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被查出來價格很高昂,王可家裏有一本專門記錄禁藥使用和購買的日記。說她從去年就開始服用這種由美容院提供的禁藥。前後一共購買了十次,一次的費用就要三萬塊,王國華的日記裏,還同時記錄了大筆購買劣質辦公用品,以維持王可的大筆開銷,就成了一個诟病。當天學校的財會人員過去查對,說他在擔任校方的後勤公司經理的八年裏一共私吞了200多萬的後勤款項。晚上早些時候就被警察局帶走了。”
一個的家庭就那麽散了,小鮮對王可的印象并不好,可聽了這些消息也難免要替她惋惜。
其實王可的天賦并不差按照她的正常水平,只要腳踏實地,在白雪走後,她就一定會是初中部的隊長,再到高中大學,她面前的将是一條康莊大道。可惜,她走錯了路。
“也沒什麽好惋惜的,每個人都要對她自己的錯誤負責”曾學柔被下午這件事一騷擾又成了那個公事公辦的校學生會會長。
兩人寒暄了幾句,最頭疼的還是兩人的時間問題。曾學柔被王可這件事一參合要先趕回學校去準備開學的相關事宜。
小鮮也要把籃球賽進行下去,去河北那家小藥廠看看的計劃暫時被擱下了。
正月初六一早,卓楓在叮囑了小鮮以定要注意比賽安全後,和豐興去延慶看農莊去了。
小鮮今天的比賽是在下午進行的,這會兒時間還早,她就沒有出門,在屋裏呆了會後,也沒找到啥事做,索性就打了個電話回葛村。
這次她打電話選得時間比較對,旺財嫂站在了村口吼了吼,就把諸老爺子吼過來了。
小鮮把最近過年的有趣事都說了個遍,諸時軍沒插話,光是聽着,聽到了高興的地方時,電話那端,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看來最近外公過得不錯,來了北京半年多了,小鮮好幾次都有想起葛村,這會兒聽到了外公的笑聲,就更想念山村裏的那些人和那些事了。
“外公,聽着聲音,你最近過得挺不錯的,”小鮮不無激動地說着。
“是嘛?那看來說老人學麻将,能防止老年癡呆的話是真的,”農忙過後,大過年那會兒,村長硬是拉着諸時軍搓起了麻将來。
村裏人玩麻将玩得也小,都是一毛兩毛的小錢,就是圖個熱鬧,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
諸時軍以前是不沾賭的,現在被村長這麽一教,來了勁,居然正兒八經打了起來。
事情到了後來,凡是諸老爺子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叫上三兩麻将友,打上一圈,只是諸老爺子在官場上精明,在賭桌上更精明,好幾次把村長的煙錢輸了個精光,讓他家那口子罵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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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諸時軍的話,小鮮也跟着樂呵了,“金大叔就是一根筋通的底他那樣的脾氣,怎麽能打麻将。對了,外公,怎麽都沒聽到冶子給我打電話。”
小鮮也奇怪了,冶子那小子送別時,就落後了一腳,現在可別又是慢了一拍,這都半年了,他都不止慢了一拍了。
“冶子啊那孩子家可是出大事了,”諸時軍的口氣,讓小鮮吓了一大跳,冶子那家夥,壯得跟頭小老虎似的,也會出事?
