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4章
身為阿根廷U20隊的隊長,坎比亞索并不喜歡拉斐爾。
這個目前還是金發碧眼、還有點濃眉大眼,怎麽看都有着幾分英俊的青年在自己的房間裏生悶氣,完全忘記了早晨醒來後想要團結隊友的雄心壯志——
他原本可是想當個好隊長呢。
但這不是我的錯,不是!
坎比亞索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兩年多的時間,就當他要将拉斐爾這個名字,連同他的人、臉、以及美麗的姐姐一起遺忘在腦海深處的時候,拉斐爾突然在西甲橫空出世。
拉斐爾·羅德裏格斯這個名字,告訴世人,從球員到球星,只有一場比賽的距離。
首秀對陣皇馬就戴帽後,拉斐爾就成了西甲上空最閃亮的那顆星,除了榮膺歐洲足球先生(金球獎)和世界足球先生的羅納爾多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在這賽季和他相比。
只是國王杯就進了16個球,另外有7個助攻的家夥,怎麽可能是天使?分明是異類!
但坎比亞索清楚,這一切并不是緣于拉斐爾給他留下的陰影,而因為他在加盟皇馬後的糟糕境遇。
坎比亞索出身獨立隊。
獨立隊是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着名球隊,在阿根廷俱樂部中,只論榮譽,也只遜色于博卡和河床隊,曾經7奪南美解放者杯。
衆所周知,倫敦有一大堆的英超球隊,而在阿甲,最多的時候同時又十幾支球隊。
就比如這賽季的十一支球隊,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球場,除了3個球場容納球迷人數不足4萬人外,其他都是超過能容納超過4萬名球迷的主場。
同一個球隊擁有如此多的球隊,也擁有如此多的球場,顯然是極為罕見的。但這是阿根廷,視足球如生命的阿根廷。
身為拉斐爾的同齡人,坎比亞索早早就知道了拉斐爾,雖然他們之間的位置有所區別,但獨立隊的目标毫無疑問就是博卡和河床。
可惜的是,正如拉斐爾那句“手下敗将——場上場下他都是”,坎比亞索一直輸多勝少。
但他們兩個也曾當過短暫的隊友,那是征戰世少賽,10號的球衣穿在拉斐爾的身上,坎比亞索和他搭檔中場,給這家夥穿針引線。
坎比亞索并沒有不服氣,因為他沒有不服氣的資本。
對拉斐爾來說是好景不長,對讨厭拉斐爾的人是“上帝開眼”的幾個月後,坎比亞索就聽到拉斐爾越來越高,卻像是忘記了如何踢球,被踢出博卡。
坎比亞索已經忘了自己當時的心情,只記得那幾天他過的很沉悶。
阿根廷天才無數,俯仰皆是。坎比亞索從入選獨立隊之前,就已經有無數隊友在他前進的道路上被淘汰。
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為了對手被淘汰而煩悶。
現在拉斐爾回來了,一戰成名天下知!而16歲就加盟皇馬,原本春風得意的他,卻因為達不到卡佩羅的要求,幾乎失去了在皇馬的未來,在這個夏天過後,他的未來又會如何呢?
裏克爾梅當然看到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家夥,卻沒有理會他的想法。
這位未來的中場大師出身阿根廷青年人,在95年面對博卡和河床同時遞來的橄榄枝,他毅然選擇加盟博卡。在去年夏天,他才被因為在博卡的出色表現而入選國家隊。
也就是說,他和拉斐爾一樣,同屬于“插班生”。
但此刻他對坎比亞索滾來滾去的模樣視若無睹,并不是因為派系、陣營,這位未來大佬的腦子裏沒有這些東西,他只是在思考家裏今天會吃什麽飯,弟弟會不會看他的比賽。
沒錯,這是個極其戀家、算不上社恐,但沒心情也沒興趣交朋友的家夥,和大家的關系都還過得去,而過得去的原因,純屬因為牛逼。
就在坎比亞繼續滾來滾去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同時響起了艾馬爾的聲音。
這毫無疑問是個讨人喜歡的家夥,倘若說坎比亞索這個隊長在裏克爾梅的眼裏是個婆婆媽媽,像個小太陽一樣随意揮灑陽光的家夥,艾馬爾就讨喜多了——雖然他是河床的。
艾馬爾在看到他後就首先笑着和他打了招呼,然後笑眯眯的走到坎比亞索的床前,對驚坐起的家夥笑着說:“我剛剛預定了一家烤肉店,也跟教練請過假了,他允許我們不喝酒的話,最晚在淩晨1點之前回來,這是我為拉法準備的歡迎會,隊長你肯定會去吧?”
河床的小矮子真讨人厭!
只一秒鐘坎比亞索就覺得艾馬爾那張娃娃臉無比!無比!礙眼!
他瞪了艾馬爾兩秒,最終不情不願的擠出了一句“我會去”。
既然上報給了教練,教練居然也允許他們淩點後才歸隊,顯然是因為佩克爾曼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相處,他這個隊長不能起表率作用也就算了,但絕不能帶頭“抵制”、“拒絕”拉斐爾!
艹!
艾馬爾接着看向裏克爾梅,裏克爾梅點點頭說:“我會去。”
艾馬爾微笑着對他們擺擺手,走出他們的房門後小臉就垮了下來。
全隊二十多個人,好……好大一筆錢……
但他加薪了!還剛發了薪水!這不算什麽!不算什麽!
