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巴,淚眼汪汪逆流成河,小狗越發濕漉漉的瞅着千夏,賣萌——求善待,求撫摩,求愛護~
少女歪歪頭,亮晶晶的貓眼也分外無辜,呆萌呆萌。
“噗~”林千景輕笑,墊墊手上的球,“千夏,狗狗不是這樣玩幹瞪眼,你将這個丢出去,然後再讓它去追它,撿回來……”
丢出去……撿回來……原來如此。
少女感到新奇有趣。
下一秒,只見一道白影伴随着慘厲的嚎叫,沿着高高的抛物線,遠遠的飛了出去。
“汪嗚——”
韋伯,“……”
林千景,“……”兩人還沒反應過來。
白影即将落地時,少女小手一揮,狗狗淩空出現,重重的摔倒在千夏面前。
“嗚嗚——”
小狗可憐兮兮的發出一陣聞者心酸的悲鳴,生死時速的翻身,四只小爪子撒開,欲果斷逃命時,再一次眨眼間被少女抓到了手上。
後爪一緊,奮力掙紮無效的小狗再次被遠遠抛到空中,這次還高難度的表演了前空翻、後空翻,再來個360°風火輪。
“汪嗚嗚——”
韋伯,“……”想幫忙,有心無力。
林千景,“……”有能力,但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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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狗狗的慘叫,少女露出了純稚的笑容。
見狀,林千景再次輕笑,看來這個球用不上了,随手一丢,從此定下了狗狗一生悲慘的命運。
第N次過後,生不如死的狗狗終于學聰明了。
逮到一次喘息時間,它再也不顧生物對于危險的本能防禦,再無節操的滾地翻身,露出了皮毛更短,粉嫩嫩的致命部位小肚皮,使出吃奶的勁撒歡賣萌。
“它怎麽了?”從未見過的動作讓少女再次驚奇。
經受不起良心的譴責,韋伯男人的雄起了。
“它……它希望你能碰觸它,讓它感受到你的愛護……”
結結巴巴,才說到一半,韋伯再一次被狗狗的慘嚎吓得萎縮了。
少女不等他說完,直接一腳踩上了狗狗的肚皮。
翻滾在地上……讓她碰觸……不早說,還不簡單。
“嗷嗚——”這一嚎撕心裂肺,非法節育啊,從此再也不能狗道了!
韋伯,“……”感同身受,不自覺夾緊雙腿,不停地簌簌發抖。
林千景,“……”之前對小狗性別的一點點別扭的小介意徹底煙消雲散了。
少女的情感培養之路還任重而道遠。
*********
清冷的男聲漸漸成熟,因為隐含怒氣顯得更加低沉,惑人心弦。
“力能則進,否則退,量力而行。這句話是指凡事應該按照自己力量的大小去做,不要勉強,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須知過猶不及,一昧逞強,是很愚蠢的……”
單手托腮,美得慘絕人寰的少女露出純潔美好的笑容,十分乖巧的連連點頭。
從小自制力驚人,冷心冷情,即使相依為命的母親死時也沒有任何情緒流露的少年再也克制不住的面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瞪視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女,目光冰冷,語調森寒,“你真的聽懂了嗎?”
點頭點的這麽歡快,讓人想忽視那跟豬頭一樣的臉都難,還是缺斤少兩,不少地方沒了肉的豬頭!
不只是臉,她此時全身上下就沒一處可以省下繃帶的,處處紅梅斑斑點點。可恨自己掌握的時間異能只能減緩停止傷勢的惡化,卻無法讓她傷口快速愈合。
“力能則進,否則退,量力而行。這句話是指凡事應該按照自己力量的大小去做,不要勉強,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須知過猶不及,一昧逞強,是很愚蠢的……”
別小看精神病人的記憶力,少女輕松的背誦一遍,求表揚的甜甜一笑。
“光會背下來有什麽用,你必須牢記在心裏。”
“我記下了啊——”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軟糯糯的聲音再次得意洋洋的背誦了一遍。
“……你記下了,怎麽還會弄得這麽狼狽?”
“今天的課程是了解什麽是‘醜陋’,他們帶我去了1號室,裏面有很多長得和千景很像,但身體奇形怪狀的家夥,紀楓告訴我,他們都是不該存在的,讓我消滅它們。他們很強,有兩個還有空間異能,我第一次處理得這麽麻煩呢。”
“既然這樣,你更應該量力而為,在自己身體崩潰前出來,為他們拼什麽命?”
