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你辦張身份證……哎,電腦也不能常玩,要是我趕不及回來了,昨天的冰櫃裏有食物,你……搞不定就直接吃吧,已經是煮熟的,要是搞得定就去微波爐處溫一溫……不不,你還是不要亂動,冰櫃上有電話呢,你對照着那些數字的樣子去電話那處按一下電話號碼叫外賣吧,不知道吃甚麽就問他們有甚麽吃,自己叫一點。」蘇華萬般的不放心,但無奈做娛樂圈這一行就是吃食無定時,雖然說約了自己去試鏡,但萬一有甚麽意外沒辦法趕回來也是常有的事。
他揪着眉毛,憂心地想:媽的,昨天才找回了他爹,今天他爹自己一個人生活行不行啊?
「哦。」秦牧淡定地應了一聲,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便打算繼續睡覺了。
蘇華再不放心,還是被他的經紀人拎了出門。
坐在保姆車上,他的經紀人Amy才開口問:「昨天你有上網看新聞嗎?」她知道以前蘇華很在意自己的名聲,所以常常留意着新聞的走向,但自從在醫院醒過來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很多時還得由她提醒才知道自己上了報紙。
「嗯。」一想到那新聞,蘇華就一陣煩心。
「我已經找人發稿澄清的了……不過這種事不好交代,尤其你之前已經被傳是……」她有點為難地看着蘇華,之前蘇華傳過幾次跟男生的诽聞,後來還是被公司壓下去才沒有弄出甚麽大事的,只是今次蘇華鐵了心讓那男人住在他家,恐怕事情不是這麽容易了結。
為此她完全不敢和公司報備,有點駝鳥地想着說不定好不了呢?
「報就報吧。」蘇華漫不經心地修着自己圓滑飽滿的手指甲,要是說穿越前他的心态就是不停想要上位,然後享盡世人崇拜的目光,但是站過了在最高的那一個位置,當過一國之君,主宰過一國人的生死後,蘇華已經對名氣這玩意沒有甚麽在意的感覺了。
唯一放不下就是人工是真的高,等他賺夠了錢養秦牧,他再來退出也不遲……
蘇華神游地想着自己要接多少部片才能夠秦牧揮霍?或許要很多很多吧……
「你不能這樣灰心啊,雖然你出院時新聞都報導說是情殺,但是也不代表你現在的名聲就是壞透了,現在挽救還是來得切的,不過要是再給人抓到把柄就……」Amy欲言又止,巴不得蘇華立即精乖地表示把他屋內的人趕出去了。
蘇華奇怪地看着她:「我要挽救甚麽啊?我喜歡男人又不是第一天了。」
「……」親,咱能不要這麽潇脫麽?Amy都想給他哭了,誰來教教她怎樣處理藝人的情緒問題啊?
──這也不能怪她的,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爸是電視高層,恐怕她也不能這麽年輕就能單獨帶一個略有名氣的藝人了。
「你不覺得讓人拍到那男人住在你家的話……」Amy暗示道:「鬧大了的話到時公司會雪藏你,你就不能再做藝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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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倒是提醒我了。」蘇華恍然大悟。
Amy心中一喜,正想稱贊蘇華夠上道時,卻被蘇華接下來的話氣得吐血。
「我試完鏡要去給他買點像樣的衣服了,要是上了報紙也至少要能見人麽……」蘇華摸摸下巴,覺得他爹無論在秦代還是古代都是帥氣的美男子一名,絕對能拿得出手的。
不是這問題啊!Amy真想抓着他的肩膀狂搖──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沾上同|性|戀甚麽的名聲就星途盡毀了!
也不能怪蘇華的沒心肝,當慣了上位者後他自然有點明白娛樂圈公司老板的想法。他們不怕你鬧出甚麽事,就怕你鬧出來的事是違反了大衆的三觀,除此之外你怎樣鬧,名聲上去了,誰也不會介意找你去拍片甚麽的,那管你以甚麽形式來出名?至於雪藏更是扯談,他們好歹付了錢跟他簽約呢,只要他不是犯太大的毛病,誰會來雪藏他啊?又不是閑的!
