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乞巧節出生的女孩兒
她出生在七月初七,名喚初巧。
百歲抓周的宴會上她的小手停在了一本書上,作者是三毛。
這是她生病以來第一次走出病房,醫院樓下的小花園滿木蕭條,她卻在秋季的盡頭感受到了些許盎然暖意。
秋海棠的粉絨花瓣落在膝頭,她拾起來笑道:“小井,你快看,海棠花。”
小井衛校畢業後服從家裏安排做了護士,初巧是她第一位病人。肌肉萎縮對于普通人來說已是痛苦,更何況是一個小姑娘。兩年多的相處,她對初巧的态度從可憐漸漸轉變到佩服,小小年紀,異常成熟,仿佛把什麽都看透。
只是,她不大喜歡初巧的姐姐,女人心思,不過吃醋眼紅罷了。
小井推着輪椅往亭子中央去,邊走着邊問:“巧巧,你不害怕嗎?”
初巧擺弄着手中的落花:“怕什麽?”
“怕病魔奪去生命,怕再不能重新正常生活,兩年來我一直負責照看你,那些針管打下去的液體,一瓶一瓶苦澀的藥片,甚至是一場接一場的大型手術,你都不害怕嗎?你不怨恨生命的不公平嗎?你和初依明明是一樣的。”
初巧揚起脖子看着小井:“你知道三毛嗎?”
“我不看那些。”
“三毛說,我多麽願意自己是一個追求真光的勇者,不怨怪客觀環境的一切,盡力将生命的舵交給智慧之星引導,航向無邊無涯的廣闊人生。”她自顧自念着曾經看過的那段話,“西班牙有一句諺語,如果常常流淚,就不能看見星光。我還要看星星,所以我不哭,也不怨恨。”
小井将輪椅推到亭柱下面,自己坐在欄杆上擺弄凋零的花草:“我不懂這些,不過,你和你姐不一樣。”
“我姐什麽樣?”
小井想了想:“有點潑辣。”
初巧擡眼看着她,笑道:“你要說的可不止這些,你一定覺得我姐是一個放縱,不懂禮貌的小太妹,天天厮混在不同場合,不懂得潔身自愛,對不對?”她見小井不說話,又道:“不止一個人告訴過我這些,可你們不了解我姐,她很懂禮貌,我們都是一樣的,所以也拜托你以後不要再輕視她,她做的所有都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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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巧的黑發披在肩膀上,趁得小臉慘白,小井讪讪地點頭:“我知道了。”她重新推起輪椅:“我們往那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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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靜靜地看着享受戶外空氣的妹妹,轉身回了謝皖江的病房:“我等初巧回來再去看她,我先陪你去看穆小姐吧。”
穆西塘在收拾行李,那把吉他被她用紙包好立在了牆根底下。她掃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初依和謝皖江:“來都來了就進來吧。”
來之前謝皖江已經見過了穆西塘的主治醫師,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連續幾天穆西塘都睡不安穩,不斷做夢,心理醫生對她進行了催眠,許多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按理說,她應該想起了什麽。
“穆小姐。”初依先開口打招呼。
跟上次見面相比穆西塘變了好多,條紋病服換下來,她身穿紅色格子衫,修長的腿上裹着藏藍短褲,米色短靴顯得她整個人格外有精神,栗色卷發披在身後盡顯柔美,第一眼看去十足是鄉村女歌手的打扮。
謝皖江坐在床邊翻了翻床頭的樂譜:“你這是要去哪?”
穆西塘看向初依:“初小姐客氣了,上次的事我對你說句抱歉,”說完她抽過謝皖江手裏的樂譜:“去流浪。”
“你想起來了?”
“一點點,我只知道有一個少年叫紀南浔,我們說好一起去流浪。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美國,當年我最愛的搖滾樂隊在進行巡回演出,我去找那些被遺失的過去。”
“謝伯伯同意你出院?”
穆西塘搖了搖頭,關好行李箱:“不同意,但是他拿我沒辦法。”
“公司怎麽辦?”
“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不喜歡經濟,誰想當接班人誰就去坐那個位置,反正我不會回去。”說完她走到初依面前,伸出右手:“初小姐,我把皖江交給你了。”
小籬笆又胡說:
好評神馬的,咳咳,自覺啊,自覺~(嚴肅)
衆人:小籬笆嚴肅起來依然很二~
不出意外有第二更,沒存稿,大家擔待啊~唉~
☆、27,遺失的美好
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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