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三個故事(7)
艹!
李輝僅僅瞥了一眼, 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後座上。
是他想的那種東西嗎!
這玩意是能光明正大的在上司面前浏覽的嗎?就算是在下屬面前也不行啊!
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鏈接後面還專門說明:本商品為男士型號。
李輝生怕自己被滅口,吓得又往後縮了縮。就是不知道他們老大買這種玩意兒, 到底是給誰穿?
前面的人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李輝正疑惑着, 就聽齊軒低聲咕哝了一句:“白色的還是黑色的?是不是白色比較可愛?但他的頭發是純黑色……”
李輝沒忍住支棱起了耳朵。
頭發是純黑色?這個他到底是誰?
不怪李輝好奇,實在是齊軒活得太過清心寡欲,對身邊形形色色的男女都沒有多大的興趣。唯一一個讓他表現出興趣的, 似乎就是齊家老二送來的禮物——路晚。
李輝本以為這玩意兒是買給路晚的, 但是只要他們老大不色盲,絕對不可能把路晚那頭染過的栗棕色頭發看成黑色……
還沒等李輝琢磨出個确切答案, 前面陷入選擇困難的齊軒顯然選擇做個成年人, 都買了下來。
車子發動起來, 李輝靈機一動, 他們老大不會在外面又養了一個吧?
将李輝扔回齊氏,齊軒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他看着手機上剛下單的商品, 美滋滋的哼着歌往辦公室走。很好, 兩件。這樣他還能找借口進行兩次“教學”, 告訴他的禮物先生純潔可愛的小白兔和神秘傲嬌的小黑兔分別該怎麽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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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貓, 這次是兔子, 下次是什麽呢?
那天冷不丁被摘下口罩後,齊軒的确戒備了一段時間。
他現在還沒準備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關于這個雙胞胎的謊言,只要像齊家一打聽,就能輕而易舉的戳破。
他那天晚上胡謅了一通, 最終還是在賭路晚的心軟程度。
這是個很冒險的舉動, 因為人是他二哥送來的。
對這位路先生并不怎麽了解, 總共也沒見過幾面。但齊軒內心卻有種沒來由的篤定, 篤定這位路先雖然表面冷冰冰,一出手也足夠吓人,極為心軟,對弱者也有種天生的保護欲。
現在齊軒的直覺顯然被現實佐證。
不枉他把自己裝成了個小可憐,還編了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故事。他的禮物先生明顯相信了他的身世,并且根本沒向齊家傳訊。
想到這,齊軒眼中露出一絲貨真價實的愉悅。
如果路晚還和他二哥有着密切聯系,那麽……他可能就真的要打造一個金籠子,把人好好保護起來了。
他可不喜歡有人觊觎他的東西……
拿出手機,齊軒點開備注為“禮物”的聯系方式。
他想了想,将剛剛買下的東西截了個屏。眼中閃過了一絲惡趣味,齊軒手指一動選擇發送圖片。
然後他靠在松軟的皮質辦公椅中,用最悠閑的姿态打出慌亂且誠懇的語句:
“路先生,齊總不知道為什麽,知道那天晚上你穿……的事。他又買了這兩件衣服,讓我給您送過去。”
過了幾分鐘,那邊才傳來回複。
禮物:?
