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水巷最出名的妞兒
初依,A市天水巷一帶最出名的妞兒,她背後的人是赫赫有名的五哥,五哥的背後是天水巷的老大,至今從未被人知曉。五哥手下有四個得力骨幹,她屬其中之一。六年前,初依剛來天水巷那一晚對她仍舊是一場噩夢。
十七歲的初依素面朝天地站在天水巷地下娛樂城。
五哥擺弄着手裏的核桃:“你要錢,我憑什麽給你?”
初依秉足一口勇氣:“我幹什麽都行!”
全場的老少爺們兒皆是哄堂大笑,那時有一位叫松子的混子,上前一步将初依拉入懷裏,初依二話沒說照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反身瞪着一雙大眼睛對五哥說:“我是來拿錢的,不是來賣身的!”
松子那晚喝得有點高,放肆地沒了規矩,上前抓過初依的手:“不是幹什麽都行嗎?陪哥哥一晚就成,既然來了天水巷就別裝純情!不然,錢?命也沒了!”
初依随手抽出藏在腰間的水果刀,狠狠刮了松子一刀:“我來找五哥,不是找你!”
松子手背上涔涔流血,頓時大發雷霆:“來人!”
只聽五哥“啪”的一聲摔下核桃:“我在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他從裏間走出來瞥了一眼松子,又看了一眼初依手裏的水果刀,淡淡地問“你怕死嗎?”
初依冷着一張臉,搖了搖頭:“不怕!”
五哥滿意地點了點頭,招了招手,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個人。
初依和松子被人分別按在椅子上,胸前各挂着一塊薄木板,那是一塊靶子。
五哥随手抽出弓箭,利刃清幽地閃着光,稍微用些力便能穿過木板刺進人體內,初依知道他要做什麽,只是緊緊地閉着眼,她确實不怕死,可她怕疼,怕死亡來臨前的掙紮。
松子吓得屁滾尿流,連聲求饒,在旁有和松子關系特別鐵的哥們兒,連忙跪下來求五哥,五哥冷哼一聲回身拉弓,那人應聲倒地,手臂上泛起血色。
“誰替松子求情,下次就不是那麽簡單,你的心髒,你的眼睛,我百發百中!”五哥說完瞄準初依。
初依面色慘白,緊緊攥着衣角,因為用力過深那處地方皺巴巴的,她揚起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本以為生命就要落幕,沒想到五哥清冷的聲音傳來:“我問你,你覺得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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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睜開眼睛看着五哥指着松子,本能地說出兩個字:“人渣!”
五哥随意地笑了笑:“如果我剛才沒攔着,你會怎麽辦?”
初依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殺了他!”
她不想再看松子一眼,胃裏惡心得很,像這種男人怎麽稱的上是男人,她巴不得這樣的人都死絕的了才好,其實,這也不過是她的氣話,要是真發生了那種事她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坐以待斃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至于”殺了他”不過是一時洩憤!
可是,就是因為她這句話整座娛樂城響起了一記槍聲。
初依驚恐地偏過頭,在她身旁兩米的地方,那個剛才對她動手動腳的人渣真的……死了!他的心口處淌着血,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紅色的印記一點點蔓延,然後流淌,直到地面上漾開一層又一層。
一個大活人就這麽在她眼前死了!
初依回過神來看着五哥,他一副鎮定自若,只是勾着笑說:“如你所願,他死了。”說完厭惡地揮了揮手,立馬有人将松子的屍體擡走。
***
那是她畢生難忘的第一次。
後來,五哥命令所有人退下單獨留下了她,當場給了她五十萬現金,條件是她必須替天水巷做事。從此,初依頂替了松子的位置,天水巷周邊娛樂場所全部劃到了她的名下,初姐的名聲傳得越來越響,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模樣。
五哥曾經當着所有兄弟面誇她漂亮、機靈,而在天水巷,只有她一個女人,為了自保初依從不抛頭露面。
直到第二年她再次遇上一個不知好歹的混子,才猛然意識到:來了天水巷,只能做男人!
于是,她親手剪了頭發。
***
從醫院出來初依心裏一團亂,是啊,她早都不是過去的初依了,她是天水巷的四丫頭,是底下人的初姐,怎麽可能配得上衛承軒,他是書香門第,是市裏著名的主治醫師,她的未來前程似錦,而她,不過是跟社會秩序打擦邊球的亡命之徒。
世事就是這樣弄人。
夜色蒼茫,她擡起頭來盯着遠處的廣告牌,廣茂商城一期工程是由謝皖江親手設計的,現如今整個廣告宣傳上都是謝皖江的海報,初依無謂地嘲笑着自己:“初依啊初依,早晚不是都要走這一步嗎?賣給五哥和賣給謝皖江又有什麽分別呢?”
晚上工地的人很少,只有一些幽暗的燈挂在簡易房的門口,初依随手拿了一個被人遺忘在木樁上的頭盔,這樓有二十四層吧,她呆呆地仰起頭一層又一層的數。
電梯還沒安裝,初依一步一步爬到頂樓,平臺四周圍着簡易欄杆,她爬上去坐下來,呼呼的冷風灌進脖子裏,又癢又冷,她瑟縮地抱緊自己。
底下,是一片車水馬龍,燈光旖旎在空中看去也不過是星星點點。
“什麽人在那?”
初依随手撿起一顆石子沖身後丢過去:“姑奶奶,初依。”
這片兒是天水巷的地盤,包辦廣茂的負責人與五哥亦是有些交情,此時初依心情不好索性不賣關子。
誰知道背後的人那麽不知好歹,一步一步走過來,邊走邊問:“呦,初依?”
初依轉過身看過去,真是冤家路窄,她下午剛搶了他的錢這會兒就碰上了。
“呦,謝大建築師。”
謝皖江兩步走上前按住初依的雙手将她緊緊箍在原地:“拿來,還錢!”
她腳下可是萬丈深淵,此時動彈不得,只好怯怯地說:“你那麽有錢還在乎那些?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謝皖江饒有興致,一點點逼近她:“幾個小時沒見就自稱姑奶奶了?不良少女。”
初依白了他一眼:“不良少女?我今年都二十三了!”
這确實在謝皖江的意料之外,初依長着娃娃臉,怎麽看都像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他一臉納悶:“這我可真沒看出來。”說完他并排坐了下來。
謝皖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有意思的丫頭,不過兩面之緣卻能讓他倍感舒服。
初依晃蕩着雙腿,望着遠處:“這麽晚你怎麽在這?”
謝皖江拿出一根煙,瞥了初依一眼還是放了回去:“以為有人要跳樓就過來看看,再怎麽樣也不能在我負責的地方出事啊。”
初依一把按住他的手将煙搶了過來:“有火嗎?”
謝皖江先是一愣,之後潇灑地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遞了過去。
初依熟練地點燃,故意沖謝皖江吐了一個煙圈兒:“你抽吧,我不在意。”
小籬笆又胡說:
哎呦,第二面了!
這妞,竟讓會抽煙!!誰讓你抽的!親媽在此,你給我老實點!你個不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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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沒聽說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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