槍聲随後響起。
【紅外夜視眼鏡已加載，請宿主盡快解決敵人，盡可能帶着多的人離開大廳！】
曹凝雲原本還有些緊張，神經都繃緊了，可聽到009那顯得過于冷淡的聲音，她突然就冷靜了下來，而009口中紅外夜視眼鏡的效果也出來了。
不但能看清人影，009還貼心地将敵人位置專門标了出來，務必讓曹凝雲不至于瞄準錯了人。
然後曹凝雲發現，安排在這大廳裏的殺手居然就有十幾個。
比起眼前驟然一黑什麽都看不到的作者文人，這些殺手早有準備，視線倒是好很多，不過還是比不上有009當外挂的曹凝雲。
“趙姐！你保護好先生們，盡快帶着他們離開這裏，敵人我來解決，之後我會去之前說好的地方找你彙合的，一切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來。”曹凝雲說完就離開了掩體混入混亂的人群中，尋找到機會就開槍，陸陸續續就在耳邊的槍聲讓混亂的人群更加混亂了。
這種時候什麽光鮮亮麗都是假的，對死亡的恐懼足以壓下一切，倒是給了曹凝雲機會。
趙姐猶豫了一下，想到曹凝雲身上三把槍兩把匕首還有不知道多少子彈，咬咬牙，掀翻桌子當掩體，貼着牆壁帶着人往門口移動。
此時外面的天都黑了，整個交流會現場為了方便行事燈都暗了，外面有人聽到裏面的槍聲，卻沒有人敢這時候沖進去看一看，紛紛躲得遠遠的。
【七個夥伴已經成功離開，請宿主尋找機會離開大廳！燈光即将恢複，請宿主盡快離開這裏！】再次解決掉一個隐藏在暗中其實非常明顯的敵人，曹凝雲步伐一頓開始往樓梯靠近，在燈光恢複之前竄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随後打開窗戶一躍而下，像一只矯健靈敏的貓一樣，在夜色的掩蓋中消失了蹤影。
此時，大廳終于恢複了明亮，殺手幾乎都死在了曹凝雲手中，而現場還有好幾個人被殺手誤殺，可主辦方最想看到的屍體卻一具都沒有，氣得本國髒話都出來了。
“廢物！一群廢物！還不快派人去搜！一個都不許放過！”
已經出去的曹凝雲走進一條漆黑的巷子，等再出來已經從一個時髦的年輕女郎變成了穿着襯衫小馬甲長褲的年輕男人，頭上扣着一頂黑色寬沿帽子。
換了裝後她也沒有離開，而是守在了交流會大廳不遠的小巷子裏，在看到一群人拿着槍氣勢洶洶出來搜查時才露頭，對着領頭的那人就開了一槍，直接爆了頭，随後轉身離開。
感覺到身後跟過來的人，曹凝雲的速度更加快了。
這些曹凝雲自己就能解決，不像在大廳的時候地方太小不好躲避，所以009就沒有出聲，全程交給曹凝雲自己，看着她帶着那群追他們的人在附近的巷子裏溜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解決了半數追殺的人，這才翻過巷子的圍牆徹底消失在那群人的眼中。
趙姐帶着人出了門，直接就去了組織提前找好的小院子，那六位先生有很多問題想問，最後卻什麽都沒說，一路沉默地跟在趙姐身後，等小院子的門關上了松了口氣。
“賀雨先生呢？她一個人留在那裏怎麽辦？”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留下來只會拖後腿讓人保護，因此一言不發就跟着離開了，可這不代表他們不擔心曹凝雲的安全。
“賀老師身手很好，身上也帶着槍，不會有問題，我們之前讨論過，那些人大概會在什麽時候出手，其中就有在交流會現場出手的可能，因此商量好了對策。”趙姐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人受傷後松了口氣，一邊帶着人往裏面走一邊解釋道。
“賀老師不會這麽快回來，我帶着幾位先生離開，賀老師離開交流會現場後會留下來，将可能出來追查我們蹤跡的人帶走，給我們争取離開的時間，等時間差不多了她才會回來。”趙姐臉上很沉穩，心裏卻焦急得很。
雖然相信曹凝雲的身手，可萬一出事了呢？如果出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去和姚老師他們交代！
只是這種時候也只能選擇相信賀老師了。
“争取時間？就她一個人？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們幾個年紀都不小，哪裏值得她還專門冒險将人帶走，這真是！”被曹凝雲救了一命的周先生焦躁地走來走去。
