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2)
然多出來的不明生物。也不知道該是安慰他好呢,還是推開他,只能扯着嘴角摸着估計比自己還大的男生,語重心長的說,“岳人,你太激動了吧。”
“我只是太想念立夏而已了,誰叫立夏你不回我電話呢?”岳人撇着嘴,就快哭出來的表情,秀氣的眉毛糾結在一起,甩着一頭耀眼的紅發,像是沒吃到糖的孩子一樣撒嬌。
“岳人,話說我好像回了你電話吧。”立夏弱弱的詢問,她記得當時和岳人互換電話的當天,這個家夥就沒事打來個電話,不是抱怨這個就是抱怨那個,真是把她當成了一個老媽子。
岳人這才從立夏的懷裏擡起巴掌大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睜大着,吧嗒着小嘴,“啊”了一聲,繼續顫抖着音,堪比女人還要柔軟的小手捏住立夏的衣服,緊緊抓着,沒有一點男生霸氣的說,“可是立夏一次也沒有到東京來找我玩啊。”
“我可是邀請了好幾次啊。”
“岳人,你什麽時候有立夏的號碼的。”坐在跡部身邊的忍足頂頂閃光的眼鏡,邪魅的勾起唇角,“真是的,我也想邀請淺川呢?”
“我一直有的啊。”岳人回過頭,鄙視的看了忍足一眼,“你又沒問我。”
“好吧,好吧,是我錯了。”忍足擺擺手,無所謂道,其實號碼憑借他的家世找來是非常容易的,只是,一來他對立夏沒興趣,而來他也沒有這個閑情。不知道跡部大爺有沒有這個閑情呢?忍足意味深長的瞥了淡定的跡部一眼,插手,手肘靠在桌子上,繼而笑着對岳人說,“岳人快放開淺川,淺川好像還沒吃飯呢?”
“沒吃飯?”岳人從立夏身上起來,這才注視到長太郎手上端了一盤飯菜,好像是食堂的A餐。指着飯菜,對長太郎抱怨道,“長太郎,你怎麽讓立夏吃這麽平民化的東西啊。還是讓跡部家的禦用廚子準備一份吧。”
長太郎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紅着臉,“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剛才遇到立夏的時候,立夏好像很餓的樣子。”
“既然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岳人點點頭。
長太郎正要把飯餐放在自己的隔壁的一個位置上的時候,坐在對面最中央位置的跡部突然讓忍足讓開,性感的鳳眸火辣辣盯着立夏的,以不可置疑的口吻指着剛空出來的位置,幾乎是命令道,“立夏,本大爺讓你坐這裏。”
“不用了。”立夏彎着眉頭,屁股剛要坐在長太郎的旁邊時,就被長太郎拉住,長太郎揪着眉頭,小心翼翼的勸着立夏,“立夏,你還是去部長說的那個位置吧。”
“淺川,你就去那裏吧。”剛被跡部趕出座位的忍足不知何時走過來,一屁股坐在立夏想坐的位置上,挑着眉,一副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去那裏去的大爺樣子。
“本大爺叫你過來,就給我過來。”見立夏不願意,跡部沉着臉色,壓低着聲音,幾乎要吃人的表情,惡狠狠的盯着立夏。
“本大爺,叫你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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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不得不說,立夏很有狗腿的性格,這邊跡部一要發飙,那邊立馬就端着盤子滴溜溜跑了過去,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的時候,立夏真恨不得把自己給宰了。不就是跡部的話狠了一點嗎?她就很沒骨氣的跑了過去。
既然坐下來了,也沒辦法,立夏幾乎是頂着全冰帝正選的巨大壓力蒙頭吃飯,和身邊這位無比挑剔的大爺的注視下啃着飯菜,被岳人譽為平民的飯菜看起來是很香,味道也十分的美味,但是現在可不是能夠安心吃飯的時候啊。
面前頂着這麽大的壓力那絕對是亞歷山大啊。
