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果然是個美人啊。”堕姬纖細優美的手指勾起伊之助的下巴,金色的眼眸中含着讓人看不懂卻心悸的光芒。
千子在她的吩咐下給伊之助擦洗幹淨臉龐,露出一張明豔的臉。
堕姬慢悠悠道:“千子,我讓你去接這三個孩子,為什麽你來的這麽慢?”
千子低下頭,恭敬的小聲回答:“蕨姬花魁,抱歉,我……我中途摔了一跤。”
因為和炭治郎他們的交流和談話,只耽誤了一點點時間而已。
如果不是堕姬已經習慣了千子的做事速度,可能根本意識不到這中間有時間上的差錯。
這個膽小懦弱的孩子,雖然在她面前總是這幅上不了臺面的樣子,可是伺候她的各種事情卻做的很麻利。
炭治郎連忙道:“是我因為好奇!”
紅發少女揉了揉臉頰,似乎是有些害羞,“突然被告知可以到您身邊,總覺得有些不真實,驚喜之下,忍不住多問了千子幾句。”
“抱歉,花魁大人……”
堕姬挑眉,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拉長腔調哦——了一聲,在孩子們都放松下來的一瞬間,伸出手掌打了瘦小的千子一巴掌。
咚的一聲,女孩随着這驚人的力道撞上了牆角的木櫃,她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前發昏,睜開眼睛看到的人影都是模糊的。
然而千子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還活着……她還活着……
太好了……
這個孩子反應過來後就手腳并用的跪在堕姬身前,額頭貼在地面上,誠惶誠恐道:“是千子沒做好花魁大人交給我的任務,是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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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高傲的昂着頭顱,冷冷的俯視着這個孩子:“當然是你的錯,對于我吩咐的事情也不盡力,還是說,千子你已經不想在我身邊服侍呢?”
女孩馬上帶着泣音道:“沒有!絕對沒有!千子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請花魁大人原諒我!”
“呃……”三小只都驚呆了,反應過來後我妻善逸立刻擋在千子身前,瞪圓了眼睛看着堕姬,不滿道:“你怎麽可以随意打人!”
雖說接到炭治郎的暗示,說這個女人是鬼,可善逸覺得此刻不是揭露這點的好時候。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對危險的雷達就在瘋狂作響,善逸就壓下了自己動手的沖動。
就連伊之助都沒有貿貿然動手。
可是這個女人那樣對待千子……
炭治郎也道:“是我們的錯誤,花魁大人,請不要過多怪罪千子!”
“哈?”堕姬對他們獻嫌棄的揮揮手,“你們是覺得自己不會被我懲罰嗎?”
沒等炭治郎他們說話,她繼續道:“做錯了事情就要被懲罰,我以為你們懂這個道理。而且,我可是花魁哦。就是擁有這樣的權利啊,你們不明白嗎?”
千子沒被頭發遮擋起來的,被打的那一側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分布着紅色的血絲,大約是剛才咬到了嘴巴,嘴角還挂着一點血。
炭治郎平靜直視堕姬,“可是千子罪不至此……”
“閉嘴!”說話的反而是千子,她一反之前的弱小柔順,對炭治郎他們兇狠道:“你們算什麽東西,也敢在蕨姬花魁面前大放厥詞!這是大人給與我的恩惠,誰讓你們多說廢話插手的!”
“哈……”
堕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看着這個在她面前總是很膽小的禿,惡狠狠的讓那三個孩子滾出去。
炭治郎三個人在堕姬的默許下從房間退了出來,他們看出來千子的意思是讓他們別因為這件事受到蕨姬花魁的責罰,如果不是蕨姬大手一揮讓千子也跟着出來……
炭治郎:恐怕這次的潛伏行動就要失敗了。
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千子在他們面前被傷害的。
我妻善逸氣哼哼道:“我可是花魁,切,我,善子小姐,可是立志要成為花街第一花魁的!”
伊之助想起來上次我妻善逸說這話時老板娘古怪的表情,當時他們臉上的妝還沒擦。
伊之助:我是一只沉默的豬豬。
炭治郎:“……”
他果斷的略過這個話題,關心起千子的臉頰傷勢。
善逸也期期艾艾道:“千子,那個,我幫你上下藥吧?”