看着這個光禿禿的問號,齊軒仿佛看到了對面的人冷冰冰又無語的表情。他手抵着額頭笑了好一會兒,才接着打字:“齊總怎麽知道的我也不清楚,路先生你要小心。”
怎麽知道的,當然是通過監控。
別墅裏那麽多攝像頭,他這位禮物先生那麽厲害,自然不可能沒有察覺。
齊軒對監控沒什麽興趣,不如指出來賣個好。這樣李輝扮演的齊總就成了偷窺的變态,而他這位可憐的雙胞胎弟弟,自然是貼心又可愛的小幫手。
再次茶味十足的踩着自己上位,齊軒的良心一點都不痛。
他想了想,又道:“路先生不用的擔心,你不喜歡的話,衣服我會小心處理掉,就不去打擾你了。”
這話一出,聊天框上面立刻出現一行小字“對方正在輸入……”
這行字閃現了好一會兒,對面一條消息都沒發過來。過了一會兒,又是“對方正在輸入……”仿佛對面的人凍着一張臉打了句罵人的話,然後又憋着氣一個個删掉,再表情不耐的緩緩寫上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回答。
看了一會兒齊軒忍不住了,幹脆笑倒在辦公桌上。
完了。
根本不需要他的禮物先生把衣服穿上,只是看着他在接受和拒絕中猶豫,齊軒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輸入了好半天,對面終于發來了一條信息:“算了,你送來吧。”
齊軒如願以償的露出了微笑。
果然心軟,舍不得他受罰,所以明明是不喜歡的東西也會接受嗎?
靠在椅背上,齊軒一個字一個字打下自己的回答:“好,晚上等我。”
“長官,他在暗示你別墅裏裝了監控!”
“嗯。”秦楚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應了一聲。他表情難看的出奇,倒不是因為監控,而是為了即将呈現在他面前的兩件傻逼衣服。
要不是諾亞阻止,他早麻溜的讓那位司機把東西扔了。
監控的事秦楚一開始就知道,不過他對每一個監控位置都了如指掌,所以并不怎麽在意。
諾亞十分感慨,沒忍住咕哝了一句:“原來這個趙遠是好人吶,還特地提醒了您,我還以為……”
秦楚對諾亞的話沒什麽反應。
在他的心裏只分三類人:任務對象、有威脅的、沒威脅的。這個世界的趙遠顯然是最後面一種。
地下室的沙袋破了還沒補上,任務對象又沒什麽危險。
秦楚有些無聊,走到陽臺外面吹風。這棟別墅所在的別墅區地勢很高,因此視野也不錯,從二樓的陽臺他能看到不遠處有一所學校。
這個點才開始放學,秦楚能影影綽綽看見穿着藍白色校服的身影從學校裏歡快的湧出來。
這所學校顯然比秦楚去過的第一個小世界環境好多了,四周沒有陰暗的街巷,沒有流竄的混混,放學人流量大的時候,還會有交警在校門口站崗。
秦楚向來眼裏只有任務,很少會留下其他的記憶。
但或許是最近“趙遠”這個名字被頻繁提起,他意外的想起一些當時的細節。不知道那個世界現在是什麽樣子,有沒有擴大,生活在其中的數據體又有什麽變化。
凝視着外面的街景,秦楚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問諾亞:“趙遠為什麽考完一場就跑出來,他去幹什麽?”
混混都被他處理的差不多了,總不能還是打架吧?
諾亞:“……”他們的長官在某些方面不僅神經粗,弧還很長。
這都隔了一個世界了,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不過秦楚顯然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并沒等待諾亞的回答,就自顧自的下了樓。
大門外恰好傳來門鈴聲,秦楚把遙控大門打開,不一會兒帶着口罩的人就來到了一樓客廳,手裏還捧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一看到這盒子,秦楚的臉就更癱了,那冷氣放的仿佛要給人送葬。他接過盒子看都沒看就往沙發上一扔,似乎多看一眼都會眼瞎。
看到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被這樣對待,齊軒在心裏惋惜的嘆了口氣。不過他并沒有提禮物的事,而是憂心忡忡的開口道:“路先生……要不要我幫你把監控摘掉?至少卧室和浴室裏的……”
這話說的誠懇極了,齊軒給自己的演技打了滿分。
面前的青年聽他這樣問也愣了一下,但是卻沒答應,而是朝他搖搖頭:“不用管,他要看就給他看。”
齊軒嘴角的笑容一頓。
這兩天的好心情頓時沉了下去。
要看就給他看?
現在這位路先生心裏的“齊總”可是李輝,李輝那玩意兒就那麽得他的眼?
所以今天,如果是李輝來送那兩套衣服,他會不會高興的收下?