過了年後,赤水河面上的那些冰很快就沒了蹤影,下了幾場春雨後,石灘的水日漸滿漲起來。
冶子這一天訓練完後,就在石灘上撿了塊幹燥的地等着小豬從東南苗寨裏飛回來。
不出多久,日頭才剛高過了石灘上最高的那棵樹,一抹紅色的鳥影嗖地落到了冶子的肩膀上。
小豬這陣子反複飛行于東南苗寨和石灘之間,身子也跟着靈巧了不少,頭頂也長出了一根細長的翎來。
“小豬,辛苦你了,”冶子只是用眼瞄了眼水面,幾條銀脊魚就探出了水面來。小豬眼明爪快,抓起了一條銀脊魚,待魚兒出了水被小豬仰仰脖子,吞了下去。銀脊魚長,小豬的脖子短這麽一吞,險些噎住了。
“別急,慢慢來,又沒人和你搶,再說現在我已經能一次叫出好多銀脊魚了,你要是喜歡,我多喚出幾條來,”冶子好笑着銀脊魚看着樣子長得挺漂亮通體披着細小的透明鱗片,脊梁骨上長着條銀線可味道一點都不好。冶子剛開始還好奇地吃了一條,那味道就跟爛泥差不多,就不知為什麽小豬和斐濟那塊破石頭,就那麽喜歡吃這種魚。
小豬帶來了好些消息,今年是冶子不在苗寨過的第一個年,也是從小鮮到葛村再離開的第五個年。過年的那一天,冶子也是泡在了冷水裏度過的,巨石斐濟給他的年夜飯,是馬蜂窩裏的幾口蜂皇漿。
幾個月來,冶子雖說能控制銀脊魚和山中的一些鳥雀,可是對于密林裏的那我馬蜂還有一些山間更細小的蚊蟲,他就無能為力了。
“姆媽懷孕了?”冶子聽了這個消息後,一掃先前的陰翳心情,從他出生到現在,足足十四年了,姆媽都沒有再懷過孩子。等到他能離開石灘了,是不是姆媽肚子裏的小弟弟還是小妹妹也就出來了。
“姆媽問我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冶子被小豬帶來的這個問題問倒了。
“還是妹妹好吧,生個像六歲時的小鮮那樣的,或者是像桃枝那樣的,粉嫩嫩的,讓人愛不釋手。不過妹妹不能欺負,生弟弟也不錯,随我怎麽欺負,而且長大了還能幫阿爸制銀,那阿爸就沒有借口天天找我拉風箱了。”冶子勞神苦思着。
“有空想這些,你還不如想想辦法,什麽時候,能離開這片石灘,”巨石斐濟很煞風景地開了口,看着那愣小子偷懶,他就沒來由地不爽。
“急什麽急,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我一定能把密林裏的那些馬蜂收服了,你到時候可別吓着了,”冶子和斐濟混熟了,也知道他是塊面善心惡的石頭,嘴裏也就放肆了起來。
說起了密林裏的那窩馬蜂,冶子就止不住心驚膽戰起來。
最近幾個月來,天上飛得鳥雀,水裏游得魚,就是附近的走獸,他也能一一控制了,就是那群進退有度,只聽蜂王和斐濟發話的馬蜂,讓冶子毫無頭緒。
馴獸一道,控制體型大的,數量少的動物會更容易。但是如果碰到了成千上萬的馬蜂,個體小,數量多,控制起來的難度,就要複雜很多。
冶子反複嘗試了,也只能保證再馬蜂群飛來時能以最快地路線跳到赤水河裏,避免像第一次那樣,被蟄成了豬頭。
“哼,我反正就一石頭,在這裏也好幾年了,也不怕等,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叫什麽鮮的,是不是還會等等你,可就說不準了,”斐濟的話說到了冶子的痛處,冶子被這麽一說,也不煩惱要生男還是生女的問題了,頭也不回就往密林走去,馴馬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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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下下簽
豐興和卓楓還是頭一次開車去北京的郊區。
兩人中一個是道地的南方人,一個雖說是北方人,可也個“新北京人”,找路對于夫妻倆而言可不輕松。
夫妻倆坐在了小奧拓的前座上,攤開了地圖,豐興負責盯着路況,卓楓負責查看地圖。
“阿楓啊,延慶比我想得要遠,如果以後真在那裏長住,還得修修那邊的房子。每天這樣的來回開,一個月下來油錢就是個大問題,”為了生活,豐興那一身的東北大男人的豪爽氣都要被磨砺光了。
“嗯,開了一個小時,才開了一半的路,上一次坐在別人車裏,還真沒感覺,”卓楓也在頭疼這件事,好不容易夫妻倆都下了決心要做個“文化農民”,可新的問題又來了。
來回四小時的路程,以後開順溜了爬也要四五個小時,油錢一個月下來都趕得上做運輸的了,不過也沒人用小奧拓來做運輸吧。
“要不我們把市裏的老房子賣了,就搬到延慶去,”豐興試探性地問道,他也說不準卓楓到底肯不肯賣了市裏的房子,他到還好,以前就是農村出來的,不怕啥鄉下不鄉下的。
可卓楓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當初舍棄了外三環一處條件更好價格也更合适的大房子,選擇住在了朝陽區也是因為那邊熱鬧。
出門吃個飯打個的逛個超市都是十幾分鐘最多半小時的事,但如果去了延慶·那小夫妻倆的生活和日常的消費觀無疑是要面臨一場巨大的洗牌的。
卓楓還真下不了決心,正月的頭幾天,她出門和大學的朋友們聚會,其中不乏最近升職加薪的,也有帶着小孩的·就她一個人,工作辭了,生小孩的計劃也暫時得放一放,那時候朋友們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幾分不正常,有些人更是刻意和她生疏了。
卓楓嘴上笑呵呵的,心裏也是一陣發苦。
要是再連市裏的房子也賣了,那真被戳懶脊梁骨了。在世為人不容易,是要灑脫的做自己的事·讓別人說去,還是繼續窩在了北京的小巷擁擠樓房裏·尋求世俗意義上的那分內心平靜?