“怎麽量力而為?”
“當你感覺到身體承受不了的時候,怎麽不立刻退出?”
“我沒有感覺到身體承受不了啊。”
“……”盡管知道千夏絕不會撒謊,但林千景完全無法理解,全身的骨頭都快碎成渣渣了,怎麽會感覺不到痛?
少女也很困惑,“我打的時候沒什麽感覺啊,一直很愉快的,直到使不出異能了,才發現原來有受傷,全身痛了起來。”說着說着,再次變成得意洋洋的炫耀。
“可是,我很厲害喔,那些家夥全被我切成了一塊塊,好多血肉都粘到了牆上,天花板還有好多碎肉末,碎器官,收拾的人拼命抱怨那些腦漿很難弄幹淨呢。”
整齊潔白的小貝齒閃閃發光,林千景聽得滿頭黑線,內心更郁悶了。
之前她說了什麽……長得很像他的報廢品,又是基因實驗失敗的垃圾,雖然他從不認為彼此有何關系,但長的很像他神馬的……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腫麽能說得這麽愉快,砍得毫無壓力啊?!
小沒良心的,虧自己對她這麽好,虐殺長得和他相似的家夥,就沒一點陰影,一點點心理負擔,一點點點的猶豫遲疑嗎?
回應他內心咆哮的,只有少女越來越甜美的笑容,以及盈滿驕傲得瑟的燦爛明眸。
少女的情感培養之路還任重而道遠。
*********
“淩堯、林百麗,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輕點照片上的男子,“他長得好像我。”
韋伯忍不住吐槽。是你長得像他才對,不但長相相似,連性格也一樣變态,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更變态。
“嗯,千夏,今夜在外祖家有宴會,千夏跟我一起回去見見外祖父,好不好?”
今夜,林家舉辦盛宴,林千景将作為嫡系繼承人之一正式向外界介紹,他準備帶千夏一起回去。
華夏聯邦軍政分治,研究院屬于政府所轄,林家掌握着華夏聯邦半壁軍權,只不過不像政法巨頭的鷹派刑家那麽高調,三代邢家人頻頻在政治權力中心露面,光議會,刑家一系便占了78個席位,但林家的軍權也根深蒂固,雖然不涉及政法界,軍界的地位卻無人可撼動。
一旦得到林家承認與保護,研究院也不敢再妄動千夏。
愛憐的注視少女像好奇的小貓愛不釋手的把玩新得到一團毛線球,不停的邊對照相片,邊對鏡子擺出各種姿勢。
轉向韋伯時,溫情脈脈的眼神立刻變得陰森恐怖。
這麽大的電燈泡杵在這裏,林千景很不耐煩他的不識趣。
“你走吧,這裏交給我了,我會毫發無傷送千夏回來的。”
這哪是她會不會受傷的問題,而是猛獸出匣,今夜過後,外面有無傷亡,和諧社會還存不存在的問題!
韋伯一千一萬個不放心,可惜人微言輕,林家這回可直接點名讓千夏回去一趟,還是軍界大佬林元帥親自聯系的院長,他們只能不情願的調動數十名異能者在林家總邸周邊警戒了。
“千、千夏……”
大大的貓眼一瞬不瞬的向他看來,韋伯不斷在心裏替自己打氣。
雖然林千景來了之後,千夏的心情平靜很多,看起來更乖巧了,他經常陪同他們,也與她親近了一些,但這可是研究院最大的殺器,戰鬥力杠杠的,只要她還剩一口氣,心情不好時,即使不能使用異能,牙齒也能咬死人。
“千夏……千夏,你出去以後可要乖乖的,再生氣也不能随便發飙,尤其不能使用異能。”
軟糯糯的聲音揚高,少女不高興了。
“為什麽不許我使用異能?!”
“因為他們是千夏的家人啊,而且除了千景,他們都是普通人,很弱,千夏很容易一不小心殺了他們的。”
“……像嘟嘟一樣嗎?”