沒等齊軒接着問,秦楚在諾亞的催促下,便朝齊軒扔了個問題:“齊總有什麽愛好或者習慣,告訴我。”
齊軒臉上的笑容恢複如常,聽到秦楚這樣問,眼裏的暗色又深了幾分。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好,您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您。”
“很好。”秦楚點頭。
但他并沒像上次那樣坐在沙發上詢問。想到那天穿着那件詭異的衣服,被人在頭頂上撲棱來撲棱去的場景,雖然神經粗的要死,但秦上将還是感到了些不自在。
還是不要讓人随随便便看到比較好。
秦楚朝齊軒擡了擡下巴,示意這人跟着他坐到客廳的一個側角。
齊軒不明所以的跟上去,直到在角落的軟椅上坐下,他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地方恰好是客廳監控的一個死角。
能看清楚人影,但具體的畫面卻被旁邊一個玻璃立櫃遮擋。
齊軒眯了眯眼,這樣看……路先生也不是很喜歡“齊總”的偷窺嘛……
想了想,齊軒再次嘗試着問:“真的不需要我把監控摘下來嗎?”
秦楚不明白這人怎麽對監控的問題那麽執着,他眼皮一撩,略帶嘲諷的問:“你來了一趟監控就黑了。是覺得那位齊總是傻子,還是想丢了司機的工作?”
齊軒一愣。
那位齊總……
這稱呼,顯然沒有對他親近。
降到谷底的心情倏然一揚,齊軒再度美滋滋的搖起了尾巴。
他注視着面前的青年,這人面色依舊冷冰冰的,語氣也是随随便便,明顯只是随口說一句而已。但齊軒卻克制不住的心花怒放。
一高興了就容易飄。
齊軒側頭看了一眼被秦楚扔在沙發上的盒子,問:“路先生,這次您想問哪方面的呢?要不要試試齊總新買的衣服?”
秦楚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那個姓齊的又不在,我為什麽要穿?”
齊軒:“……”
再次隐秘地後悔了一秒,齊軒開始“編造”齊總的小習慣。想了一會兒,齊軒果斷在李輝和自己的習慣中選擇了自己:
“齊總心情好的時候喜歡的飲品是咖啡……”
沒等他說完,秦楚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站起身拿了紙筆,然後才道:“繼續講。”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齊軒被他這架勢弄得頓了頓,才接着道,“加三塊糖,不加奶。”
秦楚一邊記,一邊腹诽,三塊糖怎麽沒把他齁死。
“請您端正态度。”諾亞提醒道。
秦楚冷着臉繼續往下記:“那心情不好呢?”
“白開水。”齊軒看着面前青年認真的态度,心裏那股酸意又湧了上來。
秦楚問得很仔細,從“齊總”喜歡的發型師,到他喜歡穿的襪子顏色;從喜好的吃食,到偏好的衣服品牌;還有各種讓人一時想不起來的細節,比如思考時新歡做的動作,心情低落時的面目表情……
齊軒起眼看着面前的青年如獲至寶般的把這些信息通通記錄下來,眼中的妒意幾乎要流淌出來了。
作為一件禮物,路晚顯然對齊軒并不了解。他現在那麽上心,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看上了僅僅見過幾面的李輝……
秦楚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對“齊總”情根深種的人設,他看着手裏新出爐的審訊報告單,讓諾亞錄入了進去。
這玩意兒可比諾亞給出的資料詳細多了。
寫完東西,秦楚想把中性筆的蓋好,卻忘了之前把蓋子放哪兒。他正要去找的時候,面前一只修長的手遞了過來,掌心張開,蓋子就躺在裏面。
這個場景弄得秦楚一愣。
同桌之間總有點外人無法插足的小默契,秦楚和趙遠也是這樣。
趙遠那個傻逼,在做題的時候另一只手習慣性的要抓點什麽來玩。秦楚又沒有把筆蓋反蓋的習慣,每次都被他撈過去捏在手裏玩。
秦楚一開始找不到筆蓋還不太習慣,後來忍不住摁着這個手賤的玩意兒揍了幾頓。揍完之後,趙遠偷拿筆蓋的習慣倒沒改,就是看見秦楚擡頭,就會下意識的把手遞遞過去。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秦楚壓下升起的熟悉感。
他剛要對這位任勞任怨的司機先生說謝謝,就見面前的人率先開口:“路先生,恕我直言,為什麽你這麽怕被齊總趕走?以您的情況,離開齊總恐怕會過得更好……”
