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只小腦斧
眼看着病美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喬藝忍不住叫了一聲。
“嗷——”你怎麽啦？
沈之栩回過神，擡眸望向不遠處的小白虎，那雙漂亮的黑眸泛着柔色，連帶那張俊美的面孔都柔和了不少。
喬藝見了，再度被病美人的美顏暴擊了，心想一個男人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呢，這還要不要女人活了？還好她現在是只小奶虎，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這是給我的嗎？”沈之栩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退燒藥，心想小白虎還挺聰明的，知道這些是人類可以用的藥品。
“嗷——”是的。
喬藝一邊回應，一邊點頭。
見狀，沈之栩眼底的柔和更深了，堅硬的心牆似乎有一角稍稍塌陷了。
原來這就是被關心的感覺嗎？
沈之栩沒想到自己還能有被關心的一天，即便關心他的不是人，是一只似乎把自己當成儲備糧的小白虎。
“謝謝。”他輕聲道。
驀地，喬藝不好意思起來了，尤其是被病美人這麽溫柔地看着，她的虎臉開始發燙，還好自己臉上有毛毛遮擋着，不然可丢虎了。
“嗚——”不，不客氣！
喬藝眼神游弋，就是不敢與病美人對視。
殊不知她這幅害羞的模樣被沈之栩盡收眼底，那雙漂亮的黑眸泛起了淺淺的笑意。
在害羞嗎？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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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栩的手又癢了，可惜小白虎現在對自己還是很警惕，不能撈到懷裏摸一摸。
他遺憾地摩挲着剛剛捏過小白虎圓耳朵的手，似乎在回味之前的觸感。
山洞裏安靜了許久，直到沈之栩撕開餅幹的包裝袋，喬藝這才看過去，默默注視着他吃餅幹。
沈之栩無法忽視小白虎的目光，心底升起一個念頭。
要不要給她喂點餅幹呢？
沈之栩吃飽了，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麽，小白虎先開口了。
“嗷——”你燒退了沒有？要不要吃藥呀？
病美人現在吃飽了，應該可以吃藥了吧？
可惜病美人跟虎媽媽一樣，都聽不懂她的意思。
看着病美人迷惑地望自己，喬藝無奈，只好用爪子指着退燒藥。
“嗷——”該吃藥啦！
沈之栩恍然大悟，“要我吃藥？”
喬藝點點頭。
沈之栩一頓，之前他确實是生病了，現在身子那麽弱，體溫時高時低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身子在适應跟着他一起回來的異能，等兩者完美融合，他就能擺脫這幅孱弱的模樣了。
所以，退燒藥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只是看着這麽擔心自己的小白虎，沈之栩無法拒絕她的好意，拆了退燒藥，捏起一粒丢進了嘴裏，接着開了一瓶礦泉水，就着水咽下去。
“吃了。”沈之栩攤開空空如也的掌心，讓小白虎可以瞧個分明。
喬藝這下放心了，病美人吃了藥，情況應該會好很多吧？那她可以出門狩獵去了。
剛這麽一想，喬藝癟癟的肚子咕地響起。
一人一虎均是一愣。
沈之栩下意識看向了小白虎的肚子。
喬藝尴尬得不行，也不再看病美人，急哄哄地跑出山洞狩獵去了。
沈之栩目送小白虎離開，連他都沒發現自己唇角輕輕勾起了弧度。
喬藝在山上轉了一圈，看中了一只山雞，悄咪咪地湊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它的背脊，張嘴準确無誤地咬住它的喉嚨，不到一會兒，撲騰的山雞沒了聲息，喬藝開始慢慢享用今天的早飯。
吃飽了，喬藝蹲坐在草地上舔舔臉，舔舔爪子，覺得幹淨了，她照常去尋野樹莓，吃了幾個沖散口腔中的腥味。
回山洞之前，喬藝還咬斷了一小叢給病美人帶回去。
還好她回去的時候，病美人還是清醒的狀态。
沈之栩還在想小白虎什麽時候回來，餘光就掃到了一個小身影，擡眸看去，見是小白虎回來了，嘴巴裏還咬着一小叢枝條，枝條上綴着好些個紅通通的小果子。
這是……
沈之栩想起了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小白虎曾經給他喂了些吃的，莫不是就是這些小果子？
他默不作聲地看着小白虎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在離他三步遠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把小果子放了下來，鼻子朝着他的方向拱了拱，接着慢慢後退。
