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兄弟議事(11)
第045章兄弟議事(11)
的侍衛都是吃幹飯的,連皇帝都知道的,侍衛竟然沒發現?
“往‘軒夕宮’去了,快,保護皇上,快……”領頭的侍衛忙着沖後面的人大喊。
幾黑衣人三三兩兩地分散,繼而消失了。
“快追,你帶一隊往這邊,你,帶着這一隊往那邊去,其餘的随我來,快……”前來的侍衛各自分散了。
一黑衣人躲過侍衛,閃進了‘軒夕宮‘的正殿,徑直到了司徒軒兩人的寝室,騙騙這時,門被推開了。
黑衣人忙迅速地藏了起來,只見青衣端着一些點心進來,還有一碗烏黑的藥。
放下東西,青衣剛要點上燈,手中的火折子被黑衣人打掉了。
青衣一驚,有人闖了進來,不行,小姐這個時候不能夠實用內力。青衣一個轉身,與黑衣人打了起來。
在兩人打得正歡的時候,有一個高瘦的黑衣人進來,直沖龍床,長長的劍,閃閃發光。
司徒軒抱着林雨夕一躍而起,動作帥氣而沉穩。
黑衣人的動作落了空,便再次向着兩人揮劍。
外間的青衣打得漸漸有點吃力,這些人武功不低,而卻招數甚是奇異。在小姐的手下,她的武功還算是可以的,雖然比不上蘭兒和綠兒,可是亦是青宮響當當的。
“放開我。”林雨夕淡淡地沖着抱着她的司徒軒說,語氣中帶着無限的冷靜,甚至冷漠。
司徒軒一皺眉頭,躲開黑衣人揮手而來的劍,才緩緩将她放下。
“我去幫青衣,你對付他。”林雨夕淡淡地說着,便轉身出去,動作利索。
“夕兒,小心。”
司徒軒再次大喊一聲,迅速一把拉過林雨夕,抱在懷裏,躲過黑衣人的狠厲的掌風。
林雨夕察覺到抱着她的男人的怒氣,眉頭一挑,向着那黑衣人射出一枚銀針,黑衣人悶聲倒地,與青衣對正在對峙的黑衣人見此,忙騰出一邊手,求救。
猛然屋內湧入一群黑衣人,林雨夕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濃,她看到青青被押着進來。司徒軒亦是眯了眼。
“小姐……”青青一臉的驚慌,然,脖子上的劍讓她不得動彈。
去尋找賊的侍衛終于前來了,林雨夕眼睛一眯,這南夏皇宮的侍衛,是時候調整一下了。
“放開她。”林雨夕冷冷的喝了一聲。聲音中的冰冷,讓人不敢細聽,在暗淡的燭火下,一張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冰冷之意。
“哈哈哈”剛才與青衣在打鬥的黑衣人大笑,“皇後娘娘,只要皇上交出我所要的東西,放了你的丫頭,不是件難事。”
“你這算是講價錢?”林雨夕示意司徒軒放下她,“你以為你在這南夏皇宮中,你有與本宮講價錢的餘地嗎?”
高傲的臉,霸道的氣息,皇家的威嚴一覽無遺,讓所有的黑衣人都不禁顫抖,眼前這女子,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有什麽不可以講的,想要救這丫頭,就馬上交出玉佩,否則……”黑衣人的眼中的陰骛無限,然,細聽之下,卻有着絲絲的心虛及緊張。
得了自由的林雨夕笑笑,轉過頭去,看着她背後的男人,露出一抹驚心的笑容。讓司徒軒心頭一熱。
“軒,你說,我應該怎麽處理才好?”