想到那條送到‘野獸’手裏,第一天遭到殘酷虐待,第二天神經衰弱開始脫毛,第三天變成沙皮狗,第四天食不下咽,最終郁郁而終的哈巴,韋伯蛋痛的點點頭。
“這樣啊……”提到死掉的狗狗,少女澄淨明媚的雙眸有些黯淡下來。
見狀,林千景冰冷的瞥韋伯一眼,像在看一個死人,韋伯一個激靈,再不敢停留,火燒屁股般的逃離此處。
輕撫少女發頂,少年微笑,優雅迷人,“沒關系,千夏,所有的玩具都有使用期,終歸會壞的,淘汰了我們再換新的就好了。
千夏珍惜它們,這樣很好,但它們也得值得千夏珍惜才行。不能讨千夏歡心的玩具,是沒有存在價值的,就像處理那些廢棄品一樣處理掉,再找新的就好了。”
“……親人也一樣嗎?”
“嗯,一樣的,在這個宇宙中只有千夏才是無法取代的,其他的,玩具也好,親人也好,惹千夏不開心了,就毀掉好了!”
少女的情感培養之路還任重而道遠。
25番外(一)
洛斯無法理解,要回去林家了,迪恩怎麽依舊這麽冷淡。
“迪恩,你就不想報仇雪恨嗎?”
林千景冷淡的瞥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
但這不妨礙洛斯越來越高漲的情緒。
“你母親可是被他們逼得郁郁而終的,你母親遭受□,你怎麽可以不替她報仇?”
“她生我的時候,他們已經分手,倘若她是為了報仇而決定生下我,這樣的女人并不值得我替她雪恨,倘若她不是為了報仇而生的我,她自己願意成全那對狗男女,不争的忍氣吞聲的離去,我替她出什麽頭?”
心有不甘,自己不努力,留給孩子,指望別人替她出頭算什麽!随她聯系媒體,告上法庭,甚至到軍區門口或議會門口靜坐***,那對狗男女早不能逍遙蹦達了。
“……”他怎麽可以冷情成這樣,談及母親時,完全感覺不到孺慕之情,只有居高臨下的俯視。
這時,第一次穿上禮服,千夏新奇有趣的提着曳地的長裙擺,與負責她的另一名研究員辛格走了出來。
“呀,公主出來了,您真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兒,請原諒我的粗淺,竟然找不到詞彙可以形容您的美麗。”熱情變出一只玫瑰,洛斯笑嘻嘻的遞給千夏。
少女接過玫瑰,花朵……美麗……甜甜一笑,“千夏很美麗?”
再回話可要出人命了,遞給洛斯一個秋後算賬的眼神,林千景攬住千夏,率先走了出去。
目送兩人離開,洛斯眼裏慢慢凝聚風暴,與辛格擦身而過時,眼神交錯,低語,“今晚行動。”
會建議迪恩帶那個披着人皮的怪物去林家,正是為了引出研究院的異能守備力量。
外星人出現在華夏聯邦境內,在遺骸周圍還收集到許多特殊隕石,裏面蘊含的結晶融入金屬不但可以變形,結晶本身更可以擴張,形成隔絕異能的禁制空間。
聞名全球的‘銀翼之鷹’之所以能變形正是因為融入了微量結晶,後來能抓到淩堯,也全賴這些結晶,世界各國無不對結晶垂涎三尺,可惜華夏聯邦不但貪婪的獨占,還收的嚴嚴實實。
華夏聯邦的中央研究院聚集了全球最多的異能者坐鎮,今夜,是最好的機會。
不露痕跡的點點頭,辛格返回禁地。
洛斯微微垂首,避免監控設備發現他此時的猙獰表情。
怎麽能不為父母報仇,他根本無法理解……
*********
D市郊外林官邸
一身筆挺的軍服,林千諾,林千礽僵直站立,不待見眼前這鸠占鵲巢,玷污林家聲名,敗壞林家家風的女人。
“千航,我忍受不了,那個孩子……”
美豔的少婦眼眶通紅,緊緊拽着丈夫的衣袖,即将昏倒的樣子,“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當年在愛查爾拉登布結過婚,宛靜會變成私生女的,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不怕他們看不起我,但我們家宛靜,她一個女孩子……世家門閥又這麽重視門第出身,她以後還怎麽嫁個好人家?”