萬一嘴角粘到了米粒那絕對是件超丢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把飯菜都咽了下去,立夏擦幹淨嘴角,局促的坐在位置上,濃郁的玫瑰香水越發的閑香氣逼人,立夏現在只想立馬走人,回到神奈川的懷抱,果然神馬的東京不是個好地方。
她要回家。
“你吃飽了?”身邊大爺平淡無奇的聲音響起,立夏幾乎都能知道跡部大爺是怎樣的一副鄙視的眼光。
“嗯。非常飽。”立夏點點頭,雙手擰着麻花。
“既然這樣的話,就跟我出去一下。”立夏這邊還在猶豫着,跡部大爺到底找她有什麽事情,只覺得頭頂上傳來一陣巨大的黑影,緊接着自己就被一雙熾熱的大手連人拽起,一個勁的往外拖。
“跡部,你幹什麽啊。”立夏被動的被拖着走,目光祈求的看着座位上的長太郎,可惜的是長太郎只是個非常的抱歉的眼神。
一路被跡部拖着走,路過的不少的冰帝學生都詫異看着這對奇怪的組合,尤其是看到他們向來讨厭女生的跡部會長既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一個外校的女生拉拉扯扯,這可是校園一大奇聞。不少暧昧跡部的女生都暗自恨恨咬着小手絹,恨不得殺了這個女生。為毛她們這些要家世有家世,要臉蛋有臉蛋的人,都得不到跡部大人的親睐,相反這個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窮女人把他們心中神一樣存在的男人給拐走了。
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在在跡部面前,她們可是大家閨秀,淑女是絕對不會像潑婦一樣罵街的。
也不知道是跡部是在怎麽想的,在一個空的無人的拐角停下。
“跡部,你又幹什麽啊。我現在有事?”
“有事?”跡部放開立夏的手腕,語氣上揚,好像地看着立夏躲閃的眼神。“你是要去找伊藤部長呢?還是去找長太郎。”
“還是找你親愛的男朋友幸村精市?”
“你不是從網球部退了出來加入料理社了嗎?既然這樣的話來冰帝吧,冰帝有後更好的條件支持你的理想。”
“你調查我?”立夏錯愕的看着跡部,只覺得自己的*都被偷窺了,好像她做什麽事情遠在東京的跡部都知道。
立夏很讨厭這樣的感覺,跡部有錢有勢可以,但是為什麽要去調查她,她也是有*好不好,她不要自己做什麽事情都是在別人的注視之下,那樣的話,這和脫光了沒什麽區別。
“跡部,你沒有資格調查我?”立夏也惱了,聲音大了起來。
“淺川立夏,為什麽本大爺不能調查你?上次你跟着一個男人就那樣的走了,本大爺能夠無動于衷嗎?憑什麽本大爺不能調查你,本大爺就是要了解你的一切。”
銀灰色的眸子閃爍的是名為掠奪的光,淩厲,兇殘,像是剛睡醒的猛獸,壓抑着嗜血的興奮,越發的恐怖,陰森。
“本大爺想調查就調查,淺川立夏你沒有資格過問。”
“好,你調查。那麽你就繼續調查吧。我現在要離開這裏。”立夏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在冰帝這片地上,自己是沒有資格勝過跡部,現在只想離開這裏。
“本大爺,什麽時候說過讓你離開了?”跡部快步擋住立夏的去路,大手一揮,把立夏禁锢在自己的小圈子裏。“本大爺不讓你走,你就不能離開本大爺的視線。”
極度的傲慢,極度的狂妄,修長的指尖摩挲着立夏的臉頰,緩緩向下,一步一步滑下,滑過細膩的臉頰,尖細的下巴,修長的脖頸,觸及到腦袋後冰冷的黑色發絲,大手一揚,解開發繩,如墨的發絲慵懶的披在土黃色的制服上。嬌小的臉蛋滿是錯愕,鮮豔的紅唇微微顫抖,跡部居高臨下,深邃的眸子盯着立夏,似乎是想把立夏的整個魂魄都吸了下去。
“跡部,你?”立夏還沒反應,跡部性感的薄唇就深深印了上來。剛要掙紮,便死死被跡部壓住後腦勺,腰也被箍住無法動彈,只有手能反抗,可惜跡部力道太大,即使死命敲打跡部的前胸,跡部也像個沒事人似的,依舊長驅直入,尖牙咬破立夏的唇畔,像是吸血鬼一樣死命吸吮舔弄。
“跡部,你混蛋。”剛被跡部松開,立夏就一個巴掌要扇過去,可惜被跡部一把握住,反而手被捏的一陣疼痛。
“淺川立夏,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你無恥?”
