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S市

第32章 ☆、競争關系

“三年前我在夜宴喝了被摻了藥的酒，海洛/因這種東西，一旦沾染，就要和它糾纏一輩子，”畢肖看了警方提供的夜宴監控，看了由方格友情提供的他和戚奕在一起的照片，他也沒什麽可以隐瞞的了，“因為海洛/因，我認識了戚奕，一開始我與他的關系是買家和賣家的關系，日子久了，我們發展成了情侶。”

“艾希剛進話劇團時不是女一號，她在夜宴兼職，不幸沾染海洛/因，我和她正是通過海洛/因才有了更深層的關系，”畢肖說，“馮铮撞見她進我的房間，其實是在我的房間吸毒。”

“你以為你說你和艾希是情侶就可以減小你吸毒的嫌疑？”游逸安感嘆，在那種場合下，畢肖承認與艾希的戀情确實是一個轉移焦點的最佳方案。“艾希的死與你有關嗎。”

“昨晚我找戚奕是想問他，艾希的死與他有沒有關系，我們與艾希無怨無仇，她又是我們的買家，我們有什麽理由殺她？”

“導致艾希中毒的過量海洛/因是戚奕的貨嗎。”汪桢問。

“沒有包裝，戚奕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貨，”畢肖說，“殺艾希的兇手我不知道，但殺崔滢和呂韬的兇手，我覺得是艾希。”

“怎麽說。”游逸安問。

“衆所周知，呂韬和崔滢是情侶，男一號和女一號交往，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畢肖說，“但艾希傾心呂韬，愛而不得，她就偷偷在呂韬和崔滢的酒裏摻了海洛/因，艾希想毀掉他們。”

“你的意思是呂韬和崔滢出車禍墜落山崖是因為毒品？”汪桢反問。

“車子沒被人動手腳，他們也沒喝多少酒，道路上又沒其他車子撞他們，”畢肖說，“他們會無緣無故沖下山崖嗎。”

但是崔滢和呂韬死于兩年前，屍體早已火化，沒有線索調查他們的死因，只能判于意外。

“戚奕除了他租的地方，還有其他藏身地嗎。”游逸安問。

“一般都是他主動找我，除了艾希，他不許我接觸他的交易。”

游逸安和汪桢出審訊室後進了隔壁房間，“堃哥，我覺得畢肖和戚奕确實沒有殺艾希的必要。”

“不一定，”秦淮說，“如果艾希負擔不起海洛/因，她說她要曝光畢肖和戚奕的秘密，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除非艾希不想活了，要不然她沒蠢到以告發威脅毒販。”淩堃說。

“我們應該回歸最初調查的殺人動機，”汪桢說，“與艾希恩怨最深的是管佟，其次是艾泠泠。”

“小滿和濛濛已經在調查管佟和艾泠泠，”淩堃說，“或許我們也該查查成康和褚新，他們會不會也愛而不得，對艾希因愛生恨。”淩堃在審訊室聽審時，秦淮将案子的細節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淩堃。

行動還沒開始，淩堃接到了岳彰的來電。

“戚奕死了，速來夜宴。”岳彰提供消息時真是惜字如金，但好在該有的一點也不少。

上午的夜宴，是夜宴最寂靜的時間之一。

淩堃等人趕到夜宴時，緝毒隊已經幫刑警隊攔起了警戒線，封鎖了案發現場。與戚奕的第一次見面，見到的是他的屍體。他安靜躺在包廂的沙發上，像是睡着了，但他不會再醒了。

“應該是海洛/因過量致死。”岳彰把物證袋遞給淩堃，淩堃在物證袋裏看到了注射器。

“他背後有人，殺人滅口。”顯而易見的目的。

“某人希望有關海洛/因的線索終止于戚奕之死。”岳彰說。

“闫老板，看來夜宴風水不太好。”淩堃看到了警戒線外圍的闫寒，他穿得人模狗樣，表情冷淡，對自家地盤出了命案的大事毫不在意。

“煩請淩警官早日查到真兇。”闫寒見到淩堃對自己打招呼，他挂上了微笑。

“真兇？”淩堃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闫老板知道這個人是被謀殺的，而不是自殺？”