“先到那邊看看,再看看周邊的環境,”延慶雖說偏僻,可也不是不毛之地,卓楓記得過去的路上,零星還是看到了幾間民房。那邊的農民又是怎麽過日子的?她應該也能過。
車子開到了目的地,可能是雪融了的緣故,那天看着還算寬闊整潔的二十多畝地,此時看着雜亂不堪。
更讓卓楓難以接受的是地頭上還跑着一群牛羊。
其中一只長了生黑白奶牛斑的牛還站在了那棵紅梅樹上·都說羊啃草牛啃花。
那頭牛倒是頭風雅,正啃着梅花樹上的花瓣和剛長出來的嫩葉。
“該死的牛,”卓楓見了,氣急敗壞着,想上前把牛攆走。她從地上拿了條幹枯的樹幹,率先沖進了羊群。
可那群羊好像也是認準了這裏是它們的地盤,不僅不走,還圍着卓楓打起了轉來,羊身上的羊膻味和滿地的羊屎讓卓楓反胃了個半死·可她越是東奔西走,腳下就越走不開。
好在豐興趕了過來,他沒和卓楓那樣,一來就照準往羊群裏沖,而是蹲在地上,撿起了幾塊石頭,認準了沖着羊群裏一只留着把老山羊胡須的羊扔去。
羊群也有頭羊的說法,找草找水全都是頭羊帶的頭。
豐興在農村裏,也看過人放羊,春季和一年四季的其他季節不同,羊群經過了漫長的冬春枯草時節後,吃了幾個月的幹草料,見了剛化雪冒出來的青草,還不眼饞嘴饞,早就撒開腿亂跑亂啃一氣。
再加上放羊人沒留神,羊群在頭羊的帶領下,一看了片青草地,就犯了“跑青”的毛病。見了草就啃,幾天下來,附近的草地菜地都要遭殃了。
頭陽被石頭驚得,咩咩叫喚着,撒蹄就往外跑。那些圍着卓楓直打轉的羊群,見頭羊跑了,也争先恐後地跟在後頭。
百來只羊跑過了地頭,風裏滿是羊騷和尿的臭味,把鄉村的美好田園風光糟蹋光了。
卓楓這才從羊群裏脫了困,把梅花樹下的那頭奶牛死拉硬拽着出了農莊。
“有種就別跑,要是讓我抓住了,煮一鍋的肥羊火鍋外加碳烤牛排,”卓楓對着那些跑得老遠的羊叉腰怒罵着,她還是頭一回被羊欺負成這樣子。
“嗨,你就別說了,先看看農莊裏田地的情況,”豐興聽着又一陣好笑。
圍着栅欄的破籬笆被羊群頂垮了,黑豆似的羊屎讓人随腳踩下去就沾了個滿腳。
那棵紅梅樹被啃了半邊的禿頭,唯一還算結實的就是那幾間空心磚修葺的磚瓦房。
夫妻倆看了一圈後,大概是一公裏外的西南方,有幾間大棚房,羊群逃跑時,就是往那邊去的。
豐興拿了測量土地的工具,将籬笆圈着的位置,裏外都測量了一遍,再查看了周圍,一查看,發現了一口幹涸了的池塘,還有條被塌陷下來的泥土掩蓋住了的溝渠。清理一下,應該能從遠處的河道裏引來灌溉用的水源。
卓楓走進了空心磚房,裏面的家具也不知是當初白菊易夫妻倆搬走了,還是被附近的村民拿走了,空空蕩蕩的,只能用家貧四壁來形容。
不過好在有些設施是搬不走的,比方說那幾個修葺的很結實的農家炕·還有老式的竈臺,用來裝水的水泥缸子。
幾間房裏,有一間應該是儲物的倉庫,一間是白菊易夫妻倆的住處,還有一間掃得很幹淨·只留了排長方形的石頭炕,看着可能是客房。
“阿楓,你快出來,”聽到了豐興在外頭的叫聲,卓楓連忙跑了出來,該不會是羊群又再次發動攻擊了吧。
外頭還是亂糟糟的。豐興還拿着那卷用來丈量土地用的軟尺,站在了白菊易和梅想以前居住的瓦屋外,擡着頭·看着一塊突出來·灰蒙蒙的東西。
卓楓走進一看·一根細枝被丢了下來,豐興不敢再大聲了,比了比上頭正在修巢的燕子。
豐興讓卓楓來看的,那塊突出來的灰蒙看着似髒泥巴的東西,是一個燕巢。
過了冬後,天氣漸漸回暖,在城市裏沒了栖息地的燕子,飛到了這裏來築巢了。
許是打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一只剛銜了泥土和小細枝回來的燕子·探出了個頭來。
