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如風
小白懶的搭理他們,轉過身在一旁吃澤烤魚去,好在秦宣準備得充分,才不至于出現搶食的戲劇畫面。
看着湯籽菲小心翼翼的吃着手裏的烤魚,很慢很慢,秦宣将手裏的魚用匕首一點一點的将刺剃掉,遞給她:“給,沒刺的。”
她接過他手裏的魚,将自己手中的魚遞給小白,微笑道:“謝謝。”
“不客氣。”
小白斜眼瞄了一下兩人,這種氣氛有一點枯燥,心裏暗暗說道:兩個白癡。繼續吃着自己的烤魚。
看着小白一個勁的往嘴裏塞,也不怕被魚刺卡主,有點無語想着,也沒聽說過狐貍這麽喜歡吃魚的啊,難道你就是異類?突然想到自己是從異世穿越而來,不會這狐貍也是從那裏來的吧?難道是我幸運點的穿到了人身上,她倒黴就穿到了狐貍身上...想想身上就冒冷汗。
小白感受到湯籽菲罪惡的眼神一直盯着它,不解的回過來,只見湯籽菲一個勁的搖着頭自我安慰着。
遠處,雪谷的白茫茫中的一點綠在夜空中,星星的閃耀下輝映出妖嬈的色彩,沐之唯白色的身影點綴着綠色的世界。
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有回來,秦宣竟然也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青蓮大賽還有兩個月,相信自己,相信他們。進門将白色的紙張宣開,黑色的墨在宣紙上成型:回來之後,無論任務完成與否,速回韻典茶樓彙合。籽菲,這裏是你母親兒時待的地方,這裏,承載了三代人的回憶,這裏,是你學到你母親的東西的第一步,這裏,将是你踏出的第一步。将門輕輕的拉上,結束也終是一個開始。邁開腳步往自己的目标走去,安音,我來了。
夜色,掩蓋了一切的肮髒,在這座金銀燦爛的宮殿,最不缺的就是老百姓最缺的:金錢。沒有了生活最重要的負擔,便各種尋思的找個各色樂子。夜雨宮,絲竹之音彌漫,糜爛的氣息遠遠就能聞到。夜雨宮,當下最受寵的寵妃扭着一捏就斷的細腰,妖媚的妝容上勾着魅惑的笑容,手上揮舞着的絲帶朝着首座上的方向飛舞過去,随着音樂的起伏步子的移動,絲帶連接成的形狀,像一朵美麗的蓮花,只是花心沒有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的氣質。人将去,絲帶結成的蓮花落在她的身邊,她妙曼身姿的邁着步子向前走出花狀的結,妖媚的臉淺淺的笑着,朝着上座的人躬身行禮:“臣妾獻醜了。”
坐上的人穿着明黃色的衣服,沒有一個人獨處的老年氣息,微微笑答道:“愛妃讓朕可是飽了眼福,怎麽能說這是獻醜呢?"
女子封號為夜妃,護國将軍之女程夜萌,偶然在禦花園遇見皇上,一身舞姿吸引了正匆匆忙忙前往趕路的男人,不知道是否懷揣着別的目的,不知道是喜歡一時的新鮮還是怎麽樣,結果是她,成程夜萌一舉封為夜妃,成為剛入宮的最受寵的女子。
臉龐因為劇烈運動有些微紅的她在皇帝說完之後,粉紅的臉紅更是羞澀,向旁邊的酒桌上倒一杯酒端過來看着皇上,薄唇微啓道:“臣妾敬皇上一杯,祝賀皇上青春永駐,英姿挺拔。”,說完一杯飲盡。
“哈哈,愛妃真是有心意。”說完端起酒桌上的酒杯一口飲,那豪不猶豫的瞬間,旁邊的胡克臉色卻不停的變化着,心裏一直在咒罵着,該死的夜妃,什麽不好喝,偏偏喝酒。像開口催促着皇上離開,又找不到足夠的借口,夜妃的父親是九公主将來登位的最大影響因素,他在民間的聲望太大,即使現在安陶繼承了他的位置,但是,這麽多年的保家衛國豈是因為退職就能消失的了。
老年得女,女兒卻拼命想進宮,對于想要拿下一個清廉的官員的皇帝來說,除了這個缺口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可入點,于是導演了這幅戲,戲的主人公是一顆棋子,卻滿身幸福味道,其真實感受誰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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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欲,半夜呢喃,笙簫都在這一刻退去。
安靜的內室,退妝的夜妃白淨的臉龐清妍美麗,沒有了再大廳舞曲的那般的妖媚,雙眸有着說不出的倔強,拉着皇帝明黃色的袍子,說道:“為什麽?為什麽你一次都不寵幸我?你知道一個當下最受寵的妃子竟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吧,對我是多麽大的侮辱你知道嗎?”
