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
家教
書房靠牆的位置臨時豎了一塊小黑板。
小黑板前面擺着一張小書桌,書桌前虞夙正襟危坐,眸色深深地看着寧星阮。
寧星阮咳了一聲,拉了拉襯衣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白色的襯衣極為修身,沿着腰線被束進西褲了,腰臀線條一覽無餘,更襯得他腰細腿長,看得某人喉頭微動。
自答應了虞夙留在家裏給他當“家教”後,寧星阮特地買了這身衣服,他總覺得穿着正裝才有範兒呢。
寧星阮在黑板上寫寫畫畫,回過頭來見虞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輕哼一聲,随手拿過放在旁邊的小棍,走過去點點他的下巴:“虞夙同學,上課時間不許走神。”
小棍兒被抓住,虞夙同學輕笑一聲,手順着棍子慢條斯理地摸到了寧老師的手背,輕輕撫摸着,故作訝異道:“我以為老師穿成這樣,是想做點別的事情呢,難道不是嗎?”
說着他的手又網上,摸到了寧星阮的小臂。
寧星阮拍了一下他的手,正色道:“虞夙同學,請你注意場合,這裏是書房,是好好學習的地方,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
“可是老師,我看着你,就沒辦法不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男人話沒說完,就起身繞過書桌,将手放在了他早就想碰的腰上,動作暧昧。
寧星阮舉起手裏的小棍兒,卻被抽走扔在了地上,他面紅耳赤地斥責道:“懂不懂什麽叫尊師重道,你這是、這是以下犯上!”
“今天我就是要以下犯上呢。”嘴唇摩挲着略微發燙的面頰,虞夙聲音低沉。
輕笑着,他手順着寧老師的脊背滑入腰間,一點一點将白襯衣拉出來,手指伸到衣擺下面輕輕揉着,為老師緩解勞累一天的疲憊。
寧老師支支吾吾地後退,直到後背抵住黑板,才找回聲音,他手伸到背後将在自己腰間作亂的那只手拍掉,重新找回了作為老師的威嚴,哼了一聲,從男人懷裏跳出來,他迅速撿起地上的小棍子,啪啪啪敲在這個不老實的學生手臂上,皺起眉頭一臉嚴肅:“擾亂課堂秩序,不尊師長,,該罰。”
虞夙轉身看着他,視線黏糊糊地在他從腰間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的襯衫衣擺上移到他頸間,仿佛能拉絲一眼的眼神讓寧星阮渾身都有些發熱。
“老師要怎麽罰,學生都會乖乖受着,所以,寧老師想好怎麽懲罰學生了嗎?”
寧老師看在虞同學誠懇認錯的份上,便免了重罰,但還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于是示意虞同學伸出手來,用棍子在他掌中輕敲了三下。
懲罰過後,虞同學欺身而上,再次把寧老師抱在懷裏,手指不老實地落在他鎖骨下扣得嚴嚴實實的扣子上,熟練地将扣子給解開了。
寧星阮瞪了他一眼:“沒完了還,今天課還沒上完呢,等晚上再……”
“呀,寧老師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等晚上再什麽?”手指動作不停,很快胸前大片白皙呈現在他眼前,虞夙也毫不客氣地低頭,在雪白的皮膚上印下了朵朵紅花。
寧老師很快就像只煮熟的蝦子,從頭紅到了尾,推拒的動作還在繼續,力道卻越來越弱。
“老師,我有很多不懂的東西,希望您能好好指導指導,可以嗎?”虞同學咬着老師老師的耳朵,虛心求教。
寧老師是個好老師,學生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當然得應下來啊!
但是虞同學的問題有點複雜,書房裏操作不開,于是師生兩人便一路推推搡搡,穿過客廳來到了空間更易于發揮的卧室。
寬大的床上,寧老師悉心教導,仔細配合,虞同學認證求教,努力練習。
學生學得很好,操作很賣力,就是有點兒費老師。
寧老師仰躺在床上,眼角流下一滴後悔的淚水。
——
怪夢
夜色降臨,寧星阮躺在虞夙懷裏哼哼唧唧,後背和腰酸疼無比,他小心翼翼地翻身換了個姿勢,埋怨道:“你太過分了!”
虞夙手放在他腰間輕揉着,溫聲哄着:“是我錯了,對不起。”
“那你說,沒有下次了!”
虞夙:……
“下次我會注意。”
寧星阮氣結,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手臂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随後他嘆了口氣,嘟囔道:“沒有下次了,你給我等着。”
“好好好,沒有下次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虞夙趕忙把人抱緊,“剛剛只是出了點小狀況,不是我本意。”
寧星阮斜睨了他一眼,表示不信,虞夙嘆了口氣,面露憂愁:“當年我自毀三魂,分離出的那一魂一魄生出戾氣,以至于融合後一直陷于混沌中,不過你不用擔心,如今雖然仍殘留了一點小問題,但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寧星阮嗤笑一聲,背過身去沒理他,虞夙見這招不管用,悠悠地嘆了口氣,随即翻身從背後抱住他,柔聲保證:“不生氣了,明天想吃什麽,我早起給你做啊?”