“不用了……”千子還是低着頭,聲音也很低,我妻善逸甚至都懷疑她的脖子是不是已經因為這樣長時間的低頭變形了。
“這樣子反而會有休息的時間。”
千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炭治郎撓了撓頭:“是、是嗎,對不起,千子,是我們連累你了。”
他隐隐約約感覺到千子和之前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但是又覺得說不定是因為被打了一下心情不好,話頭被堵回來之後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憋了半天,他吭哧吭哧道:“很快……很快就會結束了,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千子低聲道:“謝謝,不過不用在意我,這是我作為花街平凡一員的生存之道而已。”
——
把人趕出去,想溜出去用餐的堕姬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漏掉了什麽事情。
她……好像忘記确認由男變女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了。
只顧着教訓她們,讓她們對自己臣服,情緒上來完全就忘掉了正事。
堕姬:“……”
“真讨厭,我餓肚子了啊,決定了,還是晚上再去看吧——”
她的身體逐漸抽長成一條寬寬長長的腰帶,從房子的縫隙裏鑽了進去。
吉原花街另一個享負盛名的花魁鯉夏就要離開花街了。
堕姬盯着她盯了很久,她喜歡享用美麗的女人,這會讓她變得更加強大,更加美貌,鯉夏早就被她視作盤中餐,現在卻突然盤中餐要跑掉。
堕姬只能提前去享用美食了。
——
三小只回了炭治郎在這裏的房間。
因為他是被童磨雇人花了大價錢塞進來的,這裏的老板娘給他安排了超級華麗、超級豪華的房間,我妻善逸和伊之助一進門就吱哇亂叫。
“憑什麽!這也太豪華了!伊之助,對比一下,我們真的太慘了,太慘了!”
“沒錯啊——瞌睡丸!”
“是善逸!善逸!你明明都不再叫炭治郎紋次郎了,現在居然這樣傷害我嗎!太——過——分——了!”
“切,還不是因為你睡着就會變得噼裏啪啦放電光,超帥的,老子不爽!為什麽有人會在睡着之後變得那麽厲害啊!”
“啊咧!啊咧!超帥的!伊之助你說的是真的嗎?是我說嗎!我超帥嗎!”
“吱吱!吱吱吱!”
炭治郎:“……”
他呆滞道:“剛才……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東西混進來了,是老鼠嗎?”
有些懷疑人生的炭治郎一擡頭,就看到房梁上睜着眼珠子和他平靜對視的老鼠。
超——大——只。
還有着可怕的肌肉。
還戴着奇奇怪怪的頭飾。
“啊……”善逸看了一眼,淡定的解釋,“這個是宇髄天元的老鼠哦,好像很厲害的。宇髄天元那混蛋可以通過它們探查情報,總之就是,非同一般的老鼠!”
黃發少年比了個大拇指。
炭治郎:“……”
“總感覺我好像錯過了很多。”
我妻善逸幽幽道:“沒錯,你當然錯過了很多,你還不知道吧?”
炭治郎:“?”
他疑惑道:“知道什麽?”
伊之助:“……”
瞌睡丸又要說那件事了嗎!
“宇髄天元那個家夥啊,他啊!他居然有三個老婆!”
炭治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在奇怪你怎麽對宇髄先生那麽不禮貌,總是直呼其名,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善逸一說這件事,他瞬間就明白為什麽了。
依稀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善逸這家夥,正抱着女孩子的大腿求人家和自己結婚。因為不想到死了都沒結婚,太可愛了。
善逸小朋友不可思議道:“你一點都不驚訝,一點都不嫉妒嗎?那個家夥,憑什麽可以擁有三個老婆啊!那樣輕浮、浮誇的男人都有三個老婆。而我這樣的年輕有為的男孩子,卻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摸過,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吶,炭治郎,你有在聽我說嗎?聽我說啊,我真的很傷心啦!”
炭治郎:“……”
炭治郎忽略他,淡定的轉身和伊之助互相交流信息。
童磨想讓他本身作為誘餌吸引無慘的注意。但是炭治郎是一個讓鬼舞辻無慘會想起繼國緣一進而感到害怕、卻沒有足夠實力的存在。
那麽如果是單純的炭治郎,說不定會被鬼舞辻無慘幹脆的殺掉。然後加了buff的性轉版炭治郎就一定不會了。
這是一個因為莫名的好運,食用了效果特殊的青色彼岸花的幸運鵝。
是鬼舞辻無慘一定會活着帶回無限城的。
不管怎麽說,他是一定會試着研究食用過青色彼岸花的人類的血肉,或者幹脆直接下嘴吃也說不定。
為了保證藥效,這個幸運鵝必須是活的。哪怕幸運鵝的名字叫做炭治郎。
然後就是付諸行動了,他讓炭治郎在毫不知情額的情況下服用了性別轉換珠,委婉且幸災樂禍的告訴了炭治郎在他之前還有一個人用過這個東西,效果非常不錯。
然後把炭治郎塞進堕姬所在的京極屋,讓炭治郎找機會接近堕姬,把自己的身份和服用青色彼岸花的消息不着痕跡的讓堕姬察覺。
他本人和鬼童磨則是絕對不能讓堕姬發覺他們就在花街的,如果堕姬知道這件事,那就相當于鬼舞辻無慘知道,如果鬼舞辻無慘知道,那他就一定不會來。
誰讓他是茍中之王呢。
以上就是童磨的想法,他把炭治郎丢在這裏以後,就原地消失了,炭治郎根本不知道怎麽聯系他。
炭治郎道:“不過五條前輩說讓我不要擔心自身安全,還說他會一直關注這邊的情況的。”
我妻善逸迷茫道:“你剛才說了上弦之六對吧?”