所以蘇華可以說是很淡定,非常鎮定,完全沒有被吓倒。
不過他腦中卻是想着另一件事,要是他爹的身份曝光的話,那有點小麻煩。因為秦牧的身份完全經不起推敲,就這樣平空冒出來了,到時那些小報記者一深挖便會知道秦牧有問題了……
還有身份證……蘇華覺得頭痛死了,怎麽去幫他爹搞張可以行走的身份證?
接下來他的經紀人的精神喊話完全被蘇華左耳入右耳出,他一門心思都只是在想怎樣幫他爹搞身份證,把黑戶轉正,其他難聽的話……呃,他不和小女孩計較哼唧。
這次試鏡是一套警匪片的一個配角,制作是挺大的,要不是Amy的爸爸的朋友正好是這部片的投資商,恐怕憑蘇華的人氣還不足以來試鏡,恁是這樣她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讓導演肯首讓蘇華來試鏡,所以要是蘇華搞砸了,她絕對想殺了他。
因此快到電視臺時Amy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深怕影響了蘇華的心情,令到他發揮不正常……雖然說她看蘇華心不在焉的,恐怕連她一句話都沒有聽進耳。
一踏入戲棚,蘇華便被導演無視得徹底,不過這也難怪的,通常名氣大又有一點鬼才的導演都是比較随心所慾,不算太看得起這些走後門的。
幸好蘇華也習慣,在後臺找了個位置上好妝,然後便安靜地翻着雜志等着試戲。
導演也在暗中觀察着他,不禁點了點頭。原本他聽說蘇華的人品不算太好,太滑頭,外形氣質也是輕浮的,要不是靠着那張好臉皮和他身邊的經紀人恐怕也沒辦法從衆多明星中脫穎而出,他的經紀人是真的有辦法,雖然年紀輕輕,也沒甚麽大本事,但人家有一個好老爸,為了女兒要求的事總是盡心盡力地幫着,連帶蘇華也被捧起了,有幾個粉絲。
不過現在看來傳言好像有差?那身氣質和沉穩,可真不像一個小演員……不看樣子光看那坐姿,還以為是那一個大牌呢。
導演一邊看着其他人的試鏡,一邊觀察着蘇華。
蘇華略有所覺,擡起頭對着他笑了笑,之後便不再在意,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
他單腳翹起疊在另一條大腿上,借着這一點空間把雜志放在大腿慢慢地翻着,不時擡起頭留意看其他準備的人試完沒有,見沒有他事兒便繼續低頭看雜志。
相比起他的淡定,他身邊的經紀人顯然有點沉不住氣,老是緊張地東張西望,每看到一個人被導演肯定後便緊張不已,深怕試鏡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
──娛樂圈就是這樣,好角色永遠是稀少的,一但導演找到了他心中的演員便沒有其他人甚麽事兒了,那怕你是一早約了來試鏡也沒有用。
好不容易等到蘇華試鏡了,他慢慢地疊好了雜志放到座位上,整了整衣服,便自信地踏進戲棚。
試鏡的角色是一早定了,所以蘇華也把他的臺詞背起了一點,以便應付導演的提問。
不過還沒等他表演,導演突然說:「這個角色你不要試了。」
他的經紀人提心吊膽,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委屈到不得,相反地蘇華卻是面色不變,似乎被否定的人不是他一樣。
蘇華挑起眉毛,好整以暇地說:「我不覺得我有甚麽比不上之前的人。」
「你不失望嗎?」導演又問。
蘇華想了想,覺得自己心态挺好的,便搖搖頭:「沒甚麽失望啊,你看不上我也沒關系,再找片拍就是。」
導演和編劇對望了一眼,暗自點了點頭。
他說:「你看過劇本吧?」
蘇華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頭。
「我要你演當中的大反派。」他說。
「那個……督察?」蘇華不确定地問。和其他電影一樣,片中有一個隐藏的大Boss,便是一開始以正面形象出現,是主角的上司,最後變成壞人,最終被主角殺死的督察,可以說戲中數一數二重要的配角了。
「是,用你的理解。」導演說完後便不再說話。
蘇華思考了一秒,突然說:「讓我準備一下,好嗎?」他意識到機會來了,如果掌握得好,說不定就此平步青雲,因此他不容許有半點的失誤。
導演不可置否,蘇華便轉身背着他們,認真地思索起劇本來。
說真的,因為之前完全是抱着想要退出娛樂圈的想法,他除了自己要試鏡的角色外便沒有再認真地背臺詞了……
蘇華慢慢地轉過身,露出了不可置信卻又理所當然的眼神,在導演的眼前倒了下去。