男子的外貌文藝氣息太過濃厚,上尉軍服穿在他身上不顯英氣,反而很不搭調——男子的性格也不愧其外貌,風月無邊,浪漫多情。
憐惜的安慰妻子,軍中擔任文職的林千航只有事關女人時,才雄起化身咆哮帝。
“大哥、二哥,那個孽子不是不願認我這個父親嗎?他還回來幹什麽?他回來我也不會認他的……”
林千諾聽不下去了,這個弟弟全讓後母帶歪了,喜歡個奪好友丈夫的小三,還整天以大文豪口吻盡咆哮什麽‘戀愛自由’,‘戀愛平等’,‘小三是真愛,出軌最光榮’……林家的臉面全讓他丢盡了!
林家男子保家衛國,他們曾祖輩,叔祖輩不知犧牲多少林家男兒血染疆場才打造出今天的局面,剛毅的父輩們各個效力軍中,無不铮铮鐵骨,頂天立地,以致人丁凋零,好不容易他們千字輩、萬字輩過繼不少遠房親戚,結果本家骨血又被後媽養成了歪脖子樹。
“林千航你TMD說的是人話嗎?忠孝仁義,信禮廉恥,且先不提軍人應該挺起脊梁骨,活得堂堂正正,你他媽的連人都不算了!”
“老子看你才是我們林家最大的恥辱——”
世人皆以百麗姑母他們為林家奇恥大辱,但人家夫妻恩愛,淩姑父還是為了姑母,束手就擒的。連自己的妻子兒子也不認,無法保護的孬種,還算個人嗎?!
“誰稀罕認你這兔崽子,那孩子排進嫡系嫡枝,以後和我們一輩,你TMD再唧唧歪歪,別以為你長大了,老子照樣揍死你!”
他們的父親長期在外駐守,千航出生時,他們快高中畢業,即将入伍了,所以這孩子是在後母的放任溺愛下成長的,作為哥哥,長兄如父,小時候常做的就是代表父親揍這個不成材的弟弟。
現在千諾,千礽深悔當年揍得不夠狠,不夠多,怎麽就沒給他掰正呢。看着他爽歪歪的越長越斜的賤樣,就來氣。
楊英深恨,但從來不敢在林家擺譜,只能更放低姿态。
“大伯、二伯,我知道你們還在誤會我們……”
懶得聽她廢話,林千諾對這個‘弟妹’也不留情面。
“你也給老子閉嘴,當年的事再多提也無益,你的家庭條件的确比雪梅高很多,但林家要找比你條件高更多的媳婦也不難。以後你好好和這個不争氣的兔崽子過日子,別去招惹那孩子,老子管你們死去哪兒!”
活到這年紀還是上尉,人家聯邦軍事科技大學出來的最低軍銜也是個少尉,長輩們都放棄他了,只有他自己還不知道。
林千航與楊英悻悻的互視一眼,再不敢說什麽,楊英緊緊握拳,手心快被她掐出血了。
說得輕巧,她與林千航也算青梅竹馬,誰知竟然被小歌星插足,她只能假意與小歌星交好,重新接近這冤家,盡管後來丈夫幡然悔悟,浪子回頭,但小歌星堅決要生下的孽種讓她如鲠在喉。
好不容易送他進研究院成為實驗材料,誰知道他不但命大的活了下來,似乎還有了什麽異能,連娘家也探不出深淺,只勸她放棄。
“媽媽,爸爸怎麽能背叛我們呢?我才沒有什麽雜種弟弟,今晚竟然還為他舉辦宴會……媽媽,雖然我不是男孩子,但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們!”
因為林百麗那個賤女人(你姑祖母),外人十分不待見林家的女兒,連家裏也重男輕女,太過分了,還好外祖家強硬,還時常護着她們。
“宛靜,別擔心,媽媽不會讓那個野種破壞我們家庭幸福的,像這次,媽媽就不允許你爸爸認下他(?),以後他在林家也比別想有好日子過(?)!”
