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治療眼睛
葉蘇深吸一口氣,三千華發,亮眼的銀色刺煞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移動腳步到他面前,撫摸着他的發絲,柔軟且堅韌,他也不阻止,只是微笑着看她。
“頭發是染的麽?”還是不敢相信的問出了口。
“不是。”他淡淡的回答。
冷淡的聲音讓她想到了秦宣,那個她捉摸不清的男子也有着這麽如水溫涼的嗓音。
黑子推了推身邊的人,驚奇的聲音說道:“千生,傳說中的神醫也是一頭白發,你說會不會就是他?”
“說不定。”名叫千生的男子說道。
一頭白發?神醫?安音皺眉的想到,不會是吧?手肘碰了碰王叔,小聲的問道:“王叔,是誰啊?”
“陳沉。”王叔笑嘻嘻的聲音答道。
“那我剛剛怎麽沒聽出來他的聲音?”她不可思議的問道。
王叔斜睨她一眼:“那就得問你自己剛剛在想什麽。”
這邊沉默,那邊想起。葉蘇不舍的摸了摸他的白發,忽然覺得有股犯罪感,自己就這樣直白的問,會不會戳了他的往事,移開手歉意的說道:“小女子魯莽了。請你喝茶表示我補償可以麽?”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不能把小白送給你。”
他輕笑出聲,葉蘇這才發現他竟然長的如此俊逸,比女子微粗的劍眉和他那星子般的眼睛就想沉靜的深淵,筆挺的鼻子,微薄的唇,就像人工雕刻的一樣,精致的美輪美奂。
“我沒準備要你的小白。”
葉子呃的發愣,聽着他繼續說:“但是你今天不是請我吃晚宴麽?怎麽又只請我喝茶了?你表示補償我就是讓我喝茶不吃飯?”
她郁悶着:“我什麽時候說請你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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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和千生低頭笑了笑。
王叔趕過來熱情的說道:“陳公子你來了,我們安小姐正巧說你呢,這是我們家小小姐,葉蘇,剛剛冒犯了真是不好意思,請進去坐?”
葉蘇不明所依的望着王叔,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王叔,你幹嘛?”
“神醫。”王叔跟在陳沉後面交一直往前走,身子往後彎了說道。
神醫?葉蘇站在原地靜靜的思考着,晚宴?腦子裏閃過一絲精光,不是就是那個人吧,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見她轉過身來對着她一笑,明眸皓齒,像個妖精。
向黑子點頭示意了一下,快步朝陳沉的方向走去。
跟在她後頭道了後院,陳沉突然回頭微笑說道:“桃花,很香。”
他的笑容很陽光,不像秦宣的颠倒衆生,也不像肖昇的妩媚妖嬈。
“什麽時辰呢?”她壓低聲音問道。
“剛過末時。”黑子低低的回答。
末時?三點?三點他怎麽就來吃晚宴了,肯定有什麽不正常,又想不到有什麽不正常,精光一閃,不是有花月兒嘛,那丫的管理情報閣,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要找我就去月兒那兒找。”低聲吩咐黑字就急忙離去,腳下像生了風一樣走的賊快。
王叔打趣道:“這丫頭,估計去月兒那打探情報了。”
“也好,之前叫她去取資料,她拖拖拉拉就是不去,月兒也是那個性子,你不來我就不去,現在她去了月兒正好找個借口将資料全塞給她。”安音點頭淡笑道。
黑子似乎很了解月兒一樣,和千生兩人相望一眼,低低笑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趣事,陳沉的臉上也染滿了笑意:“她倆個在一起,會不會出點事呢。”
安音卻沒有接着他話說,提及了另一件事:“你覺得她合格麽?”
“合格與否,你知道我也知道。”打開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冉冉笑也。
王叔卻不關心這些事,不知道是認為與他無關還是不感興趣,施施然說:“葉丫頭帶回來雪蓮,你看看能不能把音丫頭的眼睛治好。”“葉丫頭?誰?”,多次見面的經歷使他意識到眼前步入中年的掌櫃絕不是普通人,便不作詢問他的身份,這麽不避諱他,總有一天會告訴他的。
“就是我們新任樓主,我們嫌那名太招搖,挂着皇帝老子的姓不說,一出門就有生命危險,話說人生來就是為了五鬥米糧,結果因為那不相關的名字把命都搭上了,多不值啊,所以我們果斷的改了,有遠見吧?”王叔嘩啦啦的說着。陳沉豎起大拇指贊道:“王叔的見解就是高,只是改名為什麽呢?”