他沒有說話,但是很努力地掙紮着想要再次站起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掙紮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最終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他看着一個固定的點,露出了不甘心的眼神,最終眼神一點一點地沉下去,眼睛依然睜得大大,只是一切已經成空……沒有人知道這個壞透了的人最後想過甚麽,但是在這一刻,導演真的以為地上的那一個人已經死透了,他的眼神是如此地空洞,不用任何特效,便把自己的生命氣息完全抹殺。
「好。」導演忍不住站起來:「你就演這個角色了。」一開始是覺得蘇華的氣質與反角設定的人物相似,現在他倒是真心想要蘇華了,一個好臉皮的演員并沒甚麽,但一個好臉皮的演員有了出衆的演技,那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蘇華俐落地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對着導演笑了笑,但他的樣子并不開心,反而顯得勉強。
「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他說。
導演很明白有些演員一但過份入戲,便跳脫不出角色,以致會發生失常的情況,所以很理解地讓他下去休息一下,再準備簽約。
他的經紀人開心地跳了起來,然後迎上去,但蘇華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臉色不太好地說:「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之前他不是在演戲……
而是真的記起了……
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想說請個假……明天可能更不了…因為我後天的小測……還沒溫完書...(預計進度果然只能用來……看的……)
嘛,我會盡量努力的,要是可以的話就更吧
QAO不過還是先打預防針比較好。。。。
☆、弱女子蘇華
蘇華拿着新到手的合約,拒絕了經紀人給他慶功的邀請,雖然說成功了,但代價是巨大的,他的精神明顯低落,最後還是去了名牌店,随便挑着很多當季合秦牧穿的新衣便打道回家。
一打開門,蘇華便見到他爹坐在沙發上,手上拿着一本經濟書,旁邊放了字典,然後開着電視,不時按着遙控。茶幾上放着熱熱的﹑新沖的茶,身上穿着是蘇華的睡衣,明顯不太合身,手腳都短了一點,但是這樣還是硬讓他穿出了像在皇宮內處理公務的感覺……
蘇華簡直想給他爹跪了,果然秦始皇陛下的彪炳人生是不用解釋的!昨天還是文盲,今天就能看書了,他在外面擔心的事完全沒有發生,秦牧沒有把自己餓死,也沒有把他的家拆了,反而适應良好,完全沒有半點諧和的地方……
他不禁想秦牧到底何時才會變臉呢?想當初他來找他時,發現了他不是原裝的,也沒有暴怒太久,很快便冷靜下來質問自己了……
大概這就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吧……
「站在門口幹甚麽?」秦王大人平靜地擡起頭。
「呃……今天你還好嗎?沒有餓壞吧?」蘇華有點索然無味,摸摸鼻子找了個話題。
「你不開心。」秦牧若有所思地說:「有人讓你受氣了?」
「不……試鏡成功了,一切都挺好的。」蘇華勉強打起精神,裝作開心地說:「片酬挺多的,拍完後應該可以賣了現在的房子給你買間大的!」
「不開心就不要拍。」秦牧淡淡地說。在他看來錢甚麽從來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如果小孩兒不開心了,那就別再演戲了。
「我沒有你那樣潇脫……還得想辦法幫你搞張身份證呢……」蘇華跳上沙發,捏揉着秦牧的俊臉,憤憤不平地說。
──為啥他爹好像永遠有後着的感覺?不可能啊!這都是現代啦,他養的甚麽私兵應該一早死光光吧……
秦牧半點也沒需要依賴蘇華,讓他感覺很挫敗,想當初要不是有秦牧在他身邊,恐怕他一早就被人拆穿身份了,那還能統一秦國,做了皇帝,對比秦牧從高處掉下來,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又成了将軍,最後還陪着自己去旅游,一切一切都彷佛不是甚麽大不了的事情似的,換着別人早就瘋了。
現在穿來現代,秦牧也沒有激動的神情,依然是該幹嘛就幹嘛的樣子。蘇華不懷疑那怕他沒找到他爹,恐怕秦牧靠自己也能活得挺好的……
「你到底喜歡我甚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想像中那麽有能力的……」蘇華難過地摟着秦牧的頸子,他爹恐怕是極冤枉吧,都是因自己而老是穿越,今天他記起自己的死亡時都那麽難受,秦牧死過兩次,那是多麽痛苦的經驗啊?