炭治郎頓了頓,肯定的點點頭。
“上弦六堕姬,就是我們剛剛見到的,蕨姬花魁!”
炭治郎再次點點頭。
我妻善逸:“……”
所以剛剛他們就這樣面對了一個上弦鬼,他還那麽勇敢的擋在了千子身前,如果當時上弦六發怒——
想到這裏,我妻善逸臉色微微發白,眼睛裏面慢慢噙滿了淚水。
他太勇敢了!
伊之助也才剛反應過來,立馬拿上剛剛找回來的日輪刀,氣勢洶洶的要開門。
“老子去殺了那個女人!”
“冷靜點啦伊之助,現在去不就打草驚蛇了嗎?”炭治郎趕緊拉住他。
伊之助皺眉道:“可是,可是我們等待的時間裏說不定她就會再次吃人啊!既然知道了她是上弦之六,那我們就要及時制止她的惡行才行。”
“吱吱……”
一直安安靜靜旁聽的肌肉鼠叫了兩聲,非常人性化的看了看炭治郎他們,順着房梁溜出了房間。
“宇髄天元能接收到這些消息的。”伊之助給炭治郎解釋。
“呃……”炭治郎迷惑道,“伊之助,為什麽連你也這樣稱呼宇髄先生啊?”
伊之助理直氣壯道:“因為他太花哨了,是個花哨的男人!”
我妻善逸一臉認同,咬手絹恨恨道:“那個混蛋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和小白臉,卻把我們化成那副鬼樣子,嗚嗚,我恨他!”
炭治郎:“……”
“噗……”
一室寂靜中突然響起少年人憋不住的笑聲。
我妻善逸和伊之助緊張的跳起戒備來人。
炭治郎頓了頓,表情麻木的看過去。
童磨看到炭治郎小朋友的表情,幹脆放聲大笑起來,他捂着笑疼了的肚子直不起腰。
“哈哈哈!”
他誠心誠意的發問:“炭治郎,為什麽要這樣看我啦,你看到我不開心嗎?”
炭治郎直白道:“五條前輩,說實話,看到你确實是有一點點開心的,可是。”
“你剛才就是在嘲笑我們吧。”
“變成女孩子的這件事!”
我妻善逸頓時怒從心頭起:“炭治郎,你說的什麽意思,那個鬼東西是這家夥給的!”
童磨摸摸鼻子,又驕傲又自豪道:“沒錯呦,就是我給的!”
伊之助惡向膽邊生,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童磨。
童磨:“?”
他把小朋友們有一個算一個壓在地上,笑眯眯道:“怎麽了怎麽了,看到我這麽高興的嗎。真是的,有時候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罪過啊——”
童磨一副受傷的表情道:“而且善逸,伊之助,你們兩個又不是我讓你們吃那東西的,那可是交給炭治郎讓他以備不時之需的啦。”
炭治郎:“……”
牙白,要趕緊轉移話題才行!
“前輩,請不要胡鬧了……”紅發少年無奈勸阻這個逐漸放飛自我的救命恩人。
童磨于是收回手,假惺惺抹眼淚道:“阿拉,明明是伊之助小朋友先來攻擊我的吧。”
伊之助:“……”
豬豬生氣,豬豬心痛。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人的力氣會這麽大啊!真的見鬼了!
那個混蛋男人也是,踹他一腳,害得他在床上躺了幾天!
我妻善逸說出了伊之助的心聲:“你也太裝模作樣了吧你這混蛋根本沒比那個男人好多少啊!”
那個男人——鬼童磨。
童磨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眯起眸子繼續用語言刺激這兩小只。
房間內一時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雖然只有童磨一個人比較歡快,另外兩只都氣的哇哇叫。
——
“炭治郎……”
玩鬧了一會,童磨突然正色叫了一聲額頭冒黑線的少年。
“怎麽了,五條前輩?”
童磨手指抵着下巴,“話說,你應該已經見到堕姬了,她什麽都沒發現嗎?”
炭治郎回憶了一下他們見到蕨姬花魁的全過程,肯定道:“沒有。”
我妻善逸和伊之助雖然不明白他問這個話什麽意思,但都跟着點了點頭。
童磨:“……”
七彩眸子的少年震驚道:“你這張臉,你這耳飾,她什麽都沒發現嗎!”