“想吃佛跳牆,你現在起來做還來得及。”寧星阮賭氣道。
虞夙低聲笑了兩聲道:“後天等你身體好了做佛跳牆,明天喝粥,八寶粥怎麽樣?”
“……也不是不行。”寧星阮別別扭扭道,虞夙熬得八寶粥和外面賣的不一樣,費時但是真的好喝。
又輕聲細語哄了一會兒,等人消了氣兒,虞夙繼續才親了親他的額頭。
寧星阮趴在他懷裏問道:“分離出一魂一魄……是不是很疼?”
虞夙搖搖頭,安慰道:“多數時間是神思混亂,所以記不得了。”
“可惜……我來的太晚了。”寧星阮心軟了,十分心疼道。
虞夙手掌包着他的手,“若不清醒時遇見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你出現的不早不晚,剛好是最好的時間。”
寧星阮只當他是安慰自己,雖然知道那些事情早已過去,如今能相互陪伴他們也已經很滿足,但仍然心裏悶悶的,直到睡着……
——
睡眼朦胧中,寧星阮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看向車窗外。
這是開往泗水村的大巴,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看着窗外飛逝的景色,他腦子有一瞬間的混沌,随即才想起來,他這次是接到叔叔的電話,回來上山祭祖。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村口,寧星阮下車後就看到叔叔正在村口等着。提了行李下車,叔叔迎上來笑着幫他把行李接過去,兩人沿着已經鋪上瀝青的小路往村子裏走。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天色将暗,走在路上聽着叔叔絮絮叨叨的聲音,寧星阮有些走神,他擡眼朝四周看了看,山霧朦胧間,他似乎看到不遠處的雜草叢裏有道人影隐隐綽綽。心裏猛然一跳,他趕緊叫住叔叔指了指那個方向,再看過去,卻又什麽都看見了。
“可能是路上累着了。”叔叔安慰了一句,寧星阮含糊應了一聲,眼皮卻跳個不停,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回到家裏,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晚飯時叔叔帶着他去一個長輩家裏擺放,這位長輩是他爺爺的堂兄弟,按照輩分他應該喊上一句四爺爺。
在四爺爺家他見到了小時候的好朋友,時隔十幾年,兩人卻還是很快就相熟起來。
一通寒暄後,吃過飯,寧四爺卻提出,今天寧星阮回來的剛好,恰好輪到他們家派人上山守夜了。
“守夜?”寧星阮有些疑惑。
寧四爺咳嗽了一聲,含糊道:“守山神廟,都要去的,你和星磊一起,還能做個伴兒。”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夜裏九點多,寧星阮和寧星磊兄弟兩人抹黑上了山。
山神廟在半山腰處,兩人順着階梯爬上去,就見廟前兩盞燈亮着,将陳舊的山神廟照的一覽無餘。
站在門前,看着破破爛爛的廟門,寧星阮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最終只能歸結于多年不見,才會覺得有些別扭。
畢竟他記憶裏的山神廟就是這個樣子。
廟裏靠牆的兩邊鋪了床鋪,床單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寧星磊見他站着不動,笑道:“星阮哥,你放心吧,這被罩床單每天都得換呢,咱明天起來也得換了帶下去。”
說完他指了指角落裏的櫃子:“也算是福利了。”
寧星阮這才放下心來。
山上信號不好,兩人湊合着打了兩局游戲,被隊友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再嚯嚯別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說起這次祭祖,寧星磊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道:“村裏鬧鬼呢,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往外講,村裏天天都有人聽到怪叫,還死了不少雞鴨什麽的,這才想拜山祭祖。不過哥你別怕,咱在這山神廟裏,比別的地方都安全,山神會保佑咱呢。”
“……是嗎。”寧星阮幹笑了兩聲,沒有再說話。
很快寧星磊床鋪的方向響起了呼嚕聲,他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外面淅淅瀝瀝地開始下雨,在雨聲中寧星阮才慢慢起了困意。
風聲呼嘯着,廟門檐角下的燈忽然熄滅,睡夢中的寧星阮眉間不安地皺起,發出一聲輕哼。。
吱呀——
木門開開合合發出輕微的響動,睡熟的兩人卻毫無動靜。
冷……
寧星阮覺得自己仿佛躺在冷凍間裏,四面八方湧來的寒氣讓他瑟瑟發抖。
他迷迷糊糊醒來,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怎麽也睜不開。
身上的被子被輕輕掀開,他以為是寧星磊,無聲地張了張嘴,然後感覺到有人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裏。