“淩警官不必套我的話，”闫寒微笑說，“我是尊重法律的合格市民，提供監控時我有阻止過警方嗎。”

“既然闫老板會積極配合警方調查，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闫老板，”淩堃微笑說，“闫老板認識戚奕嗎。”

“夜宴常客，偶然見過幾面。”闫寒說。

“你們是生意夥伴嗎。”

“不是。”

“競争關系？”

闫寒淺笑問，“我不知道戚奕做的什麽生意，是不是競争關系，還要靠淩警官調查，如果淩警官不介意，倒是可以告訴我，戚奕的經營範圍。”

“最後一個問題，戚奕的死與你有關嗎。”

“如果他死在我的地盤算與我有關。”

“闫老板生意算盤打得不錯，借刀殺人都借到警方這邊了。”淩堃十分善意地笑。

闫寒以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表情保持沉默。

“闫老板放心，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無償幫你鏟除這個競争對手。”淩堃微笑離開了現場。

“淩隊，我有重大發現！”連濛今天又是洛麗塔公主，她拿着一疊打印紙跌跌撞撞沖到淩堃的辦公桌前，把正在午休小憩的淩堃吓了一跳。“連濛濛同志，請注意你的小公主形象。”

“淩隊，管佟的銀行卡有問題，”連濛激動地将自己标紅的地方一一指給淩堃看，“3月1日至3月10日，她陸陸續續從ATM機取走現金共5萬人民幣，淩隊，她是不是為了買海洛/因。”

“你怎麽想到查她的銀行卡。”淩堃問。

“之前我以為如果管佟知道艾希吸毒，最佳方案是廣而告之，但後來我發現，如果褚新非艾希不可，而管佟又非褚新不可，她打消褚新念頭的辦法只有艾希消失在這個世界。”

“濛濛同志，做得不錯。”

連濛查到了管佟銀行卡的秘密，連濛也就成了審訊管佟的一員，這是她第一次審訊嫌疑人，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管小姐，請解釋一下這五萬現金的去向。”

“褚新生日快到了，五萬是我用來準備生日禮物的錢。”管佟還是很淡然。

“花費五萬的地方不能刷卡嗎。”連濛又問。

“我想給他辦個生日宴，各個細節都是我親自準備的，零零散散需要這麽多錢，”管佟說，“警官，你應該沒談過戀愛吧。”

連濛郁悶，竟然被嫌疑人人身攻擊了？

“管小姐，你盡心盡力準備生日宴，但生日宴的主角在意的卻是其他女人，你不在意嗎，”夏滿微笑說，在審訊方面，她比連濛有經驗多了，“兩年前，你已經輸給了崔滢，也因此失去了呂韬，現在你又鬥不過艾希。我很好奇，在你心中，是更愛呂韬多些，還是褚新？”

管佟沉默，她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袖，來回摩擦。

“你有沒有想過，縱然艾希死了，褚新也不會愛上你。”夏滿說。

“是我殺了她，”管佟态度急轉，“我恨她，兩年前她害死了呂韬，現在她又要和我搶褚新，她分明不愛褚新，她在乎的只有追捧。”

“你知道艾希吸毒？”

“我跟蹤過她，我錄下了她吸毒的過程。”管佟說。

“你的海洛/因哪來的。”

“她找誰買的，我就找誰買，”管佟說，“當那個人聽說我是艾希介紹來的，他很快同意把海洛/因賣給我。”

大概誰也不會想到殺害艾希的動機會如此簡單，而管佟選擇海洛/因殺死艾希只是為了讓人以為艾希是自己吸毒致死的。

“游少，岳隊在管佟家搜出了多少海洛/因。”夏滿正在寫結案報告，側頭問道。

“畢肖不是說戚奕賣貨的價是一千人民幣每克嗎，五萬是10克。”游逸安正悠閑地在玩轉椅，邊喝茶。

“管佟用了多少。”夏滿恨不得一腳把游逸安踹去奧伊米亞康，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750毫克。”汪桢接話。

“果然還是你靠得住，”夏滿邊感嘆邊打字，“真搞不懂管佟買這麽多海洛/因做什麽，750~1200mg足以致死，她囤貨打算轉賣？”

作者有話要說： 海洛/因致死量來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