“你們三個一起見到她的吧?那個蠢女人什麽都沒發現嗎?”
雖然被叮囑過五條悟這個人和上弦貳的危險性,可是本來就有過短暫相處,這會童磨也沒有表現出攻擊傾向,還和他們相處的很好,再加上那個男人沒有出現,導致善逸和伊之助都逐漸喪失了對童磨的警惕心。
于是他們兩個一起對童磨翻了個白眼。
童磨:“……”
他幽幽道:“不是吧,伊之助,善逸就算了,你居然對我翻白眼,這麽漂亮的臉蛋可不興做這種事啊……”
善逸:“什麽叫做我就算了啊?繼攻擊我的實力之後又開始攻擊我的長相了嗎你這混蛋!”
“我可沒有!”
“明明就有對吧炭治郎!”
炭治郎:“……”
“哈哈哈……”紅發少年摸着頭憨笑。
——
變身之後偷偷摸摸潛伏到時任屋,打算在鯉夏被人贖身之前吃掉她的堕姬:“阿嚏!”
原本坐在鏡子前梳妝的女人頓時一驚,放下木梳回頭在房間內巡視。
負責服侍她的女孩推門進來,看她還沒睡,驚訝道:“鯉夏花魁,您還不休息嗎?”
花魁鯉夏笑了笑,溫和道:“嗯,總覺得,心裏有些激動,睡不着呢。”
女孩笑道:“說的也是,真好啊……花魁大人,您馬上就可以離開花街了,以後,一定會有更加美滿幸福的生活的。”
聽到這樣充滿善意的祝福,鯉夏抿唇羞澀的笑。
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準備休息的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溫柔像一汪湖水一樣蕩漾的眼眸含着笑意,挺翹的鼻梁、形狀優美的小巧的唇,她在從窗戶外投射過來的、皎潔明亮的月光下,就像是夜間出現在了人間的精靈。
美得不可方物。
女孩忍不住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鯉夏花魁大人……”
她喃喃道:“您,您真的太美了。”
鯉夏笑出聲,搖搖頭:“怎麽還是做出這幅表情,我們已經相處了那麽久了不是嗎?而且,再美麗的皮囊,也有變得幹枯發皺的一天。”
聽到鯉夏的話,女孩振振有詞道:“因為鯉夏花魁你真的很美嘛!這是不管看了多久,都會為之迷醉的美色啊。而且,如果是鯉夏花魁你的話,我覺得就算老去,也是最美、最優雅的婆婆哦!”
鯉夏還是搖頭。
能被好心人贖身,願意帶她離開花街,鯉夏心中已經十分感激上天給與她的恩賜,再多的,她并不祈求。
女孩繼續道:“您比京極屋的蕨姬花魁要美得多了!”
“啊!”
“你這蝼蟻!”
一聲女人的怒喝響起,在女孩和鯉夏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條色彩斑斓,帶着淡淡血腥味的腰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剛剛說出對鯉夏誇贊話語的女孩。
女孩在這一瞬間才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了,整個人仿佛被什麽不知名的存在攝住了心神。
盡管全身上下都在不知道為什麽不停的顫抖,卻沒辦法挪動一下自己的腳步。
這一刻時間好像很長,長到女孩像是聽見了自己砰砰砰急促亂跳的心跳聲,看到了鯉夏花魁驚駭到極點的面容和瞳孔中映出的自己。
她自己姿勢滑稽的站在原地,表情扭曲的不像話,眼淚從眼眶中滾滾落下。
“呃、救——救——”
“閉嘴!”
腰帶纏上了女孩的脖子,在堕姬咬牙切齒的動作中把女孩抽飛撞到牆壁上。
堕姬目光中滿是殺意,“你說,鯉夏比我美?”
女孩口中湧出鮮血,恐懼的看着她,口中卻說不出話語。
“啊!!”鯉夏挪到床邊,震驚又恐懼的看着突然造訪的客人。
盡管害怕,她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住、住手!”
女人有些鯉夏熟悉的面孔,和不熟悉的姿态。
月光下,堕姬向鯉夏冷冷投去一瞥。
鯉夏捏緊了手掌,美目緊緊盯着氣勢大變樣的堕姬。
她說出口的聲音帶着不确定:“你是……蕨姬?”
堕姬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正想說話,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了窗口傾斜出來的月光。
不同于鯉夏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堕姬瞬間抽身後退,兇狠的看着那個高大又花裏胡哨的身影。
随意散落的白發,硬朗的面容,一身的淩然正氣,腰間挎着長刀……
“鬼殺隊!”
男人應道:“沒錯,在下正是鬼殺隊音柱,宇髄天元是也!”
随着話音響起,他像一柄利刃疾速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