“給我的？”沈之栩問道。
喬藝點頭。
病美人這幾天光吃餅幹是不行的，他還得補充補充維生素。
這麽想，喬藝又想去別墅區一趟了，看看有什麽可以給病美人帶回來的。
此刻，她深深覺得養一個人類好難，忍不住搖了搖頭。
沈之栩不知小白虎又想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但看到那張毛茸茸的虎臉閃過多種情緒，他的心情總會愉悅幾分。
擡手把小果子拿起來，他捏起一枚放入口中，牙齒輕咬，酸酸甜甜的汁水綻開，熟悉的味道讓他微微彎了眉眼。
确定了，這就是之前小白虎喂給自己的果子。
“很好吃，謝謝。”沈之栩頓了頓，忽然想到小白虎孤身一虎，每天都吃些什麽？她還那麽小，學會獵捕了嗎？
不知為何，沈之栩為小白虎擔憂了起來。
“你平常都吃這些嗎？”
喬藝蹲坐着，輕輕點了點頭。
沈之栩眉心下意識皺緊。
難怪小白虎看着小只小只的，原來是每天只吃這種果子，真是難為她那天有力氣把自己拖回山洞了。
沈之栩想了想，也顧不得糾結小白虎斷沒斷奶了，他從背包裏翻出了餅幹，決定用這個投喂小白虎，等他身體好些了，再去給她找肉食。
莫名的，沈之栩把自己儲備糧的身份轉變為了飼養員，想要把小白虎養得白白胖胖的。
“吃嗎？”
喬藝看着病美人手裏的餅幹，即便她已經吃飽了，她還是有些饞嘴。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餅幹了，都快忘記餅幹是什麽味道了！
喬藝忍不住舔了舔唇邊的毛毛，最終沒有抵擋過內心的渴望，慢慢朝着病美人走去。
見小白虎一步一步走來，沈之栩能感覺到那股名為愉悅的心情一點一點地爬上他的心頭。
喬藝在離沈之栩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點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沈之栩卻是不滿，想讓小白虎再靠近一些。
“要不要再過來一點？”
說完，沈之栩看到小白虎微微偏頭，漂亮的藍色圓眼凝視他幾秒，似乎在判斷有沒有危險，他盡量收斂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看上去溫順無害。
大抵是判斷出他沒有危險性，小白虎動了，又朝着他走近了兩步，最後在距離他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沈之栩滿意了，拿起一塊餅幹遞到小白虎的嘴邊。
“吃吧。”
喬藝眨眨眼，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病美人的投喂。
一塊餅幹入口，喬藝慢慢地咀嚼，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回味曾經吃過的味道。
唔，不甜，有點鹹，好像是蘇打餅幹。
喬藝品出味了，又瞅了病美人幾眼，用眼神示意他再給自己來幾塊。
沈之栩看懂了，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塊餅幹，繼續喂小白虎。
喂着喂着，一包餅幹就被小白虎吃完了，看着她似乎還意味猶盡的模樣，沈之栩不禁想小白虎是不是餓了許久，這點餅幹不管飽？
沈之栩剛這麽想，他的手就已經很老實地拿起一包還沒有開封過的餅幹，準備繼續投喂。
誰知小白虎察覺了他的舉動，一個後退，小圓腦袋搖了搖。
“嗷——”我不吃啦，剩下的留給你吧。
喬藝這會兒是有點懊惱的，她明明吃飽了，怎麽能嘴饞去吃病美人的口糧呢？
看着病美人所剩無幾的物資，喬藝現在就想去別墅區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物資。
“怎麽了？不吃了嗎？”沈之栩的動作頓住，不解地睨着小白虎，只見她搖着頭。
“嗷嗷——”不吃啦不吃啦。
喬藝一邊叫，一邊後退，最後跑出了山洞。
他下意識地想要起身跟上去，可如今孱弱的身子根本不配合他的想法，剛準備起身，眼前就一陣發黑，失去意識前，那雙看着小白虎時柔和的眼眸布滿了陰沉之色。
……
喬藝跑到山腳下才發覺自己忘記帶背包了，這時候她也不好回去拿，只能暗暗期盼能在別墅區裏找到一個新的背包。
打定主意，喬藝一邊清理途中遇到的喪屍，一邊往別墅區走去。
到了別墅區，喬藝翻箱倒櫃地翻找着別墅，最後還真給她找到了“漏網之魚”，同時她還找到了一個暗紅色的背包，正好能把她找出來的物資收進去。
離開之前，喬藝在其中一棟別墅的廚房轉了轉，把一些沒有開封過的調味品也收進了背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找到的打火機！