“賀先生身上有三把槍，兩把匕首，還帶了替換的子彈。”
周先生：“……”
其他五位先生：“……”
……這麽猛的嗎？
“怎麽帶進去的？門口沒有查嗎？”
“賀先生是年輕女子，自然要避嫌，不會檢查太仔細，裙子下面很容易藏寶貝，而且也沒幾個人相信賀先生自己一個人可以打他們十個，就算沒有槍，賀先生也可以靠着拳腳一打十。”趙姐也一直在找理由告訴自己曹凝雲一定會沒事的，是說服幾位先生，也是在說服她自己，“先生說了，這世道沒點本事都不敢出門。”
幾位先生：“……”
啊這，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突然感覺自己和賀先生格格不入。
幾人就在客廳裏一邊轉移注意說話，一邊等待曹凝雲回來，就在趙姐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有一個矯健的身影翻過小院的圍牆，穩穩地落在院子裏。
“別出聲，我去看看。”趙姐沒有降低戒備，拉開槍的保險栓，對準外面的身影。
“喵~喵~喵喵~”
聽到這聲貓叫，趙姐猛地松了口氣，拉開門走出去，“賀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我們在那邊鬧了一通，接下來想要離開海市可能不太容易，那些人不可能輕易放過我們，肯定會找理由到處搜查。”曹凝雲摘下帽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在背後，一邊将身上的槍和匕首拿下來一邊說道。
“我們這次不但沒讓他們如願還讓他們吃了這麽大的虧，估計要恨死我了。”想到這裏曹凝雲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走之前，将這次交流會的負責人殺了，那是個霓虹人，手裏有不少我們同胞的命，一槍崩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你沒事就好，這裏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差不多一周的吃食，接下來先在這裏待着再說，等過幾天再想辦法離開。”
居住的酒店那邊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包括行李都不能要了，她們從酒店出來就去了交流會現場，想要查到酒店的地址很容易，現在回去酒店那邊就等着被人一鍋端吧！
反正她們之前已經做過了多方預測，重要的東西根本不在酒店裏，那些行李不要也沒關系。
也幸虧她們提前做了準備，否則這時候肯定要措手不及一段時間，而現在卻顯得游刃有餘。
“幾位先生沒事吧？”曹凝雲看向六位先生，關心地問，然後她就對上了六雙直勾勾的眼睛，動作一頓，“……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欣賞一下桌子上的槍和匕首而已。
“沒事，多謝賀先生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們幾個這次估計就得交待在那裏，以身殉國了，想不到納西爾居然如此不顧後果，這件事登報以後肯定會迎來一波讨伐。”周先生這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果然不愧是報紙上另一大噴子。
“最後責任肯定不在他們身上，他們動手之前肯定想好了要怎麽應付的。”
一行人經過刺激的一個晚上都累了，很快就去休息了，小院子不大，沒幾個房間，六個大老爺們三人一間，曹凝雲和趙姐則兩人一間，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絲毫沒有将外面的混亂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換了裝出去買報紙的曹凝雲果然在報紙上看到了昨晚交流會上發生意外的報道。
好在那些人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将罪魁禍首推到他們身上，否則就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出來頂鍋的果然是曹凝雲和趙姐說的那些人。