*********
話說得輕巧,看到一排排軍X,國X牌照的黑色轎車駛進官邸,母女倆同時傻眼。
軍X牌照即使在林家也不是誰都能乘坐的,頭車上下來的更是林家最高存在,林紀元元帥的第一副官,真槍荷彈的十幾名戰士随車護衛,國X的牌照更不常見,下來的二十幾名黑衣保镖那一身氣勢比元首政要的保镖有過之而無不及。
并非往常的花架子,空擺排場,所有人神情凝重肅殺,眼神比參加聯邦閱軍儀式時更銳利,身體緊繃,如臨大敵。
生活在林家這麽久,楊英第一次見到這樣精神面貌的護衛團,軍N代林宛靜也從未見過這樣氣場強大的護衛團。
……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保護(?),竟然能被這麽多強者嚴正以待的護衛(?),母女倆不敢相信,各種羨慕嫉妒恨。
車門打開,黑發的少年下車,俊美的容貌仿佛最完美的雕塑,冰冷強硬。
林宛靜不禁呼吸一窒,林家的基因經過數代篩選優化也很優良,但俊美到這種程度……他真的是父親的私生子?他們姐弟兩個也相差太多了吧?!啊,呸,誰是他姐姐!他一定是随了專門破壞人家家庭的狐媚子母親。
楊英蹙眉,怎麽和照片完全不一樣,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現在既看不出是林家的種,也不像那個狐媚子。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氣死。
只見少年微微彎腰,霎時冰雪消融,輕柔扶着一名少女下車。
潔白的禮服,銀色暗紋在在陽光下若隐若現,怎樣白皙細膩,瑩潤無瑕的肌膚才堪與這完美糅合了優雅靜谧、飄逸出塵,與奢華尊貴的禮服争輝。
終于,臻首揚起,烏黑濃密秀發下,絕美姿容讓日月黯然失色,氣質尊貴,氣勢磅礴,美眸燦若星辰,仿佛旭日升空,天下盡握,卻又如孩子般的純潔,身姿綿軟,柔弱無骨,給人一種棉花糖般軟軟QQ的感覺。
不要說這也是她爸的種,他們母親肯定是偷人了!
楊英倒肯定野種只有一個,但這個女孩是怎麽回事?!原來如此……
美豔的少婦不動聲色,面上高貴優雅,內心無比鄙夷,上梁不正下梁歪,賤人母親勾引別人丈夫(?),這個野種小小年紀就放蕩不羁。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什麽場合,什麽髒東西也敢往家裏帶。
呸,會跟男孩子随便到人家家裏,這女的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還長成這樣……
才反應過來,楊英趕緊看向丈夫,這一看差點沒把她氣死。
在場的林家男人無不目瞪口呆,目不轉睛的死死盯着少女,她丈夫更誇張,臉色大變,嘴巴微張,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病似的,還一副呼吸不過來,快窒息的樣子。
不動聲色,狠狠一掐丈夫,楊英咬牙切齒道,“林千航,你好樣的,回去再收拾你。”
這時候最不能氣弱,關鍵時刻,這男人最靠不住了!沒關系,當年她怎麽打敗廖雪梅的,今天就怎麽收拾這個小野種。
挺起胸膛,端着矜貴典雅的笑容,楊英領着橫眉豎目的女兒率先迎了上去。
不,不要過去——快回來,回來——林千航內心焦急,但嘴唇翕動,只發出像蚊蠅一樣的□。
“你就是千景吧?你們怎麽才來,宴會快開始了,一直不見你們來,所以大家急得來這裏看看……”
宅鬥開始,你這沒教養的,竟敢讓長輩等,還不給你小鞋穿!
“哎呀,還帶來了這麽一位标致的小美人,她就是你今晚的舞伴吧?不過舞會還沒開始,長輩們還想先和你說說話,你怎麽好讓小姑娘坐着幹等?
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我們都不知道你要來,有招呼不周之處,請見諒。”
風流纨绔,也不看看自己什麽玩意,這麽重要的場合竟然随便帶個不知名的女人回來見長輩,這女的更不要臉,舞會還沒開始,巴巴的跑到男方家,一點家教都沒有!
聽見木,聽見木,長輩們,快減扣小野種的印象分吧!
身為殺傷力破表的大殺器之一,林千景連沉默不回應都覺得掉價。
另一個大殺器大大的貓眼閃呀閃的,雖然聽懂了對話由什麽字組成,但完全不理解意思的千夏也不在乎,習以為常了。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林宛靜開罵了。
“喂,我母親跟你們說話,你們怎麽不回答,一點家教都沒有,來我們林家撒野,什麽意思?”