這樣有了打火機，有了調料，她再給病美人抓山雞或者兔子，這樣不就可以給他改善改善生活了嗎？
喬藝覺得計劃通，費勁兒把暗紅色背包背在身上，神赳赳氣昂昂地踏上了歸途。
……
回到山洞時，已經是中午了，喬藝在山洞外探頭探腦的，見病美人似乎是睡着了，她才背着背包悄無聲息地走進。
把背包放在病美人身旁不遠處，喬藝細細觀察了病美人的神色，臉還是蒼白的，但比之前好很多了，看來今天早上吃的退燒藥還是有用的。
喬藝滿意地點點腦袋，伸出爪子探了探病美人的額頭。
嗯，不怎麽燙了，看來病美人應該快好了。
她眼珠轉了轉，準備去外面扒拉一些枯枝樹葉回來，這樣病美人醒了之後，他就可以點火取暖了。
喬藝說幹就幹，屁颠屁颠地跑到山洞外拖回枯枝樹葉，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收工，心滿意足地去獵捕晚飯了。
今晚喬藝獵捕到的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吃飽了，她照常去小溪那兒泡水。
太陽西斜時分，喬藝才披着晚霞回山洞。
回山洞後，喬藝發現病美人還沒有醒，不由得擔心起來，快步走過去伸出爪子探了探他的額頭。
咦？不燒了呀。
喬藝正困惑着，垂眸就對上了一雙黑眸，驚得她毛毛炸開，本能地想要後退，誰知病美人長臂一伸，就把企圖逃跑的小白虎撈入懷中。
喬藝：？？？
怎麽不講武德呢？
她開始掙紮，興許是後腿蹬到了病美人的胸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喬藝耳朵抖了抖，做賊心虛般停止掙紮。
“嗷——？”踢到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之栩沒明白小白虎的意思，卻從那雙帶着愧疚的圓眸猜測幾分。
他眸色微深，試探性地道：“不是很疼，不用擔心，”
話雖如此，沈之栩還是抽出一只手，抵唇輕咳幾聲。
喬藝更愧疚了，連尾巴都耷拉了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病美人悄悄翹起的嘴角。
沈之栩吃準了小白虎會心軟，心滿意足地把暖烘烘的身子抱在懷中，修長好看的大手輕柔地為她梳理背脊的毛毛。
喬藝先是一驚，本能地想要逃開，可想到病美人的身體，她強行忍耐了下來，加上病美人為她梳理毛毛的舉動太讓虎舒服了，她不争氣地冒出咕嚕咕嚕的模糊音。
沈之栩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但在想到上午小白虎跑開的事情，笑意褪去不少。
“你上午去哪裏了？”他一邊為小白虎梳理毛毛，一邊漫不經心地詢問。
喬藝舒服之餘擡頭看病美人，毛茸茸地爪子指了指某個方向。
“嗷——”我去給你找吃的了！
沈之栩順勢看去，看到一個暗紅色的背包，目露了然。
“你又去幫我找吃的了？”看着小白虎乖巧地點點頭，沈之栩心中湧現一抹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單手抱着小白虎，空出一只手撐着爬起來，感覺到小白虎似乎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大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大腿側，“乖，別亂動。”
病美人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尤其是用這種無奈又寵溺的口吻同喬藝說話時，簡直蘇得不行，她也很誠實地繃直了尾巴，不是害怕的，是被病美人的嗓音蘇到的。
沈之栩爬起來盤腿坐好，讓小白虎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釋放雙手後，這才拿起暗紅色的背包，想要看看小白虎都給她找了什麽東西回來。
他一件一件地拿出，看到餅幹、薯片、巧克力這些食物時，他還沒覺得有什麽，直到翻出鹽巴，醬酒這些調味品，他微微詫異。
“怎麽把這些也拿回來了？”
只見小白虎甩了甩尾巴，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沈之栩無奈，“這些不能直接吃的，下次別拿了，知道嗎？”
然而小白虎只是瞥了他一眼，眼底似乎還有一抹嫌棄，沈之栩懷疑自己看錯了，再度看過去，小白虎已然轉移了視線。
應當是看錯了吧？
小白虎怎麽可能會嫌棄自己呢？
沈之栩搖頭失笑，拆開一包餅幹填飽肚子，中途他想喂給小白虎幾塊，但小白虎這會兒對餅幹不感興趣了，一口也沒有吃，他心下遺憾，只好一個人把餅幹吃完了。
天色慢慢暗淡了下來，喬藝這會兒窩不住了，在病美人沒有察覺的時候迅速掙脫開，完全沒發現在他離開的那一剎那，病美人的眼神變得十分可怖，不過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又恢複了正常。