“本大爺,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無恥呢?”跡部犀利的眸子射向立夏,鮮紅的舌頭可惡的舔着嘴唇,“本大爺的吻技還是不錯的吧,跟你男朋友比起來怎麽樣?”
“要不要考慮跟本大爺交往,本大爺絕對會讓你享受的。”
☆、跡部的底線
“要不要考慮跟本大爺交往,本大爺絕對會讓你享受的。”
跡部邪惡的笑着,在立夏的頸子邊吹着暧昧的熱氣,蘇蘇麻麻的觸感刺激着立夏的神經。立夏幾乎是緊繃着身體,不敢動彈一下。
該死的,居然有反應了,立夏咒罵着自己的無能。
“剛才,你好像也挺享受的不是嗎?一看你青澀的表現,就知道你的那位男朋友可沒有好好的對你呢?”此刻的跡部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狠毒的聲音,夾雜着複雜的目光盯着立夏越發慘白的面龐。
似乎是心疼急了立夏被吓到的樣子,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觸碰着立夏紅腫到充血的紅唇,語氣有些緩和下來。
“真是的,和本大爺在一起就讓你這麽不開心嗎?明明你和那個叫幸村的少年在一起是很高興的。”
“笑一個本大爺我看看。”銀白的牙齒邪魅的吐出這幾個字眼。
立夏突然覺得跡部似乎在不經意間似乎是變了很多。還是這才是他的真實的面目。
一直以來她只是被那層華麗的外表欺騙了而已。
“跡部,放開我好不好。我相信只要你的手指一勾,肯定有很多的女生願意的。”立夏被吓得顫抖着音色,下意識的說。
“可惜,本大爺只對你有興趣啊。”跡部微微一用力,捏緊立夏的下巴,似乎是沒看見立夏越發緊皺的眉頭,繼續是用着力氣。
“疼,疼。”受不了疼痛的立夏皺起眉頭,嗚咽道。
“疼嗎?”跡部重複道。“但是,你知道嗎?本大爺的內心比你更疼,一想到你對着另一個男生笑,和另一個男生親吻,你知道本大爺內心有多麽痛嗎?那是一股鑽心的痛,折磨着本大爺的心。”
如果事情還能再來一次,立夏發誓她絕對不會去東京,也絕對不要認識這位跡部大爺。
立夏很想這麽說,但是奈何身體被禁锢着,無法動彈。立夏很怕稍微再刺激一下跡部大爺,就會再發生什麽事情。
好想有一個人來救自己。
“跡部,立夏的部長過來找了。你放開立夏吧。”不知什麽時候,立夏的上空出現了一抹深藍色的顏色。濃郁的關西腔調緩緩響起,緊接着,自己被另一股力量拉到身後,立夏能看見的也只是面前男生寬闊的背。
“立夏,伊藤建寺就在後面等你,你快去吧。這裏我會跟跡部說的。”
“謝謝你,忍足。”立夏擡頭看向忍足棱角分明的側臉,第一次對着這個向來自己不怎麽喜歡的男生化解了心中的偏見。
忍足有的時候也是個好人啊。
見立夏還愣在原地,忍足側目加重了語氣,“還不快去,你們部長可要等急了。”
“奧,我馬上就去。”
立夏飛奔似的離開之後,忍足舒了口氣,頂頂鼻梁上的眼睛,看着對面手插在胸口的跡部,幽幽的笑道,“對不起啊,跡部,還是打擾到你了。”
跡部眯着眼睛冷哼一聲,睨着,看着忍足,不爽地問,“忍足,你幹嘛插進來,讓立夏離開。”“如果,你不在的話。”
“不在的話,我們偉大的跡部大人就可以為所欲為是了嗎?”忍足深吸一口氣,接下了跡部要說的話。
今天他本不該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作為朋友,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友再陷下去。
立夏的目光不會停留在跡部的身上,這點混跡情場多年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以前,立夏還沒有确定自己的感情,忍足自然也想看到自己的好友能夠幸福,但是既然人家已經名花有主,那麽作為友人的他,自然是要阻止跡部接下來的行動。
“跡部,你該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強求不來的。”
忍足立定身形,平緩的訴說着這個事實。
“可是,本大爺素來想得到的沒有得不到的。金錢,地位,名聲,本大爺唾手可得,所以心愛的女生我也不會放手。”跡部頓首,斜看着,冷冷盯着忍足。被忍足中斷了的好事的跡部,心裏自然是一肚子火,要不是看着和忍足多年交情的份上,他早就去報複了。
怎麽會待在這裏聽他說教。
“跡部,即使你勉強得來了,那又怎麽樣,立夏心裏最在乎的不是你。”那樣有意思嗎?忍足很想狠狠揍下現在被愛情沖昏了頭的跡部,讓他冷靜下來。
卻不料別跡部走上前來,一勾拳,将要揍上忍足的俊臉,但是在觸碰的皮膚的同時,停下繼續下去的趨勢,淩厲的鳳眸掃視着忍足絲毫不紊亂的面容,輕笑一聲。
