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請安下
第十八章 請安下
孫淑婷在湘姐的小床邊守了一會兒，湘姐就醒了。
剛睡醒的湘姐左右轉着腦袋，盯了一會兒才認出是孫淑婷，嬌憨的叫着大姐姐，一邊伸着胳膊要孫淑婷抱。
對湘姐的習慣孫淑婷了解一些，鄭奶娘在一邊提醒孫淑婷道：“大小姐，八小姐醒了後都要把尿，奴婢來吧！”。
孫淑婷對照顧剛剛睡醒的妹妹很是新奇，想親自試一次。對鄭奶娘提議道：“媽媽，還是我來吧，你幫我搭把手。”語氣中的躍躍欲試非常明顯。
鄭奶娘也不好堅持，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孫淑婷。
孫淑婷把孫淑湘從床上抱下來，放到地上，問道：“想噓噓嗎？”
湘姐還沒有完全清醒，格外的黏糊人，依着孫淑婷的腿直點頭。
孫淑婷蹲下身，抱起湘姐到盥洗室，幫湘姐把尿。然後帶着她到洗臉盆旁，接過鄭奶娘擰成五分幹的熱毛巾，給她擦臉、擦手，最後又把牙齒刷了一遍。
一番折騰下來，孫淑湘徹底清醒了。洗漱完，清醒過來的孫淑湘怎麽也不讓孫淑婷抱着，踢騰着小腿要自己走。
孫淑婷牽着孫淑湘的手，回到房間把昨天挑好的衣服給孫淑湘換上。
穿好衣服，孫淑湘主動爬上梳妝臺前的凳子上。孫淑婷拿起擦面膏和油脂，把孫淑湘的手和臉擦好。
孫淑湘的頭發不長，梳不了複雜的發型，最後孫淑婷決定給她梳個雙丫髻，配着她的黃色衣衫，嬌俏又可愛。
給孫淑湘梳好頭發，孫淑婷從首飾盒中找出麒麟白玉給湘姐戴在脖子上，還把彩色五福手鏈戴在她的手腕上。
看着被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妹妹孫淑湘，孫淑婷很是愉快。
姐妹二人手牽手來到客廳，餐桌上已經擺上了不少東西，孫姨娘正背對着孫淑婷姐妹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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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淑湘把手從孫淑婷的手心裏抽出來，跑到孫姨娘的身邊，拉着孫姨娘的裙子，急于讓孫姨娘評價：“姨娘，你看看我今天漂亮嗎？大姐姐給我收拾的。”
孫姨娘把粥碗放下，看了一眼孫淑湘，表揚道：“漂亮，我們湘姐今天真漂亮。”對走過來的孫淑婷道：“快去洗手，吃飯了，你爹和承哥回來了，也在洗手。”
孫淑婷牽着孫淑湘去盥洗室，在門口碰到了洗手出來的爹爹孫志遠和承哥，打過招呼後，孫淑婷姐妹很快就洗手出來了。
喝着孫姨娘盛的皮蛋瘦肉粥，吃着爽口的小菜和其他早點，孫淑婷、孫環承和大老爺孫志遠很快就吃完了，孫淑婷接過孫姨娘手裏的湯匙，對孫姨娘道：“姨娘，你吃吧！湘姐我來喂。”
孫環承漱完口，趁機孫淑婷和孫姨娘說話的空隙道：“爹爹，姨娘，我去上課了。”
“今天怎麽還要上課，不是十號、二十號和月末都休息一天嗎？”對今天孫環承要上課，孫姨娘很是疑惑。孫姨娘并沒有懷疑自己記錯時間，因為承哥休息和大老爺浴休的日子都一樣，既然大老爺今天浴休，承哥也應該不上課。
“姨娘，我昨天忘說了，夫子說很快就端午了，今天不休息，等端午的時候多放兩天。”孫環承忙把原因說出來，對于把休息時間延後承哥也是樂意的，起碼能痛快的多玩幾天。
