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以為激怒我就能讓我放手？我根本不需要得到你的心，只要能把你困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在乎。”穆亦修一把撕開沈奉月的衣襟，“你看，你現在在我的身下，他穆亦城在哪裏？”
沈奉月開始掙紮，她越動越是激起了穆亦修的欲望，“我應該把燈點亮，讓我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不管在你身上的是我還是穆亦城，燈一滅又有何區別。”
沈奉月滿臉通紅，夾在穆亦修腰上的腿逐漸失去力氣，咬緊嘴唇堅決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每每如此，穆亦修仿佛有感應般更加用力，逼迫她不得不出聲。如此循環往複，穆亦修終于倒在她身旁，将她全部攬入懷中，“原來得到你，也不過如此。”
“是啊，也不過如此。你還記不記得，我在陵川時成過親？”沈奉月破罐子破摔，得意地笑了，“所以啊，你并不是我第一個。你以為你現在得到了我嗎？你得到的只不是別人玩過的破鞋。”
穆亦修憤怒至極，一巴掌打在沈奉月臉上，咬牙切齒，“你可以罵我，我絕不允許你這樣侮辱自己。”
“你看，我不過随意說說你便發怒，若是你知道更多，該不會殺了我罷。穆亦修，你後悔嗎？你會後悔的。”沈奉月絕望地閉上眼睛，既然她不能好好活着，那麽誰也不能好好活着。
翌日，穆亦修醒來，懷中人早就梳妝好坐在木凳上看着鏡中披頭散發的自己神游。想到昨夜沈奉月的話，他趕緊掀開被子看那一塊潔白的方帕，真的沒有，什麽都沒有。
穆亦修沉着臉披上衣服，一句話沒說走到蘇儀的房裏。
聽到關門聲，沈奉月才落下兩行清淚，掏出那塊血跡斑斑的方帕，痛哭失聲。她在穆亦修還未醒時偷偷換了方帕，如此穆亦修對她終會有芥蒂，想來是不會再來她房裏了罷。
按照規矩，沈奉月是要拜蘇儀的，因蘇儀并不在乎禮節，便免了她的晨安。穆亦修知道後，當着二人的面道，“王府裏是沒有規矩了麽？”
“妹妹整日無事可做，晨安時與姐姐說說話也可解悶，姐姐覺着如何？”沈奉月笑意連連。
蘇儀覺着奇怪，按照穆亦修對沈奉月的态度，自己免了沈奉月的晨安不是更得他心麽？而沈奉月竟然笑着應允了，那笑裏帶着她不懂的冷漠和滄桑。一瞬間，一朵潔白的梨花就變成了妖媚的牡丹，蘇儀深感事态已經将人磨得悲涼。
成親已有月餘，穆亦修除了婚禮當晚在沈奉月房中歇息，之後便一直住蘇儀房中。沈奉心知曉後，派人将沈奉月接到宮中，卻遭到穆亦修的阻止。
“告訴沈良人，本王的側妃身子不爽，不适宜出行，還請沈良人體諒。”穆亦修一本正經道，看向沈奉月微微紅潤沒有半點病态的模樣，嘴角微微彎起。
沈奉月也笑，“還請回去告訴姐姐，月兒一切都好，千萬不必為月兒擔憂。”
送走宮中的婢女，沈奉月的笑才收回來，“王爺連宮中的人都防着，這是要将我囚禁起來麽？”
“既然你做出不恥之事，囚着你也算輕罰。”穆亦修知道沈奉月在他之前是清白之身，他氣的是她竟然為了推開自己編出失身這樣有損聲譽的無恥之謊，她厭惡自己到不惜拿自己的名節來欺騙他。
沈奉月柔媚地撩過耳側的細發，笑得幾分風塵，“你從未問過，而我，也提醒過你。”
穆亦修目光緊緊跟着她，自己竟被她随意一個動作吸引了，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自然道，“既然已經成為本王側妃，就做好自己本分。”
眼看着穆亦修離去，沈奉月攤在座椅上，現在自己哪裏都去不得，真的要在靖王府孤獨終老，再也不得與，算了，自己已是不潔之身，見他又幹什麽呢？這是他的選擇。
夜裏，睡得迷迷糊糊，沈奉月感受到身側有人坐下，驚起，“誰？”
穆亦修也沒料到沈奉月的睡眠這樣淺，愣住，目光疏離，“我在想，你孤身入眠，會不會想我。”
“王爺既然不介意，我又有何懼？”沈奉月雙眼直勾勾看着眼前人，鎮定自若。
突然雙唇緊貼，沈奉月反而怕了，偏過頭，“夜深了，王爺請回罷。”
“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要本王回哪裏去？”穆亦修冷笑，手熟練地摸上沈奉月身前的衣帶，“你說得對，是我之前沒問過你，也算本王的錯。既然你已經侍過一夫，再侍一夫應當是更懂得才對，就像青樓女子般懂得取悅男人。”
沈奉月臉色蒼白，他竟然把自己比作青樓女子。
大雪紛飛，掩蓋了王府的磚瓦草木，沈奉月畏寒，屋裏總是燒得暖烘烘的。思月頭頂白雪掀開簾子走進來，見沈奉月生出薄汗，“小姐今年倒是好了，想來身子要康健了。”
“沒想到纏着我十幾年的病，竟敗給了靖王。”沈奉月喃喃道，攏了攏身上的狐貍皮毛，身上薄汗黏身，很不爽快，她卻迷上這種感覺。
時光飛逝，已經過去了兩年，她嫁給穆亦修，已經兩年了。兩年的時光，足夠她忘記穆亦城的容貌，他的聲音，他的舉手投足，只是在夜裏噩夢驚醒時，還能感受到穆亦城獨自坐在房屋前削木劍的凄涼，心中難以釋懷。
穆亦修漸漸放松了對她的看管，也允許她進宮看看沈奉心，只是不準她在宮中過夜，不論在哪裏，天色漸晚時她必定要回府，否則，穆亦修會生氣，一旦生氣，便是哪裏也不許她走了。
蘇儀看沈奉月的目光越發冷漠，全然不是初始時那樣和顏悅色，沈奉月幾度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解釋起。當初是她要自己認命的，現下自己已然認命，她又不大歡喜了。
“姐姐。”沈奉月行禮。
“天氣還未回暖，妹妹這時候出來走動，傷了身子又惹得王爺心疼可不大好了。”蘇儀冷着臉對思月道，“還不扶着你家主子回屋。”
沈奉月暗自嘆氣，“姐姐說的是，妹妹這就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