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身份之謎
“那你呢?”琅鑰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胡岘。
“嗯?”胡岘佯裝不懂他的意思。
“你在幻術裏見到了什麽?”沒打算放過他,琅鑰執着的追問道。
“我看到你和年少時的瑤姬。”
“然後。”
“一起在跳小蘋果,這畫面簡直太美了。”
“……”看着胡岘似笑非笑的表情,琅鑰擡起他的下巴:“你有心事瞞着我。”
“耶。”胡岘擺了擺手:“我可不敢,而且現在也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應該考慮的是怎麽才能出去。”
琅鑰卻不給胡岘退縮的機會,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胡岘,我對瑤兒沒有男女之情,從來沒有。哪怕她為我付出再多,她也只是我想守護的妹妹。她有選擇付出真情的權利,我也有選擇不承情的權利。我從來不缺乏耐心,但這不是你選擇逃避我的理由。一個月後,我要你的答案。”
琅鑰執着的眼神令胡岘一驚:“我頭一次聽見你說這麽多話诶。”
琅鑰松開手轉而輕輕點了點胡岘的鼻尖:“一個月後,我要回答。”
一個月啊……一個月後只怕已經開戰了,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誰又能說得準呢。胡岘壓抑住內心酸澀的感覺:“行啊,我答應了。”
就在胡岘話音剛落,房間裏的大門打開了,只見東海龍王一臉不開心的站在門口拍了拍手:“三關通過,恭喜恭喜。”
琅鑰冷哼一聲眨眼間蒼戟上手,将胡岘攬至自己的身後,一瞬間神威籠罩整個東海龍宮。低層級的蝦兵蟹将被這無形的壓力壓迫的紛紛跪下捂住流血的耳朵妄想抵抗耳中傳來的刺痛感。
穩固如山的東海龍宮在這龐大無比的威壓下竟然晃動起來,琅鑰滿眼的冷漠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東海龍王,手中的蒼戟直指他的命門冷聲開口:“敖翔,許是吾沉睡太久讓汝忘了這東海龍宮若是吾不屑一顧頃刻間便可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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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東海龍王輕咳了一聲,這下玩兒大發了……眼下的形勢東海确實有與妖界聯合的必要,若是此時與琅鑰結下仇恨對東海自然大大不利。
同樣是神的作品,當年琅鑰深受神的寵信妖界風光無比而他東海屈膝在妖界之下的情形他至今仍歷歷在目。
神,又何曾公平過?
嫉妒兩字并不是人類獨有的情緒,而他至今也沒能從這名為“嫉妒”的囚牢中解脫。
龍王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臉上也是換了一副表情:“是吾考慮不周怠慢了貴客,還請妖王原諒我這個老人家一時的糊塗。”
見他服軟,琅鑰也收了蒼戟:“識時務者。”
龍王一揮手,周圍的蝦兵蟹将迅速的将周圍打掃幹淨換上了宴會時的擺設将剛剛烹饪好的美食端了上來。敖瀝和衡清也随着跟了過來,只是衡清的眼眶紅紅的。
“兩位貴客請入座。”龍王掃了一眼各自入座的敖瀝和衡清轉向了琅鑰。
胡岘剛剛坐好,一盤龍蝦和一盤海蟹已經被擺了上來。旁邊戴着水草頭飾的侍女開口問道:“先生是想要海膽汁,墨魚汁還是海藻汁?”
完全沒有喝的欲望,胡岘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愛喝飲料的。”
侍女點了點頭退了下去,見胡岘眼睛發亮的啃着手裏的螃蟹,琅鑰将面前的螃蟹順手推了過去轉向龍王:“東海可願借兵了?”
龍王點了點頭打開了一旁的白酒倒進藍色透明的酒杯裏:“東海會派出二十萬精兵援助妖王。”
“父王。”敖瀝眼神一厲。
正在倒酒的龍王雙手一抖:“吓吾一跳。”
“您再偷喝明天大哥就會從鎮守的南海回來。”
“啧。”龍王搖了搖頭,不甘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白酒。
眨眼間,胡岘已經将面前的兩盤螃蟹連帶螃蟹腿啃的一幹二淨正張望着龍王面前的。
跟随着胡岘的目光琅鑰也将目光轉向了龍王面前的螃蟹。
“咳……”龍王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将面前的螃蟹推向了琅鑰,琅鑰再次将盤子推向了胡岘。
“嚣聲玦跡。”琅鑰的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着桌面提起了之前龍王給出的謎題。
龍王看向琅鑰沉默着沒再開口,琅鑰:“吾知曉汝的意思,但這二十萬精兵一出東海再也無法獨善其身。”
“嚣聲玦跡”的諧音是“消聲絕跡”,他在見到這個詞的時候頃刻便明白了龍王的意思。
龍王眉角一揚:“禍水東引。”
琅鑰單敲了下桌面:“吾準了。”
龍王微微一笑舉杯:“合作愉快。”
見他們兩個打啞謎般的對話,衡清拽了拽敖瀝的袖子小聲開口:“他們在說什麽啊?”
敖瀝也壓低了聲音:“東海不能明目張膽的與仙神佛聯盟開戰,我們也需要一個理由。如果琅鑰将戰火引來東海,出于自衛我們就有理由出兵了。”
“原來如此……”
“嗝。”胡岘打了一個飽嗝。
琅鑰遞過紙巾擦了擦他的嘴:“吃飽了?”
“嗯。”
琅鑰起身:“那我們也告辭了。”
敖瀝也拉着衡清起身向龍王行了一個大禮:“父王,兒臣和衡清還要去追查樓蘭病毒的後續發展也一并告辭了。”
龍王起身眼神一厲警告道:“瀝兒,你是吾最小也是吾最疼愛的兒子,但別忘了你的身份。”
敖瀝眼角掃過衡清,暗自握緊了拳頭:“兒臣明白。”
東海有嚴格的種族階級之分,他又怎麽能不明白父王的弦外之音。他與衡清注定不能長久……
送琅鑰他們到龍宮的大門口,一旁的扇貝侍女拿出兩個藍色小龍的玩偶遞給了琅鑰和胡岘。
龍王呵呵笑道:“這是我們龍宮最近開發的紀念品,留着做個紀念。”
胡岘默默的看着懷裏和之前在大屏幕上耍賤的小神龍一模一樣的娃娃将“好醜”兩個字又咽了回去。
離開龍宮乘坐氣泡再次回到陸地上,敖瀝看向琅鑰幹脆利落地開口:“我和衡清去尋找衡基的下落就此別過。”
看着敖瀝和衡清離開的背影,胡岘:“衡清看起來很難過。”
琅鑰冷笑一聲:“這便是東海,習慣就好。”
胡岘啧了一聲開口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嗜骨衙。”
胡岘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現在就要去救兔傲天?”
“他的身份至關重要。”
“他到底是誰?”
“原始神的私生子。”
琅鑰說完這句話,仿佛晴天霹靂胡岘驚的後退了一步。
原始神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