“去哪？”沈之栩問道。
喬藝啪嗒啪嗒地跑到山洞口，把自己白天拖回來的樹枝咬了進來。
沈之栩見此，想到了背包裏的打火機，驀地一怔。
他知曉變異動物很聰明，但眼前這只小白虎似乎聰明過頭了，知道什麽是吃的給他拿回來，還會找藥并且督促他吃藥，現在甚至還讓自己點火？
就像是印證他的猜測，小白虎把樹枝放下，扒開暗紅色背包，用爪子從裏頭勾出了打火機，推到他面前。
“嗚嗚——”晚上啦，點火吧！
逐漸昏暗的山洞裏，沈之栩的眸色越來越深，他撿起打火機，慢條斯理地把玩着。
他不覺得一只覺醒了異能的變異動物能聰明到這個地步，他覺得在他之前肯定有人教過她識別這些物品。
會是誰呢？
是她的前任主人嗎？
思及此，沈之栩心底升起一絲不舒服，他不想去深究這股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把樹枝擺好，用打火機點燃了。
樹枝順利被點燃，沈之栩才擡眸看向小白虎，在橘色火光的映照下，他的面部線條越發柔和。
喬藝不禁看呆了，圓眼眨也不眨的。
“小白虎，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可以點燃樹枝的呢？”沈之栩輕輕問道。
喬藝輕輕甩動的尾巴一僵。
糟糕！
她好像表現得太聰明了，被病美人懷疑了！
她應該怎麽跟病美人解釋呢？
啊，不對。
她現在是只小老虎，解釋什麽？就當自己聽不懂就好啦。
喬藝尾巴再次甩動起來，圓溜溜的眼眸無辜地回望沈之栩，似乎在表達“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沈之栩差點就逗笑了，小白虎不僅聰明，還學會了裝傻充愣，他倒也沒再糾結下去，因為他知道小白虎不會說話，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至于有沒有主人這事，他不在意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小白虎陪伴的人是自己。
“要睡覺嗎？”沈之栩想通之後，很自然地敞開了懷抱，顯然是想像昨晚那樣抱着小白虎入睡。
喬藝：？？？
她幾乎是瞪圓了眼睛看着病美人。
他這是什麽意思？在邀請自己跟他睡？
行不得行不得，她可是一只有節操的小老虎，昨晚那是意外！
沈之栩微微偏頭，精致的眉眼耷拉下來，語氣低落：“不來嗎？”
他還挺喜歡抱着小白虎睡覺的感覺，她溫暖的體溫能讓自己睡得更安穩。
喬藝最是見不得病美人這般，讓她莫名有種負罪感，一番天人掙紮，她認命地走了過去。
“嗷——”只準這一次噢，等我明天給你拖回來毯子，你就蓋那個噢。
沈之栩把湊近的小白虎抱了一個滿懷，即便她身上的毛發硬硬的，也不影響他滿足的心情。
“睡覺吧。”沈之栩躺下，順了一把小白虎的背脊。
喬藝舒服地抖了抖耳朵，任由病美人把自己抱在懷裏，臨睡前，她還忍不住想，其實被病美人抱着也挺好的，睡在他的胸口總比睡在硬邦邦的地上要強！
……
翌日，喬藝率先清醒了，她先是擡頭看了眼病美人，見他還在熟睡中，動作輕輕地離開了他身上。
睡夢中的沈之栩感覺到身上一空，眉心下意識地皺緊。
喬藝沒有注意到，她甩了甩身子，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準備出門尋找早飯了。
約莫一小時後，沈之栩悠悠轉醒，下意識地想要順一把小白虎的背脊，掌心一空，眼中的困意盡數散去，擡眸四處巡視，沒見到小白虎的身影。
繞是他知曉小白虎時常跑出山洞，仍是有一縷煩躁萦繞心頭。
他的身體已經弱到感覺不到小白虎離開了嗎？
沈之栩之前覺得身子弱一點沒什麽，可現在卻迫切地想要身體和異能融合完畢，這樣他就不用那麽被動了，也不用小白虎去給自己找吃的了。
大抵是這個念頭太過強烈，沈之栩今天的精神很好，甚至能站起來在山洞裏四處走走了。
他走到了山洞外，沒見到上次殺死的喪屍野豬，微微詫異，難不成被小白虎清理了？
想到小白虎費勁地拖着一頭幾百斤重的喪屍野豬，沈之栩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輕輕嘆了口氣。
上次沈之栩只走到了山洞口，如今他完全走了出來，沐浴在陽光底下。
喬藝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陽光下，病美人俊美的面孔仿若發着光，如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祇。
那畫面實在太過美好，她不敢出聲驚擾，只能呆愣愣地望着。
作者有話說：
喬藝：節操逐漸離我遠去【含淚咬爪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