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辦法是人想出來滴
兩人又采了一些蘑菇,才與上山的村民們一起下了山,顏臻玉先回去,舒顏還去打了些豬草,采了些認識的草藥,一個多時辰之後,才回村的。
走到村裏,正遇上分錢出來的嚴婆子和黃氏周氏,嚴婆子板着臉,黃氏周氏臉上卻有笑容,五兩多銀子,又可以添幾次肉吃了。
舒顏上前正要喊奶奶伯娘,耳朵突然一痛,身子被提着往前傾。
是嚴婆子一步沖過來,拎起她的耳朵就走,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死丫頭又偷懶,這麽點豬草,你想餓死家裏的豬嗎?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得讓我這個體弱多病的老太婆勞心勞力。”
嚴婆子自稱體弱多病,但手勁可不小,舒顏掙了幾下都沒掙脫。
她半邊身子都被拎了起來,未免耳朵撕裂,只能用腳尖點地走路,疼得眼淚水都流了下來。
黃氏和周氏都知道嚴婆子為什麽生氣,因為剛才分錢的時候,嚴婆子提出是舒顏先發現的,要多分一點,被村民們果斷拒絕了,嚴婆子這是要撒氣。
兩人興災樂禍地跟在後面,只差拍手稱快了。
舒顏被嚴婆子一路拎着耳朵拎回去,耳朵痛到麻木,簡直以為沒長在頭上了。
進了自家院子,嚴婆子就丢開手,抄起牆根的掃帚就往舒顏的身上撲。
耳朵一得自由,舒顏就趕緊跑,一只手還用力揉耳朵。
嚴婆子見舒顏不肯老實站着挨打,氣得一邊追打一邊破口大罵:“反了天了!不敬不孝的狗東西,我還打不得你了!”
舒顏一邊奔跑閃躲,一邊大聲嚷嚷道:“奶奶你當然可以打我,但是能不能先讓我把背簍放了,豬食煮了?不然家裏的豬餓瘦了,要少賣好多銅板呀。”
嚴婆子聽了這話,手裏的掃帚就放了下來,“先做飯去!馬上!餓着老婆子我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做完飯把豬食、雞食都做好,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嚴婆子狠狠叮囑一句,然後騰騰騰的鑽進了涼爽的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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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顏吐出一口氣,背着背簍,腳下下意識的往西邊她和娘住的房間走去,因為今早起來的時候,顏氏咳得厲害,她剛才采了些止咳的草藥,都在背簍裏,想給娘親送去。
“喂,顏丫頭,你是不是想偷懶?馬上就晌午了,你還不去做飯!”
黃氏操着大噪門叫嚷,一大清早就跑去村長家等分錢,還跟人吵架,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到舒顏沒有第一時間去做飯,她就火氣上沖。
“啧啧,大嫂你火氣小點,你叫再大聲都沒用,顏丫頭連奶奶的話都當耳旁風,還會聽你的嗎?”
周氏涼飕飕的聲音從身後飄過來。
這兩人,每天不羞辱打擊調擺一下舒顏,好象生活就沒有意義了一樣!
小舒顏的記憶中,大伯娘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開罵,奶奶打她的時候,還會在旁邊補上幾腳,小舒顏很怕大伯娘;三伯娘性子就溫和得多,一般不會罵她,只是有的時候說話會讓她心裏發慌……
舒顏真是要拍一下小丫頭的腦袋才好,大伯娘黃氏純粹就是個無知愚昧的婦人,暴躁易怒、欺軟怕硬是真的,但壞也壞在明處,這種人好對付。
倒是三伯娘周氏,表面上看起來沒罵過舒顏,可是哪次舒顏挨打沒她在一旁加油添醋?
平時還有事沒事暗地裏挑唆,惹得嚴婆子和黃氏來打她,很多時候舒顏懷疑周氏純粹只是為了看熱鬧,畢竟鄉下實在是太沒有娛樂節目了。
對這種暗地裏使壞的人,舒顏是最反感的。
她揉着耳朵回頭,淡淡的道:“三伯娘,我是打算回房換一身衣服,稍稍整理一下。我在樹林裏撿蘑菇,頭上身上不知沾了多少泥沙,三伯娘若是不介意飯裏有沙子的話,我現在就去煮飯也可以。”
“顏丫頭,你想幹嘛就幹嘛,別跟我解釋,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周氏要笑不笑地說完,扭着屁股回房了。
黃氏雖然脾氣暴,但是這會兒卻有點愣住了,盯着舒顏發傻。
往常那個逆來順受、你拿起棍子她也只會縮着頭、傻乎乎等着挨打、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蠢丫頭,怎麽自從落了水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口齒伶俐不肯吃虧……莫不是落到河底被什麽鬼怪附了身吧?
黃氏想到這兒,突然打了個冷顫,腳步不停地沖進了正堂,找婆婆說道去了。
小院子裏頓時靜了,舒顏果斷回了房,把草藥拿給娘親,假托是別人告訴的方子,告訴她怎麽煎服。
在現代,舒顏從小父母雙亡,是爺爺奶奶将她帶大的,從小,她就渴望能象別的同學那樣有父親母親陪伴,因此,對于突然多出來的這位親娘,舒顏一開始并不想親近,可是認同了之後,卻是百分百地對她好,是發自內心的孝順。
顏氏十分開心,也不想想女兒拿草藥若是錯的怎麽辦,就笑咪咪地道:“好,趁中午沒人,我自己去煎藥。”
舒顏這才去廚房。
只是沒等她走到廚房,嚴婆子就氣勢洶洶地從正堂沖出來,“哪個天殺的餓牢鬼吃了我的雞腿?你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多厚的臉皮,白吃白住一點活不幹還偷老娘的雞腿吃!想吃你不知道自己拉泡屎吃個夠啊!吃白食的下三爛!沒出息的拖油瓶!有本事直接來喝老婆子的血、啃老婆子的肉呀!來啊 來啊!老婆子這身血都給你個吸血鬼喝!”