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沈旭到俱樂部的時候淩楓也已經到了, 他是聽沈旭說今天要過來,就跟着一起來了。看見今天的課堂主題,他差點笑出來, 問沈旭:“我給你買的睡衣怎麽樣?”
沈旭:……
淩楓本以為他會說不怎麽樣,畢竟那麽不正經的衣服,按沈旭的性格就算是一個人在家, 都不一定會穿。
他這個反應,淩楓猜測:“不會是穿給你家醫生看了吧?”
沈旭給他一個“知道你還問”的眼神, 淩楓看投影上的課堂主題,若有所思, “看來alpha都差不多。”
講課的老師是一位omega心理咨詢師,因為不是真的在學校授課,本質上只是科普性的課堂,氛圍很輕松, 他偶爾還會跟下面的聽衆開開玩笑。
“學會拒絕, 你首先要學會分辨他是否真的需求, 在座有多少人, 沒有聽自家alpha說過易感期的?”
所有人都笑起來, 大部分人都舉手了,老師笑着說:“可見這種情況真的很常見。”
“不過,想必大家也知道, 真正患易感期綜合征的alpha少之又少,大部分是為了什麽,咱們也知道。
最簡單的辨別方法就是,易感期綜合征的治療是需要信息素戒斷的,那種說痛苦難耐,必須标記才能緩解的, 一定是在騙信息素。”
……
沈旭有點無聊,看了眼手機,陸醫生不會用這種手段,他更想知道如何對索求無度的alpha說不。
沈旭點開聊天框,問陸薄言:在幹嘛?
陸薄言:在醫院
沈旭:?
沈旭:又去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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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言:不是
投影上的ppt換了一張,标題變成了:懲罰與獎勵
沈旭擡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回複:那去幹嘛,總不能是病了?
陸薄言:嗯
“溝通是必要的,除此之外,你需要明确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沈旭顧不上聽,神情凝重:怎麽了?
陸薄言:易感期
沈旭:。
陸醫生的話,沈旭是很不願意懷疑的,但是,實在是太巧了。
淩楓看他表情有點不對,小聲問他:“怎麽了?”
沈旭把手機屏幕轉過來給他看,淩楓一下就笑出來了,他緊緊閉着嘴,肩膀抖動,看起來忍得很辛苦。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看來alpha真的都是一樣的。”
沈旭忍不住為陸醫生說話,“我們真的是易感關系。”
這下淩楓震驚了,易感關系,居然能忍到結婚那麽久才标記?
他猶豫:“說不定是真的?”
沈旭想想也還是覺得,陸醫生不會跟他玩這樣的小把戲,他都去醫院做檢查了。
陸薄言:可以來接你嗎?
沈旭:嗯,我在俱樂部,四點半結束。
俱樂部背靠omega協會,財大氣粗的,有個大大的地上停車場,沈旭走出去就看見陸醫生的車。
上車之後沈旭就仔細打量陸醫生,沒看出和平時有什麽區別。
“我以為你不會告訴我。”
就像之前瞞着他用藥品控制信息素,畢竟光靠他自己是發現不了的,沈旭只會覺得,陸醫生最近有點兇。
陸薄言的情緒依舊穩定,大部分時候信息素也控制地很好,只有偶爾在床上的時候過量逸散,沈旭會有一些發熱的征兆,但是本身采取了防護措施,問題不大,也就是沈旭更為陸醫生所欲為了一點。
陸醫生說:“在适當的時候尋求伴侶的幫助,有利于婚姻關系健康發展。”
明明陸薄言說的是事實,但是大概是他平時總是天塌下來他來扛的樣子,沈旭有種被“委以重任”的感覺。
“那,那我怎麽幫你?”
“給予信息素撫慰。”
“怎麽撫慰?”
Omega無法自主控制信息素的逸散,alpha在他頸間輕嗅,“這樣。”
有點癢,沈旭繃緊了背,忍住躲開的沖動。
剛才課上,老師重點講的是alpha裝易感期,沒有仔細說真易感期的症狀,也沒說要怎麽緩解,但既然是要信息素,沈旭猜測:“要标記嗎?”
陸薄言說:“不用。”
沈旭以為他是顧慮之前的事,轉過身給他看,“沒事,已經好了。”
陸薄言盯着那已經恢複如初的,淡粉色的omega腺體,上一次标記半個多月前,腺體|液已經再次盈滿,腺體微微凸起。
他克制地移開視線,“不用。”
“真的不用?”