“忍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戰本大爺的底線。”跡部一皺眉,聲音越發的陰冷。邪魅的笑浮現在臉上,“你要知道忍足家還沒有抗衡跡部家的實力。況且,在冰帝裏,能夠成為朋友的人,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之上的不是嗎?”
利益之上,的确,忍足不否認,包括在冰帝的正選們,幾乎或多或少都是與跡部家有關聯的人,或是有利用價值的人。
忍足家自然也不例外,猶記得,自己的家人曾經特地叮囑過自己,要好好和跡部家的少爺打好關系。
“我知道忍足家的确比不上跡部家。”忍足冷下聲音,戳着眼鏡,薄唇輕啓,素淨的面龐越發的清冷孤傲,“但是,作為友人,我想告訴你你做的事情是錯的。”
“即使,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但是我們不是朋友嗎?所以,我不想看到立于冰帝的帝王這麽陷下去。”
忍足的最後一句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可惜的是,本大爺的行動已經開始了。”跡部向後退一步,挺直身板,風掠過他的發絲,淩亂漂浮在外面的發絲顯得跡部越發的模糊。
“本大爺是不會放手的,很快,本大爺就會名正言順的擁有立夏。”飄渺的聲音像是亘古的語調,久久回蕩在靜谧的空氣中。
“忍足,你知道嗎?本大爺只是不想孤獨而已。”那一刻,驕傲的跡部大爺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第一次露出那樣傷感的神情。
立夏走到拐角的地方就看見了自家的部長手抄着口袋,背對着太陽靠在牆邊。明顯,部長的臉色不是很好,白皙的臉上,精致的五官緊皺在一起,在聽到立夏的腳步聲的那一刻,回過頭,怒視着立夏,幾乎是狠着聲音。
“淺川,我不就是走了一會兒,你就給我惹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來。”
“我也沒惹出什麽事情來啊。”突然被部長訓了一段,立夏癟着嘴,幾乎都快哭了。
幹什麽啊,還不容易逃脫跡部那裏,現在又被部長罵了,立夏真是有苦說不出。
伊藤建寺冷冰冰的注視的着立夏紅腫的嘴唇,輕輕哼一聲,“那麽,你的嘴唇怎麽這麽紅,不會跟我說是被蚊子咬了吧。”
立夏紅着臉,突然的羞恥感湧上心頭,一想到被跡部強吻,立夏就莫名的覺得惡心。一種背叛感刺激着她的神經。
“我沒有。”立夏低下頭,聲音細碎。
伊藤才不相信事情會那麽簡單,剛才冰帝的忍足君找他過來這裏接立夏的時候,他就察覺事情可能嚴重化了,憑借他的洞察力來看,從跡部景吾突然觀摩比賽現場,以及中午他找立夏時,得知立夏進了冰帝跡部特屬的餐廳時,伊藤就覺得事情不妙。
跡部和立夏之間的關心似乎很複雜。
但是,淺川立夏現在是在和幸村交往,所以總結下來淺川立夏是個超級麻煩的女人。
“現在回神奈川,別在這裏哭哭啼啼的。”伊藤蹙着眉頭,走在前面,他知道淺川立夏一定會在後面跟着走。
“淺川立夏,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哭了。”越走,後面哭聲就越大,伊藤最讨厭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生了。
索性,回頭把手帕扔到立夏的身上。“拿手帕擦擦,待會出去坐車,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呢。”
“疼,疼。”立夏拿起手帕,胡亂擦着小花貓似的臉。
“到底是在怎麽了。”暴怒的伊藤拽起立夏的手腕,結果引來立夏更加大的哭聲。伊藤低頭定睛一看。
手腕上好重的一圈紅痕。
一看就知道是用力被抓的。估計印子要好幾天才能消。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跡部盛怒到要這麽對待一個女生,尤其是那詭異的嘴唇,明顯是被吻的痕跡。
跡部難道對立夏有意思。
可是,不管怎麽說。跡部雖然是所有世家小姐都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但是面前的這個平凡的女孩終歸不是适合那樣的天之驕子。
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
也許是因為立夏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伊藤難道的好心開口道,“淺川,和跡部趁早斷絕關系,他不是那麽簡單的人。”
是的,跡部財閥的少爺并不是淺川立夏這樣平凡的女孩子能夠掌控的了的。就憑跡部財閥這個詞語,就足以驚天動地。無論跡部景吾是真的喜歡淺川,還是只是玩玩的心态,淺川都惹不起。