曹凝雲一點都不同情他們，願意去給人家當狗，那就別怪人家需要的時候直接殺了吃狗肉！
在小院子待了一周，這幾天日子還挺舒适的，從前曹凝雲都是在報紙上和其他人交流，這次面對面，其中還有自己崇拜的人，那可太開心了，如果不是環境不對，她都想要再邀請一些人過來一起交流了。
這才是交流嘛，那些人舉辦的都是什麽玩意，吃喝玩樂的宴會嗎？沒一點有用的東西光顧着怼人了，好好的文化交流居然弄出了争權奪利捧高踩低的感覺。
不過再開心也不能繼續拖下去，她和趙姐沒有一次性将人送走，而是陸陸續續的，一次一個将幾位先生都送出海市，就在她自己也準備離開時，趙姐走不掉了。
趙姐背後的組織來了新任務。
“賀小姐，只要你離開了海市的封鎖，以你的能力想要回到陵城很容易，不過我建議你繼續在海市停留，等我完成任務一起離開。這個小院子很安全，賀小姐出門的時候做好了僞裝，完全不會被發現。”
趙姐也沒辦法，組織這次的任務是拿到線人留下來的情報，據說那個線人已經暴露犧牲，但是情報卻被對方藏了起來，趙姐的任務就是帶回那份被藏起來的情報。
本來這任務不該由她來負責的，畢竟她身上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但曹凝雲在交流會上鬧得太大，海市整個都風聲鶴唳起來，這時候再來新的人尋找情報，很容易就會暴露。
——意思就是原本該執行帶回情報任務的同志進不來了。
曹凝雲：“……”
“需要幫忙嗎？”這個任務肯定危險，這段時間和趙姐相處得不錯，這種時間她也願意幫一把。
就算她現在離開海市了，也不會回陵城去，她要降低一切暴露姚家的可能，因此離開海市後肯定會在外面繼續晃悠一兩個月，然後才會轉道回陵城去，既然這樣，那麽在海市多停留幾天也沒什麽關系。
趙姐想了想，要是自己一個人可能真的比較危險，她倒不是怕死，而是害怕那份情報丢失了。
姚老師夫妻和他們組織一直有合作，合作得還很愉快，趙姐想了想，求助曹凝雲似乎确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有人接應她又要輕松一些。
“如果賀小姐願意出手那當然感激不已。那份情報目前在夜上海的一位歌女手中，但當時為了防止情報洩露，而且對方暴露得太突然，因此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歌女。”這就是趙姐頭疼的地方，要是知道是誰，還能想辦法靠近對方證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将情報帶走，可問題是不知道啊！
“夜上海歌女不少呢吧？”
趙姐一臉生無可戀，“上百個。并且還不能一個一個問過去，會打草驚蛇。”
曹凝雲：“……”
難怪這麽為難。
“我準備明天去一趟夜上海探探底再說。”
曹凝雲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吧，到時候變裝一下，應該沒人認得出來，過了這麽久，估計那些人都以為我已經離開海市了。”
趙姐會的東西很多，兩人說好了以後第二天傍晚就裝扮成一個男人前往夜上海，在她離開不久，曹凝雲也同樣一身男裝出門了。
只不過曹凝雲的男裝看上去不怎麽像，畢竟她五官精致是典型的女子形象，想要變成一個男人可不容易，所以她現在就像一個偷偷穿家裏兄弟衣服，因為家長不許過來夜上海而好奇偷溜過來的天真小姐。
這也是她發現自己男裝不行時換的人設，她這樣的人設可比男裝還要讓人降低戒備不會引起懷疑。
誰會去懷疑一個嬌嬌小姐能徒手撕人呢？
進了夜上海，曹凝雲一路好奇打量，根本不掩飾自己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很快就有不懷好意的人注意到了她，而她卻佯裝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
此時趙姐也在夜上海中，不過她沒多少錢，身上的裝扮也普通，就算想和那些歌女說話，人家也不樂意搭理她，一時間陷入了困境。
啊啊啊為什麽情報在這裏啊！
為什麽還不确定對方的身份！
為什麽對方都不知道自己手裏的東西很重要！
不快點找到，萬一對方将這份情報當做垃圾給扔了呢？或者因為不清楚重要性直接将情報暴露在別人面前呢？光是想到這些可能，趙姐心裏就焦急得很。