黑溜溜的腦袋,發亮的鳥喙,那對眼珠提防着看着卓楓和豐興倆,啾着叫了一聲,又縮回了巢穴裏,繼續為了下一代努力築巢去了。
那一天,卓楓燕巢下站了很久,心理思緒萬千,她現在的情形就和那只辛苦從南方飛回來燕子差不多。
從南到了北·一切從頭開始,一樹枝一泥巴的往上壘,只為了讓夫妻倆還有小鮮有更加良好的生活環境。
也是那一天開始,原本那個沒心沒肺,只認定了城市優渥生活的卓楓,悄然死去了,一個全新的卓楓像是化雪破土的春苗新生了。
延慶那邊,卓楓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心理鬥争,而在克耐街頭籃球賽上,小鮮也剛完成一場激烈的角逐。
聖心三劍客的好運氣似乎已經用光了,這是毛毅在抽到了今天早上的比賽結果後,發出的感慨。
上兩場比賽中,他們輪空了一場,接着又碰到了一組實力不濟的球隊,第三輪的半決賽,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們的隊伍碰到了一組由北京體育大學的籃球隊成員帶頭的強勁對手。
比賽的情況,可算是空前慘烈,比賽的得分是你一分我一分的交替上升的,雙方都咬得很緊。
好在北體的那名隊員也知道,清一色用本校隊員到了最後,怕還是要被人取笑,所以在組隊時,還找了一名外校的人當搭檔。而毛毅和曲陽兩人的默契配合,也一定程度上也彌補了專業性的缺陷。
讓毛毅很是滿意的,是小鮮的表現,她全場都防住了那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女學生的進攻,節奏上也能跟得上比賽拉快了許多的步調。
五場全部比賽結束,小鮮他們那組以三勝兩負,總比分領先兩分的微弱優勢進入了決賽。
AND1隊相對來說,這一次勝得比較輕松,已經鎖定了四分之一決賽的一個名額。
就在小鮮他們還沒從早上的比賽中緩過勁來,主辦方克耐宣布了一個糟糕的消息:“原本要明天舉辦的四分之一決賽,要改在下午直接進行。”至于具體的原因,說是考慮到昨天發生的禁藥事件,主辦方想盡快地結束比賽。
這一個宣布,立刻得到了最後四組隊伍的強烈抗議。
曲陽帶頭抗議道:“早上的比賽才剛結束,體力根本沒有恢複過來,下午打,還不是死路一條。”
那對龍鳳胎兄妹也不甘示弱:“我們是來街頭籃球的,可不是來當笨騾拉石磨,累死人的。”
“就是,我們要休息,”
抗議最後還是沒有效果,畢竟進入四強的隊伍,全都有可能拿到冠軍,任何一只隊伍都不敢真正和主辦方鬧僵,和唾手可得的NBA門票失之交臂。
最後抽簽的結果出來了,毛毅展開抽簽紙條一看,眉頭擰起了個疙瘩。曲陽看了,心裏暗想,總算是碰到了,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才知道。
另一邊,龍鳳胎兄妹咧開嘴笑了起來,周子昂看了一眼比賽名單。
“聖心中學VsAND1。”
這個是雙倍情況下10粉的加更。
今天是芙子說好了要出去串門的日子,照着打算是兩更的,粉加更所以是三更。心裏糾結着,節假日,好想偷懶。還是讓我上班吧,淚,容許我回家後的狀态再決定是三更還是四更吧。
求支持~
66 英雄救個小美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句話真真沒錯。
就在抽簽結果出來後,克耐主辦方在迫于呼聲頗高的反對中,将下午比賽的時間稍稍往後推了下,定于三點後開始比賽,中午和三點前的時間裏,四組參賽的隊伍能有個喘氣的機會。
和他比賽?
