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寒葉飄逸
“……”胡岘難得哭笑不得的開口:“政治學的真好。”
敖瀝揚眉:“多謝誇獎。”一邊說着一邊将手掌按在龍宮入口的掌紋識別出。
伴随着一道耀眼的藍光,一個雄渾的男音響起:“身份識別已通過,身份驗證級別:高。大門将在三秒之內開啓。”随即龍宮的大門緩緩開啓。
敖瀝:“走吧。”
琅鑰點點頭,連同胡岘、衡清一同進入了龍宮之中。
龍宮中布滿藍色的燈籠,每個燈籠上雕刻着各不相同的精致圖案:水草,螃蟹,貝殼……從燈籠中散發出明亮的藍色光亮。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大廳的兩端立正站着兩排手持刀戟的蝦兵蟹将。蝦兵蟹将們見到敖瀝紛紛點頭行禮高聲喊道:“恭迎三皇子回宮!”
大廳的盡頭是一個金黃色電梯,敖瀝領着琅鑰來到金黃色的電梯面前按下向上的按鈕,金黃色的大門緩緩開啓。兩神兩妖一同進入了由黃金鑄造成的電梯,敖瀝按向了電梯右側的第99層按鈕。
胡岘好奇地看向右側按鈕,發現竟然十個按鈕:分別是9,19,29,39,49,59,69,79,89和99。
敖瀝見胡岘好奇便向他解釋道:“東海龍宮以九為尊,這十層分別按照階層以下向上分別住着東海裏的平民、官員、皇族、嫔妃以及父王。”
胡岘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一邊說着一邊從随身背着的包裏掏出一袋薯片,只見原本平癟的薯片因為海水的低壓已經鼓漲起來。
敖瀝:“你來龍宮還帶着薯片?”
“砰”的一聲胡岘打開了薯片:“當然了,你有意見?”
敖瀝點了點頭:“嗯,給我來一片。”
琅鑰、衡清:“……”
就在敖瀝和胡岘分享一袋蜂蜜味兒的薯片的時候電梯已然抵達了東海龍宮的最高層99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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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叮”的一聲金黃色的大門緩緩打開,龍王頭戴王冠一身華衣錦服張開雙臂站在電梯門口準備擁抱迎接自己最為寵愛的小兒子。
“吾兒……”映入龍王眼中的正是在啃着薯片的敖瀝。
“咳咳……”
“父王,孩兒很想您。”敖瀝拍了拍手一步向前抱住了白發白須的龍王順便偷偷地将手上的油漬抹在了龍王的腰帶上。
“你啊!又吃垃圾食品。”龍王輕輕拍了拍敖瀝的頭。
站在一旁的胡岘撓了撓頭将手裏的垃圾食品的袋子塞給了琅鑰。
敘完舊龍王将目光轉向了琅鑰,神色一沉:“這幾位是?”
“孩兒向父王介紹一下。”敖瀝指了指衡清:“這位是衡水的河神——衡清,之前曾經來過東海做過交流,是孩兒的朋友。”
想到少年時在東海的遭遇再加上對于敖瀝的愛慕之情使衡清見到龍王便情不自禁的發抖起來。
察覺到衡清見到自己的不安以及拽住自家愛子袖子的舉動,龍王斜眼掃過衡清冷哼一聲:“爸爸不準!”
敖瀝怔了怔:“父王……”
龍王:“吾就是不準!”
胡岘:“……”總覺得下一秒就要響起“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你講的話像是冰錐刺入我心底,爸爸真的很受傷。”的BGM了……
龍王眼睛一瞪,吓的衡清後退了一步。
龍王轉頭看向琅鑰:“這兩位是?”
敖瀝:“一位是妖界共主——琅鑰,一位是來自狐山的九尾狐貍精。”
胡岘:“呵呵,妖狐。”
龍王冷哼一聲:“吾當是誰,原來是妖王大人。”
琅鑰颔首:“敖翔,許久不見。”
聽到自己的本名龍王兩眼一翻吹胡子瞪眼道:“別叫吾本名!還有東海龍宮向來與你妖界井水不犯河水,如此貿然前來吾該說你是勇氣可嘉還是過于魯莽?”
琅鑰:“此番前來是為了……”
未等琅鑰說完,只見龍王高呵一聲:“大膽!”驀然掏出一個遙控器,按向了上面的紅色按鈕。
沒等琅鑰與胡岘反應過來,兩妖所在的藍色透明地板突然劇烈傾斜将兩妖送了下去。随後藍色透明的地板恢複了原狀,能夠清楚的看到藍色的海水和游動的魚類。
“父王!”敖瀝見狀尖叫出聲:“您這是做什麽?孩兒在回宮前已經和您禀明了現今的情況,龍宮不能與妖界為敵!”
龍王心虛地摸了摸胡子:“一氣之下沒忍住。”
“……”敖瀝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要告訴大哥二哥你私藏白酒和煙的地方。”
龍王瞬間沒了氣勢,拉住敖瀝的手:“別別別啊,父王吾只是考考他們,如果能過關,我們東海自然是能與妖王合作的。”
敖瀝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這個父王哪裏都好,就是心眼小的連只螃蟹都裝不下。
與此同時
琅鑰與胡岘在黑暗的通道中極速下滑,琅鑰在下落的瞬間快速抱住了胡岘,在下落的過程中一只手抱着胡岘,另一只手化作鋒利的狼爪堪堪在金屬上劃過硬是減緩了他們下落的速度。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來到通道的盡頭。一落地,胡岘急忙拉過琅鑰滴血的右手心疼的從背包裏掏出胡笠強硬要求他帶上的繃帶和金創藥為琅鑰包紮。
胡岘一邊包紮一邊念叨:“你幹嘛每次都自己沖在前頭?你看看現在傷到右手姑娘了吧,會單身一輩子的。”
“……”胡岘的重點永遠不在正确的節拍上,琅鑰揚唇:“有你,我不需要右手姑娘。”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你還是傷的不重。”
就在兩個妖你一句我一句頗有情調的時候,他們所處的空間發生了變化。這是一個四面都是牆壁的房間,在他們的正對面是一個電子屏幕,就在兩妖進入後,其他三面牆開始快速收縮起來。
“糟了!”胡岘暗叫一聲不好。
琅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慌,屏幕上出現了一首詩。”
胡岘回頭,只見他們面前的電子屏赫然出現了文字:
嚣狂鴉鳴徹山間,
聲聲入耳句句喧。
玦玉懸挂腰間配,
跡隐難尋人不還。
胡岘皺眉:“這難道是一首藏頭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