皇帝神色淡淡的掰開她扯着衣裳的手,語氣沒有之前的那種的寵溺,淡的不含一絲感情:“萌萌,別鬧了,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已經十八歲了。”,右手被扯開,左手繼續拉住。
“等你再長大些再說這些事情,你現在給我乖乖的睡覺,我明天再來看你。”,堅決的扯開她的手往前走去。胡克看見皇帝走出來微微松了口氣,連忙上去扶住他。
程夜萌見皇上大步走出去,連忙的追上去,畢竟是将軍府出來的女子,手腳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靈活些,皇帝的身子骨比不上當年,已經是風中殘燭了,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倔強的雙眸流下清淚:“你不就是害怕我父親幫助你穩住民心麽,只要你寵幸我,這些都沒有問題。”
皇帝壓抑住心裏的沸騰,眉頭緊蹙的回頭看着程夜萌,驚訝她這麽一個單純的女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一直以來,她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讨好着自己,一個本來清秀的女子打扮的妖嬈妩媚,而現在,竟然用這種話來跟他交換,她又有什麽目的,自己已經是一個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人呢,值錢麽?難道榮華富貴就那麽重要麽?眼光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麗人,拉扯着自己的袖子,她生怕眼前的人跑了便不再回來,緊緊的抓住他拉扯的袖子,兩人在不停的拉扯中他一口血壓抑不住的噴出來,濺了她一臉的星點。
胡克從旁邊小跑過來扶着皇帝,從懷裏掏過手帕遞給皇上,這種情況不能出去,只得往夜妃的卧室走去。等胡克扶着皇帝在床上躺下,說道:“皇上你忍忍,奴才去叫陳太醫過來一下。”
被這種情況弄個的發愣的程夜萌在胡克即将要離開的時候,拉着他問道:“胡公公,這是怎麽回事?”
胡克心裏怨恨着她,如果不是她固執的糾纏,皇帝絕對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不予理會的拂袖離去。奈何她得不到答案死死的扯住他不放,将軍府裏的掌聲明珠,一點防身功夫是會有的。胡克無奈的看着她,身份是她的主子,吼又吼不得,其次是自己真正的主子要做的事情的重要人,真是為難。
皇帝在床上輕輕的呼喚:“萌萌,讓胡克走吧。”,程夜萌看着皇帝臉上的痛苦表情壓抑着又看着胡克滿臉的焦急,放開自己的手,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低着頭走到床前不敢看着皇帝。
皇帝笑呵呵的看着眼前有點小別扭的程夜萌說道:“萌萌,你之前的野蠻勁哪去了?”
程夜萌繳着衣服的手突然的停了下來觀察眼前的人,不再有了精明的銳氣,反而像父親一樣到了垂暮之年,年華漸漸的老去,和自己當初映象中的他差別太大。
“萌萌,你在看什麽?”皇帝再一次的問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進宮?”,沒有等皇帝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在我七歲的那年,那時候父親總不在家,我像個男孩子一樣什麽都不做,母親管不住我,家裏的下人都寵着我,那一天,在午休的時候,我突發奇想的爬到樹上去,他們醒來之後都找不到我,一個一個的在院裏裏喊着叫着,母親甚至叫人出去找我,當我樂得最開心的時候,他們突然都跪下了,就看見你走進來了,明燦燦的眼眸讓我嫉妒,真想跑過去摸摸,你飛過來抱着我的時候,我是這樣掉下去的,不是失足”,說完望着床上的他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