秦牧任由他揉搓自己的臉,又任由蘇華摟着他的頸子,最後只是安靜地在蘇華的背後輕輕地拍着……安撫他突然失控的情緒。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回應過一句話,卻奇異地讓蘇華的心情變好了。
「爹你會不會怪我?我覺得可能是我的原因讓你一死再死……」蘇華說。
秦牧沒想到那個流氓兒子穿回現代後突然腦瓜兒變正常了,他用比較隐晦的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淡定地說:「還好。」他第一次死時完全是昏過去後便穿了,第二次麽……其實也還好,就是感覺有點令人難受,對比起他第一世的前半輩子其實沒甚麽。
蘇華還在自責:「哎,今天我想起自己死前的回憶……那感受真是很難受……」一點點地失去呼吸,陷入黑暗之中,半生的回憶湧現,就像跑馬燈一樣在他眼前轉了一圈。那時他後悔在死前沒有吻一吻他爹,以後再也不能和他親熱了。
現在……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啊!
蘇華一下子開心起來,擡起頭,用力地在秦牧的嘴上波一口,咧嘴笑道:「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有。」
「……你浪漫一下會死麽?」甚麽粉紅氣泡都被擊破了!
「浪漫?」秦牧突然把蘇華拉下,蘇華失了平衡,摔倒在沙發上,腰撞到在扶手的椅柄上,痛得他飙出了眼淚。
「草你媽!你就不能溫柔點麽!要死了要死了,痛死我了!」蘇華哀號着,他爹真是萬年如一日的粗暴,可是他再也不在那副練了二十多年武的身體裏啊,現在的身體細皮嫩滑的,那裏耐得住他爹的折騰──他爹真敢摔!真的敢!
「草誰的媽啊?咦?」秦牧微眯起眼睛,掐着蘇華的下巴,不悅道:「口沒遮攔,屢勸不改!」
看着他爹結實的手臂和黑沉沉的臉色,蘇華沒膽地慫了,他裝作十分虛弱地扶着腰,哎呀哎呀的叫着:「痛!好痛!嗚嗚嗚,腰真的斷了,我要去看大夫!」其實也沒有痛得那麽誇張,沙發的扶手上包着厚重的綿花,那會痛得去那。
不過相處了這麽多年﹑無數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在他爹生氣時最好立即裝弱,不然後果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嚴重的……
蘇華的假哭實在假得可以,讓秦牧的腦子再被驢踢一百次也不會相信的,不過他還真的有點擔心,畢竟現代人看着連秦代時的書生也比不過,誰不知會不會真的摔壞了?
他伸手拉起蘇華衣服的下擺,看着那細白嫩滑的腰真的撞出了一道紅痕,頓時便皺起了眉頭。
蘇華喜滋滋地等他爹的後悔和安慰,等他裝作大度地原諒他,就能把剛才不小心說髒話的事掀過去啦。
「弱不禁風,豈非若女子乎!」秦牧生氣地拍打了一下椅背:「明日随我鍛鏈,男兒之身豈能如此虛弱!」
秦國是一個尚武的國家,那怕是文弱書生也是有練過武的,所以秦牧看不起現代的男人,大部分全都是文質彬彬,完全沒有英偉的霸氣。
「……啊?」蘇華張大了口。這不科學,說好的……溫柔呢?
「啊甚麽?」秦牧遺憾地說:「現代人實在荒唐,毫無武功可言,身上的男子也是嬌小玲珑,我看實不若秦代矣!」
呸!誰要鍛鏈啊!他現在的身材才稱之為完美好不好?要是練出了肌肉,和他的俊臉那能匹配,以後他還演甚麽啊?!