跟千景說話,還是跟她說話?千夏回憶,‘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原來如此,從這裏開始跟千夏說話了。
因為千景一直沒理會對方,對方照樣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千夏還以為對方像朋友們一樣在自說自話呢。
嗯,韋伯怎麽說的……
大大的貓眼彎成了月牙兒,小酒窩出現,白皙綿軟的小手歡快的左右揮舞。
“千夏,我叫林千夏,大家好——”
什麽?!真是她的姐妹?!
什麽玩意,還自己取了一個高她一輩的名字,這兩個野種真讓人讨厭!
“你也配姓林,你這個雜種,我才不承認你……”
“宛靜,怎麽能這樣……啊——宛靜——”
“啊——”
這廂的白臉還沒唱完,林宛靜已經被高高的甩飛出去,叫得跟抹了脖子的雞似的。
尖叫二重奏,一名魁梧有力的黑衣保镖倏地竄出,死命按住楊英後頸,重重砸到地上,砸得楊英頭破血流。別誤會,他絕對真心在救人,但他自己也十分恐懼,腎上腺激增,力道就不受控制了。
擦,不是說注射了藥劑才被放出來的嗎?為什麽少女的眼睛還能變色,頭發又在飛舞啊?!救命啊!
宅鬥神馬的,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就是個渣!
26番外(一)
在林宛靜落地前,另一名黑衣保镖沖過去接住了她。
“X1988,還記得出來前,你怎麽回答的嗎?不可以對這些普通人使用異能……”
與千夏一車的黑衣保镖狂吼,醞釀着異能準備阻止千夏,林千景聞言,陰冷的看他一眼,他随即發現怎麽也聚集不起異能,全身完全不聽從大腦使喚,好不容易重新感覺到手腳的存在,千夏的攻擊已經到了眼前,毫無反抗能力的被風系異能扇飛出去。
千夏并沒有準備毀諾,只不過一時忘了而已。
經過提醒,信守承諾的乖寶寶動作一頓,歪歪頭看向随行護衛們,動作十分可愛,眼神卻霸道自信,高高在上的俯視衆生。
刷,全體都有,所有護衛整齊一致的舉起武器,調轉槍口對準了林家男子以及随後趕來的警衛兵。
啪啪啪,飽受驚吓的林宛靜還沒來得及向媽媽,向爸爸,向爺爺哭訴告狀,又被之前還保護她的黑衣保镖左右開弓,來回開工,每一巴掌仿佛用盡了男子全身的力氣——第三巴掌開始,小美女吐出的不單有血水,還有一顆顆牙齒。
哐哐哐,按着楊英的黑衣保镖也沒有閑下來,來回反複的提起楊英的頭,又重重砸向地面,砸得楊英唇破齒落,鼻塌眼裂,血淚飛濺。
女人又出事了,還是自己的女人……林千航真心渴望雄起,但面對與淩堯長得一摸一樣,殺氣更同出一轍的千夏,他屁滾尿流了。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淩堯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當年是後母出的主意,說林家應大義滅親,于是,後母與他聯合外人設埋伏抓了姑母,逼迫淩堯伏法,淩堯當時說過,只要他不死,這筆賬他定會清讨。
林家家主林十季看不過去了,大喝:“放肆,當林家是什麽地方,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在大門前胡鬧。”
慣性的大男人主義思維,他此時還以為女人在宅鬥,林千景不服氣故意要給這鸠占鵲巢的兩母女一個下馬威,故意上演豪門争鬥大戲呢。
“還不快住手,長輩即使說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小輩們也不能這樣忤逆,這像什麽話!”
被扁的頭暈腦脹,勉強還有一些神智的母女倆:
這時候還說這種話,有沒有搞錯——光說風涼話有屁用,快上前幫忙,沒看到我們血流成河,快被打死了啊!
異能較高強,勉強還有一些神智的黑衣保镖:
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有病的——你知不知道你眼前這個生得比花朵還嬌嫩的少女有病的,你以為我們愛舉着槍對準你們,擺Pose不累的?我們已經被精神異能控制了啊!
迎風落淚,被各種大口徑,強火力槍管對着的警衛兵:
這時候還說這種話,當官的真特麽的不是東西——殺氣這麽暴戾,場面這麽血腥,重型武器一觸即發,也好意思說成家庭糾紛?!肯定又在盤算怎麽昧下我們壯烈殉職的撫恤金!
