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照片門事件
浴室內的水蒸氣越來越濃郁,隐約見到兩個人影在鏡子前,其中一個扣住另一個的手緊緊的壓在上面。
江焱摟住司從寧,恍惚之間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他停不下來。
兩人鼻息纏繞,室內的水蒸氣濃郁得幾乎令人窒息,也讓他們的呼吸更加急速。
花灑的水溫似乎越來越高,司從寧的身體也是,熱得要叫人發瘋。
江焱深深的吸了口氣松開司從寧的手,又扯了扯他胸前的領帶,把它扣下來扔到地上,接着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江焱覺得自己在做着一個醉生夢死的夢,而司從寧是那只被他掐死在手中的蝴蝶,被他反複的玩弄。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江焱的腦袋懵了一下,接着昨晚鋪天蓋地的信息瞬間把他淹沒,他手臂僵硬的抱住躺在他懷裏的人,一低頭還能見到對方潮紅的耳朵……
糟了……
還要更要命的東西。
江焱背脊一硬,小心翼翼的離開司從寧的身體,他緩緩的退到床邊,勾起自己的衣服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浴室。
他不敢看司從寧有沒有醒過來,但動靜那麽大應該醒了……
江焱在浴室裏打開水龍頭不停的用冷水潑臉,想讓自己的身體和思想都冷靜下來。
淡定一點,只是做了而已,操!這已經是大事了!
大事不妙,要不要跑路,不對,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而且這事還能跑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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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做過那麽渣的事情。
江焱嘆了口氣擡頭看着鏡子,這一看就見到背後的浴室鏡子,他腦內一亂,瞬間想起昨晚的畫面,都怪司從寧穿那玩意兒,這不是引人犯罪嗎,他就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然後在鏡子前一次,被子上一次……
還是壓迫性極強的背位,直到最後一次才是正面。
他的背後和脖子上都是抓痕。
江焱又低頭用冷水淋頭發,不可以再想了,他擡起頭用手抹了抹臉,感覺很糟糕,他可是直男,這是突然彎了?
沒可能說彎就彎的,但是他接受得很良好。
也不知道別人的第一次是怎樣的,而他感到爽到飛起……或許因為對方是像司從寧這樣的精英人士,男人就是這麽可悲的動物,最喜歡捕捉高不可攀的獵物。
但是爽過後的事情就不簡單了,江焱突然感到頭皮發麻,已經幻想到被司家老爺子甩支票、被各種封殺,然後走投無路被報複的場景。
江焱猛地搖了搖頭,連忙把頭發擦幹,先去看看司從寧怎樣吧,能不能起來,或者找醫生什麽的……
他走出浴室。
司從寧已經醒了過來,還穿着睡衣靠在床頭,膝蓋上放着一臺手提。
江焱走過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提,司總似乎比他要淡定得多了,似乎還在處理公事……江焱突然感到心情微妙,這種情景更像自己被霸總睡了?
他站了很久,司從寧終于處理完公事,擡頭看他:“昨晚江柳青給了我一條信息。”
江焱現在聽到她的名字就皺眉:“我不想知道。”他心裏其實還是有些膈應的,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司從寧淡淡的颔首:“那好,那你明天搬過來吧。”
江焱一愣,跟不上司從寧的節奏:“搬過去做什麽?”
“你不願意?”司從寧擡起眼睛盯着他,眼神有些淩厲。
江焱理了一下才知道他想說什麽,他頓了頓:“但是你是gay嗎?”
“我不是。”司從寧直接的否認。
“我也不是。”江焱也直接的說。
“所以呢?”司從寧合上手提,“啪”的一聲有些用力。
江焱思考了很久,擰着眉頭說:“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是直的。”
司從寧起身,放好手提,又望了他一眼:“我也不會再和第二個人做,你只能搬過來。”
江焱和他對視片刻,這次的事件确實是因他而引起的,而且他确實睡了……這是司總要他負責任了?