她這邊沒什麽進展，心裏只能祈禱曹凝雲那邊可以有所收獲了。
曹凝雲也在努力，要是求助009的話她甚至可以直接得到那位歌女的身份，然後潛入房間尋找到情報，可問題是，她現在不能求助。
因為還不是時候。
姚雲笙能發現009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每次主動插手幾乎都是她或者她在乎的人有危險的時候，曹凝雲這個當事人自然也能發現，因此除非到了關鍵時刻，她幾乎不會主動朝009求助。
這是她的事情，她不能一直靠着009，而且誰知道插手了太多，對009是不是會有什麽不利影響？
神大人幫了她很多，她不能給它添麻煩，而且她也不覺得有了009快十年教導的她這點困難都需要求助，那她就太沒用了些。
“小妹妹，一個人出來玩？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正走神的功夫，曹凝雲耳邊突然傳來流裏流氣的聲音，光聽內容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走開！別來打擾我！不是好地方你怎麽過來了？爸爸媽媽不讓我來，我偏要來看看！”曹凝雲揮開對方伸過來的手，語氣驕縱地說。
“你現在不是看過了？該跟哥哥走了！”然而大少爺根本不顧她的反抗摟住她的肩膀，和身邊跟班模樣的人連拖帶拽就将人往門口拖。
曹凝雲目光沉了沉，她是準備假裝被吓到慌不擇路，然後誤入歌女出沒的地方趁機尋找，可這兩個男人将她往外拖的力氣太大，她現在要是掙脫人設就崩了。
出去收拾！
到了門外沒人的地方，曹凝雲剛準備動手，之前摟着她肩膀的大少爺就松開手遠離了，看向她的目光帶着嫌棄，将西裝外套往身上一披，“走了，你家在哪裏？送你回去，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家家，沒事別跑這種地方來，小心回家你爸打死你！”
“小姐別介意，我們家少爺不是什麽好人，就是看裏面太混亂了想送小姐回家！”
“梁金，你跟個天真大小姐說這麽多做什麽，走了！”
這下曹凝雲總算明白怎麽回事了，大概她表現得太好欺負，在舞廳裏被人盯上了，這位同樣出來玩的大少爺就幹脆将她帶出來，順便準備好人做到底，将她送回家去。
——這就不好動手了啊！
雖然麻煩了點，但曹凝雲也沒辦法怪這個看上去纨绔心地卻不錯的大少爺，只能自認倒黴先回去，等第二天晚上再來一趟。
趙姐一無所獲地回到小院子，聽曹凝雲用無奈的口吻描述自己今晚遇到了什麽，饒是嚴肅的趙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可真是巧合了啊！其實如果不是遇到這位大少爺，你這個計劃很容易成功，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明天我再試試別的吧。”
“行，麻煩賀小姐了，明天夜上海的臺柱桔梗小姐要上臺，所以明天晚上夜上海的人會很多，到時候也方便我們渾水摸魚。”這算是趙姐今晚僅有的那麽一點點收獲之一。
第二天晚上，曹凝雲再次出發前往夜上海。
果然和趙姐說的一樣，今天晚上的夜上海明顯比昨晚還要熱鬧很多，她也沒有着急，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剛好這時候夜上海的臺柱桔梗小姐上臺表演了。
曹凝雲聽到這位桔梗小姐的歌聲愣了一下，猛地擡頭看過去，不可思議地盯着臺上那個帶着清冷的身影。
曹凝月？！
曹凝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成為了夜上海的臺柱？
似乎想到了什麽，曹凝雲表情冷了下來，在桔梗小姐一首歌結束，臺下一片歡呼的時候離開了座位摸向後臺。
“桔梗小姐，梁少爺送了花過來，說想要見您。”
曹凝月坐在鏡子前卸妝，她今晚已經唱了三首歌，完成了任務，聞言頓時皺了皺眉，“不見。”
“是。”
等那個人出去，整個化妝室只剩下她一個人，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吓得她立刻就要驚呼出來。
“三妹別說話！是我！”
曹凝月身體一僵，“……二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