柔柔的聲音,卻讓人不禁發抖。
司徒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夕兒想如何便如何。”
衆人一驚,兇暴的南夏帝會對一女子如何縱容,甚至,深情。
“廢話別多說,交出玉佩。”黑衣人看了兩人愛意纏纏的樣子,怒火從心底而起。
林雨夕冷冷一記目光掃去,冰冷的話語随即出口,“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本宮不客氣。”
說時遲那時快,林雨夕手一伸,銀針随即而出,黑衣人只得不停地躲閃,衆人只得看着,久久反應不過來。原來南夏的皇後有着深厚的武功底子的,殺氣濃濃的動作,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優雅。
“小姐,停下。”青衣看着林雨夕動手,忙大喊一聲。
随着她的喊聲,青青菜反應過來,亦是随着大喊,“小姐,快點回來,危險。”
司徒軒看了一眼青青和青衣,似乎明白了什麽,那兩人臉上的擔憂很明顯,可是,夕兒現在處于上風,而且,不出幾招便可以擊敗對方的,為什麽那兩人臉上有着這般擔心的表情。
“夕兒……”正在思考的時候,發現林雨夕身體一歪,忙上去抱起她。順手會出一掌,擊中那黑衣人,黑衣人順聲倒地。
“小姐……”
“小姐……”
青青和青衣兩人齊齊喊了一聲,青衣忙上前去,青青因為脖子上的劍,動彈不得,只得着急地看着倒在司徒軒懷裏的林雨夕。
司徒靖和景淼趕到,就在這時,黑衣投了一枚煙霧彈,衆人一驚,忙躲開。待眼前清晰的時候,才發現所有黑衣人皆消失了,青青則是暈倒在地。
“夕兒……醒醒。”司徒軒不再理會那亂糟糟的情景,抱着林雨夕到床上。
青衣忙跟随而進,點亮了燭火。
林雨夕小臉蒼白得幾乎透明,渾身冰冷,不停地發抖。
司徒軒大喊,“被子,快……”
然,聽到他的喊聲的青衣并沒有前去抱棉被,而是走到床邊。
“皇上,被子沒用的,它不能夠幫小姐驅寒。”
青衣剛說完,司徒軒便脫去身上的服飾,只剩下貼身衣物,亦将林雨夕的衣物脫去,抱着她,進了蓋上棉被。
青衣見此情況,淚水不斷往下滴,她心疼小姐,惱怒自己,她怎麽會忘了小姐今天要喝藥啊?她怎麽可以忘了?若是早點來,小姐就不用受苦了。
青衣關上門,緩緩地往外間走去,青青已經醒來,正坐在地上哭,聽到青衣出來的腳步聲亦沒有擡頭,只是哭着。
司徒靖和景淼一臉的凝重,知道林雨夕出事了,具體什麽事,他們不知道。按照司徒軒的指示行動的,可是為什麽會讓林雨夕出事?
此刻,司徒靖的心像是被螞蟻咬着,絲絲的,但是,很痛。他心很疼。他應該早點來的,若是他能夠早點來的話,便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姜淼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出來後,呆呆坐在桌子上,盯着一碗黑忽忽的東西出神,她的眼底滿是心疼,滿是憤怒。
景淼搖搖頭,殿外還站着滿滿的侍衛,看來,明天,又是清理的大日子了,往外走去。
“宋領頭,今晚的事,務必保密,若有傳出去,殺無赦。”
如此大的聲勢,有如何能夠瞞得住?景淼啊景淼,你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
“先下去吧。”
說完,景淼便走了進去,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如何能夠度過?
“靖……”景淼看着司徒靖依舊一臉自責之色,喚了一聲,這一聲中,不知道是滿含着責怪還是警告,欲或者還有其他。
司徒靖擡起頭,看看他,在看看一直哭泣的輕輕,最後,眼光落在青衣的身上。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夕兒身邊的丫鬟,發生了什麽事,她們最清楚的。剛才就算場面很混亂,但是,夕兒在皇兄的身邊,皇兄不可能讓她出事的。
再看看青衣面前的那一碗黑乎乎的,應該是藥。青衣不可能有着先見之明,知道夕兒會出事,事先準備好藥的,那就只能夠是在早之前,夕兒就應該喝的藥了。這倒是怎麽一回事?
“青衣,皇嫂怎麽啦?是不是中毒了?”
青衣依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碗藥,恨恨的眼神,讓人心驚。
“我進去看看。”景淼等不及了,他就是一個急性子。
“站住。”青衣大喝一聲,随即站了起來,看着他,眼神中含着無限的冷漠,“皇上和小姐在裏面,那是皇上的寝室,你作為臣子,如何能夠進入皇帝的寝室?”
