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麽?”他問道,擡眼看着對面的人。
“為什麽不用,恩,魔法。”他的室友認真地問道,人魚翻了翻眼睛說:“拜托,簡,我們不能随意動用魔法的,非人類事務司會來找我麻煩,那比不用魔法還要麻煩。”
“我以為你哥是萬能的。”簡易聳了聳肩膀。
“很顯然你錯了,他可不是每時每刻都會管我的事情。”薩姆漫不經心地說道,換來室友一聲揶揄的嘲笑。
“別任性了,親愛的薩姆,你哥哥是我見過的最關愛弟弟的兄長。”簡易笑着說道,這并不是玩笑,上一次他的室友進入發情期,維森看上去就跟世界末日一樣,即使他在竭力忍耐,可在乎的人有危險,不管是人類還是非人類都無法真正的完美無瑕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人魚露出一個惡心的表情,仿佛吃到放了兩天的三明治一樣,那表情把簡易逗笑了,他在心裏放松了一點,能看到活蹦亂跳的室友可比什麽都好,不過,他瞄了瞄某只人魚的某個地方,想着他是不是真的沒事,他可不希望自己一覺醒來發現室友變成了女人,或者說雌性。
“上帝!你可真失禮!”他的室友怒喝道,臉頰漲紅了起來,漂亮的眼睛裏似乎有了怒火,簡易哧哧的笑着,收走了室友的杯子準備拿去清洗,盡管付不出房租,最起碼要收拾自己弄髒的東西,飼養員先生覺得除了沒錢這一點,自己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租客。
“簡,我是男人!雄性!帶把兒的!你這愚蠢的人類聽明白了嗎!”他的室友還在身後咆哮着,簡易揮了揮手表示他知道了,但這卻依舊使得人魚氣得不輕,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他拒絕再次和他說話,起碼在吃晚飯之前都是如此。
簡易洗完杯子之後決定去找個零時的工作,起碼得把買菜錢賺回來,而等他從廚房出來之後,薩姆已經不見了,這家夥不知道又跑到哪裏折騰去了,簡易翻了翻眼睛并不擔心室友在這陌生城市四處亂竄會遇到危險,相反,他比較擔心墾泰利的居民。
出門之前簡易還是留了一張紙條給瑞恩,又給薩姆發了一條短信,感謝上帝手機還在,不然真不知道怎麽聯系。
墾泰利是一個挺大的城市,零時工的工作比較容易找,發傳單雖然賺的不多,但好在不需要什麽技術,也沒什麽時間限制,等簡易拿着微薄的薪水把菜買回來,回到出租屋的時候,他們的臨時房東已經起來了,正窩在長沙發上看電視,嘴裏啃着那個不知道放了幾天的三明治。
“嘿,別吃這個,會吃壞肚子的。”建議發現自己和室友生活久了,已經無法改掉老媽子的習慣,走過去把三明治從某只金色獵犬的嘴巴裏拔下來,金色獵犬,簡易在心裏給瑞爾取得綽號,薩姆說他這是同情心泛濫的最佳體現,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總愛給它們取一些亂七八糟的昵稱,家裏的花花草草也不放過,甚至還按照大小排序。
瑞恩沖着面前的黑發男人翻了個白眼,他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斜睨着對方說:“我餓了。”
“好吧,我去做飯。”簡易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他絕對就是個老媽子,任何人都能使喚他,誰叫他們現在寄人籬下而對方不過是個剛剛發育好的臭小鬼呢,他才不和對方計較。
“記得不要放洋蔥。”那只金毛獵犬突然淡淡地說道,視線依舊集中在電視屏幕上,褲子險險的掉在胯上,仿佛一個動作就會掉下來。
“吃或者不吃,選一個。”簡易回頭看着對方,好脾氣的提供了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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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對方瞪着他咬牙說道,眼睛鼓鼓的,明明還是個孩子,這一點簡易是突然意識到的,而從剛剛薩姆說的來看,這孩子似乎……簡易搖了搖頭不想繼續想下去了,也不想讓對方知道他在想什麽,只得鑽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三個人的晚餐。
材料都準備好了之後,從玻璃窗外傳來了下雨的聲音,風呼呼地吹着,吹打着玻璃,仿佛要擊破玻璃鑽進來搗蛋一樣,簡易就合着雨水艱難的準備晚餐,心裏偶爾分神會想到,薩姆會不會被淋成落湯魚,如果他在大馬路上突然變成了魚的樣子不能動彈不知道會不會被綁架到實驗基地,想到這兒,飼養員先生就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結果很明顯,他的室友沒有被綁架到實驗基地成為研究對象,只不過确實淋濕了,那蘑菇一樣的爆炸頭現在全部軟塌塌的貼在腦門上,配合着薩姆一張郁悶的臉,說不出的好笑。
“去洗個澡吧,薩姆,如果你不想頂着這張愚蠢的臉讓我們笑出腹肌的話。”簡易笑着說道,一旁的瑞恩已經笑得滾在了桌子底下。
“閉嘴。”人魚沖他們翻了個白眼,直接沖進了浴室,瑞恩擦着眼淚在後面喊道:“兄弟!浴室裏沒有大的毛巾,你是準備裸着出來嗎?”随着淋浴的聲音,傳來一聲恬不知恥的話語。
“給我衣服!”
“老兄,看來你不知道請這個字該怎麽用是嗎?”瑞恩喊了回去,兩個人跟唱山歌一樣隔着一道浴室門對吼。
“請!”
“很好,我會給你衣服!”瑞恩笑着向卧室走去,不一會兒丢了兩件大號的衣服,以他的身高來說,的确是大號的,但對于薩姆來說,它們還是有些短,并且小了點。
“肌肉不錯。”金發青年吹了一聲口哨,如果不是他長得不錯,看起來跟那種街頭流氓也差不多。
人魚郁悶的看着他家的飼養員先生,咕哝着,“簡,給我把衣服快速洗幹淨烘幹,我需要它們。”
“別任性,薩姆,我們現在可沒有錢送去幹洗,也沒有好的設備讓你能夠很快的穿上你的衣服。”簡易笑着說道,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
“這樣穿不錯,別擔心。”金發青年唯心的誇獎道,眼角眉梢都□□裸的寫着“你這樣子看起來蠢透了”。
薩姆翻了翻眼睛,決定不再搭理這兩個人,他移動到飯桌那兒一屁股坐下,開始努力的吃飯,簡易和瑞恩互相看了一眼,一瞬間似乎建立起了某種特別的階級革命感情,在飯桌上開始大聊特聊,最終因為世界杯談崩。
“上帝,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支持那一對愚蠢的隊伍,他們踢起球來跟黑猩猩運香蕉一樣,他媽的滑稽可笑!”瑞恩大聲喊道。
自己喜歡的足球隊伍被人如此抨擊,饒是飼養員有一副好脾氣也被惹火了,猛地站了起來說:“你喜歡的更爛,要不是裁判是個窩囊廢,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在屏幕上見到那麽爛的球隊!”
兩個人繼續争論的唾沫橫飛,雙方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個子稍微矮一點的瑞恩已經踮起腳來了,下巴越擡越高,薩姆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對天花板情有獨鐘,想要借機吻上一下,而他的室友整個人已經漲紅了臉,看起來非常激動。
對世界杯不感興趣的人魚先生翻了個白眼,不明白那種近似野蠻的運動有什麽好激動的,他低頭将自己的飯菜默默地拉近了一點,以免濺上什麽不明液體。
作者有話要說: 每年世界杯都表示可以蹲窗口撿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