艾馬爾深呼吸,才繼續去敲下一個房間的門。
這一切都是看在那本食譜的份上,艾馬爾想,看在拉法如此重視這份友誼……
等艾馬爾在其他隊友能夠蹭吃蹭喝的歡呼聲中,步履沉重的回到房間,拉斐爾沒有選擇直接睡覺倒時差,而靠在床上看書。
因為房間內只有一張不大的書桌,還被他們用來放置了一些物品。
拉斐爾瞥他一眼,見小卷毛表情慫噠噠的,就知道他在肉疼,他愉悅的翹起嘴角。
讓摳門的卷毛多花哪怕一個比索,他都深感愉悅。
艾馬爾卻看向了他手中的書,發現居然是什麽編程教程,這讓他不禁奇怪道:“你在自學這個?”
拉斐爾點點頭,随意道:“總得做點什麽打法時間。”
所以,你打發時間的方式,居然是看書?
艾馬爾讀書的時候自然是好學生,學習好到能考醫科——這是他父親的期望。但小卷毛的性格和娃娃臉以及頭發截然相反,看上去是個相當好說話,也容易害羞的家夥,其實特別倔強,他對未來有自己的規劃。
為此他還搬出了當時還是執教河床的帕薩雷拉,請他說服自己身為前球員(不太成功)的父親。
這樣的艾馬爾在國家隊已經算是異類了,讓他課餘時間看書?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雷東多!
現在這樣的異類又多了一個。
思及雷東多和拉斐爾似乎“關系不錯”的傳聞,艾馬爾略有些敬畏的看了拉斐爾一眼,默默地爬上床,下一秒,從枕頭下掏出了游戲機。
基地裏提供了電視機,艾馬爾其實更想看電視,但拉斐爾既然在看書,玩游戲應該不會打擾他。
拉斐爾起初在看書,不遠處的家夥也關掉了游戲機的聲音,十分安靜。
但安靜的只有上半身,他那兩只腳蕩來蕩去,蕩來蕩去,蕩來蕩去!
這還是拉斐爾第一次看到那雙小的出名的腳。
可能是常年捂着,現在又即将迎來冬季,那雙小腳看上去比小卷毛整個人都白了兩個色號,所以稱得上白白嫩嫩,以拉斐爾幫人帶過幾個月孩子的不幸經歷,他斷定自己上次判斷的沒錯,這雙腳頂多只有36碼!
不折不扣的童鞋尺寸!
這個發現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比艾馬爾高了一丢丢的梅西的鞋碼是39碼。比艾馬爾矮了那麽一丢丢的馬拉多納是41碼。所以這勾起了拉斐爾的一點點好奇心,如果艾馬爾的腳稍微大一點,比如是39碼,會不會讓他的速度更快,或者讓他的球感更好嗎?
艾馬爾攥緊了游戲機,氣鼓鼓瞪着拉斐爾,恨不能将自己的腳收回來,藏到被窩裏——但這又太刻意了!
所以他就不應該和他一起住!
但一秒鐘後他就沮喪的想到他和拉斐爾共用一個更衣室,該看到的,還是會看到的……
他繼續低頭按着游戲機,過了幾秒才像是不經意的将雙腳收回到床上,順勢改成了盤坐的姿勢,将兩只腳藏了起來。
這個動作也讓拉斐爾回神,随即挑眉,很想對這個強裝鎮定的家夥說:卷毛,你的耳朵都紅了。
拉斐爾很“善良”,他沒有主動揭短,而是繼續拿過手中的書,貌似在看書,實則已經走了神。
別誤會,他思考的可不是艾馬爾的腳,而是為他理財的那個人。
重生那一天起,他就不認為自己會因為金錢而困擾,因為重活一世已是最大的金手指。
在他去年生日後,拉斐爾就去了一次英國,聯系上了一個在劍橋讀神學,在明年也就是98年因經濟犯罪入獄,最終入獄,并因此被MI6看上的家夥。
他叫約翰·奧斯汀。
是一個讓他踹掉了一顆蛋,也是讓他交托出後背的僞君子。
如果沒有“兔子”,拉斐爾不會在去年6月就找上這家夥,因為他沒心力跟這個內心永遠騷動不安分的家夥折騰,但有了“兔子”就不同了。
他不擔心這小子在他的錢包裏伸手掏錢,倘若這能避免他将罪惡之手伸向別人的賬戶。
時間已經到了5月,6月就在眼前。
他要征戰馬來西亞,而索羅斯從泰國收杆改為垂釣維多利亞灣也已不遠。
“盯着他。”
拉斐爾囑咐了“兔子”一句。
錢夠用就行,玩火易燒身,搞不好又得進去。
幹了這種蠢事,別指望他撈他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約翰養了一只貓,名叫“凱撒”,還有一個代號叫“蠢貨”。
這只貓是黑色英短,深寶石藍的眼睛無比迷人,卻永遠目光桀骜。
約翰待它極有耐心,尤其是在為它做了節育手術後,更是靜心照料,小心伺候,卻也極為警惕,嚴防報複。
但他顯然多心了,那個桀骜不馴,傲慢的迷人的小東西除了嘔吐,還會不停喵喵叫。
“寶貝,我可是為你好,真的。”約翰在它吃了止痛片後輕輕揉了揉它油光水滑的背,“最好看的母貓永遠是最烈的,你只會挨打。”
“喵!喵喵!”
看它想要揮動爪子都像是沒多少力氣,約翰既慶幸愛寵虛有其表,又為它此刻的際遇感同身受,同時還為“報仇雪恨”而有那麽點愉悅。
他看着那雙深寶藍色的眼睛,輕輕的給它順着毛,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蹭了蹭它的鼻尖。
以上是非現在時間線,不負責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