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淺酒欲邀誰勸,深情惟有君知
“子木,你不要喝了,等會就醉了。”宋鐘一把拉住夏子木的手臂,用力的把他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
“關你什麽事?放開!”夏子木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皺着眉頭冷聲喝道。聲音有點大,甚至把上座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王爺,子木喝醉了,我先把他送走了。”宋鐘簡單的行禮,不顧夏子木的阻撓掙紮,抱起他筆直的朝門外走去。
王福重很佩服自己,三年過後竟然還能認出這些人,他歪在上官墨染懷裏,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憑借這幾年的眼力再加上那兩人的對話,一聯想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關系。他擡起頭,望着上官墨染堅毅的下巴,有些詫異,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王爺,臣妾怎麽不知道這位新來的公子呢?您怎麽不介紹一下呢?”江雪一直坐在旁邊,看着兩人親昵的動作,言語,強壓住眼底的恨意,笑得大方得體。
“王晨,還不見過王妃。”上官墨染輕輕撫着王福重的背,沒有擡頭。
不知道是不是王福重的錯覺,他總覺得上官墨染笑得有些陰險,越來越像王上。不過,對于江雪,他可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調查沒有出錯的話,她應該還沒和上官圓房吧。
“墨墨,你不知道人家會害羞嘛。”他眨了眨眼,嬌羞的捂住臉抱住他的腰,動作連貫流暢。
“墨墨?小染,這稱呼好,回宮我就告訴寒,小安睡着了,我先到他休息去了。”洛清看都沒看江雪,朝上官墨染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抱起上官安飛快的溜了。
王府和王子一離開,剩下的人也都紛紛離去,江雪一張臉憋得一陣青一陣白,瞪了瞪王福重扭身離開。
“人都走了,也該起來了吧。”上官墨染拿起酒瓶,自顧自的往杯子裏倒了一杯酒。
王福重擡起頭,冷靜的望着男人波瀾不驚的眸子,“王爺,是你讓我來的,我已經貶為下人,按理說這宴會應該與我無關吧。”
他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小手順着腰慢慢滑向男人微微擡頭的部位,揉捏、撫摸、輕蹭,感覺到男人的呼吸加重,他臉上的笑意愈濃。
“王晨!”上官墨染豁然大力的站起來,王福重被甩開跌坐在地。他半蹲,捏住男人的下巴,一只手輕輕地撫摸着左邊的牡丹,眼神柔和。
“三天之後我要出使黎城,府中會有一場才藝比賽,優勝者可随我一同前去。如果你的目标堅定的話,我想你是不會輸的。”
“王爺,風大哥還有春燕姐姐呢,我怎麽沒有見過他們?”王福重試探的問道。他回來這些天一次也沒有見過風大哥和春燕姐姐,對于他們曾經的幫助,他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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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你自會見到。”上官墨染站起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眼神又變成冰冷,站了幾秒然後離去。
王福重望着男人的背影沉思了一會,扶着椅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條路是他選擇的,那他就不會後悔。
主樓,書房。
上官墨染微蹙着眉,查看着賬目。
管家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想起調查到的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出口。
那個王福重,對于王爺,應該是不同的吧。
這三年以來,他看着王爺荒唐度日,男寵不斷。他還記得那天王爺見過那位公子之後,立即找到他讓他去調查那位公子的身份。
還有,王爺故意讓他放出江宇得寵的消息,明明那幾天他被王上差遣,跑來跑去,忙這忙那,哪有時間去寵幸旁人。
吳情好像就牽了一會公子的手,然後被王爺揍得鼻青眼腫,遞上上好的膏藥送給那位公子。
府中下人的夥食不好,他特意讓廚房做好編了一個理由讓吳情單獨送過去,否則,哪有下人吃的那麽好。
幾個侍衛見色起意,只是口頭調戲了一下那位公子,那天晚上,王爺就讓他把他們打斷腿趕出了府。
這一件件,一樁樁,無不說明王爺對那人的不同。可是,這調查的結果,讓他怎麽說出口。哎!