景淼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大家都在為林雨夕着急,所以他才會想着要進去看看,可是,倒是忘了,不管他與司徒軒怎樣的友好,怎樣地稱兄道弟,依舊是一名臣子,臣子又如何能夠越線呢?可是,在看看眼前那一臉冷漠的女子,不得不說,在林雨夕身邊的人,都是挺出色的,不僅僅外貌出色,就連處事,能力,甚至在氣勢上,都有着林雨夕的影子。
看到景淼停住了腳步,青衣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轉過頭去,看着司徒靖,淡淡地說,“靖王爺,已經很晚了,請王爺回吧。”
司徒靖溫潤的臉上已經全無了之前一直挂着的淡淡的溫暖的笑意,換上了絲絲的憂愁,搖搖頭,“我在此等候皇兄,青衣姑娘暫且帶青青姑娘前去休息。”
青青這才停住哭聲,站了起來,眼睛紅腫着,看着青衣,沒有說話。
青衣看着她這一模樣,搖搖頭,“青青,你趕緊去梳洗一下,用熱水敷一下眼睛,別到明天小姐醒來時候,看到你這個樣子。”
青青想起那次,小姐亦是犯病,次日起來,看到她紅腫着一雙眼睛,只是冷冷地說,“你去蘇城幫紫衣的忙七天。”原本她還不明白為什麽,後來青青才告訴她,小姐讨厭虐待自己的人,看着她那副樣子,分明就是自虐出來的,所以,生氣了。小姐就是這般善良,關心身邊的人。可是,因為她,小姐再次受苦。她明明懂得武功的,為什麽要小姐出手救她呢?想着眼淚再次掉下來。
青衣搖搖頭,示意她該出去了,不然小姐見了,鐵定這次不知道将她丢哪去了。
司徒靖和景淼心底無限地納悶眼前兩小女子的行為,林雨夕在裏面生死不明,剛才她們還是一臉的悲傷之色,為何現在又看開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青衣姑娘,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皇嫂是否中毒了?有危險嗎?”
司徒靖着急的問。
青衣看着離去的青青,才回過頭去,看着問話的人,輕輕地搖搖頭“小姐會好的,皇上在裏面救她。”其實,她不過在說謊而已,能夠救小姐的藥已經沒有了,又如何能夠救得了呢?只是,她從皇上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心疼,堂堂的皇帝,對她的小姐有着這般的心疼,這就夠了,小姐會很幸福的。希望皇上能夠讓小姐感到溫暖。
司徒靖依舊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轉過身去,在椅子上,緩緩坐下。繼續着漫長的等待。
景淼看着眼前小女人一臉的心疼之色,心底泛出了異樣的感覺。他沒想到,林雨夕有着這般的能耐,有着這般忠心的下屬。雖然見識過她的魄力,但是,今晚再次見到,不禁再次佩服,不愧是軒看中的女人。只是,眼前的小女子,他不想看着她難過。
“青衣姑娘……”
景淼輕輕地喚出了個名字,然,卻沒有了下文。
青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然,沒有得到答案。便沒有再理會他,在凳子上落座,繼續漫長的等待。
074 寒毒
074 寒毒
天微微亮了。
寝室中,一直抱着發抖的的林雨夕的司徒軒,此刻滿是心疼,不用別人明說,他都是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夕兒,你曾經,你遇上了什麽?為什麽會得了寒毒?而且還是最陰險的寒毒!
看着懷裏慢慢平靜下來的人兒,司徒軒心抽着疼,棉被将兩人裹得嚴嚴實實的,似乎害怕懷中的人兒會冷着,他此刻是光着身體,為的是給懷裏的人兒取暖。他們成親以來,還未曾圓房。而此刻抱着只着中衣的她,感受着她妙曼帶來的美好,卻沒有一絲的*波動,心底滿滿的是對這個女子的心疼與擔心。
大手青青拂過她的依舊蒼白的小臉,是那般輕柔,帶着無限深情地在她逛街的額頭上青青一吻,下了床,在伸手将床上的人兒蓋得嚴嚴實實的,再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向外殿走去。
不管是誰,他都将讓付出代價的!盡管這毒不是現在下的,但是,是因為他們的到來,引發的,他,必定不會這般輕易就放過那些欺負了他女人的人!