只是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順利的脫身了。
立夏低着頭,緊緊揪着手帕,揉成褶皺的一團,緊緊抿着嘴唇,喃喃道,“如果,真的事情真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部長”立夏向前拉扯着伊藤的衣角,打着顫音,幾乎帶着些許的哀求的語氣,就那麽直愣愣的看着伊藤。
“你想說什麽?”
“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精市?”是的,以現在的狼狽來看,事情肯定是隐瞞不了的。即使是這樣,立夏還是不想被幸村知道。
伊藤并不是不想幫立夏這個忙,只是。伊藤側目不去看立夏眼淚汪汪的可憐蟲的樣子。斜着身子,擡高了視線,望着藍天。直言着殘酷的真實,“即使,今天不被發現,那麽明天,或者是以後呢?真實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那個時候你該怎麽解釋?”
立夏迷茫了,第一次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立夏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很笨,尤其在幸村的面前,幾乎都沒有謊言。即使草草隐瞞,也會被察覺。幸村,早就察覺到了異樣吧,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應吧。
一次可以躲過去,那第二次,第三次呢,那麽以後怎麽辦呢?
還有那個跡部。
也許,說出來可能會比較好吧。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只是想現在用我還确定的時間好好和你在一起。
回到神奈川已經接近黃昏,金色的夕陽把人影拉得好長。立夏特地在車站裏磨蹭了好長的時間,為的就是避免和幸村的碰面。
這個時候,幸村,應該已經在家裏了吧。立夏如是想着,只是貌似運氣沒那麽好,剛走進通往家的樣子就被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攔着了前去的道路。
幸村就那麽帶着淡淡的笑,拎着笨重的網球包站在自己的面前,風的吹拂,夾雜着從幸村身上帶來的淡淡的汗水的鹹澀的味道,有點像海水的味道。
一看,幸村,就沒有回家。
“精市,你怎麽不回去啊。”
“等你。”簡單的幾個字,卻令立夏感觸頗多,喜歡這樣的感覺,卻也害怕哪一天這樣的幸福感會離開自己而已。
像是做着美夢,很怕夢會醒來的那一天。
“立夏,你受傷了。”眼尖的幸村一眼就看到了立夏半遮在袖子裏的手腕,有些紅腫的痕跡,以及那被咬破的嘴唇。
無疑,一股極致的憤怒油然而生,從心底不斷的蔓延,就像是積壓在地殼深處多年的岩漿,沸騰翻滾。縱使是自控力很好的幸村,也無法原諒對自己的女友被其他的人觸碰的感覺。
幸村很想狠狠拽着立夏的肩膀,問,那個男生是誰,但是剛看到立夏紅腫的手腕時,以及立夏在風中微微顫抖的身子時。突然,就像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迎面澆來,澆滅了心中翻騰的怒火。
立夏,受傷了。
“疼不疼,怎麽沒有好好處理一下。”幸村眉頭緊皺,一把跩過立夏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抓住了立夏躲躲閃閃的手腕。“是不是很疼?”幸村彎□子,低下頭,心疼的勾起唇,憐惜的印着唇,溫柔的落在紅腫的地方輕吻。
絲絲的酥麻的感覺從手腕的地方傳來,原本的刺痛的熾熱像是敷過藥膏一樣,涼涼的,舒服的。立夏突然有種很想哭的沖動,想和幸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
“精市,對不起,對不起。”立夏像個孩子一樣,在路上失聲痛哭,豆大的淚水不要錢似的從眼眶裏飙出來。“精市,對不起。”
“立夏,是不是很疼啊。”被立夏突然的哭泣弄得驚慌失措,幸村忙把立夏摟在懷裏,輕輕拍着立夏的後背,安慰道,“立夏,不要哭了,一切都沒事了。”
懷裏心愛的女孩失聲痛哭,幸村不知道該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才好。或許,自己不應該放立夏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樣的話,就不會再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立夏獨自哭泣了。
