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欲擒故縱
蕭明翔不得不佩服夢初的勇敢,他撇開那些照片,對着夢初說道:“你不怕夢大力收了你的股份?別忘了他投在莊園的五千萬!”
夢初不屑的冷哼一聲,将發言權交給姚思安。
“蕭總,離婚是你跟夢初兩個人的事,牽扯上兩家集團可不太好。”
蕭明翔對姚思安的話不可否認。若是拿集團說事,光這個姚律師他就輸了三分。
可蕭氏畢竟救過夢氏一場,夢初就算不怕蕭明翔,那夢大力可不能忘恩負義。
想到這裏,蕭明翔又提醒着夢初“你的股份你不在乎,可我擁有那夢氏百分之十股份,你大哥可不見得舍得!就最近一個月我們兩家合作的項目來看,光幾個房産就不下兩個億。”
蕭明翔終于奸笑道:“難道夢初你想傾家蕩産嗎?”
“蕭總,你也是做大事的人。如果兩家反目成仇,你估計損失的也不止兩個億吧?真要夢初為難,你相信自己能全身而退嗎?怕是難!”
蕭明翔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差點就在談判桌上發火。
看看冷豔高貴的夢初,他既是不舍又無能為力。不舍的是自己多少對夢初還是有點愛意,無能為力的是他确實抓不住夢初的心。
誰又想到這夢二小姐不僅不喜歡他,還不屑財産。
蕭明翔突然忘記了夢初的工作室,他以為夢初抛棄的就只有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他那所別墅。
“別墅你繼續住着,讓我再想想。離婚如果無可避免,我也不為難你。”
“蕭明翔,你說的可真是好聽。離婚當然是肯定的。你不為難我大哥,我會感激你。”
夢初憤憤起身,給了蕭明翔一個冷眼,而後離去。
“蕭總,既然這樣,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你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那我只有代表夢初起訴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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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安沒有拿桌上的文件,留給蕭明翔慢慢欣賞,興許他怕夢初真拿他集團說事,簽了也不一定。
坐上夢初的車,姚思安多少還是有點擔憂。“夢初,”他發了話。
“怎麽?你怕打不贏這場官司?”
姚思安看着她,搖搖頭“并不是。證據足夠起訴他。我擔心蕭明翔在背後使陰招,跟兩年前一樣。”
夢初不是沒有想到。兩年前蕭明翔眼看林氏集團就要給夢氏撥款救濟,他硬是把這事給攪黃了,還讓林氏跟夢氏有了隔閡。
幸而林氏董事長看在過世的父親昔日的情面上,才沒有斷絕與夢氏的一切交往。
小林到現在也不敢告訴爺爺,她在夢初的工作室工作。小林自己不說,夢初也一直沒有拆穿她的身份。
夢初一腳剎車将車停在路邊,她咬唇道:“只要他不對大哥使壞,我倒是沒什麽怕的。只是工作室,他不會看上那點小錢吧?”
“不會。”姚思安安慰她。若是此時姚思安沒個把握,那夢初就更對離婚不抱希望。
将姚思安送回去之後,夢初這才将駱修能提上日程。
拿出那張名片,她将電話撥了過去。
“你終于想起我來!”電話那頭冷冷的說道。
夢初料到駱修能會是這個态度,她已經在極力的讨好着他。
“駱少,您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
“別跟我這樣說話,我會以為電話那頭是個冒充的夢二小姐。”
阿彪噗嗤的笑出聲,急忙捂嘴,他佩服少爺的演技。
剛剛少爺明明對來電很激動,面若桃花般的拿起手機,好不容易清了清嗓子,卻這樣跟夢二小姐說話。
阿彪猜測少爺這是玩欲擒故縱。
夢初打着啞語罵電話裏的掃把星不知好歹。
一會兒她恢複常态,一口氣說完,“駱修能你把我的休書帶來,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這樣私自拿走,你這就是小偷行為。你要是不把它還給我,我馬上就去駱氏集團大鬧一場。看看是我的面子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
駱修能是喜也是憂,這女人反常起來怎麽這麽不講理。他後悔自己無緣無故招惹她幹嘛。現在是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想了想,駱修能依然陰冷道:“一張紙誰稀罕拿着。說,哪裏?”
夢初心裏暗自得意,原來這位爺吃硬不吃軟。她又用剛才的語氣說道:“日照酒店對面的咖啡屋。你要是二十五分鐘不來,我就上你辦公室親自來拿。”
說完立馬挂斷電話。夢初此刻小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他還真怕駱修能讓她去他的辦公室拿。
阿彪見少爺有點歡喜,想必夢二小姐約少爺了。“少爺,要不要備車?”
今天爺高興,不計較他在辦公室叫他什麽。
駱修能朝着阿彪揮手,阿彪立馬下樓去備車。
夢初換了一身淡黃色的雪紡連衣裙,裙擺齊膝蓋,露出細小的小腿。她側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拿出鏡子又照了照,确定自己的妝沒有花,才放心的喝一口咖啡。
咖啡的味道還不錯,夢初這時候朝着對面的日照望去。
突然的回憶起那一夜,她不由的耳根紅燙,眼裏泛起一波少女的羞澀。
正巧駱修能走進咖啡屋,一眼便看到了窗邊發愣的夢初。她的眼神…
駱修能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也不由的一笑,難道她是在懷戀那一夜!
“夢二小姐在看什麽?”駱修能故意的打斷她。
夢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到,差點就慌亂的碰翻面前的咖啡杯。
臉上潮紅一片,夢初慌慌張張道:“剛剛看見一個蜘蛛人,在日照酒店懸空擦玻璃。”
夢初埋頭忐忑的喝着咖啡。
駱修能又望過去,果然是有一個蜘蛛人懸在空中給日照酒店擦着玻璃,他嘴角隐秘的勾起一絲笑容。
“你喝什麽咖啡?”夢初擡頭看他,起碼的禮貌她還是得做。
只是夢初嘴裏這個你字說的極其別扭,她都不知道叫他什麽他才會滿意。
駱修能不免多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今天的妝容很清淡,符合他的口味。
于是他也沒有計較怎麽稱呼,随和一點更親密。坐下答道:“一樣。”
夢初給他叫了卡布奇諾,又埋頭喝着自己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