聽到內殿傳來腳步聲,在外殿等候着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青衣看着出來的司徒軒,淡淡地笑了,他出來了,那就說明小姐沒事了,她的小姐不用再受苦了。
“見過皇上。”青青和青衣行了個禮,小姐囑咐的,不管什麽時候,在這皇宮中,禮數是不可廢的。
“起吧。”司徒軒走到桌旁坐下,才緩緩地看着司徒靖,冷冷地說,“靖,将昨晚所有守夜的人,關起來。”
司徒靖知道他發怒了,其實自己有何曾不是?
“是,臣弟遵旨。”
似乎還想着問些什麽,但是看着司徒軒冷冷的面孔,只好下去,既然皇兄出來了,那就只能夠說明夕兒沒事了。至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只有過了再說。
待司徒靖走後,司徒軒才看着景淼,“淼,到宋雲飛和明子喬的驿站,宣他們進宮。”
冰冷的口氣,仿佛十二月寒霜般,讓人心驚。景淼知道,這是他生氣的預兆,他的怒氣已經升起了,有些人就勢必會得到教訓的。
“是,臣領旨。”
此刻的他,是臣子,便得行駛臣子的權力,以及作為臣子應該履行的義務。
剩下青青和青衣與他相對。
“青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自小跟随在夕兒的身邊,夕兒什麽時候中了寒毒?”司徒軒冷冷地看着青青,語氣中完全沒有一絲熱氣。
青青眼紅了,可是,在冷酷的司徒軒面前,她不能夠哭,或者他能夠救得了小姐,可以讓小姐以後不用再受苦。
“小姐身上的寒毒是生下來便有的,原來夫人便是中了寒毒,但是,生了小姐之後,寒毒便沒有再發作,老爺便請了大夫給小姐和夫人把脈,那時候,便是小姐的師傅青蓮師傅把的脈,青蓮師傅說,夫人身上的寒毒已經到了小姐的身上。原本在小姐身上是沒有什麽事的,小姐一直很健康地成長,然,那年小姐要到蓮花山的途中,經過蘇城的時候,便是在那次中了宋國的蠱毒,引發了小姐身上的寒毒。解了蠱毒,原本以為小姐就會沒事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每年的那個時候和今天這個時候,小姐都會發病。青蓮師傅看了所有的醫書,但是都沒有能夠解了小姐身上的寒毒,只是在每次發病前,讓小姐喝一碗湯藥,抑制寒毒的發作,原本昨晚那個時辰喝了藥才會有用的,沒想到有了刺客,小姐還用了內力。青蓮師傅說用內力的時候,會加快毒性的蔓延……”
青青說着,哽咽了,說不下去,只得小聲地抽泣,她心疼小姐。
司徒軒的臉愈見發冷,皺了下眉頭,冷聲說,“好了,你先下去。”
青青原本想說要等林雨夕醒來的,但是看到司徒軒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便也只能夠退了下去。
“青衣,你去給夕兒做點她喜歡的早飯。”
想想,司徒軒才看着青衣,淡淡地說,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眼底滿是溫柔。
“是,皇上。”
青衣出去後,司徒軒便往內殿走去。
天快亮了。
林雨夕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着的男人,一臉心疼,滿眼溫柔地看着她,讓她的心底軟軟的,昨晚她感到一股股的暖氣不斷進入她的身體,應該是他吧。
“夕兒,你醒了?”看着她睜開眼睛,司徒軒滿臉的興奮。
林雨夕是在太累了,看了他一眼,嘟哝一聲,“我好困,我要睡覺。”
聽到她有氣無力的話語,司徒軒笑了,她醒了就好。
“好,你先睡,我在旁邊看着你。”
林雨夕聽了他的話,想說不用,他在身邊看着她,她會感到很別扭的,然,實在是很困,眼睛都睜不開了,便只能再次睡了過去。
司徒軒看着再次入睡的人兒,輕輕地笑了,伸手,青青撫了撫她額上的劉海,俯下身子去,青青在上面印了個濕吻。
林雨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司徒軒依舊在床邊坐着,看着她,讓她心底一陣感動。
“夕兒,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司徒軒緊張地問道,看着她皺皺眉頭,更是緊張。
“怎麽啦?”
林雨夕摸摸肚子,司徒軒會意,笑了。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說着從旁邊的桌子,端過一碗熱騰騰的粥,到她的面前。
“來,小心燙。”
司徒軒慢慢喂着她,原本她不願的,但是,發現自己的手完全沒有力,只能夠接受他的喂食,不過,當真的不習慣。
咽下口中的食物,林雨夕才淡淡地問。
“你今天沒事做嗎?”