大老爺對于兒子的心思很清楚，自己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嚴肅的面孔有了一絲柔和，颔首道：“去吧！”
孫姨娘忙接聲道：“慢點走，還不晚。”
孫環承見狀去房間取了書包，出去了。
一會兒，孫姨娘也吃完了，大丫鬟含音就帶人收拾桌子。孫姨娘看了眼正在叫湘姐把漱口水吐出來的姐妹二人，對大老爺道：“老爺，婷姐要帶着湘姐去老太太那，您有什麽要囑咐的嗎？”
大老爺孫志遠聽了，對孫淑婷的孝心很是欣慰，也對把孩子教育的很好的孫姨娘滿意。
大老爺起身對孫淑婷姐妹道：“走，爹爹陪你們一起去給祖母請安。”
孫姨娘忙上前整整大老爺的衣領和衣擺的褶皺，對手牽手的姐妹二人，教育道：“到祖母那不要搗亂，婷姐你看着點湘姐。”
孫淑婷安慰孫姨娘：“姨娘，你放心。”心底有一句話沒有守着大老爺孫志遠說出來，就是實在不行我們早點回來。
大老爺和孫淑婷一人牽着孫淑湘的一只手，後面跟着奶娘鄭氏和孫淑婷的丫鬟秋水，去了和竹香院正對着的芷蘭院。距離不遠，孫淑婷也就沒有抱着湘姐，牽着她慢慢走。
到了太夫人面前，大老爺先帶着孫淑婷姐妹給太夫人請安，行禮結束後，太夫人招手讓孫淑湘到自己身邊。
看着被孫姨娘養的白白胖胖，糯米團子似的湘姐，太夫人很是高興。
孫淑婷牽着湘姐上前幾步，把她抱到太夫人坐在的檀香木雕花寬榻上，等孫淑婷把湘姐的鞋子脫掉，湘姐她立刻就爬起來站在榻上。
太夫人看着活潑、好動的湘姐，笑了“真是個皮猴子，”一時之間都看着湘姐在榻上走來走去的表演。
孫淑婷更是拿顏色亮麗的玩偶逗着湘姐朝各個方向走。走了幾個來回拿不到東西後，湘姐一屁股坐在寬榻上扭頭不看孫淑婷，生氣的小模樣逗得太夫人更是大笑出來。
太夫人一邊用手絹擦着因大笑流出的眼淚，一邊對孫淑婷道：“看看我們湘姐，也是有脾氣的。”說完就哄孫淑湘道：“湘姐，到祖母這來，咱們都不理大姐姐，叫她欺負人。”說完還同仇敵忾的朝孫淑婷哼了一聲。
孫淑湘看了眼大姐姐孫淑婷和遠處沒有幫自己的爹爹孫志遠，最後決定投靠沒見過幾次，卻給自己撐腰的祖母。
孫淑湘利索的爬起來，樂颠颠的跑到祖母懷裏，太夫人調整了姿勢，讓湘姐在自己懷裏更舒服一些。
自從交出管家權利，太夫人清閑了下來，到現在都還有點不适應。看着活潑、調皮的湘姐，在自己身邊鬧騰，太夫人很是高興。現在能夠整天守在太夫人身邊的兒孫不多，湘姐恰恰是其中一個。
抱着全身都是奶香味的湘姐，太夫人慢聲細語的對她道：“湘姐，想吃什麽點心，祖母讓人去拿。”
孫淑湘聽到點心眼睛就亮了起來，拍着小手道：“豌豆糕、豌豆糕”說完還扯着太夫人的衣袖，軟軟糯糯道：“祖母，我要多吃幾塊。”說着還偷空看看孫淑婷的表情。
孫淑婷看湘姐這麽快就知道誰是最大的靠山，好笑的摸着她的腦袋道：“吃可以，但最多二塊，不然你的小肚肚就要疼了。”
太夫人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廚房拿豌豆糕，這是太夫人院子常備的點心，丫鬟很快就取了回來。
看到把太夫人逗得高高興興的孫淑婷姐妹，大老爺孫志遠很是放心。
接着太夫人吩咐丫鬟取點心的話音，開口對太夫人道：“娘，爹去哪兒了。”大老爺除了要給自己的母親請安，還要找自己的父親商談事情。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大老爺過了這麽長時間才開口。
太夫人果然沒有多想，以為兒子一個大老爺們陪她們祖孫感到無聊，就爽快的放了大老爺，讓他去書房找太老爺。