一道冰涼貼在了脖子上,緊接着衣領被撥開,入骨的寒意順着一顆顆解開的扣子,在他身上肆意流連。
就在寧星阮以為自己會被凍死時,圍繞在周身的寒意瞬間消失,然而落在身上的手指卻越發的肆無忌憚。
外套,毛衣,衣服一件件剝開,寧星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身上奇怪的感覺讓他越來越急,然而就像是鬼壓床了一樣,無論他腦子裏怎麽掙紮,身體都無法動彈一下。
只能如同被獻上祭臺的祭品,任由神明享用。
指尖拂過鎖骨,胸前,腰間,像是想要一寸寸量過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寧星阮此時已然徹底清醒,他心裏驚懼至極,恨不能就此暈過去,也許還能避過被鬼怪生吃的劇痛。
身上的涼意忽然離開,寧星阮心高高提起,屏住了呼吸,就在他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下巴忽然被捏住,他被迫張開嘴,承受了讓他幾乎窒息的、瘋狂的深吻。
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寧星阮嘗到了唇齒間逐漸蔓延開來的鐵腥味兒。
被松開後,他只能下大口呼吸的本能,不等他恢複過來,那東西又開始了動作。
這一夜寧星阮任由擺布,身上處處是劇痛,他哭也哭不出,只能被動承受着一切,當他終于忍受不住這場折磨,快要沉沉睡去時,只聽見耳邊一聲滿足的嘆息……
鳥鳴聲吵醒了寧星阮,他睜開眼睛,十分疲憊地朝身邊看去,就見寧星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的正香。
恍然間想起昨夜的遭遇,他慌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扣子一顆都沒開。
上下檢查了一下,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适,他松了口氣,随即又有些窘迫,自己竟然在山神廟裏……做那種夢。
夢裏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身上,他面紅耳赤,幾乎想要立馬從這裏逃出去才好。
寧星磊醒過來見他這樣,趕緊爬起來擔憂道:“星阮哥,你發燒了?臉怎麽這麽紅?”
“沒、沒有,沒事。”含糊了幾句,他趕緊岔開話題,收拾了床單被罩和寧星磊下山去了。
從山上下來走到村口時,幾個蹲在石橋上聊天的老人看見他們,皆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目光。
他們都在看着寧星阮,仿佛在看什麽稀奇一樣。
寧星阮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打了招呼後加快腳步回到了家裏。
之後是村裏其他人去守廟,叔叔在祠堂幫忙修繕房屋,他便和寧星磊在村子附近逛逛。
寧星阮本以為廟裏那次只是一個噩夢,然而到了晚上,他睡在自己的卧室裏,那種感覺又來了。
這次他清醒着,在黑暗裏,他似乎看到了那團黑霧,黑霧覆在他身上。
衣服再次被剝開,冰涼的手掌托在腰間,仿佛要将他的腰捏斷。
接着便是他無法接受,卻又被迫承受的,一場又一場的……
當身體疲憊到極點,那東西才停下來。
衣服被穿好,被子蓋上,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再次睜開眼睛,寧星阮掀開被子,在鏡子前脫掉衣服,身上幹幹淨淨,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轉身,餘光卻看到,後腰幾道淤青,就像是印上去的指印。
心裏一片冰涼,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沒辦法再騙自己,他……被髒東西纏上了。
腳底像生了釘子,寧星阮此時驚恐至極,連挪動腳步都做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叔叔的聲音,他才全身一松,大口喘着氣,往後退跌坐在床上。
慌忙将行李塞進行李箱,他吃過早飯後,就借口學校裏有急事要回去,匆匆提着行李箱出了門。
叔叔怕他耽誤了學業,也跟着着急,找了輛三輪車,讓鄰居幫忙将他送到鎮上。
直到坐在三輪車上,晃晃悠悠出了村子,寧星阮才稍稍放松下來。
看着景色慢悠悠地往後退,他心情卻好不起來。
接連兩天,被……做出那種事情,他如今哭都哭不出來。
車子在路上咣當咣當走了許久,卻還沒走到大馬路上,寧星阮覺得有些奇怪,往前看去,就見前面忽然一片霧蒙蒙。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扭身往後看,也是一片大霧。
不知什麽時候起來的霧氣,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幾乎陷入了絕望,寧星阮坐在車上,全身都在顫抖。
車子終于停下來,開車的人回頭,寧星阮看到那張僵硬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到了,快下車吧。”
他被吓得慌忙跳下車來,然後眼睜睜看着三輪車又消失在霧裏。
大霧很快散去,寧星阮看着眼前破舊的建築,心髒如同墜入了冰窟。
