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目标，藥師！

第5章 章節

袖子裏藏這麽多東西也不怕弄混？”

蘇葉默默地摸了摸袖子，“沒了，就這些東西，還有的放包裹裏了。”

黃藥師只覺得自己是老了不少，否則怎麽真的有種對面坐着的是個小孩的感覺，被叫了一次大叔于是真的成了大叔麽？蘇葉心底發虛，她在現代是順風順水的，到了君子堂更是被寵成了個孩子樣，獨行時無礙，和人接觸了她才為自己的沒腦子陡然一驚。

“吃吧。”黃藥師搶過蘇葉手裏的小刀，幾下把烤兔子分成了小份給了蘇葉一半。也罷，世家出來歷練的少年不都是處事不那麽周全，蘇葉此人頗入他眼，一路上看護些就是了。

蘇葉吃東西還是很得體的，雖然稍快了些，卻依舊優雅得很，這讓黃藥師更加堅定了蘇葉只是個剛出門的世家子弟的猜想。優雅的表面之後是被狠狠訓練了好久的禮儀課，蘇葉就不明白為什麽她狼吞虎咽就像個叫花子，蕭別情做出來卻叫做灑脫自然，果然她還是乖乖地慢點吃的好。

只在野外吃了一頓，兩人就又跨馬疾馳，偶爾有興致就丢了缰繩，放慢速度談天說地，一下午過得實在是快。照他們的腳程來看，還是可以在入夜前趕到離華山最近的鎮子上的。

黃藥師對認識了不久的蘇葉很感興趣也很滿意，守禮而不拘泥，嬉笑怒罵随心而動，而随口聊起琴棋書畫甚至一些雜學蘇葉也能接上幾句。尤其是，黃藥師想到蘇葉一提起藥典醫書就雙眼放光的樣子，很有趣啊。

蘇葉對黃藥師各種佩服，她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那麽廣的涉獵完全是靠了各位師父的填鴨式教學，只能說是會，而不能說是精通。這擱着和別人比是算很厲害了，但是放到黃藥師面前，蘇葉頭一次知道什麽叫自慚形穢，幸而，蘇葉對自己的醫毒之術很有信心。

進了鎮子，找了下榻的客棧，一身輕松的蘇葉拖着黃藥師去逛夜市了，不，是出去找毀她名聲的混賬了。蘇葉走在黃藥師身前半步，有些郁悶地向黃藥師抱怨着：“這時的夜市真沒什麽好看的，這麽多人，都是為了華山論劍來的，亂糟糟的惹人生厭。”

前面正是幾個佩刀大漢吵吵嚷嚷，蘇葉不經意間就把話說出了口，末了才想到自己身邊的黃藥師也是為華山論劍而來。黃藥師不在意地笑笑，“确是吵嚷得令人生厭。”

蘇葉突地皺了下眉，“這麽多人，也不知該如何找出那壞人名聲的鼠輩。”

黃藥師略一思索便知一開始的猜想有偏差，蘇葉顯然不是為了在華山成名，莫不是要清理門戶不成，這卻有些危險，“可是有人頂了君子堂的名聲作孽，若有幫得上忙的，為兄還可幫襯一二。”

他不是很相信蘇葉的武功，即使感覺得到蘇葉內力不差卻也探查不出确切的水平，再加上沒有對敵經驗，黃藥師實在是擔心得很。蘇葉不知黃藥師想法。自顧自地繼續抱怨：“不是君子堂的名聲，君子堂隐世已久，只我一個出來歷練罷了。除了你還真沒人聽說過君子堂。只是藥師兄可聽說過江湖上有一……”

蘇葉的話被別人打斷了，而她卻不好和那個人計較，因為此人正匍匐在他們腳邊苦苦哀求：“藥師大人，求求你務必救救我，只要能解了我身上的毒，錢財美女，只要我有的就任你挑選。”

“……”，蘇葉頭一次在大街上被人攔住，一般作為青衣藥師出場的時候一她都會往鞋子裏加增高墊改變身形，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認出來，于是她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黃藥師有些尴尬，他前些時日自創一套掌法，便閉關休整了不少的時間。出關後聽說華山論劍的消息趕往華山，就這一路上，他遇見了數十個像腳邊這男子一樣前來求藥的人，有像王朔這種普通百姓，也有不少江湖中人，而他則依着心情治了幾個而已，這一個，他是不想救了。

就在他們都怔愣的時候，那求醫的漢子猛地噴出口血，大笑道：“青衣藥師？青衣詭醫才更合你名聲吧，你說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給解毒。”

黃藥師心裏存了疑惑，蘇葉卻是全看明白了，當即就冷笑着把那人的手抓住切起脈來。偏偏那人還不識擡舉抽回手叫罵道：“我這毒難解的很，青衣詭醫不願出手，也無須要個藥童來試探我。”