哎,不對,該說和他們比賽。小鮮瞅了瞅AND1裏面的那名女隊員,努力區分着方欣是屬于白雪派還是張依依派。
看這樣子,和白雪隊長比較像,小鮮可不敢保證在碰到了白雪級別的隊員時,會不會發揮“失常”。
“嗨,你好,我叫方欣。你們隊早上打得那場比賽我全都看到了,打得挺精彩的,就比我們差了一丁點,”在方德的帶領下,方欣和周子昂也過來打招呼了。
打招呼也是有個講究的,男對男,女對女,這也就是接下來在賽場上基本的盯防形式了。
“我叫諸小鮮,”巴掌不打笑臉人,小鮮友好地伸出了手。
簡單地握手後,“我說你長得真小,皮膚也白,是不是南方人?”方欣毫不客氣地箭步上前。
湊到了小鮮的眼皮子底下,送上了個特大號的笑容,她也不管小鮮是不喜歡這麽近距離的問候。
“也不是很小吧,”除了年齡,小鮮可不覺得自個兒有多小。
照着年齡算,她今年是十一歲不過加上上輩子的十六歲,她也有二十出頭了。
若是論身高,過年前小鮮還量了下身高,一米六五差了一公分,在北方大街上也不算特矮的個頭,只是比起白雪方欣一流的,是小只了些。
打招呼前,小鮮還以為方欣是白雪派,現在看看倒是和張依依的個性比較接近。
小鮮不讨厭她這樣的個性,看準了該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甩不得什麽心機手段。
“好小,一只胳膊就能拎起來了,是吧,”方欣回頭和自己的兩名夥伴開玩笑道。其實她只是在問自家的哥哥,周子昂那悶騷腹黑男,猜着也不會搭話。
周子昂的眼睑擡了擡,很是稀罕地出了聲:“嗯,是挺小巧的。”
小鮮沒來由恍惚了下再看看周子昂,他身上穿着的還是那套灰藍色的籃球服,只不過昨天的那個洞已經不見了。
周子昂見她眼睛忽上忽下的看,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那個洞,昨天回去就被奚麗娟補好了,比賽進行到現在,再去買一身籃球服也沒啥必要,只不過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往人那個部位看也不知道避忌。
不過說來也怪,被小鮮這麽看着,周子昂并沒有煩躁起啦心裏隐隐有了陣歡說不出的感覺,暖暖的,從腳底一直流向了全身。
“你好,我是曲陽,”眼看被人冷落到了大西洋上去的曲陽忙插上了腳,照着戰術分配,毛毅屬意由他來盯防實力莫測的周子昂,可曲陽不幹了抛出了那麽句:“帥哥對帥哥的PK你來湊啥熱鬧,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那小子知道誰才是北京籃球界真正的籃球王子。”
毛毅無語,不過為了安撫曲陽所謂的男人的尊嚴還是妥協了。
“周子昂,”曲陽心目中的草雞男不急不緩地說出三個字。
曲陽聽着他的口氣,更加不爽了,這世道真不公平,你說臉長得比他好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有個美貌媽媽。可聲音也比他嘹亮還帶了點磁性,那就說不過去了。
三個人算是彼此都打過了招呼,方德見兩隊的氣氛還不錯,就提出中午一起去吃頓飯,由他來做東。
“反正還有時間,我們知道不遠處有家好吃的小炒,份量很足,三個人一桌吃太浪費了,我有車,一起過去吃飯,六個人一桌,剛好。”
方德是個很講究的人,出國前為了解決夥食問題,專門去修了個廚師課程,秀水廣場周邊的那些飯店,他壓根就懶得去吃。
毛毅也是個講究吃的,想想,反正時間也有富餘,對方都答應免費做東了,在一起吃頓飯也沒啥大不了的。
六人一拍即合,方德也開着他那輛福特車過來了。
分配座位時,塊頭最大的毛毅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好在美國車寬敞,後座的位置,勉強塞得了剩下的四個人。