司徒軒點點頭。
林雨夕看着他那副樣子,撇撇小嘴,“有事做幹嘛還在這裏呆着?快去處理你的事。”
“還餓不餓?”
林雨夕嘴角不禁一抽,她都吃了一碗的粥了,還餓?急忙搖搖頭,似乎很害怕他還要再喂。
司徒軒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樣子,不禁失笑,搖搖頭,“你再休息一會,母後待會會過來。”
“母後?過來幹嘛?”林雨夕好奇地眨眨水靈靈的鳳眸。
“呵呵,過來看看她的媳婦啊。”
聽着那好聽的笑聲,林雨夕不禁小臉發燙。忙“哦”一聲。
“你乖乖在這裏休息,我先去處理點事。”
司徒軒摸摸她的小腦瓜,看着她依舊有點迷糊的樣子,失笑。
“好啦,你去忙吧。”林雨夕有點不在狀态,點點頭。在滿腦子都是,昨天,她犯病了,是這個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嗎?看他滿臉的疲倦之色,應該是吧?
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司徒軒不禁皺皺眉頭,“夕兒,哪裏不舒服嗎?”
林雨夕這才反應過來,揚起一抹微笑,搖搖頭,“沒事,你去吧。”
司徒軒看了她一下才緩緩站起來,往外走。
看着他的身影,林雨夕笑了,開心地笑了,或許,他真的在意她,那麽,她是否亦是應該交付自己的真心呢?
人家說,人不可以沒有父母,亦不可沒有朋友,但是,沒有說不可沒有愛人,是因為,人注定會有愛人的?還是因為愛情在人們的心中就是那般不重要?都說,沒有朋友的生活猶如一杯沒有加糖的咖啡,苦澀難咽,還有一點淡淡的愁。因為寂寞,因為難耐,生命将會變得沒有樂趣,不複真正的風采。多年以來,沒有喝咖啡,有點懷念那種加了很多糖,依舊帶着獨有的苦澀的味道。
其實,為何愛人沒有讓人們挂在嘴邊呢?是因為每個人都會有,是因為人們忘了,還是因為愛情在人們的生活中沒有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那個面具軒可以作為好朋友,他給她的感覺很奇怪,這個冷酷的司徒軒給她的感覺是熟悉的,這兩人甚至有時候會在她的腦子裏面重合,讓她覺得,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來的。
但是,想想,那是不可能的,面具軒雖然與這個司徒軒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具體想想,倒是有着些地方不一樣。面具軒在八年前就救過她,那時候司徒軒才10歲,根本不可能是他。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正在林雨夕胡思亂想得入迷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記聲音,
“太後娘娘到……”
林雨夕已經,忙要下床,肖夢已經走了進來,看了她的動作,忙出聲阻止。
“夕兒,好好躺着,別動。”
林雨夕只好沿着床邊坐了起來,甜甜地笑着,軟軟地喊了一聲,“母後。”
肖夢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心疼了,她沒有女兒,對于這個乖巧水靈的媳婦,她是大蔥心底喜歡的。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身影。兒子出生的時候,她丢了半條命,所以,司徒明清說什麽也不讓她在生,這是司徒明清對她的愛,正是因為他的愛,當年她才會心甘情願地跟着他進這個金絲籠。
身為一個女人,身邊只要有個男人全心全意對自己,那就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幸福,在這樣的年代,又有哪個男人只會一生一世愛着一個女人的?司徒明清對她的,她心底清楚,別人的心底羨慕着。
“诶,好好坐着。”說着肖夢便亦是坐到床邊去,與她相對着,溫柔慈祥地笑着。
“母後怎麽過來了?不陪父皇嗎?”
林雨夕笑着問,不得不說,眼前這婦人,她可是越看越喜歡的。
“他有什麽好陪的?我要看看我的媳婦。”肖夢笑着說,愈顯年輕的臉上浮現一朵紅雲。
林雨夕亦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肖夢伸手,摸摸她蒼白的小臉,皺了皺眉頭,問“夕兒,怎麽一夜之間就成了這般樣子?昨晚被刺客吓到了吧?”