孫淑婷和太夫人逗着湘姐說話、看畫冊，很快時間過了午時一刻，管理膳食的大丫鬟芙蓉把侍立在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沉香叫出來道：“午飯很快就好了，是馬上擺出來呢，還是等會兒。”
沉香想了想道：“你和我一起去請示吧！我也拿不定主意。”說完二人就道太夫人面前把事情說了一遍。
太夫人先吩咐沉香派人去外院問問太老爺是不是回來用飯，又吩咐芙蓉再過二刻鐘就準備擺飯。
一會兒沉香進來回話道：“老太太，侯爺出去了，留話說大概下午才能回來。”太夫人又細問了幾句。
到了時間，太夫人就和孫淑婷、孫淑湘一起用了午飯。
孫淑婷下午想做些點心，就是前世吃過的綠豆酥－－外酥內軟，甜而不膩，孫淑婷特別喜歡吃，最近試做了做了幾次，終于做出和前世一樣的口味。
等內室的太夫人和躺在寬榻上的湘姐都睡着之後，孫淑婷輕輕起身，走出卧室，對坐在客廳奶娘鄭氏低聲道：“鄭媽媽，待會兒湘姐要是醒了，你就哄哄她，我怕她醒來身邊沒有熟人會害怕。”
鄭奶娘點頭，也輕聲道：“大小姐，您放心，奴婢會照顧好八小姐的。”
對于湘姐的脾性，鄭奶娘比孫淑婷清楚，孫淑婷就放心下來，帶着秋水出了芷蘭院。
在芷蘭院的門口，孫淑婷交待秋水去孫姨娘那報平安，讓孫姨娘不要擔心，告知湘姐在太夫人那很好。孫淑婷自己回留香閣準備點心。
大半個時辰後，孫淑婷端着剛出爐的綠豆酥和羊奶綠豆冰再次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在房門口，孫淑婷就聽到湘姐咯咯的笑聲，一直擔心湘姐睡起來鬧騰，讓祖母心煩的孫淑婷，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孫淑婷笑吟吟的端着托盤，穿過客廳進入外室。正對着門口，最先看到孫淑婷進來的孫淑湘，興奮的捏着手中的五色彩錦水球，興奮的朝孫淑婷揮手道：“大姐姐，看，這個球好好玩。”說着還把水球捏成各種形狀向孫淑婷展示。
孫淑婷上前把托盤放到寬榻的矮桌上，太夫人笑眯眯的對湘姐道：“湘姐，我們看看大姐做了什麽好吃的。”
說完就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取毛巾，擦手，吃東西。
孫淑婷接過丫鬟遞上來的濕毛巾，一邊給湘姐擦手，一邊解釋道：“祖母，這是孫女最近學的一道點心，您給評價評價。”
太夫人把擦手的毛巾遞給身邊的丫鬟，拿起一塊綠豆酥慢慢的品嘗起來。
孫淑婷也拿起一塊點心放到湘姐手中，提醒道：“慢慢吃”。把羊奶綠豆冰用湯匙攪動了一下，喂湘姐喝了幾口，樂的湘姐是見牙不見眼，一看就是極為喜歡的樣子。
太夫人吃完，點點頭道：“不錯，甜而不膩，松軟适中，外酥內軟，好。”說着也拿起羊奶綠豆冰喝了幾口。
孫淑婷給太夫人和湘姐的碗裏都沒有直接放冰快，而是把冰塊貼着碗的周圍把溫度降下來，就怕老少腸胃弱，吃涼的不好消化。一路過來，溫度升了一下，不涼不熱的，現在喝正好。
太夫人又吃了二塊綠豆酥就不吃了，從大病初愈後，太夫人就很注意養生，加強鍛煉。雖然看着瘦了很多，可身體比以前好了不少。
到了鍛煉的時間，王媽媽準時進來輕聲提醒太夫人。因為現在太陽很大，孫淑婷、孫淑湘和太夫人就圍着院子的回廊散步、走動，做五禽戲的時候，孫淑湘可愛的動作更是引得大家笑個不停，一時之間歡笑聲滿了整個庭院。
晚上各房來請安的時候，太夫人對大太太和大老爺直言，要把孫淑湘養在自己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