不想看到立夏流淚,不想立夏因為別的人而傷心。
立夏,只要在自己守護的範圍之內就好了。
立夏,只要一直笑着就好了。
“立夏,回來吧,回到網球部吧,我相信弦一郎他們一定會高興的。”拍着立夏的背,幸村幾乎誘哄的聲音勸着立夏。
埋在幸村身上的立夏,錯愕的張開唇,擡起紅腫的眼睛盯着幸村越發溫柔的容顏,這一刻,幸村無一是柔和的,渾身似乎散發着淡淡的聖母的光,像是磁石一樣,吸引着立夏。
答應的話,也許就會回到從前的吧。
但是,自己的夢想呢?立夏搖搖頭,目光悠遠清澈,“對不起,幸村,最起碼現在我不會放棄。
如果現在放棄的話,也許能夠得到一時的安寧,但是以後呢?沒有令人夢想的自己,那麽只能在網球場上追逐着他的身影。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的意義又何在。
失去了夢想的自己,那麽怎麽辦呢。當幸村在球場上追逐着夢想,當幸村耀眼的站在世界的頂峰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是否能夠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精市,我想繼續走下去。”我想在将來的時候,能夠驕傲的站在你的身邊。
“果然是這樣啊。”對于立夏的決定,幸村其實在心裏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出于私心,想立夏在身邊。“咳咳。”又是那股熟悉讨厭的感覺湧上心頭,幸村推開立夏,掩唇低低咳嗽了幾聲。
“精市,你怎麽了。”看到幸村越發蒼白的臉色,立夏顧不得剛才還是個淚人,焦急的問着幸村的情況。似乎,幸村自從上次發燒之後,身體就一直都沒有完全好過,時不時的總會咳嗽。雖然很多時候,幸村都是特地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咳嗽,但是立夏怎麽會不知道呢?只是故意離開了而已。
幸村,是不願意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的。
“精市,去醫院做一場詳細的檢查吧。”立夏近乎哀求道,在她而言,幸村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至于立海大的榮耀,會有人繼承的。
因為劇烈咳嗽而越發紅潤的臉頰,幸村勉強的扯着嘴角,拍着立夏的頭,露出一安心的笑容,“立夏,我沒事的,只是今天風有點大而已。”
是的,只是被風吹久了而已,幸村略微沙啞的聲音說着,蔚藍的瞳孔深沉憂郁。只是,只有幸村自己才知道,剛才的一瞬間,自己的手臂又麻痹了,并且比前幾次的時間更長了。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無線蔓延,幸村很想堅強的對自己說,沒事,沒事,只是最近有點大了而已。可是,可以所有的人,但是唯獨欺騙不了自己。
這次,看來情況不妙啊。縱使是幸村,也無法能夠笑着面對未知的命運。
但是,最起碼,不想被立夏知道,最起碼想欺騙立夏,哪怕是一刻也好。
在立夏的心中,自己一直是能夠笑着面對所有情況的人,自己是能夠令立夏依靠的人。
“精市,求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剛止住的眼淚,在觸及幸村不正常的紅暈的時候,立夏無法抑制哭了出來。她無法在忍耐了,不想在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了,不想只能隔着一層薄薄的牆,在聽到牆的對面壓抑的咳嗽的聲音的時候,自己只能無能為力,只能躲在一角,不停的擔心。
她不想,不想幸村這樣糟蹋着自己的身體。
“精市,求你去醫院好不好。從第一次聽到你咳嗽開始,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十三天了。每一天,每一天,你都會躲在器材室裏,或者是在沒人的地方小聲的咳嗽,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擔心,一直在祈求哪一天可以再也聽不到你的咳嗽的聲。可是,一天,一天過去,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好想你能珍惜自己的身體,好想你能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就算是為了讓我安心也好。”
“精市,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擔心受怕中的度過嗎?”