蘇華的眼睛一轉,笑嘻嘻地把腳勾上秦牧的腰,誘惑地仰起臉,在他爹的耳邊輕輕吹氣:「爹爹啊,我們都好久沒有那個了……難度你不想要麽……都憋了很久吧……」他與秦牧多年的感情,自然知道他的敏感點在那。
蘇華雙手扒着秦牧的肩上,貝齒在他的耳垂上輕咬,小舌一舔,勾|魂得可以。
秦牧身軀微震,拉開了他,神色漠然︰「晚飯還沒吃呢。」
蘇華嘿嘿笑,裝甚麽正經啊。他舔秦牧的喉嚨,滑過他的喉結,再慢慢地向下,手探進他的襯衣內,在秦牧壯實的胸膛上打圈,含糊地說:「我的大将軍那,你現在應該要想着吃甚麽?一會兒吧。」
既然自家孩兒都這樣說,秦牧的眼睛轉沉,毫不客氣地開吃了。
*
完事後,蘇華理直氣壯地指揮秦牧抱他去洗澡,也就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敢對秦牧指手畫腳,要求多多。
秦牧斜瞥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這樣一直逃避下去吧!」每次都是這樣,一提起鍛鏈就耍奸弄滑的,能躲就躲,以前看着還有幾分根基秦牧才睜一只﹑閉一只的放過他,但現在蘇華的身體實在太弱,他看不過眼了。
蘇華洗完澡後,光溜溜的,也不穿衣服,裹着被子便在床上滾來滾去,聽罷從被內探出頭,哼之以鼻:「你管我!」能逃一時就是一時,他總有辦法繼續逃下去的,等新片一開拍,他忙的呢,鍛鏈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老覺得他爹的鍛鏈方法是鍛鏈,分明就是虐待!也就是扶蘇那身體質素好才扛得住,換着他現在這副身體,說不定沒幾分就趴了。
秦牧把晚餐拿進來,雖然他不贊成在床上吃飯,不過每次完事後他對蘇華總是有幾分寬容,樂意縱容他一些小缺點。
蘇華外賣回來是大飯店的盒飯,雖然冷了,但是米粒看着晶瑩剔透,還是滿不錯吃的。他餓了,便大口大口地扒着飯把飯塞滿嘴裏,毫無儀态。相反地他身邊的秦牧雖然坐在床邊,但拿着飯盒細細咀嚼,一舉一動無不是風範。
吃完後蘇華把飯盒往床邊一攤,嘴也沒抹便滾進被窩內──冬天呢,被窩暖暖的,令人欲罷不能。
秦牧又瞪了他一眼,最後只能收掉了飯盒,拿去廚房丢掉。
罷了,腰上那痕還這麽明顯,估計應該也是痛的呢,以後再說吧。
──其實秦爹爹還是心疼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 =我想這麽少少的,應該不會…嗯……吧?
哼唧……我覺得我家小受越來越流氓了……||||||
肉甚麽,依然還得……唔,留信箱等我碼啊T V T(淚流滿面
明天晚上10時多放學,沒辦法更了……星期四會更的!
第一次…?
第二天,蘇華便在家中宅了一天,幸好最近他剛完成了一部戲,又拿到新片的合約,所以他的經紀人便大發慈悲放過他一馬,沒再逼他上通告。
蘇華懶洋洋地橫躺在沙發上,枕着扶手,手上拿着雜志翻翻,看有甚麽娛樂的猛料。
秦牧已經被擠得只能坐到地上了,他哼了一聲:「嬌貴。」
一想到這個蘇華便來氣,他拍着沙發,叫嚣道:「那有你這麽粗暴的,我昨天晚上可是第.一.次,第一次你懂嗎!你還硬擠進來!現在我屁股多痛啊,你坐地上有甚麽不對?我沒穿過去時你們不是連椅子也沒有嗎?」
原本他自己也忘了這副身體是第一次,結果昨晚上還好,今天早上一起來便悲劇了,恐怕沒休養個三五七日他都不用想着出門。
秦牧決定無視他倒打一把的行動,依然是耐心地翻着字典,比照着字型來學認字。
沒人和他吵架,蘇華想鬧也鬧不起,加上腰到屁股以下的地方也痛得很,便只能躺在沙發上,但沒多久後他又看認真的秦牧不順眼了,不禮貌地一腳踩在秦牧的肩上,痞痞地說:「爹啊,你說你這樣學要學到多久啊?還是讓我來教你吧?」
