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除夕夜之吻
江焱注視着司從寧,想從他的表情之中找出些更深層的東西來,但司從寧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神情,并且輕輕揭過這個話題。
“我去看看還需要什麽菜。”
司從寧轉身走了,江焱剛剛被狠狠提起來的心又放下來了,他回想司從寧的表情,或許司從寧只是有些許驚訝而已,畢竟自己這個問題挺突然的。
之後司從寧的表現還是像往常一樣,江焱便更加放心了。
到了六點李吉他們就跑了過來,還帶了酒,蔣甘一進門就推銷:“這是我們家的桂花酒,很香的!等小孩睡了就是我們大人的時間!”
顧正新擡頭望了望水晶燈上的小紅燈籠不由說:“好像比往年更有過年的氣氛。”
江焱把酒接過去,又看了看另外三人提着的東西,竟然都是酒:“我們是吃飯又不是拼酒。”
李吉拍了拍他的肩膀:“瓜子花生配美酒看春晚,這才是人生。”
“那你們喝吧,一定要喝完才回去。”江焱挑了挑眉把酒放到茶幾上,又轉頭望了望那四個目光猥瑣的人決定今晚一定不喝酒,喝醉酒可能會做錯很多事。
這一晚吃飯的時候非常熱鬧,小司維是最高興那個,因為平時餐桌上只有他和司從寧兩個人,顯得非常冷清。
蔣甘很喜歡逗他:“小維維你說你到底是司從寧的崽子還是江焱的崽子?”
小司維看了看江焱又看了司從寧覺得好難選擇,他抿了抿唇轉頭反問:“那叔叔是誰家的崽子?”
“嗨,不聊這個。”蔣甘一臉被鬥敗的模樣。
司從寧看向他:“你今年也不回家?”
“不回,一回去就是催婚、聯姻,我又不是工具人。”蔣甘吃了一塊牛肉,嚼了嚼說,“我已經訂好了去北海度假的機票,明天就出發!”
“真好。”顧正新羨慕的說,“我一年都沒有多少時間回家,還是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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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從寧對兩個好友表示愛莫能助,而且他們又不去争那個位置,更加無法幫助他們,但他還是要說:“但是別忘記了上班的時間。”
“我才開始放假老板你就想着剝削我了?我們之間的友愛呢?”
司從寧吃了一顆椒鹽蝦無情的冷笑一聲:“當然了,我花了大價錢請你做總監,過完年柳陌城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你想辭職就告訴我。”
蔣甘心虛的扭頭問李吉他們:“你們被催婚嗎?”
李吉笑着說:“也催的,而且是三姑六婆一起上,挺煩人的。”
李憶南幾乎要哭出來:“而且我喜歡的是男人啊。”
顧正新說道:“我們這邊的是父親和家族的壓迫。”
四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覺得同病相憐。
江焱沒眼看,又剝了一顆椒鹽蝦給司從寧,他看向李憶南:“你爸媽比較傳統,你還是一點一點的透露給他們吧。”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李憶南見到江焱剝蝦的動作感到自己已經吃飽狗糧了。
另外三人也露出哀怨的神情,他們看了看江焱和司從寧,又望了望正在興奮拆螃蟹的小司維,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一家三口,而他們好像是四盞特大的電燈泡。
好不容易在四人的抱怨之中吃完飯,江焱把碗碟端進廚房,司從寧站在廚房門口說:“明天會有鐘點工過來洗碗。”
江焱聞言便沒有下手洗,看着司從寧大爺般的模樣就知道這位總裁恐怕從來沒有親自洗過碗……
他洗完手出去,李吉他們已經把瓜子花生糖果等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在茶幾上,旁邊還有酒和酒杯,似乎真的想拼酒。
小司維圍着糖果轉了一圈最後只拿了幾顆,然後躺在沙發上揉肚皮:“叔叔我好飽。”
司從寧坐了過去撸了撸他的肚子,嚴厲的說:“下次不要吃那麽多。”
“哦。”小司維聽而不聞,自顧自剝了一顆糖丢進嘴裏,眯起眼睛享受。
江焱也想坐過去但被蔣甘擠到了一邊,導致他坐到了側面的沙發上,江焱肯定他是故意的。
顧正新笑了笑說:“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不好?”
“不好。”江焱立刻拒絕,這個游戲堪稱整蠱之最,以前他和李吉他們玩過,結果連脫衣舞和鋼管舞也出來了。
幸好輸的不是他。
“那就打牌吧,輸了的就罰喝一杯!”蔣甘不知道從哪裏摸出兩副撲克來,目光晶亮的盯着他們。
江焱想了想點頭:“可以。”他未必會輸,他看向司從寧,司從寧對打牌的興致也不高,只是為了配合他們而點頭。
看來司總最喜歡的活動還是工作。
電視上已經開始播放無聊的春晚,江焱很快就發現他在不停的輸,包括司從寧也輸了好幾次。
“這不公平,你們都在圍攻我們。”江焱就知道這四個人湊在一起準沒好事。
“沒有,我們只是想贏而已哈哈哈。”李吉大笑出聲,“我紅心花,你要不要?”