“嗯,易感期需要信息素戒斷。”
剛剛還說需要信息素撫慰,現在又說要戒斷,沈旭有點糊塗。後面有車摁了一下喇叭,沈旭就沒多問了。
他自己去查了一下資料,結果資料查出來,在最前面的是問答。
【易感期啊,*一次就好了,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再來一次。】
【這題我會,腺體貼上信息素多啊】
沈旭皺眉,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往後終于找到靠譜醫生回答,醫生說一般可以自愈,如果症狀十分嚴重,可以申請omega志願者信息素撫慰,或者朝雲定制omega合成信息素,具體要問醫生。
問醫生?沈旭認識的信息素方面的醫生只有柳醫生,但他是omega信息素專科的,還有陸薄言那位大學同學,沈旭連他聯系方式都沒有。
他很快想到,在信息素方面還有誰比陸教授更權威?于是回去之後他趁着陸薄言在書房給陸教授打了電話。
電話是助理轉接的,問他是什麽人,有什麽事,他會轉告給陸教授,等陸教授不忙了會回複。
沈旭卡殼了一下,他和陸教授是什麽關系?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陸行雲有個兒子,他也不知道這位助理知不知道,能不能說。
他猶豫卡殼的時候,對面換了人。
“沈旭?”
沈旭松了口氣,“是我,爸,您還沒回家嗎?”
“嗯,剛要回去。有什麽事?”
“我是想問問您,易感期怎麽輔助治療。”
“陸薄言易感期?”
“是。”
“标記了?”
“……嗯。”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接着陸行雲說:“希望你不會後悔。”
沈旭哭笑不得,他知道陸教授是從他的角度出發說的話,說的其實也好話,但聽起來實在是不像那麽回事兒。
他很認真地說:“不會後悔,我們不會分開。”
“嗯。”陸行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是想問我怎麽配合治療?”
“離他近一點,但不要被标記。标記可以在短期內緩解症狀,但是會加劇信息素紊亂,易感期會延長。”
“那信息素撫慰是說?”
“親密接觸。”
沈旭沒好意思問親密到什麽程度,陸醫生應該自己知道。晚上沈旭也知道了,原來可以親密到負,好在今晚陸醫生似乎也有意克制了一下,沒有特別過分,沈旭是在十一點前睡的。
第二天沈旭去畫廊的時候,比平時多待了兩個小時,調整着仔細看都很難覺出差別的細節。
師兄并不是每天都在,畫廊周末晚上也開放,他一般會在下午的時候過來轉轉,給需要值晚班的工作人員弄點加班福利。
今天他來的時候沈旭還在。師兄有點奇怪,“怎麽還在,不去俱樂部了?”
“收尾,今天畫完之後就不來了。”
“怎麽了?”
沈旭沒說是陸醫生易感,一來這種事大部分人都不信,二來,也是陸醫生的隐私。他随便找了個借口,半真半假,“每天出門很累。”
“……那你的課不上了?”
他其實有點擔心沈旭在俱樂部有什麽不愉快,畢竟從大學開始,從沈旭還沒分化,他因為見色起意想要追人,被他親爹一本畫冊砸在腦門開始,他就沒見過沈旭有什麽ao社交。
現在好不容易結婚了,還知道去俱樂部了,他也希望師弟好。
沈旭完全沒領會到他的擔憂,“自己在家也能練習。”
師兄看他不像是有什麽不愉快的樣子,就沒多說,提了點別的,“我爸還在可惜你不讀研。”
說起來他們其實不算正兒八經的師兄弟,一個只上過本科的專業課,一個是連課都沒上過、只會哔哔不會畫的小兒子。
沈旭大三的時候老師就喊他考研,知道沈旭要去當模特、拍戲,氣得說以後再也不要聯系了。
但後腳師兄就來找他簽約了。
想到老師,沈旭也笑起來,“我怕他被我氣得天天多吃一碗飯。”
“他也就嘴上硬,我哥我姐都一身匠氣,他就愛收有靈氣的學生,你不知道,你每年寄過去的明信片他都要拿出來給學生看。”
沈旭也挺想念嘴硬心軟的老師,但還是不想考研,“改天我上門去拜訪,考研就算了吧,我四級考到大四上學期才過去,差點沒畢業。”
師兄拍拍他的肩,心有戚戚,“我懂你。”
沈旭告別和他差不多學渣的師兄回家去找自家從小學霸到大的陸醫生,今天的陸醫生也沒有上班。
沈旭一開門就發現他的拖鞋已經在鞋櫃外放好了,轉頭往客廳看,陸醫生坐在沙發上。沈旭換了鞋走過去,“不是說要開會?”
“改視頻會議了。”
“是不是信息素不穩定?”
空氣中有淡淡的清涼木香,但他很快發現有點不對,好像還有陌生的信息素,還是omega的信息素。
“有人來過?”
“嗯。”
沈旭有一種領地被侵犯的不快,盡可能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你朋友?”
“不是。”陸醫生把人拉到懷裏,低頭輕吻,“同事帶着孩子過來的,今年畢業剛進朝雲。”
他吻得很輕,斷斷續續纏纏綿綿的,像是粘稠的蜂蜜誘人沉淪,理智與欲|望拉扯,沈旭努力不讓自己陷進去,一定要問個清楚,“喊你一個alpha照顧?”
“我告訴他,我結婚了。”
alpha溫熱的手掌鑽進衣擺,沈旭繃緊了脊背,脖子向後仰起,陸醫生的舌尖輕輕掃過他不安滾動的喉結。
“我很愛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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