秦牧好脾氣地沒有任由他在自己的背上踩來踩去,只是又翻了一頁字典:「不用,尚可應付。」
「你聽歌吧?歌有字幕呢,你也可以順便認認字!」蘇華熱衷地說。
「歌?」秦牧不解地問,可是蘇華只是神神秘秘的笑着,爾後他才說:「拿來罷。」
蘇華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适,連滾帶爬地從放CD的櫃子裏翻出了一片CD,由於常常讓人放着來聽的關系,外盒已經有點磨損了。
「給!這CD是絕對好聽!好看!好歌!」蘇華得意忘形地說。這是他出道時錄制的單曲……只有唯一一張……
秦牧無語地看着封面上蘇華大大的臉,覺得某人的臉皮大概又厚了好幾寸。
不過聽甚麽不是學習呢?秦王大人大手一揮:「然。」
蘇華樂得可以,立即就開了CD機,把碟塞入去。
自己的歌蘇華都不知聽了幾百十次了,雖然隔了一世,旋律還是熟得很,甚至連拍這MV時的畫面都能回憶一二。
歌倒是好的,就是人唱得不怎樣了,本來蘇華唱歌就不太行,被機器修了修,失了真,所以唱片賣不掉是正常的。
秦牧的心思完全不在歌上,他仔細地看着,果然每唱一個字,下面的字幕中對應的字便滑過一個顏色,於是他滿意地點點頭,暗道果然現代人的科技還是有好的。
秦牧的第一世時能一統天下,自然是有幾分能耐,這陣子歌只是播了三四遍,字便讓他認全了七成,再翻字典查字義,靠着以前認得的一兩分連猜得蒙的,居然把其他字也猜得了五成的意思。
蘇華覺得無聊透了,把歌播出來無非想得到秦牧一聲驚嘆,偏偏那人的注意力從來不在畫面上,反而低着頭把字幕研究得仔細……
好吧,蘇華覺得自己絕對沒有可能像秦牧一樣專心致志地只幹一件事,想當初他穿回秦代,雖然被逼着學小篆,也是描個十來八遍就不想寫了,奏摺甚麽初期也是讓他爹拟的,毫無進取之心。
蘇華有時覺得真的煩悶,他爹的腦電波從來不在他的一個頻道上的!要浪漫沒浪漫﹑要氣氛沒氣氛,難得自己在家休息,情人卻只顧在識字……真真是沒有一分的情趣!
越想越氣,蘇華又擡腳在秦牧挺直的後背上踩來踩去。
「別鬧。」秦牧頭也不回的說。
「誰鬧了?一整個大活人在你身旁你都把我當死的啦……悶!」蘇華不是沒有事幹,他還有一份劇本要背,又要在家練戲,忙的呢,但看着秦牧完全把他當成透明,他就不樂意,非要鬧不可。大抵是有點小孩子想要博取大人注意力的心思,反正蘇華一遇上秦牧,就會自動把自己幼齡化,也不管自己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大人了。
秦牧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讓蘇華給他讓了位置,坐在沙發上,摟着他。
蘇華的頭一伸,把自己窩進他的爹的懷內,雖然他的個頭也不小,只能把上半身縮進去,下|半|身在沙發上晃着腳玩兒。他雙手抓過他爹的大手掌把玩……真不愧是原裝正貨,雖然身體變年輕了,但那些打仗時留下來的傷疤可是一條也沒有少……
這雙大手有着與現代人不同的粗糙,卻不像是生活在低層的勞動人民,而是帶着鐵骨峥峥的猙獰,拇指與食指之間的厚繭,就像還能回憶起他爹如何地把一劍一戈揮潇得有如鞭子一般的靈活,這雙手又殺了多少人﹑戰平了多少的地?
不過現代已經不講求這些了,槍來彈去的,這身武力也大抵只能投身軍隊之中,才能為國一展所長吧。可是他爹傲氣非凡,能樂意由小做起麽?可惜了一方的男兒,自己也沒辦法讓他不屈在家中﹑活得快樂。
秦牧的未來到底如何?蘇華真的不知道,以前他當皇帝可以任性,即使朝臣再參秦牧十本八本的他都不會放在眼內,在他想法中,他爹就是應該活得潇灑!
