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養傷
小助受傷之後,青田倒是每天都會來看小助。青田來了,就會扶着小助去院子裏,然後兩個人會用竹劍在那裏比劃。小助不能下地,就只能演示手上的動作。桂看了一會兒,就知道兩個人還在琢磨小助和高杉比試的事情。看情形,小助已經知道問題在什麽地方。人是活的,劍也是活的,練好基本動作的目的是使你能夠把這些動作鎖心所欲的千變萬化。高杉之所以沒有敗過,就是因為他從來不知道規矩是什麽。怎麽能贏就怎麽來。只不過這些都是高杉性格所致,你真要他說出個道道,他也未必能發現這些。
等到連完劍,青田會幫小助上好藥才回去。活血化瘀的藥,塗在腳上,還要使勁地揉搓。青田做的很認真,小助就在那裏胡天海地的說個不停。小助說的笑話好笑了,青田就笑笑,露出一嘴雪白整齊的牙齒。小助喜歡寒碜青田,說得兇了,青田就皺皺眉,從來也不反駁。有時候小助故意裝作被青田弄痛,青田會輕撫幾下受傷的地方,當做是安慰。這些桂都看在眼裏。
青田來這裏,向來不會待很久,練練劍,塗塗藥,1、2個小時一定離開。他是個安靜的孩子,來的時候看見桂說一聲“叔叔,我來看小助。”走的時候就是一句“叔叔,我回去了。”也不說明天是不是來,但是,第二天到點了,門鈴一定按時響起來。虧得他這樣天天來,小助不悶着,腳也恢複的快。
這天,事情做完,青田照例和桂打招呼走人,卻被桂留了下來,“這些天謝謝你,一會兒晉助就回來了……”
“真的?!學長,太好了,你和爸爸來一場,一定受益匪淺的。”
“我不欺負老人家。”
聽青田這樣說,桂笑痛肚子,“你不要走,等晉助回來,你對着他再說一遍,他的表情一定比聽見我叫jinzhu的時候,更有趣。”
“蔓子老爸,你不厚道,學長會被爸爸揍扁的。”
青田看着兩個喜上眉梢的人,一付不能理解的表情,他是來助人為樂的,并不打算要表揚或者彙報,于是就打算離開。
“青田同學,留下來吃了飯再走,算是謝謝你這兩天對小助的照顧。我剛才已經給你爸爸打了電話。下午我送你回去。”
桂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青田不好再推辭,就留了下來。小助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到青田的身上,“學長,我們去樓上打游戲。”
“嗯。腳已經消腫了,要不要試着自己慢慢的走走看?”
“不要。踩在地上還是很痛。”
于是青田也就由得小助趴在他身上,兩個人一起上了樓。
桂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眼眸深沉。
高杉回來,意外發現小助居然不在樓下,聞到廚房飄出的香味,就知道桂在做午餐。偷偷摸摸來到桂的背後,出其不意的撲住桂,把人翻過來,熱烈的吻着。等到盡了興,才想起來,“你怎麽一個人在,小助回去了?”
“這會兒才想起來家裏還有被人。小助和青田在樓上。”看看高杉臉上明顯的不滿,桂不由得嘆氣,“不是你想的那個,是小助的學長。”
“那天送小助回來的家夥?”高杉遞個盆子給桂,“我想青田也沒這麽大膽來我家。那時候可沒少被我揍。”
“那就是說,你記得青田是誰?”
“你說他是我的手下敗将。”被揭穿謊言的高杉很淡定地幫着擺桌子,只是很快地轉移了話題,“蔓子,你辛苦了,我把飯菜送上去好了,你就歇着好了。”
桂也不攔着說漏嘴的高杉上樓去找兩個孩子。
吃完飯,高杉居然熱情的邀請青田在家裏多玩一會兒。鑒于高杉的熱情,青田沒有推辭。
接過高杉從樓上拿下來的碗筷,桂催着高杉回工作室去忙,下午萬齊還要過來和高杉商量事情。
高杉幫着桂一起洗碗,“萬齊下午不過來了。蔓子,我們下午一起出去晃晃吧。小助受了傷,那天晚上的計劃泡湯了。今天補償一下。” 高杉擠了些洗手液,仔細地塗在桂的手上,揉搓得四只大手上都是泡沫,才拉着桂一起沖洗掉。
“我和青田說好,送他兒子回去的。”把自己和高杉的手都擦幹了,桂把毛巾挂好。
“不行,我送……我們一起送他回去。”本着絕對不能讓蔓子和青田單獨約會的原則,高杉依然決定兩個人一起送,“小助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一個人待着沒問題的。”
“也好,我把小助的晚飯安排好。”這兩天看着小助和青田,桂本想打算借着送青田回去的機會,問青田些問題的,這些猜測不好随便說,尤其不能被高杉知道。現在,高杉橫插一杠,這些問題也不好問了。
桂回答的這麽爽快,高杉到有些意外。不過久違的二人世界很令人期待。想想十指相扣和桂一起走在大街上,就很幸福幸福。
“晉助,不要笑成這樣。會吓着別人的。”
“我叫萬齊過來,下午把事情弄好了。晚些時間送青田的小子回去。然後直接去吃飯,去找樂子。”
算着時間,桂和高杉在晚飯開發前把青田送了回去。萬齊被留下來,照顧小助。留在家裏的兩個人都極不情願,卻都被桂和高杉無視掉了。高杉把青田送到家門口,被強硬地留在車上的桂,被高杉這種幼稚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
之後兩個人去吃了壽司。這家店是以前常去的店,如今已經換了老板,壽司的味道不如以前好吃了。二十幾年間,變化的東西太多了。即使是桂和高杉兩個人之間也發生了那麽多,兩個人之間的心思也和以前不同,變得比以前更不能分離了。
吃完飯,兩個人十指相扣地走在路上,白天的暑氣還沒有消散,高杉和桂卻不覺得熱,只覺得這樣默默地走走也是說不出的溫馨。身邊行色匆匆的路人,燈紅酒綠的街景都和他們兩個沒有關系。這樣走着,時間為他們變慢,聲音為他們消逝。
走累了,就找了家小酒館休息。酒館有舞臺,一般樂隊會在那裏演奏,如果有客人要唱歌,樂隊就會幫着伴奏。桂和高杉坐在吧臺點了些清淡的雞尾酒。時不時有人上去唱個一兩首歌,有唱得好聽的,也有鬼哭狼嚎的。
高杉和桂在一起十分的惹眼,沒多少時間裏,酒保已經幫好幾個人傳過了口信。這會兒桂剛剛又回絕掉一個邀請,頭一回,高杉已經上了小舞臺。挎着吉他,唱了起來。磁性又有些單薄的聲音,唱着那首聽了無數次的情歌,桂的心依舊會跳的飛快。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聆聽着。高杉連着唱了3首,等所有人都沉醉在他的歌聲中的時候,高杉突然指向桂,“那個長頭發的美人是我男人,你們不要再來騷擾。”
這個霸氣震驚了全場,桂恨不得用酒瓶砸暈高杉。以前就是這樣,恨不得在桂的額頭貼上“高杉晉助所有,閑人免近”。都這麽一把年紀了,這惡劣的習慣居然還沒有改掉。這個時候,高杉已經竄回來,“蔓子,好聽嗎?”
看着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自己的綠眸,桂一瞬間有了回到過去的錯覺,彼時高杉也是這樣,唱完歌,宣布好所有權,然後回到自己身邊,一臉無辜的讨着表揚。拽着高杉的領帶,把人拉近,桂送了高杉一個濕吻,酒吧裏噓聲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