“好。”江焱心想他也不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
“忘了問,你是第一次?”司從寧走了幾步又轉頭問他。
“是。”江焱磨了磨後槽牙,接着又扯起嘴角調侃的笑了笑,“所以我們彼此都不虧。”
“最好這樣,如果不是的話我們還要去檢查身體,比較麻煩。”司從寧下一句話就把江焱說萎了。
司從寧似乎也滿意了:“我已經吩咐了助理,一會兒他會把衣服送過來。”他說完就轉身去了浴室。
江焱撸了撸頭發,腦子一團亂麻的癱坐在沙發上,他看着茶幾上的菊花又望了望被關上的浴室心裏有些掙紮。
他把菊花拽過來無聊的扯着花瓣,他到底要不要進去幫忙?他們都被藥倒了,因此也沒有清理。
但現在進去好像在耍流氓。
江焱最後還是放棄了進去的打算。
他忽然想到什麽。
外面的人可能根本想不到綁住司總的人其實很簡單……
——
司從寧在浴室裏洗了很久,洗完後手指還有些顫抖,他靠在洗簌臺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想點一根煙,心裏莫名的焦躁着,有些難以言喻的情緒久久無法平複。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
他本來想看看公事分散注意力,可惜事與願違,沒想到這竟是他平生第一次看不進公事。
這讓他更加心煩,或許他應該把江焱開除了。
他當時是這麽想的。
但在見到江焱走出來的時候他又産生另一種強烈的想法,便神使鬼差的說出那句話,既然他們都做了那他直接包養江焱好了,以後也好辦事,自己想做什麽也順理成章。
反正先把人留在身邊再說。
司從寧轉身沉默的拿起毛巾擦頭發,擦了一會兒才發現這條毛巾似乎是江焱用過的,連忙又換了一條。
司從寧看着鏡子蹙了蹙眉,整個事件之中最詭異的是昨晚他并不覺得惡心、反胃,甚至也沒有什麽不适感。
或許他應該去看看醫生,他的潔癖症是不是好了。
——
江焱在外面等了很久,等來了司從寧的小助理和衣服還沒有等到他本人出來,他穿好衣服又繼續等他,很久後司從寧才穿着一件浴袍走出來。
江焱看向松垮垮系着的浴袍帶子,從露出來的胸膛上他還能見到自己制造的草莓。
一顆一顆,似乎挺多的。
原來自己被藥倒後是那麽的禽獸?
司從寧則看向被他摧殘了的菊花:“你在做什麽?”
江焱順着他的視線見到茶幾上的菊花瓣連忙扯了個慌說:“泡菊花茶。”他還裝模作樣的把菊花掃進了一個茶杯之中。
一擡頭就見到司從寧皺着眉說:“茶幾也不幹淨的。”
“我也突然想到了。”江焱低下頭,握住裝滿花瓣的茶杯,他感到氣氛有些尴尬,而且還有些微妙的暧昧感。
司從寧想了想便走過去坐到他的對面,聲音有些淡:“你不想搬過來?”
“不是。”江焱仔細想了很久,擡頭看着他,“既然司總不嫌棄,那我就搬過去吧。”是男人就該負責,想想也是自己連累了司從寧。
而且就算搬過去應該也是普通的相處吧,司從寧也不像是看上他的樣子。
江焱想通了就松了口氣,他指了指旁邊的衣服:“穿上吧。”他剛才看過了,裏面竟然還有消炎軟膏……但他沒敢碰。
他站起身想出去:“對了,你昨晚不在,那宴會舉行得怎樣?”
“很順利。”司從寧一邊把衣服拿過來一邊說,“我已經露過臉了,而且公司還有副總他們。”
意思是說,連這種情況也搞不定的話那些副總、經理、部門總監可以收拾鋪蓋滾蛋了。
“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江焱見到司從寧就快看到那一條軟膏連忙打了一聲招呼跑了。
出到外面,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也對,昨晚是宴會,今天早就沒人了,他拿出手機來想看一看信息,突然迎面沖來兩個人,正是他的經紀人和助理。
汪洋跑到他跟前緊張的說:“江哥!先別出去!外面都是記者!”
“怎麽回事?”江焱心裏一突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周正推了推黑框眼鏡,皺着眉頭:“恭喜,您和司總的X門照已經上了熱搜。”
江焱瞬間感到頭腦翁鳴,他咬着牙問:“你是說我們的照片被登了上去?!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糟糕,昨晚他和司從寧可是這樣又那樣過,他可不想他們的錄像被傳到滿天飛。
就算司從寧心大不介意他也介意!
“江哥沒事的!暫時只有照片!而且我們正在處理,已經派了人和爆出照片的人溝通!”汪洋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你看看到底是什麽時候被拍到的?”
江焱只看了一眼就眼前一黑,媽的,這不就是昨晚他們在浴室的時候的接吻照?幸好有水蒸氣遮住司從寧的身體,而且照片只有一張。
不對,最重要的是遮住司總的雙腳!!
江焱的血壓瞬間升高了,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今天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事情來得猝不及防,一樁樁的都令人招架不住。
“等等,我去房間找找!叫這裏的總經理來!”為什麽浴室裏會有攝像頭!
“好好!我現在就去。”汪洋馬上跑了。
周正看着,深深的皺起眉頭,嚴肅的問他:“你和司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焱抹了抹臉:“在今晚之前我們真的只是朋友……”
“……”好了,周正已經能腦補出一出狗血劇,他沉默了一會兒,“但司家不是普通的家庭……你要注意一下。”
這他當然知道,江焱摸了摸口袋,沒有煙,只能煩躁的摸了摸頭發:“我知道,可是我要搬去司總的家了。”
周正表示愛莫能助,他搖了搖頭:“那就去吧。”不然還能怎樣?看江焱活蹦亂跳的模樣似乎是他把司總給睡了……
睡了……
說牛,還是他江哥牛,把自己的上司給那啥了,其他人連想都不敢想。
周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着手機,看看有沒有人來勒索你們,對方的手中可能還有更勁爆的照片。”
“我去浴室找找。”江焱也神色凝重的點頭,轉頭又走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問:“你們怎樣追求人?”
司從寧:“先把人騙到手留在身邊再說。”
江焱:“先……睡了?”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