林雨夕一愣,吓到了?而後,笑了,“母後,夕兒哪有這般容易便被吓到的?只是因為一些舊疾複發而已。”
聽了她的話,肖夢的眉頭皺得更緊,伸手抓起她的小手,把起脈來,皺着的眉頭,慢慢變得驚訝。
林雨夕沒想到她倒是還能夠看病,看她那熟練的動作,臉上那驚訝的表情,應該是醫術聽了得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中了這般霸道的寒毒。
“夕兒,你這寒毒是如何中的?看你的從脈象上看,這寒毒在體內已經有十年以上了。”肖夢想想,皺着眉頭說,語氣中滿是嚴肅。這是一種已經消失了的寒毒,她是如何中的?中了這般霸道的寒毒,每次病發的時候,都要承受非一般的痛苦。
林雨夕看着肖夢臉上的擔心及心疼,心底滿是感動,原來許晴給她的母愛,已經是她不知道要幾輩子寄來的福氣才能夠得到的了,現在,加上肖夢,她林雨夕何其有幸啊?
“母後,別擔心,夕兒這寒毒是随母體而來的,已經有十五年了。不過師父調了藥,只要在病發前一刻喝了酒不會有事的,但是,昨晚因為抓刺客忘記了喝藥的時刻,才會發病的。以後注意就沒事了。”
肖夢的心生生的疼啊,這孩子,寒毒來自母體,收了這十幾年的苦,她心可疼了。
“呵呵,母後,別再皺着眉頭啦,萬一父皇來了,說夕兒欺負你,父皇可饒不了我。”林雨夕俏皮地笑笑。
肖夢聽了她的話,只能無奈地笑笑,這丫頭。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抓住林雨夕的小手。
“夕兒,我知道了,有解藥的。”
林雨夕一愣,師父說過,這解藥已經消失了,怎麽會還有解藥呢?
“解藥?”林雨夕呆呆地問。
肖夢笑着點點頭,眼睛腫含有着不懷好意的味道。
“母後,你……”
林雨夕有點怕怕地看着眼前這美麗的女人,總是覺得,自己會讓她設計了。
“夕兒,知不知道軒兒小時候中了炎毒?”
林雨夕瞪大眼睛,看着她,搖搖頭。
“那你師父有沒有同你說過什麽藥才能夠解了寒毒?”
“火蓮子。”
青蓮說過,寒毒要解的話,必定要火蓮子,但是,在很久以前,火蓮子便已經開始消失了,又怎麽會回有解藥呢?要是有解藥的話,師傅早應該給她尋到了。
“不錯,就是火蓮子。”
“可是,火蓮子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麽還會有解藥?”林雨夕納悶着。
“你的師傅是誰?”肖夢有點反應遲鈍地問了一句。
“蓮花上的青蓮師父。”
林雨夕淡淡地說。
“青蓮師妹?”
師妹?難道師父口中的師姐便是眼前的肖夢嗎?師傅曾經說過,她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師姐,不顧師祖的阻攔,嫁了一個非常有權利的男人,從此以後她們就沒有再見面。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着一定的淵源和一定的緣分的!
“是啊,母後便是師傅口中常常提到的夢師姐?”林雨夕亦是萬般驚訝。
肖夢眼眶紅了,點點頭,“師妹她可好?”
林雨夕點點頭,原來當真是她,師父,夕兒幫你尋到你的夢師姐了。
肖夢笑了,原來,眼前乖巧的女孩兒就是師妹的徒弟,果然不錯。
“師傅很好,只是常常挂念着母後。”
“我們姐妹都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是時候回蓮花山一趟了。”
肖夢的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回想着當年她們在蓮花山的美好時光。
半響,肖夢才收回那迷離的眼神,溫柔地看着林雨夕,“當年,母後跟随你父皇回宮,在路上遇上了劫匪,被半山老人救了,他說母後很得他的心,然後,他便送了母後這世上最後一火蓮子。自那次離開半山後,母後亦是沒有再回去,半山老人讓母後不要再尋他,如果有緣的話,自會相見的,可是,十幾年都過去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
肖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夕兒,火蓮子是解這寒毒的良藥,師妹亦是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後的火蓮子在母後的手上,若是早知道的話,母後便應該早日到蓮花山去,你便不用受那麽多的苦了。”
林雨夕笑着搖搖頭,心底萬般感慨。不知道如何開口。
肖夢忽然很認真地盯着林雨夕,看了又看,看的林雨夕萬分不自在。
“母後……”林雨夕有點瑟瑟地叫道。
肖夢笑了,“夕兒,師妹肯定還沒有和你說清楚,解寒毒,不僅僅用到火蓮子的,還需要一樣,師妹一定沒有說。”
林雨夕看着偷腥般笑的肖夢,感覺額上幾條黑線不斷地移動,汗吶,眼前的母後笑的好奸詐!
