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8章
容誠就開始了對林諾的暗示,示意他是喜歡林諾的,為了林諾可以犧牲很多東西,包括這次難得的出道位。
不但如此,還總對着林諾說一些暧昧的話,行動上也表現出追求林諾的樣子。
林諾哪裏猜的到容誠的套路,容誠從一開始就将自己放在了弱勢地位。
況且他還救過林諾,林諾當初在将出道位讓給容誠的時候,對他的感情是恩情大于一切。
而在後面的相處中,他才漸漸陷入到容誠編織出來的名為愛情的謊言中。
看着周旋在富婆中的容誠,這些不堪入門的照片再一次将事實的真相擺在了林諾的面前。
容誠一直是個異性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騙他而已,騙得他心甘情願為了容誠的前途貢獻自己的才華。
林諾深吸一口氣,将照片一張張點開,又看了一遍。
容誠,你騙來的一切,早晚要還回來的。
這一刻起林諾放下了對于容誠這個人的所有幻想,一切都是假的,救人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
既然容誠一直拿他當傻子,那就走着看吧。
林諾将原本拉黑的關于容誠的所有賬號都恢複了回來,坦然的看着容誠在網絡上的各種消息,他不會再避諱他,也不會再擔心與他的見面。
該害怕的從來都不應該是被欺騙的人。
涵姐這一個星期就給林諾約了兩本雜志的拍攝工作,因為他在演藝圈沒有什麽影視作品,也沒有收到新的劇本的邀約。
不過《月下海棠》已經開始後期制作了,按照原本的安排,最遲兩個月就要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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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也會陸續的放一些花絮以及先導片出來。
涵姐對林諾的表演有信心,眼下接不到劇本她也沒太急,而是利用自己的人脈關注着圈裏有沒有什麽好的導演或者好的劇本。
出乎意料的是,導演回到京都一周後便邀請林諾和經紀人一起去吃個飯坐一坐,收到導演微信的時候他沒有多想,還以為導演是要跟他們談談後續的宣傳工作。
到了吃飯的地方除了導演外,還有劇組的一個副導演在。
雙方略顯親切的打了招呼,閑聊了幾句劇組的事情才開始說正事。
副導演錢途今年才二十五歲,天天跟着導演身後叫師傅,大家都以為就是他們兩個打趣叫着玩的,這一聊天才知道錢途是郭導好友的兒子,是正正經經拜了師傅的。
錢途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我碰上了個好劇本,想給它拍出來,又覺得你特別符合男主的人設,所以才讓師傅幫忙約一下你們。”
涵姐和林諾有些意外的對視了一眼,錢途看到他們的表情,又趕緊解釋了一句,“我知道我自己比較年輕,這也是我第一次當導演,所以雖然很希望能跟白老師合作,但是我還是尊重白老師的選擇。”
“上一部戲也是我第一次拍戲,大家都有第一次,你不要太緊張。”林諾友善的笑了笑,“如果有幸跟你合作,那這次也是我第一次當男主角呢。”
涵姐接着林諾的話往下補了一句,“還要感謝郭導給的機會。”
說罷她看向錢途,“我們先簡單的了解下劇本?”
話音剛落錢途便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來了完整的劇本,涵姐有些猶豫的看向錢途,“還沒簽合同就看全部的劇本,這樣不太好吧。”
旁邊許久沒吭聲的郭導也看了看自家徒弟,“你不是準備了大綱過來?”