幸村一直可笑的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只要說服了自己就好。殊不知,自己最不想立夏擔心,但是,卻一直是害立夏擔心的壞人。
“精市,我們明天一起去醫院好不好。”立夏握着幸村□在外面冰涼的手,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掉在了皮膚上,順延着皮膚的紋路緩緩劃了下來,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灘水漬。
聽着立夏為自己哭泣的顫音,幸村軟着聲音,緩緩把立夏擁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着立夏的頭,“立夏,等這次全國大賽結束之後,那個時候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好不好。”
立海大三連霸,一直是幸村的夢想,是幸村的責任,當從前任部長手裏接下了那個重擔之後,幸村就決定作為立海大的支柱,化身為立海大的信念。
在最後的一刻,他作為立海大的部長,必須帶領着立海大拿到獎杯的最後一刻,才能功成而退。
“不要,不要。”立夏輕輕的呢喃,指尖摳進細膩的皮膚裏,緊咬着嘴唇,突然從喉嚨裏咆哮出一股決然的聲音,“幸村精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多少人擔心。真田,立海大各位,幸村阿姨,所有關心的人,都會擔心的,”說道最後,立夏幾乎是趴在了幸村的身上,淚水浸濕了幸村前胸網球部的正選服。
“而且,我會很擔心的,精市,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求你,一起去醫院好不好。”
“等這次地區選拔賽結束後,一起去吧。”最終,幸村深深嘆了口氣,反握着立夏的手,答應道。
“所以,你就不要哭了。”幸村擦拭着立夏眼角溢出的淚水,湊到立夏的面前,冰冷的鼻子湊近立夏的鼻子,輕輕的蹭着,彎着眉道,“對不起,我的立夏,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我明明最不想讓你擔心的,但是卻讓你這麽難受。立夏,我知道我還有沒有資格可以一直這樣守護着你。
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手中的無力感越發的明顯,幸村已經幾乎可以預測到未來的命運。用着僅剩的力氣拼命摟進立夏,像是想把立夏揉進自己的生命裏面一樣。
鼻翼間呼吸着立夏清新的味道,立夏柔軟的黑色發絲舒服地蹭着自己的臉頰,幸村迷戀這樣的感覺。在夕陽的照射下,想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直至永遠。
傍晚即是一天最後日光的時刻,很快黑夜就要降臨。當我們貪戀在最後的溫度的時候,黑夜的寒氣已經悄然來襲。在不知不覺中,黑夜的帶來的危險慢慢侵蝕着人的內心,直至有一天,突然,爆發,那将是,噩夢的開始。
那将會是未知的世家,未知的将來。
也許,這将是最後幸福的時刻。
☆、病發
地區預選賽的那一天,豔陽高照,明明是秋高氣爽的氣節,天氣确實十分的炎熱。
“真是的,天氣幹嘛這麽好啊。”文太剛打完了一場雙打,雖然對手的實力不怎麽樣,但是簡單的幾個揮拍的動作,就讓他汗流浃背。
“文太,你的水和毛巾。”立夏拿過早就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遞給打完球的文太和桑原。文太呼啦一下猛喝一口水,沒幾口,一瓶水就見底了。胡亂擦了額角滲出的細密的汗珠,文太瞪大了眼睛,看着立夏,驚呼一聲,“立夏,你怎麽會在這裏。”
自從經理走了之後,就很少看見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裏看見,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不然那個可惡的料理社長怎麽會放他們的經理回來。
他可是素聞那個料理社的伊藤建寺可是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