“老張,怎麽了?”上官墨染擡起頭,就看到管家糾結的模樣。
“王爺,您讓老奴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管家咬咬牙,讪讪的開口。
“快說。”上官墨染放下手中的賬本,站了起來。
“據探子回報,這三年,公子一直呆在春花樓裏。”頓了頓,管家又解釋道:“春花樓,也就是西北那邊最大的一家妓院。”
看着王爺臉色發青,管家停下來不知道該不該接着說下去。想起一個關鍵問題,他急忙道:“王爺,公子雖然在那裏,但據我所知,公子一直都賣藝不賣身。”看着王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管家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氣。
“那有沒有查到他是怎麽落到那裏,還有他的臉是怎麽回事?”等了許久,才聽到王爺的問話。
“回王爺,我們的探子查不到,只知道公子是突然一天被春花樓的老板領來的,到那就是現在這個模樣,還有,春花樓的老板身份我們也查不到,只知道他頭戴一黑色面具,沒有人見過他的臉。”
“好,你下去吧。”
管家呼了一口氣,王爺向來平靜的眸子泛起了波瀾,聲音嘶啞,好像在壓制着什麽,他退下去,順手關上了門。
月黑風高,簾幕低垂。
随着最後重重的一擊,宋鐘從床上走下來,拿起濕毛巾走了過去。
床上的人已經累極,眼睛緊閉,身上布滿了吻痕,他輕撫着身下人烏黑的長發,輕輕吻了一下那人的唇,大手滑到□□,一點一點小心的擦着,也只有這個時候那人才會乖乖的任由他動作。
清理完,宋鐘爬上了床,攬住那人的身體,輕輕地拍打着那人的背,閉上了眼睛。
就算知道明天早上那人一定會大鬧把自己踢下床,他也不後悔。
子木,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是怎樣的愛着你。
第二天王福重是被吓醒的,只覺得臉上有什麽東西撓來撓去,他胡亂的擺擺手,沒有了,然後又開始。
他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上官安拿着根桃枝,笑得一臉燦爛。
“王子,你來這幹嘛?”王福重有氣無力。
“你忘了昨天我說的話了,雖然你是嬸嬸,可是也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上官安板着小臉,生氣的瞪着他。
“嬸嬸?”不知怎麽回事,王福重只覺得上官安是在委屈,只是,這嬸嬸是怎麽回事?他利索的穿好衣服,然後低下頭穿鞋。
“爹爹說你是我皇叔的人,讓我叫你嬸嬸,難道不對嗎?我爹爹說如果你反對的話就不告訴你今晚的試題,他還說你一定不會反對的。”上官安仰起小臉,認真的道。說完還眨了眨眼,求證的看着王福重。
“對的對的。”王福重瞪大了雙眼,對于那個王夫更是佩服了。
一開門就看到天已大亮,上官安拉着王福重兩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廚房,當然了,王福重是那個伺候人的老媽子。
每當王福重要反對的時候,上官安就拿今天晚上的試題來壓他,偏偏王福重奈何不了,只能認命。
“王子,我能不能問你你怎麽知道今晚的試題啊?”王福重夾起一塊魚肉剔掉刺放在了上官安的碗裏。
“嬸嬸,我爹爹說,今晚不管出什麽題,最後贏的都會是你。”上官安眯了眯眼,吃了一口飯。
“為什麽?”王福重有些搞不懂,雖然他認真地學了琴棋書畫也有所小成,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夫為什麽這麽說呢?
上官安揉了揉腦袋,想了一會,大叫道:“我爹爹說我皇叔那叫……悶騷,對,就是悶騷。”
王福重聽得迷迷糊糊,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這個王夫,說的話都好奇怪啊!悶騷,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
不管了,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就不信,自己一定會輸。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