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間,許仙暗暗乍舌,想不到這地下比上面的經書還要多……
“金白……你在哪?”法空大聲的喊道。
筋疲力盡的金白揣着經書,突然聽到法空的聲音,下意識的皺眉:“法空竟然會來找自己,難道是法海……”強提一口氣,金白加快步伐,第一次詛咒這個無法施展瞬間移動的地方。
一盞茶的時間後,金白氣息不穩的從一個暗門出來:“法空,法海怎麽了?”
沒時間計較金白不尊重的稱呼,法空也長舒了口氣:“金白!白素貞和張青在前殿和法海鬥法……”
“鬥法?”金白困惑了,按法海說的張青來很正常,為什麽連那個向善、宅厚的白素貞也會來呢……在看到法空身後的清秀男子,金白說道:“白素貞是為你而來。”
“是……”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出色男子是怎麽猜到的,許仙沒有隐瞞的打算;似乎也瞞不了他。
“金白!”咬牙切齒的聲音讓金白和許仙狠狠地打了個冷顫,金白回頭就被法空揪着衣襟喝道:“我來找你可不是讓你們閑聊的。法海可是正在和兩條蛇精相鬥……”
金白安撫道:“我,我知道。可是如果可以從源頭解決,不是更好嗎?”現在金白終于相信法海的确是法空一手帶大的了;難怪法海一陣陣的有暴力行為。
“源頭?你是說他?”法空斜斜的瞄了瞄許仙。
“是,他受咒了。”
“受咒?”法空和許仙不解的看着金白。
“受咒類似于人們所說的暗示或催眠。不同的是,受咒沒有暗示語。”
忍住一腳踢飛金白的沖動,法空問道:“你可以解開嗎?”
“可以,不過要看他的意識。如果他一直沉浸在某種恐怖情緒裏,我也沒有辦法。”金白依自己現存的法力,無奈的選擇了這目前唯一的辦法。就算自己去了也幫不了法海什麽,還不如透過許仙還好解決。
“你跟我來。”不由分說,法空拉起許仙向樓上走去。
金白自動的跟在後面,是誰給他下的受咒呢?金白腦中毫無意外的浮現出張青的臉……
第②⑤章
三人上到樓上,被水汽、巨浪遮住,看不清他們狀況如何,朦胧中似乎有條青蛇馱着一個白影,法海則站在高高的大殿旁。可看着鋪天蓋地的水勢,還是讓人心驚,如果水勢失控,只怕周遭百姓就要遭殃了……
“娘子、娘子……”許仙突然高聲喊道,根本就不顧那邊的人能不能聽到。
鬥法正酣的白素貞擡頭看向經樓,就見許仙正向自己揮手,心中一陣難過:“冤家……”
就在白素貞分神的瞬間,張青突然動了一下,一個巨浪打在白素貞的身上;白素貞腹中一疼,跌坐在張青身上。水勢瞬間四下分流,法海忙撐開袈裟,可是白張二人身後的水卻失去了控制。
“娘子——”在看到水勢失控的瞬間,徹底的失去了白素貞和張青的身影,許仙失聲喊道;随後緊張的抓住法空的雙臂:“大師,我娘子……我娘子她怎麽樣了?”
掙開許仙的雙手,法空說道:“如今水勢失控,傷亡的何止你家娘子一人;更何況你家娘子本非凡人,自有法術可保平安。施主怎麽不念蒼生何罪。”
“這……”許仙一時無語。
金白抓住機會問道:“許公子既然在危機關頭還惦念着你家夫人,可願突破受咒的影響,确定自己的本心?否則等到一切平靜之後,你就又會恢複恐懼心理了。”
“好!請公子施法,不管如何,我不能放任娘子為我如此犧牲……最起碼,也要還她一個合格的丈夫。”
看到許仙堅定的眼神,金白撚花為露,射入許仙的額頭正中;金白雙目緊閉,進入許仙的思緒……
張青故意的挑撥,許仙一時的心神不定被張青抓住機會,受咒形成。之後對許仙暗示進入循環的噩夢,之後,許仙離家,來到金山寺……
就在金白位許仙解咒,張青和白素貞躲開潮水;張青急切的問道:“白姐,你怎麽樣?怎麽會被巨浪打到腹部呢?”