山神廟……
他被拉到了山神廟。
他已經無力去想三輪車怎麽能爬得到山上來,此刻他只想從這裏逃出去。
然而不等他有動作,山神廟廟門打開,一團黑霧蔓延開來,将他裹進霧裏。
混混沌沌,一次又一次的親昵,寧星阮無力抵抗,大手在他背上,腰間,腿根,留下了無數的痕跡。
他無法分清自己究竟是死了還是活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滂沱中,巨響在耳邊炸開,黑霧散去,寧星阮看見了有人朝自己俯身而來。
耳邊叽叽喳喳的擔憂問候,有人将他抱了起來。
廟裏的遭遇讓他此刻極度排斥與同性的接觸,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卻聽見一聲輕斥,然後被一雙手臂緊緊束縛着,下了山。
他在山上失蹤了三天,直到被人救下來,叔叔才得知此事。噩夢像是就此結束了一樣,寧星阮下山,修養,然後回了學校。
那天将他背下山來的人,是一個出來旅游的小隊隊長,隊長把他松下山後就走了,寧星阮本以為沒機會向他道謝,卻在回校後發現,此人竟是自己同系的學弟。
然而在再次看見此人時,他心裏卻忽然冒出一股警惕。
他有些怕了,雖然這樣想很不好,但他總覺得這個學弟有些怪異。
道謝之後,接二連三的偶遇,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趁着畢業找工作的機會遠離了此人。
搬進了租的房子裏,收拾好行李,寧星阮就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偶爾和朋友出去逛逛。
在老家幾天荒唐又絕望的記憶,被他深深埋在記憶深處,只有偶爾想起來,才會勾起心底的驚懼。
生活就此步入正軌,直到……
他在桌子上看見了水寫出來的三個字。
找到了。
驚恐後退,被椅子絆倒在地,他急匆匆出了門。上班路上,擠在地鐵人群中,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四下張望,卻只看到擠擠挨挨的乘客。
腰間有涼意拂過,寧星阮猛然一驚,下意識地低頭,仍然什麽都沒看見。
心驚膽戰了一天,什麽都沒發生,下班後他疲憊地坐上了地鐵,卻沒敢回家,而是找了家網吧。
熱鬧的網吧讓他多了一絲安全感,坐在座位上将外套套在頭上寧星阮慢慢睡了過去。
半夜凍醒,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熟悉的,出租屋房頂。
冰涼的手掌把玩着腳踝,寧星阮哆哆嗦嗦地哭着求饒:“求、求求你,放了我。”
沒有回應,那雙手掌順着小腿,慢慢向上,向上。
無助又帶着些甜膩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回蕩在出租屋裏,直到天亮。
肩上,腰間,腳踝,青青紫紫的痕跡毫不掩飾地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寧星阮顫抖着穿好衣服,逃出了這間房子。
他找到了一個口碑很好的道士。
約好了夜裏來驅邪。
道長向他保證,一定能收了那只髒東西。
九點,寧星阮一直守在樓下,終于等來了道長。
年輕的道長穿着一身藏藍色道袍,身形高大,俊美無比。
寧星阮恍惚了一瞬,趕緊迎上去。
上樓後,道長清空了客廳的家具,在地上用朱砂畫了一個玄奧的法陣。
他拿出一套衣服,讓寧星阮換上,寧星阮穿上大紅的衣袍,并按照道長的要求,裏面什麽也沒穿。
躺在陣法中央,寧星阮看着道長關上燈,在四周點上蠟燭,然後慢慢地,解開了他的扣子。
衣襟敞開,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蘸了朱砂的毛筆尖落在皮膚上,激起一陣顫栗。
寧星阮有些困倦,眼睛快要睜不開來時,他忽然看見道長臉上表情變得興奮起來,眼眸深處隐隐泛着血紅。
心裏一驚,他喃喃開口道:“道長,您……您的眼睛……”
“寶貝,我終于找到你了,這次你再也逃不掉了,開心嗎?”
衣服被扯開,男人扭曲着臉俯身,深深吻住了他的唇。
……
被吓得猛然睜開眼睛,寧星阮看着熟悉的帳子,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真是……
莫名其妙,怎麽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還……
還怪不好意思的。
甜香的味道飄進來,虞夙端着熬好的八寶粥走過來,看着他滿頭的汗,關切道:“身體不舒服嗎?”
寧星阮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怪夢。”
等聽完了寧星阮夢見的場景,虞夙停下了用濕毛巾幫他擦臉的動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寧星阮漲紅了臉:“你這麽看我是怎麽個意思?”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寧星阮扔過來的枕頭堵住了嘴。
把枕頭放好,虞夙端了粥笑道:“若是你提前遇見我,也許就是這樣呢,所以我昨天才說,我們相遇的時機剛好,不早不晚。”
“快,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