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是一朵花
走進專門打造的浴室,氤氲升騰着,浴桶裏的白色花瓣随着她手的起伏在不停的流動,卻始終逃不過浴桶的包圍。
人的一生莫過于此,無論你是榮華一世還是卑微如蝼蟻,卻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拂起浴桶中的水,白色的葉形花瓣随着水的流逝漸漸的水的流淌低落回水面,愛情,不是如這般,回歸平淡無奇麽。
頭靠在浴桶上,望着上空的橋梁,在心中默默的問了一句,葉蘇啊,你究竟想要什麽?
夢似醒非醒,遼闊的草原策馬奔騰,綠油油的草兒,白茫茫的天空,黑漆漆的牛羊,自由自在的大聲唱歌,大口喝酒,抓不住身邊模糊的身影,就這樣,帶着笑容進入了夢鄉。
小白站在旁邊的櫃臺上,瞄着眼睛看着她眼眸微閉,嘴角帶笑,很自覺的沒有去打擾她,晃悠悠的爬回自己的窩去了。
蘇蘇,蘇蘇~~~
誰,誰在呼喚我。
是我,是媽媽。
她望着她,還是如當年那般美麗,她嘴角的笑也是那般溫柔,那般寵溺。
媽媽?有點茫然的叫着這個詞,不,我沒有媽媽。
她離開了燈火闌珊的宴席,那些模糊的身影依舊在快樂的高歌,歡快的跳舞,她的不告而別并沒有造成影響。
蘇蘇,我是媽媽。
她退了一步,搖頭說道:不是,不是......
蘇蘇,蘇蘇,蘇蘇~~~~~
她的身體在胡亂的扭動,口中的呢喃像咒語半的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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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是。”擦掉她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潤的聲音呢喃着:“不是,不是。”
她笑了,嘟哝着:“我有親人,她們很愛我。”
“嗯,愛你。”他輕聲附和着。
嘴角挂着淺淺的笑容,沒有了那些似水年華的夢境,沒有了雜亂無章的牽扯,縮着身子在他的懷中入睡。
他苦笑,還抓着他不放了。洗澡也不知道起來睡,就這樣趴着了,又生病了怎麽辦。真是個讓人着急的.....“小色狼,哎呀,你別摟着我的脖子。”
“腿,別搭我身上來,手,哎呀,你手往哪摸了呢你,姑奶奶,我不是被子”輕淺的驚呼驚擾了睡夢中的小白,飛快跑過去咬住他的衣擺,呲牙咧嘴的看着他,轉眼,它又搭隆着腦袋回了自己的窩,大半夜的不睡覺,瞎折騰睡夢啊。
滿頭大汗的解決了像八爪魚一樣的爪子,也将她淋淋盡致的看了個遍,當然是隔着衣服看的。
她的睡眠似乎很好,看了看外面的天,快亮了。
給她蓋好被子,這丫頭。
提起筆在書桌上刷拉拉的大筆寫着,吹了一口氣放在桌上,小白偷瞄了一眼,賊笑着睡覺。
推開門,望了一眼睡夢中的人轉身果斷的離去。
早晨,葉蘇起的很早,剛剛醒來升了一個懶腰就見小白拿着一張紙給她看,潦草的大字讓葉蘇臉一紅。
“以後不要再浴桶裏睡,要睡也是穿好衣服睡哦。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是個正人君子,有花不采的。”
“小白,告訴我這是誰?”惡狠狠的神情卻吐着淡漠的語言。
想起他昨晚走之前看向這邊的眼光,無意中帶着一絲警告,搖搖頭,心裏說着不能告訴你,卻吱吱的說道:“你昨天不是叫我去睡麽,我就睡啦,只是早上起來看見這張紙的。”
紙張随意的落在床上。
葉蘇起來穿着衣服,今天要去帝都,自己是主子,要穿的大氣點,挑了櫃子裏唯一沒有穿過的一套服裝,白色素錦,淺紫色外紗,襯托的她嬌美的臉妩媚又高貴,不會挽髻,只是今天兩根玉色簪子固定了了流蘇,淺淺的劉海倘下來,散漫的遮住了旁邊的鬓發。
朝小白淡笑,淺淺的酒窩迷離了雙眼:“小白,漂亮嗎?”