白素貞臉色慘白,說道:“青妹,水……”
張青也有些狼狽的說道:“來不及了……白姐,我們先離開……”
“可是,官人……”
“白姐,萬一你腹中胎兒有什麽意外……”
“白素貞;許仙已經離開金山寺;他在你們初遇的地方等你。”法空跑來見法海沒有受傷暗暗松了口氣。
張青站起來說道:“哼……誰知道你這禿驢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诳我們離開的圈套……”
“張青!你做的好事我已經全部知曉,難道你要我一件件的說出來。”随後趕到的金白不悅的說道,如果自己還有法力絕對饒不了她。可惜,為許仙解開受咒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點法力;這也是自己會在法空之後到達的原因。
“還望公子明示,為什麽我家官人要特地回去;而不再此處和我相見?”白素貞勉強撐起身子,這人分明是同類。
“白素貞,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對的。在你們重逢的這段期間裏,既給了彼此冷靜的時間,也讓你們有充分的時間考慮之後的路。是福是禍全在你們二人的造化……去吧……”金白不忍的說道。
張青扶起白素貞準備下山,法海攔住兩人說道:“白素貞,這場禍事由你而起;如今你身懷幼子,等到幼子滿月,貧僧領了佛旨,只怕你劫數難逃。”
“白素貞明白。”傳入耳中的哀嚎讓白素貞一陣無力,這孽既然由自己而起,那後果就讓自己承擔吧。
金白看着攙扶着白素貞的張青,說道:“張青!做事留下幾分餘地才好,不要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傷了身邊的人;等失去了一切,再後悔就完了。”
張青冷冷的掃了一眼金白:“只可惜目前還不知道失去的人是誰……”從法海身邊擦身而過時,又說道:“石公子,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看着兩人離去後,寺中衆人開始收拾殘局。法海三人則回到法海禪房;法海對師兄說道:“師兄,讓弟子們盡快在山下搭起粥棚;為流離失所的災民先提供一個避難所吧。”
“嗯,我這就去準備。順便讓幾個懂醫術的在粥棚附近給災民看看病。只是最早也得到明天才能舍粥。”法空看看時辰,盤算了一會兒。
“多謝師兄。那這件事就拜托師兄了。”
“放心,我以前也做過舍粥救民的事情。”法空轉身離開房間。
待法空關好房門,法海問道:“你沒事吧?”
金白笑了笑:“還好。只是有些累。”
“這次的事情是張青所為嗎?”
“是,許仙被張青下了咒;讓他恐懼白素貞。不過現在許仙身上的受咒已經解了。只恐怕剛才打在白素貞身上的浪也是她刻意而為。”
“……”法海坐到金白身邊,頭靠在金白的肩上:“金白,我對白素貞說這孽要她承擔是不是太武斷了?明明是自己惹怒了張青。”
“不要亂想,白素貞關心則亂;她引水困寺造成傷亡,與人無怨。只希望她可以再結善緣,減輕孽障……”
“嗯,金白你先休息吧。你看起來很疲……呀……”等法海回神,自己已經平躺在床上了。法海不自覺的紅了雙頰,有點手足無措的慌亂。
“我什麽也不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察覺到法海的緊張來源,金白略帶笑意的聲音在法海耳畔響起。
法海沒有說話,側身摟住金白;出于意料的舉動讓金白愣住了,卻沒有錯過法海唇邊難得的壞笑。疲倦襲來,兩人慢慢進入夢鄉。
子夜,金白懷裏的法海突然不安分起來;金白點燃燈,卻見法海面色潮紅、呼吸不穩;探探他的額頭意外的高溫讓人心驚,可除去額頭燙人的溫度,他的四肢漸漸發冷……這一切都和以往的毒發不一樣。
從沒碰到過這種現象的金白叫來法空:“法海是什麽病?”
“我不知道,師弟從來沒有過這些狀态……”法空着急的說道,突然法空暗下臉色:“是不是你的毒感染了……”
金白頭痛的說道:“怎麽可能!你想什麽呀,我身上的毒早在可以成人時就被菩薩清除了。”
“那……”
“呵呵……大家忙什麽呢?”
突然響起的柔媚聲音讓法空吓了一跳,看清來人是白天的張青後,向前一步:“施主,這裏是禪房;從不接待女眷。況且如今已是深夜,有事請明天到大殿……”
“我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石公子是不是可以支撐到天亮呀。大師,還要我離開嗎?”
“你下了什麽毒?為什麽我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