錢途從包裏又抽出來幾張紙,“這是大綱。”
遞給林諾的同時,他也簡單的介紹了下這部戲,“我打算拍成20集以內的短劇。”
聽到播放的形式是網絡劇,涵姐點了點頭,心下了然,網絡劇也是近年新興起的播放形式,相比較傳統的電視劇基本都是年輕面孔和新面孔多一點。
如果錢途要拍網絡劇,那也可以理解為什麽會找到林諾這樣一個剛拍了一部男三的十八線小演員來當男主。
林諾沒再聽他們繼續聊天,而是低頭開始看着手上的劇本簡介。
劇本的名字只有一個字《徒》,開篇的第一幕就是一場爆破戲。
貴州某處尚未開發的大山深處,隐藏着一個在做非法實驗的實驗室,它秘密的被建立在這裏,又秘密的被銷毀。
男主是實驗室唯一的幸存者,除了在大火中死去的教授,沒有人知道他們這項實驗的最終成果活了下來。
在最後的時刻,清繳者持槍殺死了實驗室裏的所有人,屍體被聚集到一起,所有在秘密名單裏的人都被處決,大火燒光了這裏的一切,包括所有的實驗數據和實驗資料。
而男主作為成功複生的人造人,自然不在名單裏,也根本沒有人發現實驗室裏少了具實驗體。
他的心髒來自于一位因公犧牲的将領,子彈射入胸腔距離心髒只有幾毫米的距離,整顆心髒被完整的保留下來并取出送進了實驗室;
他的肝髒腎髒也分別來自因意外犧牲的運動員和身體健康的青年;
他的骨髓和造血幹細胞的母本來自于實驗室的創建者;
控制整個身體的人腦來自于因基因病去世的天才少年;
而他的身體則來自于貴州某個鄉裏外出務工的青壯年。
為了避免排異反應,整個實驗室對該項目進行了長達十年的研究,他的脖頸後被植入了微型計算機,倘若身體器官出了問題,計算機會釋放出僞裝信號,讓身體的其他機能正常運行。
林諾看到這裏微微皺起了小臉,“這個設定仿佛是寫在bug上。”
錢途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你往下看看,劇情還是不錯的。”
林諾繼續認真看着劇本。
男主帶着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的證件離開了貴州,他按照博士最後的叮囑,在湖南的一個三線小城市落了腳。
并用博士給他的錢在當地租了房子,開始了新生活。
男主的天才大腦發揮了它的作用,雖然他沒有記憶,卻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适應了人類社會。
他甚至有種感知,他的大腦在慢慢的激活,确切來說是在慢慢的蘇醒。
在實驗內蘇醒又親眼見證大屠殺,且從未接受過正統教育的男主道德感極其的薄弱。
他并不具備人類的基本情感,他當前唯一的目标就是聽博士的話,活着。
手裏的錢花光之前,男主通過編程代碼開始了在網絡上賺錢的工作。
他似乎有着天生對數據的敏感,對于他來說,即使是較大的集團公司數據庫,也仿佛對他毫不設防。
男主租住在一對中年夫妻家的二樓,因為他的年紀與他們兒子年紀相仿,這對夫妻對他頗為照顧。
原本生活應該繼續這樣平淡下去,直到房東的兒子忽然回了家。
樓上的争執聲原來越大,房東的兒子忽然闖到二樓逼着男主提前支付掉次年一年的房租。
房主夫妻二人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拿了錢給這個兒子。
平靜的生活從這天開始被打破,房東的兒子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上門來要一次錢,而男主也無數次目睹房東二人悔恨的抱怨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生下來。
既然不應該生,那解決掉不就好了。
男主找到了兒子的落腳地,制造了完美的自殺現場,即使警察數次來往房東家進行探訪,也沒有人懷疑這場案件是他殺。
就連房東夫妻也以為兒子是被債務逼的迫不得已選擇了自殺。
男主竟然意外的從這起兇殺案中找到了樂趣,完美脫罪帶給他的感覺,遠比寫個代碼入侵別人的數據庫來的更刺激。
房東夫妻不久就将房子賣掉回了老家,男主也換了個城市生活。
他第二次動手,是對路邊一個正在和朋友打電話的女孩,在路過她身邊的一瞬間,他聽到女孩子說感覺活着挺沒意思的。
既然沒意思,不如我來幫你結束這一切吧。
女孩的屍體在江裏飄了一周才被發現,而此時男主早已經離開這個城市,去往了新的地方。
兩年的時間裏,男主以各種手法娴熟的作案,卻屢次都能完美脫身。他最喜歡的‘游戲’就是讓所有人都相信,死者是自殺。
這場死亡游戲最終的叫停是在男主發現自己開始頻繁的流鼻血,皮膚變的極其脆弱,哪怕是輕輕的碰觸都會讓皮膚變的青紫。
但是他不能去醫院,他的血液會直接被篩查出異常,等待他的要麽是送進實驗室做研究,或者在被發現的第一時間便被銷毀掉。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開始出現了片段式的記憶。
記憶存在的地方他沒有去過,但是他知道那是哪裏,那個地方在魔都。
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男主也不再去在意教授的叮囑,他動身前往魔都尋找自己的記憶。越接近目的地,他回想起來的事情越多。
他想起他有一對很恩愛的父母,他通過網絡入侵了父親的工作單位得到了他們近期的住址和資料。
只不過男主腦海中的記憶和現實時間有了十幾年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