蘇葉臉徹底黑了，黃藥師一拂袖，那人已跌在了幾米外。圍觀的人中有見識的就已嗤笑道：“誰不知青衣藥師不會武功，認錯了人還要治病，真是傻瓜。”

蘇葉款款走過去，那人中的毒她恰巧有所涉及，正是前段時間剛配的藥。又是個不長眼的，這毒見效時間是一日，中毒之人必痛不欲生，而下毒的定是歐陽鋒，只能說那人是沒眼色的，引得歐陽鋒給他下了如此狠辣的毒。

趴在地上的人已經被黃藥師一招弄得毫無反抗之力，蘇葉站在他身邊，蹲下之後就撬開他的嘴把藥丸送了進去，“求醫求錯人，真丢臉。你便看看我能不能解你這毒。”

也不管藥丸見沒見效，蘇葉拉着黃藥師闊步離開。轉了好幾個彎，蘇葉停下腳才發現黃藥師幾乎是被她一路拉着衣袖走到這的。蘇葉這下沒了最早的那一點拘謹，找到砸她飯碗的罪魁禍首她沖動得很，幾乎是磨着牙在問：“藥師兄一路上遇見了很多這樣的人？”

黃藥師聯想到蘇葉開始說的那些話，猜出這烏龍事件的始末，主動交待了，“而且還都直呼我的名字，我随意救了幾個。”

蘇葉握拳，“你沒聽說過江湖上新出來的青衣藥師？”

剛剛那一路黃藥師算是才聽說了，青衣藥師，銀質假面，醫術如神，倒是因為他的随性引出個詭醫名頭，不過，“按說青衣藥師可是不通武術的。”他複又笑道：“你可還要找那壞人名聲的人算帳？”

蘇葉瞪大了雙眼，好吧，她承認自己不借毒術或系統是沒法打敗黃藥師的，何況兩人相交甚好，哪裏能下狠手，“切，大烏龍，笑話大了去了！我就說不喜歡什麽青衣藥師的名頭，我的目标是天下第一神醫！至于武功，山人自有妙計。”

黃藥師微微一笑，“這華山上武林中人雲集，你的神醫名聲可在此處遠傳。”

蘇葉也笑，“這個倒不急，我本就決定四處游方行醫。只是藥師兄希望我看這決戰，我久留又何妨？”

5夜晚

夜色漸濃，黃藥師擡眼看見月色正好，又想起華山論劍将至，一時輾轉反側，竟難以入睡。華山一戰不僅關系到天下第一的名頭，還将決定《九陰真經》這等秘籍的歸處，黃藥師自認天下間武功唯王重陽、洪七等四人可與他匹敵，可最近遇見的蘇葉，雖不喜武藝，一身內力竟是深不可測，那君子堂中其師的武藝，不知已是何等境界。

想到這兩日相處，黃藥師搖搖頭，蘇葉這樣是可惜了一個練武的好苗子。執蕭而立，心思急轉之時已是把蕭湊近嘴邊輕輕吹了起來。蘇葉聽得出吹簫人那種孤傲潇灑，修習音律也有一段時間她也知道黃藥師在音律方面的造詣絕對不差，難不成世上真的有這等完人不成？谷裏的人所度歲月不知凡幾，黃藥師卻是實打實的二十幾的青年。

蘇葉頭一次覺得自己很幸運，她學到了很多以前想都沒想過的東西，也認識了很多很值得相交的人。出谷時雲師傅給的是名琴綠绮作為禮物，蘇葉淨手焚香，把琴放到雙膝上，應和着蕭曲彈奏起來。琴聲明顯是弱于簫音的，蘇葉就是不願拿技能去硬拼，琴簫和鳴是相交意趣，比拼起來就失了誠意，這個她懂。

黃藥師也聽見了隔壁清越的琴聲，琴是好琴，彈琴的人技藝不是最出衆的，這琴音意蘊卻是他最為滿意的。這是當然，蘇葉有名師相教，又遍閱君子堂收藏曲譜，光見識就不是別人能及的。

“漫漫長夜，藥師兄不怕擾人清夢？”蘇葉坐在屋頂上，停了撫琴的手。

“蘇葉也是好雅興。”黃藥師站在院子裏，嘴角含笑。

蘇葉抱着琴跳下來，故作哀怨長嘆，“便是惹了人閑，我也還是舍命陪君子罷。”

黃藥師一眼掃到她懷裏的綠绮琴就眼睛一亮，蘇葉倒是看出來了，但是她名琴雖多，卻都是師長所贈，一時也不好說出贈琴的話，只把綠绮大大方方地現出來，“此琴名為綠绮，是我習琴的師傅所贈，琴聲清越，十分難得。”

別說什麽琴是哪裏來的問題，蘇葉就是故意透露出君子堂的神秘，自己主動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