齊軒又開始锲而不舍的撬自己牆角。
他眼帶笑意的看着秦楚,實則心裏已經酸得冒泡了。原諒他,他根本搞不懂,為什麽他的禮物先生會看上李輝。
“如果你願意……”齊軒眼睫微垂,遮住眼中露骨的占有欲,“我可以幫您離開。”
房間裏靜悄悄的。
明明只是随口的一句撺掇,在遲遲沒有停到秦楚回複後,齊軒心髒跳動的頻率卻變得忐忑起來,期待和失落反複交疊,仿佛他脫出口的不是一句試探,而是什麽極為重要的請求。
“咔擦”秦楚蓋上了筆帽:“齊總在這,所以我不會離開。”
齊軒的心髒一頓,情緒霎時間落到了谷底,面上的笑容卻越加溫和。
齊總、齊總,都是齊總!
齊總在這他就不會離開?看來他根本不需要金籠子,只要靠李輝就能栓住?
心裏情緒肆虐得厲害,翻攪得齊軒整個胸腔都在發疼。
他有一瞬間非常想揭開自己的身份,又怕得知自己才是正牌齊總後,這位路先生依舊對李輝念念不忘。
齊軒眸色越來越深,最終卻什麽都沒表現出來,只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好……如你所願。”
遠在齊氏的李輝當即覺得渾身一涼,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這位司機離開後,秦楚在別墅裏度過了一段相當無聊的時間。
“齊總”沒有再過來,齊家也沒再動手搞事,辛苦秦楚記錄了那麽多東西,竟然毫無用武之地。不過倒有一件好事,似乎是太過忙碌,“齊總”沒再提讓秦楚離開別墅的事。
在這股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中,秦楚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電話,號碼并沒有備注。
諾亞提醒道:“長官,這估計是齊家二少爺的號碼,建議您不要接。”
秦楚本來還在沉吟,聽到諾亞的話直接按上了接通鍵:“喂?”
聲音冷冷清清的,對面的人估計沒認出來,愣了一會兒才嘗試着問:“路晚?”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那位齊家二少似乎低罵了一聲,才繼續問:“齊軒最近去你那了嗎?他心情怎麽樣?”
聽到這個問題,秦楚眉頭微蹙了下,他試探着回道:“來了一次,心情不好。”
聞言齊二少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然沒有多高興,反倒憂心忡忡的挂斷了電話。
諾亞垮下一張臉:“長官,您為什麽要接。萬一被齊總誤會您還和這個二少有聯系,情節可要虐起來了。”
秦楚卻不管什麽虐不虐:“知己知彼。你能監控他的手機,但監控不了他的腦子。”
想着這位齊二少在電話裏的表現,秦楚有些在意,問諾亞:“齊家出了什麽事?”
“沒有啊?”諾亞又查探了一番齊軒的狀況,“齊總暫時也沒有危險。”
秦楚卻有點在意。
看齊二少的狀況,并不像要對付齊軒,而仿佛是整個齊氏都遇到了點麻煩事,他要通過探查齊軒的情緒狀況來了解危機的嚴重程度。
這是極不正常的,齊家人想把齊軒的位置拿過來,本應巴不得他出點狀況犯點錯誤,現在卻仿佛一條繩上的螞蚱……
思忖一會兒,秦楚對諾亞道:“最近有人要對付齊氏,注意監控我們的任務進度。”
秦楚的聲音非常篤定,諾亞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依舊接受了命令,并調出了總任務進度,、
任務進度條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按照諾亞提供的信息,接下來只要再幫助齊軒避過一次危險,這個世界的任務基本上就能結束了。
雖然秦楚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只是保護齊軒的小命,但是如果齊軒從齊氏CEO的位置上下來,或者齊氏垮臺,那麽齊軒有危險的概率會極大的增高。
這個世界的任務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卻讓秦楚隐隐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仿佛漏掉了什麽東西。
他想了想,又問諾亞:“上次自查的情況怎麽樣?”