「都沒得打仗了。」蘇華喃喃自語,語氣中居然帶了一絲遺憾。
秦牧只是低下頭看他一眼,難得溫情地說:「別想太多。」他覺得這幾天的蘇華有點不對勁,總覺得不如以前的潇脫自然,雖然鬧人得很,卻讓秦牧看透了他內心的不安和苦悶。
他在不安甚麽?秦牧猜不出,但是總歸有些事讓他不樂意又不得不辦。也是……到底已經不是以前可以任意行事的秦三世,現在的蘇華也不過是雲雲衆生中的普通一員,雖然說蘇華聲稱他極為受人尊重,出入也有‘粉絲’接應,但秦牧看他家的擺設……還是看不出富貴兩個字。
秦牧看着自己的雙手,壯健有力,就如蘇華所說,他雖然了解不多,但是這幾個月的流浪卻讓他看清了這世道已經不像是他以前紛亂的時期了,這裏的人生活安樂,有白米飯吃,又有各種各樣的水果蔬菜,街上充斥着一個個方形的盒子,只消人一發動,便如箭般飛速而行,比馬車﹑自行車等居然快了不知多少倍,甚至大馬路也整理得光潔如人,方形盒行走時也不會揚起灰塵。
時代不同了。秦牧對自己說。
蘇華窩在秦牧暖和的懷中﹑加之身旁的人也不大理會他,很快便睡着了,摟着秦牧的腰打呼,安安穩穩的午睡去了。
秦牧失笑,不禁使壞捏住了他的直挺的鼻子:「倒像小孩似的。」
蘇華在夢中被擾,伸手‘啪’的一聲把秦牧的手打掉,然後覺得不太舒服,動了動身,滑了下去,枕着秦牧的大腿,以沙發為床──這樣就舒服多了,他的嘴角微彎。
還是睡覺時不鬧人。秦牧看了他一會兒的睡姿,便抄起字典,繼續埋首地學習──只有把這世界的規則先了解透了,才能從中使力。即使再許不了蘇華萬裏的江山,也能開托一方的天地任由他撒野罷。
*
蘇華為了秦牧的未來郁悶了幾天,然後就想開了。
他不想開也不行,現在秦牧還是個黑戶,那怕他要參軍或者是做甚麽工作,都離不開學歷和身份這兩個條件上。學歷不用說了,一片空白,連身份證也沒有一張,想幹甚麽也是寸步難行啊。
還得買張身份證,然後想辦法幫秦牧入戶口。蘇華想。
秦牧的生活就簡單得多,基本只在家中學字,最後還拿起蘇華的白紙和原子筆慢慢一筆一筆地描字,一開始不習慣力道,劃破了不少的白紙,最後才掌握了寫字的力道,開始能寫一兩個字了。
他也不急,沉穩地慢慢練着──一﹑十﹑木﹑本………一個一個字地寫下去,蒼勁有力,幾有書法家的風骨,從他的字體中不難看出秦牧的性格,霸氣而沉郁,所謂字如其人,實在如此也。
由於秦牧一直沒在外面露過面,所以蘇華才安然逃過一劫,沒有像他的經紀人想的那樣糟糕,被狗仔隊八出他在家中‘金屋藏嬌’雲雲。可以說除了蘇華和另一個女星的诽聞炒得火熱,為電影造勢外,便沒有他的新聞了。
最後蘇華碰了不少門釘,才真正買到一張門票。
他拿着手上仿得極真的身份證,照片還是他拿手機給秦牧拍的,但有了這一張東西,至少有了個身份,以後還得想辦法幫秦牧把身份确實了才對。
他不甘心地嘟嚷:「怎麽電視劇上要做壞事這麽簡單,現實生活真是你想搞也得看有沒有門路……」
蘇華拎着□□,快樂地回家跟他爹邀功去。
作者有話要說: = =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到怎樣可以報到真戶口……
(跪)犯|法|的事真的做不來啊……
☆、與蘇華外出
雖然只是一張假的身份證,但也讓蘇華的底氣足了許多,便開始打着讓秦牧和他一起出去的主意,常悶在家中就算沒病也得悶出病!
剛巧蘇華又接了通告,去一個綜藝節目中做嘉賓,便和他爹商量了。
秦牧自然不明白蘇華的心思,之前宅在家中只不過是他對新時代的事物還沒适應,沒空出去逛而已,不過蘇華說想讓他陪,他就答應了,表情顯得很沒所謂。
「這玩兒可以放好,不要讓人偷了啊!要知道這張東西可是值個幾百塊的,錢包也是私夥呢,超級貴。」蘇華當着秦牧的面把身份證裝進他的錢包內,然後又把錢包放進他的褲袋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