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若是有緣
洛傾墨此刻坐在軟榻上,全身緊張,生怕旁邊這人做些什麽。
唔……做些什麽呢……
蓮生冰哲倚在洛傾墨身上:“你說燃零丢了?”
“嗯。”她生硬點頭。
“以後不許對他人說。尤其是傲風。”蓮生冰哲稍靠後一點,倚在她懷裏,把玩着洛傾墨的手。
“為何?”洛傾墨抿着唇,蓮生冰哲……未免太過放肆了。
“聽我的便好,還有,你的頭發已經是黑色了,今後不必遮掩。”冰哲阖眼,抱住了洛傾墨的腰肢:“年輕真好。”
洛傾墨不語,蓮生冰哲做事從來都透着股怪勁兒,自己若是理解了去,不定要被荼毒成什麽樣呢!再者……頭發……是蓮生冰哲給自己染了?
“你什麽時候發現燃零丢了?”冰哲像是貓,蹭來蹭去,弄得她全身癢癢,卻又不得動彈,不舒服至極。
“嗯……被杜天晴扣在宰相府的時候。”她已然将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冰哲。冰哲沉吟半響:“你先留在這裏,我去犰羅一趟。”說罷起身,卻被洛傾墨拉住衣角:“為何不帶我去?”
“一些瑣事需辦理,你安心等候便好。”冰哲拍了拍她的手,眉眼間是洗不掉的憂愁,雖然她此時笑意盈盈。
“嗯。”她松手,有幾縷發絲垂落,深沉如墨。
“若是有緣,我們還能相見。”冰哲掩面,一襲白衣依舊一塵不染。
“啊——”洛傾墨還未做聲,冰哲便走了出去。
不過是去犰羅而已……為何說得像是生離死別……?
心中突然覺得不舍。一陣陣尖銳的絞痛。
作者有話要說: 把很多寫短篇的毛病用過來了……在一直改啦……
☆、京城瓦子是非多
突然覺得我真的是烏鴉嘴。我剛說了一句前途未蔔,就遇見了這種情況……
在京城附近我們一路風塵仆仆風餐露宿終于抵達之際,我們的坐騎,大牛……丢了。
師傅驚得暴跳如雷,指着天空說:“若叫我逮上了這偷牛賊定要将其大卸八塊!”
“先奸後殺!”我氣沉丹田補了這麽一句。
接着就看見師傅的臉就跟吞了生□□似的憋得通紅:“不許亂講!”
不過因為已經到了京城故此我二人也沒有再去追蹤牛的影子,畢竟已經沒什麽大用處只是賣掉,還不如放它自由自生自滅也好。
于是我二人神定氣閑地走進京城,結果就看見有個彪壯大漢牽着我們的大牛!
我當即拉着師傅衣襟接着就奔向了那人:“喂!喂!”
誰知那大漢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京城繁華不似當初窮鄉僻壤的西辭鎮,我和師傅上蹿下跳左奔右逃始終都無法穿破人群找到剛剛的精壯漢子,甚至大牛那種龐大身軀都是看不見一星半點兒。
師傅安慰我大牛丢了便丢了,遇上那漢子也算是有緣總比跟着我倆這種街頭藝人混吃等死強,我泫然欲泣點點頭,拉着師傅走在京城街道。
路途商販打起精神叫賣各樣物什,上至绫羅綢緞西域汗血寶馬,下至瓜子兒花生豆腐腦樣樣俱全,閣樓高大靜默群聚矗立劃破蒼穹,遠遠的皇宮隐約有金光閃爍我知道是宮中一座無名塔頂的仙靈珠作祟。
我興奮叫嚷許久攥緊師傅衣襟來回跑動生怕錯過些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京城不愧是國都,路上走着的女子也不同于鄉野村婦,皆是腳步婀娜身材曼妙之人,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傲氣在裏面。
雖然一路上被好多人罵做鄉巴佬我也不介意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不是?師傅生怕我花窮了我二人,反而反手拉過我不要我四處亂繞。
“孽徒,這東西吃了會胖的。”
“孽徒,這東西這東西沒營養。”
“孽徒,你知不知道,咱沒錢了。”
我頓時停下手來悲傷難過地來回游蕩:“師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我們倆是外鄉人,住客棧自然是沒那麽多銀子,住街頭自然是我倆的上上之選況且這才是初秋,倒也不冷。我二人是街頭耍雜的,變些戲法賺些銀子方可度日。
師傅正色道:“自然是去瓦子裏面。”
路上詢問幾人最近的瓦子在何處,引了幾條路雖是輾轉倒也到達目的地。
一個小倌兒倚在門口打着瞌睡,我愣了愣,師傅拉起我走進瓦子,這小倌兒卻攔下了我們:“你二人是來作甚?”
“來賣藝。”
“哦?外地的?”
小倌兒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臉上姹紫嫣紅變了變又轉過臉來微笑:“哦,進去吧,小心點兒。”我覺得有些點兒憋屈,怎麽地你京城的人就看不起我們外地的人嗎?
我嘀嘀咕咕,師傅也是聽到了,于是緩緩地說:“倒也是這麽回事。”
我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憑師傅拉着我走向深處。
旁邊賣鹽水花生的賣瓜子兒的賣茶水的賣酸梅湯的賣手絹兒的一應俱全,瓦子裏面的空間大得很幾處邊角皆有些手藝人,吹糖人的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唬得一群小孩跟着呀呀呀直叫喚。
師傅挑了一處空曠之所與我紮下營來兩人攤開一堆道具坐下,一張白布展開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字是師傅央了西辭鎮的算命先生幫忙寫的,字體狷狂自是不提:變戲法。
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截了當,我無數次對這三個字深感無語但是師傅只是揣摩着這幾個字差點兒就要臨摹下來日日燒香敬拜了,我也只能無語凝噎。
我終于明白了門口小倌兒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小心點兒”究竟是何含義。
當我看見面前雄赳赳氣昂昂走來的一群纨绔公子和幾個臉上塗得像是鬼一樣的藝人走來試圖砸場子的時候,才徹底醒悟過來。
======我是分割線,好久不見
第三卷命運殊途
(本卷共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