一提到這個諾亞就來氣:“自檢和外部硬件檢查均無問題,沒有數據漏洞和邏輯錯亂問題,沒有病毒入侵痕跡。”
諾亞總結道:“長官,我很健康。上次的小任務進度判定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也是那個齊總的問題。表面上吓得屁滾尿流,實際上心花怒放,說不定還對您愛得要死要活!”
秦楚:“……”他不能理解,且大受震撼。
諾亞倒覺得沒什麽。
在現實世界裏,秦楚的很多粉絲不也一樣?在星網的告白牆上那叫一個狂放,恨不得把秦楚綁回家結婚生孩子,但真到了秦楚面前,又吓得腿軟站都站不穩。
秦楚并沒有被諾亞說服。
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對,或許是少了個作妖的人,這個世界的任務順利得仿佛有陰謀。
“實時監控齊家的動向和齊軒的安全情況。”
秦楚的預料并沒有出錯。
極為平靜的半個月後,齊氏的産品開始爆出各種問題,頻頻被點名批評。先是一批已經上市的母嬰用品被查出重金屬含量和菌落超标,無奈下架;緊接着是總公司一位高層涉嫌違法土地轉讓,被請去喝茶;公司積年累月的賬務問題也被抓住馬腳,目前正在調查中……
這些問題不是近期産生的,明顯是有人早就一點一滴收集好資料,拿捏住了把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極有耐心的認卻在這一個月內雷厲風行的出手,想要一腳把整個齊氏都踩進泥裏。
不過有件事倒出乎秦楚的預料。
在這種危機時刻,那位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齊總倒是又到別墅裏來過兩次。不過形容狼狽,一次比一次憔悴。
最後一次來的時候,臉上胡茬都沒刮幹淨,一副要破産的模樣。
出于對任務進度條的關心,秦楚主動提出要随身跟着齊總。
但這位齊總聽到這個提議負,仿佛秦楚要暗殺他一樣,立刻義正言辭的擺手拒絕,并忙不疊的跑出了別墅。
看着“齊總”落荒而逃的背影,諾亞非常感嘆的出聲:“難道這就是愛情,公司出了那麽大問題,齊總還記得來看您。”
秦楚絲毫沒有感受到所謂的“愛情”,他手裏握着本雜志,還在探究是不是升起的違和感。
“會不會是齊家那些人出的手?不惜自斷一尾也要把齊軒搞下去?”諾亞以為秦楚在思慮齊氏遇到的危機,也有些疑惑了。因為他下載的這個世界核心資料,顯然沒有這一出商戰情節。
“不可能。”
秦楚翻看了兩頁手裏的商業雜志,看着短短幾日內齊氏股票暴跌的走勢,言簡意赅的解釋:“這些事明顯已經動了齊氏的根基。”
如果他沒猜錯,齊家的人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什麽內鬥的心思都沒有了。
“那您覺得……是誰在對付齊氏呢?”
秦楚随手拿起旁邊的筆,咬開筆帽在一個異軍突起的投資公司上畫了個圈。凱恒投資,之前一直在國外發展,兩年前跨到國內商業圈,一進場就啃下了當時一塊無人看好的地皮,但經過政策變化,轉手賣出後利潤已經翻了好幾倍。
“可這個公司和齊氏并沒有什麽商業上的往來,不可能對齊氏內部那麽了解啊?”
秦楚沒回諾亞的話。
他也沒什麽正經證據,純粹依靠直覺。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可能是因為他看這個公司的logo特別不順眼。
低垂着眼皮掃了一眼雜志的彩頁,秦楚的目光在那個碩大的花體字“K”上停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