“夕兒,其實,火蓮子只是藥引,不能夠完全解了你身上的寒毒,若想要完全解毒,必須要與軒兒行房。”
‘行房’,林雨夕的腦子裏只是剩下這麽兩個字,小臉爆紅。
“呵呵,夕兒,不用害羞,母後了解你和軒兒,沒有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會行房的。母後的思想不是那般固執的。因為軒兒曾經中了炎毒,只是,那時候找到了解藥,解了毒,可是,軒兒的體氣還是能夠幫助解了寒毒的,加上我們現在有了火蓮子,夕兒,你必須要與軒兒行房。”
林雨夕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認真說話的女人,久久地反應不過來。是誰說的,古代的女子就是很矜持的?是誰說古代的女子不敢說出與行房有關之事的?是誰說的,她林雨夕鐵定用豆腐砸死他!
“母後,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行房?”林雨夕瞪着眼睛,好奇地問。害羞是一回事,但是,好奇又是另外一回事。打破沙盤問到底的性子,容不得她不問個清楚明白。
肖夢神秘地眨眨眼睛,笑笑,“母後會看的,信不信?是大家閨秀還是少婦,有沒有過孩子,母後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當真是有這麽一回事嗎?林雨夕一臉的興奮,拉着肖夢的手,
“母後,你教教我怎麽看的?夕兒想學。”
曾經,在書上看到的,在學校的宿舍中,和舍友還在在讨論怎麽會看的出。那時候,她還在修學醫學,所以舍友都在問她,可惜她就是不知道啊。現在有了那麽好的機會可以學習,怎麽可以放過?就算已經不在二十一世紀了,多學學還是有用的。
肖夢亦是有點詫異看着她,沒想到這小媳婦居然這般明目張膽地要求學習這個所有女子都不不屑的事,還是一臉的興奮。
“母後,你就好心教教夕兒啦。”說着還用手搖了搖肖夢的衣袖。
肖夢無奈地笑笑,點點頭,然,又問,“那夕兒的毒……”
林雨夕聽她又提行房之事,小臉再次爆紅,想了想,才說,“母後,這是不急,這次犯了病,就沒事了,有些事,是要漸進的,不是嗎?”
肖夢點點頭,這個,她自然是懂得的。
“那母後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回頭,母後讓人将火蓮子送過來,到時候,自己要看着辦。”肖夢笑着說。
“謝謝母後。”林雨夕笑笑。
“母後,你們在聊什麽這般開心,這般認真啊?兒臣早回來了你們都沒有發現。”司徒軒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林雨夕的小心肝不禁亂跳,這厮的聽力這般好,是不是将他們的話都聽了去了?
“呵呵,軒兒回來了,母後在為你某福啊。”
肖夢奸笑着說。
司徒軒朝着二人靠近,眉頭一挑。
“母後為我謀了什麽福啊?”
看着緩緩靠近的男人,林雨夕的小臉再次一紅,想起了剛才肖夢所提到的行房。
“好了,母後該回去了,你們兩小口便慢慢聊吧。”
肖夢一臉的暧昧看着林雨夕,再看看司徒軒,便往外走。
“母後慢走。”兩人皆是說道。
肖夢走後,司徒軒看着剛才見到她滿臉通紅,好奇地看了又看。
“喂,你看什麽看,你見過美女啊?”林雨夕小聲低哝。
司徒軒到床邊坐下,眨着桃花般的鳳眸。
“夕兒說什麽?”
林雨夕搖搖頭,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你去見了那個宋雲飛?”
司徒軒點點頭,倒是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這個女子的聰明,他已經領會到了。
“不過,他沒有承認昨天進宮來。”
林雨夕很是不雅地白了他一眼。
“傻子才會承認自己是小偷,是刺客。”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