小鮮最先坐了進去,曲陽和周子昂站在了外頭,禮貌地讓方欣先進去。哪知道方欣嚷嚷着:“機會難得,我要享受下被兩名帥哥夾擊的待遇”。
曲陽笑了笑,剛要來段應景的葷段子,身旁的周子昂也不打招呼,直接彎腰坐進了車裏。
方欣也是一臉滿意地跟着坐了進去,留了個葷話沒出口,憋了個內傷的曲陽緊挨着車門的那塊巴掌大的位置,委屈着自己的屁股,一臉不甘地坐下了。
“NND,草雞男一定是故意的,可惜了我和小鮮肩并肩取暖的好機會啊,”曲陽算是徹底把周子昂給惦念上了,一臉的小媳婦樣挨着方欣那個比方德下小不了多少的大屁股坐下來了。
毛毅和方德聊得倒是挺歡的,原來方德在去美國讀大學前,是北莊中學的校隊主力。
北莊中學和聖心中學一樣,都是在北京籃球占有一席之地的強隊。
毛毅原本只打算和他随便聊聊,哪知方德開車技術了的,天南地北海侃的口才更了不得從美國的一流大學籃球隊到NBA的季後賽,講得是天花亂墜。
“你們兄妹倆有看過NBA的現場比賽,那為什麽還要賣力争那幾張門票,”曲陽聽出了些名堂來,這對龍鳳胎兄妹本身畢業的大學就是美國杜克大學,杜克的出了多少NBA的牛人,就算沒看NBA,校園裏就能見到當年北美聯盟的新秀王。
聽在了曲陽的耳裏,着簡直就是富翁在跟乞丐搶馬路上的一分錢這像話嘛。
“我們只是圖個宣傳效果,我們可沒看過全明星賽,子昂也是在美國讀大學的,你說是吧,全明星賽的票子可難買了,”方欣趁機翻出了關于AND1的品牌宣傳手冊,告訴曲陽和毛毅再過兩個也,她們兄妹倆在北京的第一家AND1專賣店就要開張了,到時候還請他們多多捧場。
“原來你們仨都是海歸,這不是海龜鬥土鼈嘛”曲陽怨氣可不小,渾然不知自個損了自個。
不過那本宣傳冊子他倒是收下來,草雞男一穿上AND1就成了鳳凰男,如果他穿上了,效果強上十倍。
小鮮聽着周子昂也是從國外回來的,不知道他是打小就在外頭讀書的,還是這幾年才去的,如果是打小就出去的,那麽五年前的貴陽街頭,她碰到的那個人并不是周子昂。
當初在醫院時是諸時軍去詢問的墊付住院費用的人的事,醫院那邊并沒有具體透露姓名,那筆錢最後也退了回來說是對方執意不肯收,事情就那樣擱了下來。
“你今年幾歲?”小鮮溜出了那麽句話,她和周子昂在其他人眼裏,還是第一次交談,一開口就問別人的年齡,似乎不大禮貌。
“出年二十二歲,”周子昂看着還算客氣。
“二十二啊。”車上的方欣方德兄妹可沒敢問周子昂的年齡,看不出周子昂比他們還要小兩歲。明明是比他們小了一截可辦起事打起球來有模有樣的,可一點都不含糊。
曲陽聽了暗自竊喜看小鮮的口吻,她似乎對草雞男有點意思。
幸好草雞男都二十二了,據他所知,比小鮮足足大了十歲,三歲一代溝,都三條半代溝了。
再說了二十二歲的大學生,還在美國留學,臉長得還勉強不會丢了中國人的臉,女朋友一定趕得上一輛卡車了。
二十二歲,還沒大學畢業呢。一年回家一次算是頂天了。打完這場球後,就該滾回太平洋的另外一端去了,想想這些,曲陽的心裏平衡了些。
二十二,五年前就是十七歲,小鮮算了算,好像也對,想再問問,他是哪裏人,五年前有沒有去過貴陽。
不過再問,是不是不太對頭。就在小鮮猶豫着要不要再開口問時,方德猛一個剎車,前方不遠處插入了一輛紅色的富康出租車,要不是方德反應快,真要直接撞上去了。
前排的兩人倒還好,都綁着安全帶,後座坐了四個人,安全帶不夠用,就沒人寄了。
曲陽是四個人中受剎車副作用最大的。
他最後才坐進來,占得空間本來就少,又因為身旁有個白雪級別的方欣,屁股壓根沒挨着多少座位。
吃了這麽一個緊急剎車,人就成了車子裏的皮球,撞在了前車座位上,再一個反彈,貼在了車窗上,臉擠得都變了形。