江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爛牌:“不要。”他看向司從寧,司從寧皺着眉頭,似乎也拿了一手好爛牌。
接着下來還是他和司從寧在輸。
江焱看着一瓶瓶下去的酒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便借尿遁:“我去個廁所,你們繼續吧。”
見江焱跑了蔣甘馬上湊過去看了一眼司從寧的牌,只看了一眼就操了一聲:“你的牌也不是那麽差,為什麽不出?”
司從寧淡淡的把手中的牌扔掉:“有點醉,看不清楚。”
蔣甘和顧正新互相對視一眼,眼裏也帶着些震驚,神他媽醉,司從寧可是他們圈子裏號稱千杯不醉的高手,他們全部都被灌醉了他都不會醉。
在生意場上更是所向披靡,只有別人醉得不輕簽下合同的時候,後來那些老總都不愛和他喝酒了。
但司從寧說醉了蔣甘也不敢反駁和揭穿他,憋秘密憋得非常辛苦。
江焱尿遁回來就沒有再打牌,他看了看靠在沙發上的司從寧,司從寧似乎醉了。
“還玩嗎?”顧正新擡頭問他。
“不玩了。”江焱搖搖頭。
李吉他們又玩了幾圈也不玩了,接着是嗑着瓜子看春晚,李吉他們一邊看一邊吐槽,很快瓜子殼花生殼就掉了一地。
小司維看到九點就上樓睡覺去了。
幾個大人還繼續,直到聽到了十二點的鐘聲江焱才回過神來,他看着電視裏的煙花不由想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
再一看東歪西倒的幾個人又覺得有些糟心:“你們要在這裏睡還是回去?”他看了看地上的酒瓶,自己後來也喝了不少。
“回去。”還能站起來的顧正新頑強的打電話給司機。
江焱點頭。
好不容易把他們都送走,江焱揉着額頭往回走,他感到腳步有些打飄,果然是有些醉了,腦漿也好像在蒸發。
整個腦袋都熱起來。
回到客廳擡頭一看就見到司從寧晃晃遙遙的上樓,江焱快步走過去扶着他:“你要去洗澡?剛喝了酒不要洗澡。”
司從寧扶着樓梯扶手轉頭看他:“就洗一下。”
看來司總想要洗澡的欲望非常強烈,即使他喝醉了,江焱随口敷衍:“上去坐坐再洗。”
實際上他也醉得腳步虛浮,兩人好不易上了樓,江焱推開司從寧的房間,他還是第一次進入他的房間,司從寧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散發着一種名為雪松香的香味。
江焱微微吸了口氣,總覺得味道好像催情香,讓他感到更加頭昏,他搖了搖頭把司從寧扶到了床上,司從寧可能醉得不輕,一沾床就往下倒,帶得他也往前一撲直直壓到他的身上。
江焱擡眼和司從寧四目相對,司從寧看起來似乎清醒了一點,但只盯着他看,也沒有說話。
江焱心裏有些熱,近距離看着司從寧時又忽然想起那一夜,他撐起手臂神使鬼差的湊過去吻了一下……
只是一下就一觸即發,爆發出電光石火。
接着下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江焱覺得自己是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或者他們都醉得不輕,再次吻在一起後床單也被揉皺了。
……
江焱把司從寧翻了一個身,吻着他露出來的脖子,呼出的氣息灼熱:“司總,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嗎?”
“嗯……”
司從寧低低應了一聲,江焱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他扣住他的手壓在枕頭上,兩人的手掌都濕透了,交疊起來的時候又滑又熱。
之後江焱也沒有心思再問他其它問題,他摟住司從寧沉溺在對方的體溫之中。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江焱感到頭痛的拍了拍腦袋,接着身體便一僵,他轉頭看向陌生的床,幸好沒人!
但這并不是他的房間!
江焱連忙爬起身跑出去,幾秒後又跑回來,操,他不習慣果睡,所以他的衣服都去了哪裏……江焱身體一震,昨晚的信息也回籠了。
他坐到床邊揉了揉額頭,都是喝酒惹的禍,他就不該喝酒,揉了一陣子突然覺得手上好像有什麽,他把自己的手拿下來——手指上竟然有一枚暫新的戒指!
江焱突然感到渾身麻痹,這枚戒指只能是司從寧給他戴上去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又看了看床頭櫃,這才發現床頭櫃上還有一張留言紙。
他連忙拽過來打開。
司從寧:【我和司維回主宅了,早午晚餐放在了冰箱裏,自己熱來吃,對了,黑卡你拿着吧,有什麽想買就買。】
黑卡?
江焱又看向床頭櫃,果然發現一張黑得發亮的黑卡……
這是真的變成了包養關系?還是泡友?
江焱大腦當機,身體往後一倒躺在床上,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