林家除了林紀元,沒人能夠不買林十季的帳,即使軍政大佬也會給他幾分薄面。他已經打好腹稿,準備場面穩定下來後怎麽數落這兩名小輩了。
“千夏,千景,還不住手!”
長輩,作為無數宅鬥的終極武器,堪比倚天屠龍,他們一出,誰與争鋒。每次掐點出現,爽歪歪的拉偏架,強行中場休息,專門給快被KO的反派喘息回血時間。
可惜,這次不靈了。
“你叫我?”聽到自己的名字,絕美的少女終于願意分一些注意力給他,金色的貓眼流光四溢,純稚而無情。
林十季心中一悸,閱人無數的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神,甚至不是視生命如蝼蟻,而是視生命如無物。
“對。”淩堯當年雖高傲,對林家長輩還算客氣有禮,千夏這一暴發,連他也不禁有些被鎮住,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原來如此。”
望着越來越多包圍住他們的警衛兵,千夏弄明白了。這兩個女人之前與他們站在一起,他們是一夥的,這些衛兵是來保護這些人……與她作戰的!
擋她者,與她為敵;與她為敵者,死!
所有人屏息看着白皙柔潤的小手高高舉起,再重重揮下,指向林十季,“殺光他們——”
沒有一絲預警,他們前一刻還在布置會場,前一秒還在端長輩的架子,準備給下馬威,誰想到,絕美的少女一個動作,一句話,殘忍的屠殺就此展開!
跟一個精神病人玩宅鬥?!純粹找抽!
跟一個武力值堪比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精神病人玩宅鬥?!已經不是找死,而是想怎麽死!
一句話的仇恨值能有多大?事實證明,不要亂說話,會死人的,還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
中央研究院
“暴發了,暴發了,X1988又失控了,林家那邊快攔不住了,請求異能增援,請求異能增援——”
中央研究院亂成一團,紀楓坐鎮,不停地指揮調派異能者以及負責千夏的研究員趕赴林官邸。
那裏可是華夏聯邦舉足輕重的存在,政界的雖沒到,軍方中與林紀元交好的大佬們可全到齊了,随便一個都是跺跺腳,華夏聯邦抖一抖的巨頭,萬一被X1988一鍋端了,軍方系統癱瘓,一直被世界各國虎視眈眈的華夏聯邦可就……
自毀長城的他們更加讨不了好。
“怎麽會這樣,不是注射了DV、HX,JI三種藥劑嗎?怎麽還會失控的?”
韋伯滿頭大汗,他在團隊中還是新人,出于各種團結友愛的原因(?),現在還留守的他首當其沖,被罵的狗血噴頭。但活幹多了有一樣好處,他立刻反應過來。
“H型10藥劑沒有注射啊?我剛查看庫存,是少了一支,但那一支4天前便已經使用,一直空着的。”
“沒有使用?怎麽可能,我明明簽署了三支藥劑的批複文件。”還有之前竟然已不見了一支?
紀楓一邊罵屬下,一邊也被那些沒見過世面,緊張兮兮的軍政高官罵得焦頭爛額,準備出發前往林官邸處理爛攤子,善後兼道歉,聞言一頓,沉思起來。
“将近期內X1988的監控影像調出來。”
“是。”
面前的三維投影一晃,漾起層層漣漪,近期禁地的各種影像出現在衆人面前,只見三維圖像不時的化作金光消散,又瞬間重新組建成新的圖像。
“……沒有拍到竊取藥劑的人……取藥的是藍姬,誰負責這次注射的?”
“我、我不知道……”韋伯氣弱,發現紀楓不善的目光,他急忙解釋,“我當時在陪同林千景與千夏他們……”表看我,輕松的活從來沒我的份,欺負新人神馬的,早想告狀了~
紀楓更用力的瞪他,“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不要給實驗品起名字,也不要叫實驗品的名字,加深與他們的感情是禁忌。”
研究院雖不禁止工作人員結婚,但研究人員兩年只有一次假期離開研究院,除非他們家人簽訂保密協議,并同意長期困于研究院,否則不許研究人員的家人入住,因此很多研究人員選擇不結婚,卻又因為長期遠離家庭,忍不住對實驗品産生了感情。
這是很危險的,尤其像X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