“葉蘇。”王叔無所謂的說道,小聲呢喃了一聲:“也不知道哪丫頭想什麽,起這麽個要風度沒風度,要貴氣沒貴氣,要大氣沒大氣的名字。”
安音的耳朵別外的尖,說道:“這就是她不選擇那個位置的原因。”
王叔幽怨的眼神瞄着安音,想想她看不見,繼而轉向了陳沉,抱怨的說道:“白頭發的,快,快點把這丫頭眼睛治好,不然她老欺負我。”
黑子和千生掩嘴笑着,有着十足的女子風範,卻又不敢笑出來,只怕這老太爺看着慈愛人和,實則整人的手段一套一套,曾經的殺手訓練在他面前都只是雲煙。
陳沉面不變色的笑着:“雪蓮呢?給我看看。”
安音變戲法似的拿出來給他:“在這。”打開紫檀色的盒子,一股袅袅的清香飄來,陳沉淡淡的笑着:“她還算有點本事。”
白暫的手蓋盒子,他的手比女子的都要水能,纖長,不像一般男子的手。
王叔腦袋湊近盒子邊,漬漬說道:“陳沉,你這手怎麽能這麽好看。比女子的都好看。”
“你想要知道?”陳沉眉梢一挑。
“我更想要你早點将音丫頭治好。”王叔撇了撇嘴。
陳沉輕言帶笑正經的說道:“我需要你幫我,雪蓮可以解她的毒,但是眼睛接近大腦,萬一殘餘的毒氣侵入大腦,那就不是失明的問題了。”
“你想要我怎麽做?”
正視的看着他,緩緩的聲音說道:“我先封住她的幾大穴位,你用內力将起關卡穩住,我施用金針打開之前被封住的閉塞,她吃下雪蓮之後,你盡量用內力逼出殘餘的毒氣。”
“就這樣?行,來吧。”王叔輕松的語氣說道。
“不,不是這樣。”陳沉低緩的聲音否決道,似乎在做着什麽艱難的決定。
“如果殘餘毒氣沒有壓制住,它就會傳入你的體內,你也知道天奇,它本來就是一種......特別的毒。”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王叔神色泰然的笑道:“我什麽世面沒見過,還怕這個麽,有你大名鼎鼎的神醫在,我還擔心什麽,再說都一把老骨頭了,遲早都會去的。”
“王叔,不要、”安音尖利的叫聲仿佛他已經快去了一樣。
“我不要治了。”
王叔銳利的眼神盯着他,硬生生的讓他臉紅了。
“這個,安小姐,我是說那是最壞的結果,你放心,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陳沉尴尬的勸慰道。
“真的?”她想要再一次的确認。
看來這個王叔很重要啊,陳沉點點頭說道,“真的。”
安音這才破涕為笑:“說話算話。”小孩子的囧态讓陳沉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
王叔一改笑嘻嘻的語氣,嚴肅的對着黑子和千生兩人說道:“我知道你兩剛回來比較累,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們幫忙護法。”
“是,黑子萬死不辭。”
“是,千生萬死不辭。”
陳沉與王叔兩兩相望點了點頭。嚴肅的氛圍擴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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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蘇抱着小白進錯了幾間屋子才找到花月兒,氣虛揣揣的說道:“我說月兒啊,你是做了什麽灰心事要住的這麽偏僻,這麽小的院子我硬是找不到你。”
花月兒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後院最偏僻的一角,她原本不住在這裏,只是有些事要辦的時候才來到這裏,花月兒幽怨的眼神結合這陰森的環境,硬生生的讓葉蘇打了寒顫,心裏不竟想着,這不會是個鬼魂吧,想想自己穿到這裏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仔細看看月兒,發現她一直就這樣盯着沒有動過,葉蘇直覺背後一直冒汗。
心裏有個小聲音鎮定的提醒着自己,葉蘇,冷靜。
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仔細的瞄了瞄,發現她竟對着自己在微笑:“樓主啊,你來這裏找我幹嘛?也不說話,就這樣盯着我看,你是要幹嘛啊?”
“我,我沒幹嘛啊。”葉蘇轉過頭說着。
“真沒幹嘛?”月兒重複問道。
“嗯,嗯。”葉蘇點點頭:“就是找你問點事。
月兒心裏已經排腹着她,找我有事就說嘛,扭扭捏捏幹嘛。想着不竟說出了口:“你扭扭捏捏幹嘛呢?”
“沒幹嘛啊,我都說了沒幹嘛?”葉蘇大聲反駁着,腦子轉動了一圈,突然發現月兒的語氣有點焦急,越發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
轉念想到,重要的事她都應該告訴我的。
“月兒,你是不是有點事沒告訴我?”
“什麽事?”月兒渾然不知的問着。
有點警戒的盯着月兒,月兒不自在的神情落在她眼裏,更覺得有事。
被她犀利的眼神盯的有點頭皮發麻,心裏不竟想着,不是吧,這點小事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