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偏心
“早知道你吃醋這麽有用,我早就用了,何必等這麽久。”謝辭書小聲說。
溫言輕笑,他知道謝辭書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卧室床頭櫃的底層會應有盡有,不過他不準備提醒了,就讓謝辭書以為是臨時起意也不錯。
謝辭書到底是縱橫商場的謝總,情到深處智商為零,但總有緩過來的時候。
溫言剛端着午飯進門,就見謝辭書意味深長的盯着他看。
“怎麽了?”
謝辭書也學會溫言吊着人的手段了,先喝了小半碗的粥,才說道,“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什麽?”溫言輕笑,擡手抽了張紙,擦了擦謝辭書的嘴角。
謝辭書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床都上過了,還是會被溫言小動作撩到,“你明知故問,床頭櫃的抽屜裏怎麽會有……那些東西,明明早就惦記了,還裝的像個禁欲紳士似的。”
“冤枉啊。”溫言嘴角噙着笑,“不是你一直想名正言順後就睡我嗎?我這不是聽了你的話,才準備的。”
“我說不過你,不和你說了。”謝辭書又躺回被窩,“我晚上想喝湯瓦罐湯,要烏雞的。”
“好。”溫言細心的給謝辭書掖好被子,“再睡會兒吧。”
溫言出門,謝辭書才不再壓抑嘴角的笑容,要不是腰酸的厲害,他肯定要興奮的在床上打滾了。
“哥。”溫行推門進來,“好香啊。”
“你放假了?怎麽沒提前說一聲。”溫言覺得自己得把溫行攔在樓下,不然謝辭書可能得有一段時間不好意思見溫行。
“我本來以為得下周呢。”溫行随意的說,“哥,我餓了,飯都沒吃就回來了。”
“我給你下碗面條。”溫言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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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行聞着廚房的香味,“那是什麽湯?”
“湯你別動,不是你的。”溫言淡淡的說,“我給你發個荷包蛋。”
溫行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是給謝辭書的,“謝哥呢?”
“樓上看文件呢。”溫言撒謊不打草稿,“你先吃着,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謝辭書确實是累着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溫言輕手輕腳的過去摸了摸謝辭書的額頭,沒發燒,放心了下來。
“言言……”謝辭書迷迷糊糊的醒了,呢喃着溫言的名字。
“醒了就先別睡了。”溫言又摸了摸謝辭書的額頭,“你的瓦罐烏雞湯可以喝了。”
“我不想下床,腰酸。”謝辭書軟着聲說,“都怪你,你負責。”
“好,我端上來。”溫言寵溺的應着。
溫行正在樓下看電視,“哥,你還要給他端上去?你都沒有對我這麽耐心過。”
“小行,別亂說,阿遲最近忙,累着了,給他補補。”溫言說道,“鍋裏剩下的是你的。”
溫行瞬間平衡了,樂颠颠的去廚房,瓦罐裏除了已經被炖的沒味的烏雞,就只有調料了。
“偏心。”溫行小聲嘟囔道。
溫言是沒看到樓上的主卧,溫言一勺一勺吹溫了才喂給謝辭書,那才是真的耐心。
“過年要不要接伯父過來?”溫言問道,畢竟謝承儒是謝辭書的長輩,又是一個人生活,于情于理,就算他們不回老宅,也該接過來一起過年。
謝辭書搖搖頭,“每年我都會回去陪他,今年不知道怎麽了,他一早就和我說,想自己過年,不讓我們回去,也不肯過來。”
“那年後我們一起去看看伯父。”溫言笑着說。
“叔叔阿姨呢?什麽時候回來?”謝辭書問道,他還沒見過溫言的父母。
“我爸的項目正是緊要關頭離不了人,他倆估計是沒時間回來了,我媽說她包餃子給我爸送過去,倆人在實驗室過年了。”溫言無奈的搖搖頭,他已經習慣了,從他高中起,好像很少有一家人守夜的時候,最多是一起吃頓飯,然後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叔叔阿姨是做大事的。”謝辭書感覺溫言還是有點難過的,“不過我閑,我陪你過年守夜,等年後我們再回去看他們。”
“好。”溫言懂謝辭書的安慰。
“對了,我想明天把小洮接過來,正好小行也放假了,一起過個年。”溫言說道,“你覺得好不好?”
“好,聽你的。”謝辭書應完才反應過來,“你說小行放假了?”
“嗯,在樓下呢。”溫言點頭,“怎麽了嗎?”
“他……我……我這樣怎麽去見他?”謝辭書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跡,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再者,房間裏的溫度,他也穿不了高領。
“沒事,我和他說你在忙工作,你不用下去。”溫言笑着說,“你要是明天還不想下樓,我就說你感冒了。”
“別了。”謝辭書說道,“小行好不容易對我改觀了,我可不想一招打回原形。”
“阿遲,你不用擔心。”溫言把謝辭書沒喝完的三口兩口解決了,“小行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他就是嘴硬心軟。”
第二天謝辭書身體恢複了不少,試了一早上的衣服,沒一件能完全遮住的,也就順其自然了。
“謝哥,我哥去接誰了?”溫行問道。
“一個弟弟。”謝辭書把和陶洮的淵源簡單的講了一遍。
溫行點點頭,“我哥心善。”
“謝哥。”溫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謝辭書的脖子,“你昨天不是忙工作吧?”
“嗯?”謝辭書不明所以。
溫行笑着點了點自己的脖子,謝辭書才反應過來,溫行應該是猜到了,除了在溫言面前,其他的時候,他還是撐得住坦蕩的。
“小小年紀,不該問的別問。”謝辭書點了點溫行的額頭。
“切。”溫行笑着說,“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樣,以後你若是負我哥,就算同歸于盡,我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的,怎麽舍得負他。”謝辭書笑着說,他活了兩世,總算得來的圓滿生活,自然會格外珍惜。
“我哥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溫行笑着說。
謝辭書沒說,心裏想的卻是,真正得償所願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