這還不止,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方欣再來一個右側斜壓,直壓在了他的背上。
“哎呦喂,大姐,方大姐,小心你的胸啊,”曲陽還是頭一次吃女人的豆腐吃得這麽痛苦。
小鮮剛想着事,也沒留意前方的動靜,車子剎車帶來的慣性讓她先是前俯撞在了駕駛座的軟墊上,人緊接着又往後撞去,回撞時,腦袋居然沒感到疼痛,肩膀被人穩住了,收住了撞擊的身勢,小鮮回頭看看,對上了周子昂的眼睛。
幽黑的眼眸,讓人一眼望不底。心裏微微一動,小鮮低下了頭,低聲說了句:“謝謝”。
周子昂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在小鮮回彈時,手臂伸已經放在了後座上,剛好擋住了她再度撞向後座的沖力,不過他的手臂,也被小鮮的腦袋磕地紅了一片。
被這麽突如起來的一個剎車攪合的,小鮮就在嘴邊的問話,又縮了回去,最後還是沒敢開口問。
“你沒事就好,”周子昂收回了手,再詢問着車上其他幾個人的情況,好在大家都沒什麽事,虛驚了一場後,開到了方德說得那家小炒店。
一頓飯吃到了最後,六個人吃了個滿頭大汗。
那家小炒店的菜色的确好,做的是國外絕對吃不到的地方特色菜,毛氏扣肉,東北手撕雞,地三鮮,雪菜冬筍,讓人一身的冬寒全消。
用毛毅的話說,這家店就算是繞了大半的北京,也是來值得吃上一吃,只可惜吃完了飯,就要比賽了,六人喝着茶,心裏都想着下午的比賽。
67 空間對撞
PS芙子人還在外頭,這章很趕才出來在,抱個歉先。b讨票中~~
一桌人吃吃喝喝,加上消化,趕回比賽場地時也已經兩點多鐘了。
比賽開始了,小鮮看到周子昂的手臂部位,多了個護腕,看着是遮擋剛才的腫傷的。
腫痛的部位比他想的要嚴重,周子昂剛吃完飯時,查看了被小鮮腦袋撞到的那個位置,先前還只是輕微的紅腫,現在已經有點烏青起來了,用手一按,隐隐還帶了點刺痛。
他在身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經撞了,周子昂對這具人類的軀體有些怨言,有金品空間護身的身體,照理應該不會這麽容易碰傷,可是這個腫脹難耐的傷口又是怎麽回事。
周子昂不能解釋,小鮮也沒有發現。
其實作為修真人,兩人在遇到危機時刻,身體出于本能都會出現一團旁人難以發現的護體靈氣。暫且可以叫他金品靈氣和銅品靈氣。
那時候的周子昂要是沒有護住小鮮,小鮮的情況也不會有多糟,在她做出反應後,她自身的靈氣就能沖掉那陣撞擊力。
可偏偏周子昂不知為何,護住了小鮮,兩人的護體靈氣撞擊在了一起,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兩人已經做了一次場下靈氣的交鋒。
照理說,小鮮的空間等級才是銅品·碰到了金品空間的強橫,只能是搖搖小白旗的份。可小鮮的空間可是雲騰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垃圾空間”,裏面現在又養了一株迄今為止不知道是啥品種的甘蔗苗,外帶一只傳過來的修仙小白蛟。所謂三個臭皮匠頂過一個諸葛亮。所以才會讓周子昂受了傷還奇怪着身體怎麽會這麽不中用了。
小鮮發現有那個傷口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了,不過曲陽可管不了這麽多,比賽的哨聲一吹響,兩邊的隊長,毛毅和方德就展開了激烈的跳球大戰。
從兩個人個頭來看,并沒有誰占據上風在說法。方德和毛毅都很高大·在隊裏都充當着的中鋒的作用,當裁判把球抛高時,按照運動員的反應力和彈跳力一般都是等球到最高點開始起跳,在球稍微回落時球只有被一名或雙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