小白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她有做妖孽的資本,那天肖昇只是看見了她的僞裝,就在大街上攔她,要是看見了這樣的她,不是就要發狂了麽。
洗漱之後,手腳麻利的收拾了一下包裹,招收叫小白過來。
一看,竟然是一個小人的衣服,葉蘇套在它身上,雖然松松垮垮的有點滑稽,但是調整過後還是挺漂亮的。
“小白,喜歡嗎?”她的眉眼流露着寵愛。
小爪子摸摸這,扯扯那,葉蘇一把打掉它的爪子:“注意點,別扯壞了,我可就只給你做了三套。”
歡喜的點點頭,爬到她的懷裏輕輕的舔着它的臉蛋,喜歡她不施粉黛,這樣就更能輕易的讓自己随時可以舔她了。
“好啦好啦,都是口水,害的我又要洗臉。”葉蘇笑嘻嘻的扯開它,放在床上,可是想起它昨天沒有洗澡,硬生生的沒有落下去,半路轉開将它丢到旁邊的椅子上。
在小白哀怨的眼神中去浴室又擦了把臉。
“扣扣。”敲門聲響起。
葉蘇打開門看見黑子,還沒有開口卻見他說道:“小姐,就等你了。”
尴尬的笑了笑,這晚起這習慣真不好。
回房間拿起包袱丢給黑子,帶上了羽翼面具,抱着小白徑直走出去。
黑子凸出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穿着衣服的小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你怎麽還給小白穿衣服了。”
什麽叫我不能給我穿衣服啊,小白立刻眼睛蹬着他,爪子嘩啦啦的揮舞着,仿佛只要葉蘇一放手它馬上就要去沖上去給黑子兩個爪子。葉蘇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它才安靜下來,對着黑子笑了笑,
“小白是母的,自然要給她遮醜,我們走吧,別讓她們等久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到了前廳,看着葉蘇這般打扮,一個魅惑的女王,高貴的裝扮,淡淡的神情,櫻桃般薄薄的唇,帶上面具的她更容易引起目光。
花月兒首先開口贊道:“真美。”
王叔也點點頭誇道:“世間少有女子有你這種風情。”
他今天換了一身裝扮,頭發豎起,整齊而簡潔,臉上的細紋依舊在,只是總是少了點什麽,一手拿着折扇,藍色的衣衫倒也襯的他有點風流潇灑的味道。
葉蘇不認為自己需要避諱什麽,大大方方的稱贊道:“王叔,你今天像個風流才子。”
末了,加上一句:“落魄的才子。”
衆人看着那張得意的臉瞬間跨下來,都笑嘻嘻的,連安音都笑道:“王叔,看來你落魄啊。”
衆人又是一陣笑聲。
王叔拉扯着嗓子:“咳咳......葉蘇丫頭說什麽呢,王叔雖然不比當面,可卻也是方圓十裏一朵花啊。”
“一朵花?王叔你的确是你一朵花,一朵凋謝的花。”花月兒不客氣的取笑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王叔不如當年人見人愛,衆人吹捧,但是算的上英俊潇灑。”王叔淡淡的誇獎着自己。
安末和安音對視一眼了然的點頭。
花月兒不知道王叔的身份,不服氣的諷刺:“王叔,你看看陳沉,再看看你,你再說說你哪裏算得上是英俊啦?”
王叔還真斜眼瞄了瞄陳沉,一臉不屑的說道:“就他那苦逼的臉,那白色的毛,哪裏比得上我。”
“王叔,你不要嫉妒,你看人間陳沉的頭發,明明是妩媚,怎麽就被你說成白色的毛了呢?你再看人間的臉,左看上看下,反正怎麽看怎麽好看,請用一下你那公正的審美觀來評判好麽?”花月指着陳沉反駁道。
衆人望着陳沉,被人當猴一樣的指指點點,卻沒有半點的生氣,淡淡的笑容挂着臉上,讓人如沐春風。
花月兒見他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的神色,語重心長的說着:“王叔,你要像我,雖然我容貌比不上安音姐姐,更比不上葉蘇小姐,安末姐姐都比我長的漂亮,可是我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啊,你看,我比她們活潑,比她們可愛,所以我就不嫉妒了,你要發揮出你的長處,揚長避短你不知道啊?”安音掩嘴笑道:“月兒真是會說呢。”
“那是,我當初可沒少被小姐教訓......”說完立即掩嘴。
王叔笑道:“月兒,沒少被教訓啊~~~”故意将音拉的很長。
花月兒不依了,跑上去追打着他,口中一直念着:“叫你取笑我,叫你取笑我。”
“殺人啦,放火啦,救命啊。”邊跑邊喊着。
躲到葉蘇的背後只突出一個腦袋來笑嘻嘻的說着:“月兒,來啊,來啊。”花月兒氣急,又不能碰葉蘇,又想打王叔:“你...你...你,你無賴。”
王叔愕然的看着她,從葉蘇背後出來,神色不自然的說着:“行,行,行,你不無賴。”
花月兒速度飛快的撲上去,大聲說道:“抓住你啦。”更多的是笑聲,可是歡呼完後又不知道該做是什麽。
兩人就這樣尴尬的擺着姿勢。
衆人也樂得看好戲,見葉蘇望過來都默不作聲的轉頭移向別處。
想起昨天晚上兩人的高談論闊,起了撮合之心,雖然花月兒年紀小了點,但是在一起也未必不可:“月兒。”
花月兒站的筆直的看着她,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昨晚自己說過的話,警惕的盯着她,生怕她出點什麽鬼主意,聽着她說的話真想救這樣倒下去,小姐啊,你的報複心要不要這麽嚴重啊,讓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