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齊奧摟着貝利,進了帳篷。不一會兒帳篷裏便傳出貝利情動的聲音。
一個鐘頭過去了。
兩個鐘頭過去了。
一個下午過去了。
整個晚上過去了。
拂曉時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一瘸一拐地從貝利的帳篷裏偷偷溜出來。
齊奧哭喪着臉,将一只小杯子交給法雷爾。
借着黎明的光輝,法雷爾看到,面前的青年臉色發紫,兩片嘴巴腫得像香腸一樣。
經過幾乎一整天的非人折磨,齊奧總算明白——為什麽貝利小美人至今還是處男的原因。貝利的那裏與他的一張美人臉毫不相配,出奇的雄偉。齊奧本來打算用手幫貝利打飛機,速戰速決,結果弄了好幾個個鐘頭,直到他腰酸背痛,胳膊抽筋,貝利那裏還是不出來。最後沒辦法,他只好使出看家本領,躬身伺候這個小美人。
不過,齊奧這次是徹底地打錯了盤算。貝利那裏不僅大,持久度更是驚人,初嘗禁果的小美人感受到身下人的瘋狂美妙,将齊奧翻來覆去,這樣那樣地折騰了一整夜。
齊奧全身上下酸痛抽筋,心中極度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找個姑娘或是什麽其他人來幫他分擔一下痛苦。
法雷爾拍拍年青人的肩膀:“恭喜你,你是第一個實現了讓貝利脫離‘處男’稱號的人。”
巫師說完轉過身,取了小杯子到帳篷後面制作藥劑。
齊奧縮在巫師的帳篷角落,凍得瑟瑟發抖,牙齒打顫。他昨天被扮豬吃老虎的貝利折騰了整整一天,沒吃上一頓熱飯,餓得腹中“咕咕”直叫。
有人将一件披風蓋在他的身上。
貝利一張小臉紅紅的,絞着雙手,站在齊奧面前。
Advertisement
“對不起,昨晚讓哥哥受委屈了。”
齊奧将披風往身上裹了裹,朝貝利擺擺手,裝作無事人的樣子:“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麽委屈不委屈的,何況我是為了救我自己的命。”
“可是,昨晚好舒服喲,我好喜歡齊奧哥哥那樣對我哦——”貝利捧起齊奧的臉,大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臉上露出無辜的笑容。
齊奧突然覺得面前人的笑容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貝利凝視着齊奧昨晚被他□□過的,紅腫的飽滿嘴唇,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上去。
“嗯哼!”巫師法雷爾推門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兩人趕緊分開。貝利紅着小臉跑掉。
法雷爾将兩個小瓶子交給齊奧:“這一瓶是隐形藥水,讓你們的準王後每月将它均勻地塗在小弟弟上,其他人,包括你們的國王便會無法看見那裏。塗一次管三十天。”
巫師又補充道:“當然,身體的其他部位也能用,不過,這一瓶恐拍不夠塗全身。”
“你不是給我兩瓶藥劑嗎?小的一瓶是什麽?”齊奧攥着另外一個小瓶子納悶。
“另外一瓶啊,是用來治療你們準王後的嗓子的藥劑。他只要喝下去,立刻就能恢複聲音。”
齊奧止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他又問法雷爾:“你給我藥水,我需要給你報酬嗎?”好歹他還存着國王賞賜的一萬兩黃金沒花,希望這藥劑不要太貴。
法雷爾笑笑:“我要你付的報酬,你已經付給我了,剩下的報酬我自會向你們偉大的王後索取。”
齊奧将兩瓶藥劑揣進口袋裏,謝過巫師,走出了帳篷。
他看看四下無人,掏出小的那瓶聾啞藥劑,在手中掂了掂,壞壞一笑,将小瓶子抛進了草叢。
齊奧并不知道,法雷爾正透過帳篷縫偷偷監視他,目睹了這一切。
王後的表哥如此自私,居然将法雷爾特地為伊凡制作的聾啞藥劑丢掉,法雷爾發誓要好好地替徒弟貝利治一治這個負心小子。同時,巫師也有這麽一點小私心,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徒弟似乎已經被這個負心漢給深深勾引住了,他不甘心。
法雷爾魔杖一揮,将齊奧變成一只夜莺。
藥劑瓶從夜莺身上掉下來。法雷爾用繩子将兩瓶藥劑拴在夜莺腿上。
“去找王後吧,把兩瓶藥劑都給他。”法雷爾心想,其實這樣也是好事,可以讓齊奧的速度快一點,他瘸成那個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走回王宮。
夜莺在法雷爾掌心哭道:“求求你快把我變回人型!”
法雷爾壞笑着說:“你放心,什麽時候你們的伊娃王後生出孩子來,什麽時候你就會自動變回人形。”
貝利走出帳篷的時候,法雷爾正捧着那只夜莺。
見他出來,夜莺拍拍翅膀飛走了,有什麽晶瑩的東西從空中滴落,貝利伸出手接住,是溫暖的淚滴。
***
已經過去三天了,伊凡還是沒有齊奧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因為國王木法沙今天要過來看望“她”。據侍衛們說,國王已經下決心召“伊娃”侍寝,作為對外宣布王後人選之前的最後一道測試。
第四天的清晨,窗外傳來“篤篤篤”啄窗戶的聲音。伊凡推開窗戶,一只美麗的,黃綠相間的夜莺停在窗閣上。
夜莺翅膀受了傷。伊凡小心翼翼地将它捧進屋,喂了點水,将它腿上綁着的兩只笨重的小瓶子取下來擺在桌上。
“小伊凡!”
伊凡正在将今天吃剩下的面包撕成碎片準備喂夜莺,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他吓了一跳,轉過身來,可是房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人。
“我在這裏。”聲音從低處傳來,而且聽起來頗為熟悉。
伊凡低頭瞪着桌上的夜莺。
夜莺嘴動了動:“不要吃驚,我是齊奧。”
伊凡激動地湊過來,卻發不出聲音。
“你先把小的那一個瓶子喝下去。”夜莺示意他。
伊凡只覺得喉嚨裏一陣清涼,他又能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還是有點沙啞。
“齊奧表哥?你——你怎麽變成了一只鳥?”伊凡激動地問。
夜莺抖抖受傷的翅膀:“天殺的巫師法雷爾居然将我變成夜莺,害我被老鷹追了半天。”
“都是我不好,齊奧表哥,我不應該讓你去求法雷爾的。不然你也不會變成夜莺。”一行淚從伊凡眼中滑落。
“回來,小伊凡。”伊凡轉身正欲去求國王放他去尋找巫師法雷爾,夜莺看出了他的意圖,叫住了他。它費盡千辛萬苦弄來的隐形藥劑,現在伊凡要去自曝身份,豈不是前功盡棄,置媽咪和表弟于死地。
它有氣無力地說:“那個大瓶的藥劑,外面貼着說明書,你按照說明書上使用,可以保證你在與國王行房時不被國王看到小弟弟。千萬不要忘了用,我媽的性命掌握在你手裏。”
“那你呢,齊奧表哥,難道你就這樣一輩子,變不回來了嗎?”伊凡焦急地哭道。
夜莺無奈地努了努嘴,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還能怎麽辦。那個臭巫師害死它,恐怕它下半輩子都要以夜莺的形态度過了——它可不相信伊凡這個大男人能生出孩子來。
“先把你手上的面包屑給我吃一點,我一天沒吃東西,快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